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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陛下,臣不配在線閱讀 - 第164頁

第164頁

    容暮見此笑意不減,后來楚綃宓的車馬將他送到了丞相府,下了馬車后沈書墨也跟著下來了。

    “沈兄?”

    容暮見沈書墨有話要言,于是停下了步子。

    “容弟?!鄙驎f話的聲音壓得小,“你不在的日子里,為兄看得清楚,陛下過得不好,一直吃藥養(yǎng)病……”

    “沈兄是在為陛下說話么?”容暮記得不但楚御衡不待見沈書墨,沈書墨這頭也和楚御衡不對(duì)付。

    “非也,為兄見你過得比陛下好就夠了,只是公主殿下她還有撮合你和陛下的意思,還望容弟切勿介懷。”

    原來沈書墨是在為楚綃宓說話……

    容暮看著沈書墨身上的外袍紋路,上頭繡著和楚綃宓長裙上如出一轍的鴛鳥,想到素來動(dòng)若狡兔的楚綃宓也快有了孩子,容暮不由笑道:“沈兄和殿下伉儷情深,殿下是個(gè)好姑娘,容某也望沈兄能好好待殿下?!?/br>
    “那是自然。”

    沈書墨提到楚綃宓時(shí),目中還難掩溫柔。

    很難得見,被江南諸商賈稱為老狐貍的沈書墨也會(huì)露出這樣的神色。

    可二人沒時(shí)間多語,馬車上的楚綃宓偷偷掀開了簾,一雙打眼明亮亮地看著下頭的二人:“沈書墨你快回來!”

    “哎!”沈書墨寵溺地看著只漏了小半張臉的楚綃宓,回首和容暮告辭,突然想起什么,沈書墨還驟然行了謝禮,“我父兄親族在江南還麻煩阿暮你日后多照顧了?!?/br>
    “無礙?!比菽嚎戳搜垴R車上皺眉等人的楚綃宓,笑意更深,“沈兄還是快上馬車吧,瞧瞧殿下都快等急了?!?/br>
    車上的楚綃宓還在催,嘶哈嘶哈的白色霧氣從她吞吐的話語里冒出:“本宮沒催,就是這么冷的天不要讓阿暮在外頭受凍!”

    “這就來!”沈書墨頷首上了馬車。

    滿意了的楚綃宓卻還維持著掀簾子的動(dòng)作,“阿暮你也趕快回府,讓周管家煮些熱滾滾的姜茶暖暖身子!”

    “好?!?/br>
    紛紛落下的雪瓣停了下來,容暮看著前頭的馬車咕嚕嚕的駛離他的視線,容暮抬頭看著不再落雪的天幕,空茫茫的一片清朗。

    但還是和江南不同,灝京干燥少雨,風(fēng)兒刮過也多加刀刃入膚的刺痛。

    揉捏著被風(fēng)吹到無知覺的鼻尖,容暮壓下堅(jiān)/挺鼻骨襲來的酸勁兒回府。

    果然,灝京的冬日也太冷了。

    *

    容暮昨日午后剛回府,周管家就一直面上帶著笑。

    晚食后容暮要去書房,周管家攔著讓容暮去早些休息,容暮洗漱清理后,周管家還過來看了好幾回,看看屋子里的暖爐燒得可旺,案幾上的茶水可是溫的,最后還在容暮脫衣上榻前親自送來了一碗熱/辣/滾/燙的紅糖姜湯。

    “大人快趁熱喝,白日里吹了風(fēng)雪,也怪老奴現(xiàn)在才想起大人還沒用姜湯。”

    容暮生生停下已經(jīng)解開一半的衣扣的修長指節(jié):“周叔,已經(jīng)這么晚了?!?/br>
    雖然嘴上這么說,容暮卻沒有拒絕周管家的好意,接過姜湯輕輕地吹起來,最后小口小口的飲盡,周管家見狀給他遞了漱口的熱湯:“大人漱漱口?!?/br>
    “多謝周叔了?!?/br>
    姜湯用得是老姜,容暮多漱了好幾遍口才壓下那陣熱/辣,這下可真是從腳底板往上,整個(gè)身子都徹底暖了起來。

    容暮險(xiǎn)些打了個(gè)姜味的嗝:“天也晚了,周叔也趕快回去睡吧。”

    “給大人送完姜湯就回去睡了,大人明日早膳想用什么?灝京的醉仙居新出的點(diǎn)心不錯(cuò),明日早間讓府里人去為大人購些?”

    “周叔安排就好?!比菽簩?duì)這位府上的老管家信任萬分,驀然想起什么,容暮叮囑著,“這次我在府上就住一個(gè)月,周叔不用多忙活,得空讓下頭人把我之前沒帶走的書冊(cè)收拾好,我下次回江南一齊給帶上。”

    容暮用的是“回”字。

    也的確如此,對(duì)于現(xiàn)在的容暮而言,宜居的江南倒是更像他的家,而他在江南不是沒人陪,何朝今年剛巧考中了縣官,沒有選擇赴京出人頭地,反而留在容暮身邊一同扎在江南的諸多公務(wù)上,忙得不亦樂乎。

    和周管家絮叨了些旁的事項(xiàng),其中還叮囑了周管家,千萬要記得在日后得了楚綃宓產(chǎn)子的消息后及時(shí)送上賀禮。

    等周管家一一記牢走后,容暮這才倒了好些的茶水繼續(xù)漱口。

    也不知周叔從哪兒得來的老姜,這般辣口。

    他現(xiàn)在身子不弱,白日楚綃宓歸寧宴上的吃食就太過滋補(bǔ),晚間周叔又用了好些珍貴藥材做了一頓藥膳說要為他補(bǔ)氣,以至容暮當(dāng)下整個(gè)人熱灼得緊。

    磨人的欲/念微起。

    他非圣人,自然也有情/欲。

    -

    次日,容暮雙目惺忪,只見榻前影影綽綽。

    等他清醒過來,就見本該在宮里的楚御衡此刻趴在他的榻邊,也不知楚御衡何時(shí)來的,一點(diǎn)聲響也沒發(fā)出。

    即便消瘦,男人的大骨架還在,當(dāng)下跪坐在不算厚實(shí)的地毯上,很明顯地委屈地曲著身子,手邊還有一塊帕子,當(dāng)熹微的晨光下,帕子上頭還有昨夜留下的濕痕,尚且不曾干透。

    容暮凝眉一縮,那可不就是他昨日事后擦拭的帕子。

    一瞬間,紅意上了容暮的臉,火辣辣的熱燙讓容暮愈發(fā)羞憤,手上動(dòng)作極快地抽走了楚御衡顱邊的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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