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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蟬進去后自然也被人帶到屏風這頭,她忐忑不安的給黛玉行了禮,抬起頭來打量對面,那屏風是一扇天然云母石切割整塊而成,底座又是上好的紫檀所制,壓根兒就看不到對面情形。只聽得那邊傳來個男聲:“既然金蟬娘子來了,那么我們兄弟就開始問詢了?!?/br> 金蟬還沒來得及有多余的時間思考,便稀里糊涂被一個又一個的問題裹挾了: “金寶是不是你同胞哥哥?” “是?!?/br> “你家還有一個老婦可是?右臉上長了黑痣?” “是,奴家父親早逝,只有一個老母帶我們兄妹相依為命?!?/br> “金家前年才脫了奴籍,可金寶馬上就染上了賭博的惡習,京城大大小小的賭坊人人都識得他。可你們老母在賈府看莊子幾十年,家底淺薄,金蟬姑娘可知道他哪來這么多的銀錢?” 金蟬的心里犯起了嘀咕:“奴家不知,奴家賺的銀錢都交給娘親收著,許是娘親疼愛哥哥,給他揮霍了也尚未可知。” “哼!你腦子轉得倒快。我問你,你可認識一個叫柳葉的女奴?” 聽見這個名字,金蟬的臉瞬間變得蒼白,轉眼她又鎮(zhèn)定下來,雙手不自覺的緊緊攥著下裙:“奴不知?!?/br> 那漢子在屏風后面冷笑一聲:“你不知?這是府上去歲春上新采買的仆從?!?/br> 金蟬佯做鎮(zhèn)定,可是那雙手忍不住顫抖起來,她努力把手藏在下裙后面,努力抬起頭,狡辯道:“這個名字起得尋常,奴家協(xié)理大姨奶奶管家多年,經(jīng)手的奴才也有個千八百的,哪里記得住那么個人?!?/br> “好一個巧舌如簧!這柳葉本是揚州人氏,家中繼母將她提腳賣了,輾轉到林府,這本算是她命里的造化,可誰想到在林府沒待兩天,她又被人送往了京城,和她同行的還有一隊被賣的奴仆,打的旗號都是往京中送節(jié)禮。只是這路上,她同行的人陸陸續(xù)續(xù)都被賣掉,只有她因著瘦小賣不出去而到了京中?!?/br> “卻并沒有去賈府,而是去了京城中一座平民的住所,每日里做活,飽受虐待,她的主家是一位右臉上長了黑痣的老太婆,人稱金老婆子,慣常虐待家中仆人?!?/br> 聽到這里,還有什么不清楚的?金蟬慌得汗如雨下。 “金老婆子一兒一女,她溺愛兒子,縱得兒子一身壞毛病,家中也是這幾年才仗著買賣人口才積攢了點家底,偏偏她兒子金寶嗜賭成性,家中有些余財都被揮霍在賭場,今年春他賭紅了眼,家中實在無別物可賭,又借上了高利貸,來索債的人去金家,打算將那個柳葉兒抓走抵債。坊間傳聞債主有生吞年輕姑娘**以延年益壽的習慣,自然愿意得這個年輕姑娘抵債?!?/br> “也是她機靈,柳葉兒早就偷聽了金家母子的對話,自己為了活命,提前跑了出來,又在京中攔住了京兆尹老夫人上香的轎子,沒口喊冤才脫出生天?!?/br> 晴雯這才插嘴:“怪不得前幾天我們林府清點下人名冊,發(fā)現(xiàn)好幾個人對不上號。原來都被金蟬轉手賣了?!?/br> 那屏風后面的男子又說:“本來是擔心是林府逃奴,京兆尹大人又跟林大人相熟,所以他趁著我們兄弟來揚州時特意叮囑一句要稟明林大人,如今上門聽來,柳葉確是被jian人所害?!?/br> 金蟬聽到這里,早就汗流浹背,她作為大姨娘心腹這些年沒少跟大姨娘買賣人口,也是簡單,打著林府的旗號把人買進來,然后又轉賣出去,算是無本的買賣,而這些人口,有的報個暴斃,有的照舊在林府的下人名單上拿著銀兩。 大姨娘也抬腳進來,她適才在屋檐下聽到了這些,心里不由得暗恨,自己早就叮囑金蟬務必將那些人的蹤跡都抹平了,誰想到金蟬那個小蹄子居然還膽大包天,交給蹤跡老子娘使喚就罷了,居然任由一個奴仆跑了出去??上攵鹣s背著自己貪墨了多少。 罷了罷了,金蟬的事情以后跟她算賬,當務之急先是把自己摘出來,如今姑娘掌著家,這自然能撇清多少算多少。 幾個瞬息之間,大姨娘心里已經(jīng)有了決斷,她揚聲道:“這背主的奴才,居然還私下販賣府上的人口。先前我看著她是個伶俐的,沒想到當面一套背后一套!” 金蟬的不可置信的抬起頭。她在大姨娘的臉上盯了半天,沒有看到她想要的,金蟬忽然明白了大姨娘的心思,她臉色迅速變得灰白。 她膝行到大姨娘身邊:“大姨奶奶救命!救我!”,她沒命的求饒,一雙手將大姨娘的裙擺緊緊搖曳著。 大姨娘不動神色將她的手拂去:“如今你哥哥和你都因著私自盜賣林府奴才獲罪,家中還有你老母可如何是好?你放心看在你跟了我一場的份上,我會好好照顧你老母的?!?/br> 這是威脅了,金蟬尖叫起來,她實在沒有想到大姨娘如此涼薄。 她腦子飛快轉著,忽然想起來一樁事,忙尖叫著喊出來:“這是大姨娘指使我的!”,剛才她死活不說跟大姨娘有關,就指望著大姨娘摘清能幫自己說話,如今看大姨娘要將自己作為棄子,忍不住就要將她咬下水。 大姨娘不可置信的盯著金蟬:“你這丫頭可是瘋魔了?自己做的好事,還將主子攀扯進來?”她瞧著金蟬臉上看不見任何悔意,這才忽得醒悟過來,是了,金蟬的母親溺愛兒子,生生坑了金蟬一把,她此時記得要照顧母親才怪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