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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令嘉快步走出小院, 正欲向著旁邊的小路拐去,迎面卻也匆匆跑來一人,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臂。 舒令嘉一抬眼, 微詫道:“景師兄?” 景非桐的目光將他從上到下掃了一圈,這才道:“嗯,是我?!?/br> 他剛剛才聽說舒令嘉被叫到這里來了,這才匆匆地趕過來。 景非桐只要稍稍一想便知道,試劍大會舉行了多日,氣宗那邊也沒有什么表示,眼看舒令嘉和姜橈就要決出勝負了,突然來了這么一出,那么可能的目的只有兩個。 一個是要舒令嘉禮讓姜橈,讓出魁首,保留凌霄派的顏面,另一個就是讓舒令嘉重新回到氣宗。 這兩個要求,無論被提出的是哪一種,都等于是在明明白白地利用和消耗舒令嘉對門派的最后一點感情。 所以景非桐在聽到之后,想也不想,就立刻出來找他,他本來是擔(dān)心何子濯會強行把舒令嘉留在那里,好在這時人已經(jīng)出來了。 看見舒令嘉打量自己的目光有些驚訝,景非桐立刻意識到,大概是他此時的臉色十分難看。 他于是深吸口氣,強笑了一下,又柔聲道:“你在這里,讓我好找?!?/br> 舒令嘉疑道:“你的臉色怎么……出了什么事?” 月華如水,灑在這片山頭上,長風(fēng)颯颯,將他整個人的身形都勾勒出了一重虛化的輪廓,那俊美又鋒利的眉眼宛若云煙幽夢,似真似幻,仿佛隨時都要化在了一片慘白的月光中,看起來明亮而又寂寞。 這一幕是很美的,而景非桐只覺得疼惜。 他低聲道:“沒事,我是怕你跟何掌門沖突。出來了就好。” 舒令嘉沖口道:“確實有些小爭執(zhí)。” 景非桐瞧著他。 舒令嘉道:“他讓我回去,我……還是沒答應(yīng)?!?/br> “我明知道師尊身上有劫,其實不應(yīng)該這樣做,但我……” 景非桐打斷了他,說:“沒什么不應(yīng)該的。” 他的語氣十分篤定:“我知道,你之所以下了山就死活不肯回到氣宗去,不是害怕無法在門派中立足,也不是耍脾氣,只是因為想留點念想,不愿讓曾經(jīng)那些美好的記憶被如今的矛盾給撕扯開。” 舒令嘉猛然抬眼看著他,景非桐沖著舒令嘉一笑:“要我,我也這樣做?!?/br> 可舒令嘉這樣小心翼翼地想留下點什么,氣宗這一邊卻一定要逼著他,把那些東西全部打碎。 他抬起手,在舒令嘉兩邊衣袖上各拍了一下,便將他全身的水霧蒸干了。而景非桐自己的肩頭卻落了一層薄雪,尚且沒有拂去。 放下手,景非桐見舒令嘉只是盯著自己不說話,笑意便也淡了,問道:“沒發(fā)生什么其他的事吧?” “沒事。”舒令嘉收回目光,說道,“就是覺得你來的挺好的?!?/br> 他頓了頓,低聲說:“這么大的雪,這么急的風(fēng),很影響心情,自己走回去有點煩?!?/br> 景非桐笑了,說:“那就一起罷,幸虧過去學(xué)的一些小法術(shù)我還沒忘。” 他說著,把舒令嘉往自己身邊拽了一下,隨手撐起一道結(jié)界,擋住了兩人身邊的風(fēng)雪。 “這招不錯?!笔媪罴我残α?,推了推景非桐的胳膊,“那快走吧。” 景非桐笑著,順著他的力道往前走了幾步,心中忽然覺得很滿足。 他知道舒令嘉曾經(jīng)受了很多委屈,也遺憾不能陪伴著他,所以每一次聽說那些往事,都不覺更加心疼。 眼下風(fēng)緊雪緊,而自己趕在了這樣一個晚上,為他隔絕了所有的風(fēng)雪,讓他重新笑了一笑。 這一刻,景非桐覺得,自己是為舒令嘉做了點什么的,他正在努力地一點點接近和守護住了這個人。 他心里有種無處安放的甜蜜與驕傲,稍稍放緩腳步,讓兩人之間的距離更近了一些。 “其實……”景非桐道,“我來是還想跟你說,還有我呢?!?/br> 舒令嘉道:“???” 一句話說出口,心忽然也有了個安放處,景非桐沉沉道:“獨自離開門派,本來就是無奈之舉,而與姜橈這一戰(zhàn),你必定不會退縮,但如今的立場卻會為難。但我在呢?!?/br> “我就在場外看著,只偏心你,只看你的劍,只為了你一人擔(dān)憂欣喜,你放心去與他比就是……總之無論何時,我不會離開,永遠都同你站在一邊?!?/br> 最后那句話,是他瞧著舒令嘉的臉,鬼使神差般便補上的一句,聲音放的極輕,幾不可聞。 舒令嘉卻聽到了。 這是他從功力損毀之后,頭一次聽到有人說,“我只偏心你,只看你的劍……永遠與你站在一邊”。 心中五味陳雜,隔了一會,舒令嘉方道:“景師兄,我這個人不太愛與人說笑,別人給我許的諾,我可是從來都當(dāng)真話聽的?!?/br>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倒是玩笑的口吻。 景非桐一默,這回卻沒笑,說道:“我明白。我也不太愛與人說笑,說什么就是什么?!?/br> * 這一屆的試劍大會已經(jīng)接近尾聲,總共也只剩下四場比試了,但因為都是高手相競,前來圍觀的人反倒更多。 第一場便是姜橈和謝曉婉。 雖然姜橈在前幾次的比試中都表現(xiàn)的極為出彩,可以說是本次試劍大會上聲名鵲起的新秀,但上一場跟余滄流的對決中,他卻一反常態(tài)地借助了過多法器與符箓,勝的不算太漂亮,引起了一些詬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