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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忘了我們到底是什么身份,有些事不該做,連想都不該想。有了感情,就會變成廢物。為了不讓左護法變成廢物,奴家今天一定要殺了他。” 瀧還沒來得及說話,幕煉已經(jīng)舉著扇子沖過來,顯然是想沖破瀧的防守去找白樂清麻煩。瀧也并不對幕煉下狠手,只是牽制她的動作,不讓她去找白樂清。瀧的靈力比幕煉要高很多,但是他也不對幕煉下死手,雙方便一直僵持著。到最后幕煉都有些氣急敗壞了,瀧盯著她道:“白樂清是周琰的人,你要殺他,至少要向靈主請示。如果靈主應允了,我絕不攔你。” 幕煉當然沒有那么蠢,她知道去“請示”的結果會是什么,因為瀧喜歡上了白樂清,自己就要殺掉他,聽上去十分荒謬。而且如果駱浮屠真的不允許手下談戀愛怎么辦,豈不是真的變成打小報告,駱浮屠肯定會懲罰他的。 所以幕煉不能說自己想殺白樂清的原因,更不能告訴駱浮屠,瀧他似乎陷入了不必要的感情中…… 但是她是真的想殺人??!瀧那塊木頭……他怎么可能會產(chǎn)生感情呢,他怎么能夠……一直以來,幕煉眼里的左護法應該跟她一樣,他們根本沒有人類的感情,更不知道什么叫喜歡,什么叫討厭。 他們的生命里應該只有任務。 駱浮屠只聽到幕煉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完全不明白她的意思,反而對她這樣闖進來的行為感到很生氣:“幕煉,是我太縱容你,叫你變得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br> 幕煉這才回過神,她咬了咬玫瑰色的嘴唇,朝周琰拜了拜:“請周工恕罪,奴家唐突。” “沒事沒事。” 周琰只察覺到一絲絲她的不對勁,可是具體哪里不對勁又說不出來,試探著問道:“右護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白樂清惹到你了么?” ——照理說應該不會吧,白樂清膽小如兔,性格也像兔子,不會主動招惹麻煩的,這兩個人怎么會對上。 “莫非抑制劑失效了?” 幕煉連連搖頭,她沉默半天,只能將這口怨氣咽下:“奴家看他不順眼,但是據(jù)說白樂清是周工的人,只問能不能動。” 她這句話正說到駱浮屠心中所想,他哼笑一聲——如果能動,也等不到幕煉動,他早就把那可惡的小白花親手掐斷。 周琰不可思議地搖搖頭:“你們主仆兩個可真默契……” 幕煉忽然眼睛一亮:“大祭司也想殺了他?” 周琰沒說話,只盯著駱浮屠,威脅似的瞇起眼睛——她是你的手下,你給我解決這個麻煩。 駱浮屠咳一聲,然后不情不愿地開口道:“他又沒犯什么過錯,怎么能因為你看人家不爽就喊打喊殺的。我們是文明人,明白嗎?不許動他?!?/br> 幕煉撅著嘴不滿地盯住駱浮屠,后者只皺眉朝她使眼色,幕煉便狠狠跺跺腳:“奴家先告退了!” 幕煉風風火火闖進來,又風風火火地離開了,留下完全懵逼的周琰??墒邱樃⊥婪路鸩煊X到了點什么,不過看他的表情,好像也不是大事。 “到底怎么回事?” 駱浮屠搖搖頭:“他們兩個的命牌出了點問題……” 瀧和幕煉跟從駱浮屠之后,命牌就一直被駱浮屠握在手里,這家伙向來只相信自己,他拿捏著他們的命牌,就可以掌控左右護法的命,以保證他們的忠誠。當然,當他們的情緒產(chǎn)生十分強烈的波動時,駱浮屠也能感覺到。 “是右護法嗎?她剛剛確實奇怪?!?/br> 駱浮屠卻搖頭:“是瀧。他……好像動心了?” “……”是他理解的那種意思的動心嗎? 駱浮屠朝周琰微微挑起眉頭:“就是那個意思。怎么,你覺得瀧像沒有感情的人么?” 周琰猶豫一下:“人都是有感情的……不過從表面看,總覺得右護法才是容易動心的那個?!?/br> 駱浮屠聞言卻只笑了笑,高深莫測。 “別想了,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感情這回事旁人又幫不了她?!?/br> 而且他對手下的私人感情毫無興趣,只要別給他添麻煩,他是可以允許手下有一些無傷大雅的小愛好的。 駱浮屠在桌前坐下,倒了一杯茶:“嗯,要不改天真帶你去結界邊緣看一眼?只是跟我共享記憶,總會差點意思?!?/br> 周琰一聽這話,頓時有種渾身發(fā)麻的錯覺:“你又打什么壞主意,我才不去?!?/br> 駱浮屠笑著朝周琰伸出手:“你怎么知道我在打壞主意,過來坐。只是……近期準備有大動作了,如果要去,就趁現(xiàn)在?!?/br> 周琰好奇他話里的“大動作”,也沒注意駱浮屠這個招手有多曖昧,便挨著他坐下來:“是什么?” “圣靈的人最近太囂張,準備去滅了他們?!?/br> “……”只聽語氣的話還是你比較囂張吧。 第80章 “你已經(jīng)變成我生命的一部分?!?nbsp; 重回…… 駱浮屠說圣靈最近越發(fā)囂張這句話并不是在故意找茬,周琰后來了解到,他們確實越發(fā)囂張了,不僅對礦廠的消息虎視眈眈,還真切地開始動手動腳。駱浮屠平時看著不太關心礦廠的事情,心里卻很清楚,最近礦廠的工人少了好幾個,都是在回家探親的路上失蹤的,然而最后連這些礦工的尸體都沒找到,去他們家里問也沒有消息。 駱浮屠猜測,他們可能是被托馬斯抓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