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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非桐低頭沖他笑了笑,提起袍擺,坐在了舒令嘉旁邊的石階上面。 他摸了摸小狐貍的腦袋,柔聲笑道:“很巧啊,你也在這呢,不介意我過來吧?” 方才舒令嘉想一個人靜靜,就先走了,并沒有等著景非桐,也不知道他此時是要做什么去,倒是讓他們在這里碰見了。 舒令嘉搖了下尾巴算作打招呼。 一人一狐并排坐著,一起看著日光在地面的石板上慢慢移動。 景非桐輕輕幫舒令嘉順著毛,說道:“這里的景致真好,日光暖而不熱,我先前來過南澤山一回,都沒想著好好看一看。你能找到這個地方曬太陽,真是會享受?!?/br> 舒令嘉伸爪拍了下他的腿。 景非桐笑道:“是,我也找過來了,可見咱們志同道合,早就應(yīng)該成為好朋友。” 他說完之后,又問道:“對了,地上硬嗎?” 說罷,他也不等舒令嘉有所表示,就順了順他那一身曬的熱烘烘的皮毛,然后直接拎著舒令嘉的后頸,將他輕輕一提,就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景非桐平時都是雙手抱他,今天這種手法顯得略粗暴,舒令嘉本來有些不滿,但不得不說,景非桐的腿就是要比硬石板子枕著舒服。 他滾了滾,選了個合適的姿勢窩起來,決定單方面原諒師兄的魯莽。 此時天也漸漸晚了,南澤山山腳下的路上,不時有歸家的貨郎或是樵夫,挑著擔子趕著車經(jīng)過,倦鳥也歸林,一行行的炊煙逐漸向遠方的長空散去了。 這里是仙山與紅塵的交界處。 景非桐揉了揉舒令嘉的爪子,心里想,“別怕,你如果愿意,我永遠陪著你?!?/br> 隨著一陣山歌的聲音,又是一家三口走了過去,打頭的漢子手里挑著扁擔,后面的婦人荊釵布裙,抱著個孩子在后面跟著。 這時,孩子“哇”地一聲哭了起來,那婦人哄了幾下沒哄好,便嗔怪道:“可別唱了,你那聲音比狼嚎也好不了多少,看看給兒子嚇得。” 那漢子便大笑起來,回頭沖著襁褓里的孩子扮了個鬼臉,說道:“乖兒子,莫哭莫哭,要不然就被麻羔叼去了。” 婦人也忍不住笑了,但那孩子見了父親的鬼臉,哭聲竟是當真漸漸止住,一家三口便逐漸去的遠了。 舒令嘉和景非桐一起看著這一幕,景非桐笑了起來,說道:“我小的時候,也曾聽伺候的嬤嬤說過這樣的話,那時候倒也沒有多怕,就是很好奇麻羔是個什么東西。問了好多人,才有個小廝偷偷告訴我,說是一種活在鏡子里的鬼,每到半夜就要冒出來吃人,尤其愛吃喜歡哭鬧的小孩?!?/br> 舒令嘉心道,看來你小時候挺能鬧啊,逼的伺候的人都用這種招了。 景非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見舒令嘉站在自己腿上,仰著小腦袋看過來,好像一副十分好奇的樣子,那件平常而平淡的往事,就也一下子變得有意思起來。 他興致勃勃地說道:“我一心想捉鬼,還在半夜的時候?qū)χR子學過鬼臉,但是鬼沒出來,倒是被父親看到了,當時便大發(fā)雷霆,下令砸了那面鏡子,還吩咐以后不許有人在我面前講這樣的無稽之談?!?/br> 舒令嘉聽的奇怪,想了想,抬起一只爪,做攻擊狀按在景非桐胸口上,又收回來,歪了下頭。 景非桐的狐語已經(jīng)修煉的很好了,問道:“你是不是想問,我們并非不會法術(shù)的尋常百姓人家,我父親為何會對這樣一個傳說如此忌諱?” 舒令嘉點了點頭。 景非桐卻嘆氣道:“可惜,我那時候太小,沒懂得問。后來長大了,也就將這件事忘了,并不是很清楚?!?/br> 舒令嘉很喜歡聽人講一些跟父母有關(guān)的事情,每次聽了,他也都會想象一下,自己和父母之間是不是有這樣的時刻。 但景非桐的父親聽起來似乎有一些嚴厲,舒令嘉隱約的印象當中,記不得他親爹的性格樣貌,卻覺得他似乎脾氣很好,起碼從來都沒有跟妻兒發(fā)過火,還把自己架在脖子上假裝騎馬玩…… 舒令嘉想到這里,突然怔了怔,忽然意識到,如果是那樣玩的話,自己和父母在一起的時候,應(yīng)該也是人類的形態(tài)才對。 但他跟著何子濯上山的時候,明明還不會化形。 難道記錯了? 景非桐輕輕揪了下舒令嘉的尾巴,問道:“想什么呢?怕鬼?。俊?/br> 他居然連尾巴都敢揪! 舒令嘉將尾巴從景非桐手里抽出來,照著他的手背“啪”地甩了一下,翻了個白眼。 景非桐笑了起來。 新人正逗著玩,忽然聽見旁邊的樹叢中傳來了沙沙聲。 緊接著,一只漂亮的白狐貍從里面走了出來,渾身的毛有點濕,一邊走還一邊在抖水。 跟舒令嘉比起來,這只狐貍就是正常成年狐貍的大小了,全身上下連一根雜毛都沒有,蓬松而又有光澤,一下子同時吸引了景非桐和舒令嘉的目光。 他們一起看著白狐貍走過來,白狐貍卻是到了近前才發(fā)現(xiàn)縮在景非桐懷里的小小舒令嘉。 它的目光一亮,立刻停住腳步,說道:“這狐貍怎么這么小???是活的嗎?是真的嗎?好可愛啊天吶!好像我兒子!” ——卻是個十分清脆悅耳的女子聲音。 舒令嘉:“……” 他渾身的毛幾乎是一下子就炸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