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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乳香竹?”坐在他旁邊的俞天雨好奇地問。 “嘖,就是赤炎天象獸的零食??!”蘇豪忽然想起來,赤炎天象獸的獸rou之所以對精神力有影響,就是因為它們常年愛吃這種嫩竹子,這種竹子的竹花花蜜對精神力影響很大,這是他上一世偶然在一次竊|聽中聽到的,因為這件事跟當時他想竊聽的內容沒有多大關系,就被他拋到腦后了,這會兒總算從記憶的垃圾堆里翻找了出來。 “走走走,咱們去弄一點回來!”蘇豪站起身,就要拉著聞天去那片竹林。 “豪豪,”聞天有點無奈,拉著他指了指天色,“這會兒那群象獸估計還沒散,而且這么晚了叢林中很危險,明天再去,好不好?” 別看聞天平常不愛笑,話也不多,對蘇豪卻是耐心得很,說話都跟哄小孩兒似的,又哄又疼。 蘇豪最受不了他這語氣了,盡管心里都急躁得抓心撓肝了,還是硬忍了下來,“好、好吧,都聽琛哥的。”命都給你! 俞天雨在旁邊噗嗤一聲樂了,說:“豪豪,你怎么這么聽你琛哥的話?” “不要叫我豪豪?!碧K豪一臉嚴肅地申明,他能接受聞天用這么膩呼的叫法喊他,但絕對接受不了別人這么喊! “好好,那我叫你蘇豪?”俞天雨趕緊改口。 “行吧?!碧K豪點點頭,回答他之前的問題,“因為他是我琛哥啊。” 這回答就很不真誠了,不過俞天雨顯然是個很懂得適可而止的人,并沒有多問下去,而是跟他聊起了乳香竹的事。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來,他們遠離人類宜居星,在叢林里也沒什么可供消遣的娛樂,于是封知歡提意不如他們來打牌。 剛剛還豪言壯語說再也不賭了的蘇豪忍了沒有十分鐘,就忍不住了,擼起袖子加入了牌桌。 “那咱們玩什么牌?”封知歡手里洗著牌,問他。 蘇豪摸著下巴想了一會兒,說道:“不如斗地主吧?” “斗地主?”封知歡有點茫然,沒聽過啊。 蘇豪一雙眼睛在在場所有大少爺·真地主們身上轉了一圈,嘿嘿一笑,解釋起了這種他曾在古書上看到過的紙牌游戲,并且貢獻了自己制作的一套紙牌以及規(guī)則。 封知歡等人聽了還挺感興趣的,擼起袖子說要加入。華宸是個面癱,對這些完全沒興趣,于是負責守衛(wèi)的重擔就落到他身上,俞天雨心疼弟弟們,主動要求跟華宸一起守衛(wèi)。 “賭注呢?”封知歡笑嘻嘻的,“打牌沒賭注多沒意思?” 蘇豪斜眼看他,“你想賭什么?” 封知歡笑得更燦爛了,“要是蘇小姐輸了,就跟贏的人約會一天怎么樣?就按你說的,有炸|彈天數翻倍,按輸的盤數累積,怎么樣?”蘇豪冷笑了一聲,手肘撐在立起的大腿上,歪著身體坐著,像個在賭場里坐莊的黑|老|大,“那你們呢?拿什么賠給我?先申明,我對你們的約會權沒興趣?!?/br> 俞天雨坐在一邊看著電子版上掃描出來的地圖,聽見他們的對話回頭看了一眼。 燒得很旺的火堆邊上,三個少年都是那么俊俏帥氣,又帥得各有千秋,唯一的女孩子穿著大大的作訓服,叉著腿坐著,不像個女生反而像個爺們,卻仍然像眾星拱月的公主,被所有男生寵愛著。 正想將同一套說辭放在自己身上再說一遍的封知歡只得住嘴,問道:“你想要什么?” “嘖,”蘇豪摸著下巴,笑瞇瞇說,“我這人很俗氣,就喜歡錢,你們輸了就直接給錢吧?!?/br> “多少?” “一盤一萬,同樣的,炸|彈翻倍?!?/br> 封知歡與查西普對視一眼,笑了,“成啊,就按你說的。”他們最不缺的就是錢?。?/br> 一直注意他們這邊的俞天雨微微挑眉,目光不由自主落到聞天身上。查西普跟封知歡兩個小子明顯不安好心,正所謂美女與野心,沒有哪個男人逃得掉,他突然有點好奇聞天的反應,于是把目光移到他身上。 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聞天的目光一直落在蘇豪身上,從俞天雨的角落看去,那目光中的情感復雜又純粹,就像所有進入青春期的少年人一樣,萌動的春|心,甜蜜又微微發(fā)澀的初戀,義無反顧投入已身全部的愛戀。 “我也加入?!币恢睕]開口的聞天突然說道。 俞天雨心道果然,城堡中高貴的小王子愛上了他精心養(yǎng)大的玫瑰,愛意盈滿心口卻無法說出,然而心上人那么優(yōu)秀,同時也被其他優(yōu)秀的男生熱烈追求著,他既為此感到驕傲,又控制不住內心的嫉妒與忐忑,嫉妒他們企圖摘走他細心呵護的花朵,忐忑于脆弱的初戀有可能因為他的一招不慎,最后落得無疾而終的下場。 果然啊,聞家人始終逃脫不了情之一字。俞天雨在聞天感覺到他的視線看過來時,沖他微微一笑順勢收回了目光。 他忽然想起曾聽說的一個八卦,聽說當年親王聞真境也是為了鐘蘭馥王妃,才被人重創(chuàng)精神力海,從此再不能修煉精神力的。他還曾聽人說過,聞家人是銀河帝國最被人崇拜的戰(zhàn)神的后代,而在神話傳說中,這位偉大的戰(zhàn)神就是個出了名的情種…… 蘇豪聽聞天說要加入,頓時更加興奮起來,熱情地手把手教導他怎么出牌。這么多年了,這么多年了?。∷姨旄缈伤阍敢饧u尊降貴玩玩這些消遣游戲了??!天要下紅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