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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游女不斷走近,蜜忍不住瞇了瞇眼睛。雖然她不太喜歡男人身上的氣息,但也不想看見帥哥慘死,于是就在男人走到自己施術范圍的那一刻,準備賜予他神明級的祝福。 然而她卻失敗了……賜福在碰到男人的那一瞬,就被他周身環(huán)繞的黑氣所吞噬了。 她也是用愿力碰到他才發(fā)現了這種異常。那種黑暗的濃厚程度甚至不亞于產屋敷身上背負的,但是又沒有給男人本身造成任何負擔,他們完美的融為了一體,這讓他比起人類反而更像是個披著人皮的詛咒。 這可真是怪極了…… 不過連神社供奉她所產生的愿力都失效了的話,也從某種程度上說明,他并不在蜜需要關心的“好人”范圍內了。 和之前存活者匯報的一樣,時間在咒術領域內外流速不同,不過五秒,消失的游女就重新出現在原來的位置,低著頭腳步匆匆地步入了黑暗之中。 一旁巖勝和蜜一樣,都是具備咒術天賦的存在。注意到這場事件的他,將手扶上了自己的劍柄。對此舉動,蜜則舉起自己的手掌,垂下眼眸,百無聊賴地以拇指慢慢地摩挲著自己染紅的指甲。 這是“沒事”的意思。 …… 除去了那位舉止怪異又猛然消失的青年,此后再沒有人打擾故事中的兩人了。 初來乍到的花魁僅僅接受一人的指名,在排除了那些“害蟲”再度靠近蜜這一可能性后,巖勝隔著漆紅的柵欄凝視著坐著發(fā)呆的蜜,在怒火逐漸褪去后反而感到了某種寧靜。 一切都仿佛都回到了遙遠的過去,他的小女孩在安靜地坐在庭院的深處。她是被圈養(yǎng)在牢籠中的金絲雀,沒有了緣一的陪伴,僅僅只是等待歸來的自己,等待著那些點心、珠寶,品嘗著那些由他帶來的喜樂,并隨之露出愉快的笑容。 而此時,記憶里無形的牢籠被“蓮屋”以欄坊的方式再現了,她成了等待他指名,僅屬于他一人的花魁。即便知曉這不過是任務所需的劇本,但是眼前的一切還是讓男人感到了不可明說的動搖。 在第二夜,盛裝出行的花魁會為了自己的恩客,踏上萬人矚目卻僅屬一人的花魁道?!白霞А睋Q上了比起亮相之時更為艷麗的華服,飾以滿頭珠釵。她于灑滿鮮花的道路上緩步而行,以纖細蒼白的腳腕,走出了金魚搖曳尾鰭似輕盈優(yōu)美的步子。 而圍繞在花魁身邊,或護送或陪襯的男男女女們,也收起了于店內或兇狠或撩撥的表情。他們神情肅穆而莊重,仿佛正在參加一場圣潔美麗得婚禮,而她正是那位高貴動人的新娘。 新娘啊…… 坐在茶樓窗邊的巖勝居高臨下注視著這場獻給自己的□□,比起欣賞他心中涌現出地更多是一種說不出來的煩躁,這讓他忍不住端起了一旁的茶盞,企圖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但茶盞中盛放的并不是他習慣的茶水,而是店家為了慶祝今日的喜事,所特意準備的美酒。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揚起的手腕已將半盞酒水送入喉中。 于是等到蜜順利抵達茶樓的會客室時,看到的便是巖勝坐在桌邊,用單手撐著額頭,心情不太愉快的樣子。 她皺了皺鼻子,聞著屋內彌漫的屬于清酒淡淡的甜味,用上自帶的魅惑屬性隨手遣散了作為護衛(wèi)的侍者。在會客室內僅留下自己與巖勝兩人后,蜜徑直走到了巖勝跟前,好奇地望向了桌上的酒盞, “唔……你喝酒了么?我聽說這家店因酒水出名,甚至接待過上一任的大名?!?/br> “所以好喝嘛?” “我不小心嘗了一口,好像是加了青梅……” “雖然味道還可以,不過你是不能喝酒的吧,這個稍微……” 因為實在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面對作為花魁的蜜,巖勝只是撐著自己的額頭發(fā)呆。在沒有直接看著蜜的情況下,他的反應慢了一怕,“有點烈”還未說出口,這個好奇寶寶嚷嚷著“果酒呀”已經灌了小半盞下去了。 緊接著就是“咚”的一聲異響,迅速抬頭的巖勝看著美艷的花魁直接趴在了桌上。巖勝在走之前是從胞弟那里接收了一套“蜜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的指南,其中“不要沾酒”正在“一定不要讓她做的事件”之列。 緣一提到的限度是一盞,不過由于這次酒水過于強力,直接被濃縮到了一口…… “你醉了?!?/br> 面對巖勝的總結,不想承認自身酒量之差的少女哼哼唧唧做出了反駁。 “我沒有,我只是頭疼,為了梳這個發(fā)髻還要插這些個滿頭釵,把我頭皮扯得好疼啊?!?/br> “蛇莓,給我拆了,然后給我揉下頭……” 但好在昏睡之余,她還記得自身的任務,深處胳膊喚出了屬于自己的咒術領域。 “我把領域張開,月華啊……呼呼……” 響應眷者的呼喚,皎潔的月色仿從窗外傾瀉而入,如清涼的泉水洗去了屋內的酒氣,也漫過了男人被晦暗所堵塞的內心。所有的黑暗因這片銀白而無處遁形,無論是咒術構建的幻術,還是人們隱藏真實想法的謊言,都將在花朵的領域中消弭。 十年前,她便是通過這種方式,誘導巖勝向自己道出了心中的愿望。 月光緩解了她的頭疼,緩解了巖勝的壓力,但是改善不了她醉酒后什么都敢說的肆意。她好像又成了十年前,會不顧性別與身份向人撒嬌的孩子,恃寵而驕地將家族教育帶來的距離感撕得粉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