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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五條悟不但在動作上毫無反應,還裝模作樣的惹人生氣。 “啊呀,戰(zhàn)況激烈呢,”他以正常的聲量喃喃,“我都聽不見歌姬你在說什么了~” “五條,你這家伙!”庵歌姬咬牙切齒的壓低聲音說道。 實在是沒辦法了,她只好伸手,將睡熟的白鳥真理子推醒,“白鳥,醒醒?!?/br> 白鳥真理子驟然被推,下意識伸手揉了揉眼睛。 “啊,什么,我在哪里,”她茫然的說道,“我睡著了嗎?” 軟乎乎的、溫熱的。白鳥真理子嗅了一下,聞到了一種極其好聞的、屬于常年用香才會有的味道。 ——她在哪里?睡在別人懷里?! 見自己不但睡著了,還趴在庵歌姬懷里,白鳥真理子連忙起身。 “實在抱歉,”她漲紅了臉,“我不是故意的!非常抱歉!” “沒關系,”對著一派誠懇的白鳥真理子,庵歌姬是一點都氣不起來。 她指了指屏幕,溫和的說道,“我要去接三輪。她在游走著咒靈的樹林睡著了,不太安全。你要再睡會嗎?” “我也去趟衛(wèi)生間吧,”白鳥真理子站起身,“稍微洗把臉什么的……” 反正不能再丟人下去了。 將臉浸泡在冰冷的水中,白鳥真理子的困意才稍微消下去了一點。 但隨著臉部回溫,那種熟悉的倦意又涌了上來。 白鳥真理子嘆了口氣,又往臉上澆了一捧水。 她看著鏡子中無精打采的自己,幾乎想放棄掙扎。 要不干脆回去睡吧?她好困啊。 但是,這種時候離開,到時候真希她們肯定會難過的還是再看看吧。 白鳥真理子又掬了捧水,冰了一下臉,才用隨身攜帶的餐巾紙把臉上的水細細擦干凈。 理了一下頭發(fā),她將衛(wèi)生間的門推開,往會議室的方向走去。 走廊似乎比之前暗了些許,燈好像也壞了,一閃一閃的,惹得白鳥真理子暗暗抱怨了一句,決定把這件事告訴五條悟或者夜蛾校長。 其他的也不說了,燈總要修一修吧? 白鳥真理子邁步往前走去,卻感覺越走越不對勁。 衛(wèi)生間的位置和監(jiān)控室并不算近,也不算遠。她最初是從監(jiān)控室所在二樓的露天橫廊直接穿過來的,那里對接著這棟樓的入口,而入口的不遠處就是衛(wèi)生間。 但她現(xiàn)在走了這么久,預計有五六分鐘,正常都應該到監(jiān)控室的門口了,卻絲毫沒看到這棟樓的入口。 白鳥真理子頓住了腳步。 她警惕的打量著四周,試圖看出點什么來。 周圍的景色不知道什么時候暗了下來。原本走廊的另一側是透明的窗戶,向外看可以觀賞到一層種植的樹木和花卉,現(xiàn)在卻不知道什么時候變得一片漆黑。 走廊的燈也在閃爍了幾秒之后,一點點的暗了下來。 目前的走廊中一片寂靜,卻讓人在這種寂靜中感到吞噬一切的毛骨悚然來。 白鳥真理子深呼吸,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是誰在搗鬼? 還是說,那些想對她下手的咒術界高層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 冷靜,冷靜。對,她還有手機。 白鳥真理子抖著手從挎包中拿出了手機,試圖給五條悟打電話。 手機順利的亮起了屏幕,但電話響了幾聲,卻始終處于無法撥出的狀態(tài)。 唯一的希望在失敗的等候中落空。 白鳥真理子只好關掉了撥號界面。 她將手機自帶的手電筒打開,往前方照過去,自欺欺人的希望這只是臨時的斷電。 即使是借著手電筒的燈光,白鳥真理子也只能看見眼前被黑暗占據(jù)了。 她試探著往前照了照,想看到更多的東西,卻在這時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那是有點腥甜、又裹挾著濃郁腐臭味的味道,絕對算不上好聞。 而下一秒從黑暗中沖出的,則是渾身長滿手臂、由扭曲破碎的肢體纏繞組成的怪物,發(fā)出意味不明的笑聲,猙獰的朝她撲來。 “好滋滋,吃”眼前的怪物滴答著口水,浸潤了深色的地板,“喜歡” 眼前的一幕刺激著白鳥真理子的神經(jīng),迫使著她做出應對。 但整個身體都是僵硬的。她卻如同被人釘死在原地般,難以動彈,就算她每一個細胞都咆哮著快跑,四肢卻仍舊難以控制。 糟了。糟了。 會像是上一次那樣幸運嗎? 白鳥真理子不知道。 她咬了一口自己的舌頭,掙扎著對抗麻痹的意識。劇烈的刺痛感使她從這種如同被控制的狀態(tài)中解脫出來。 但來不及了,扭頭逃跑的時間不夠。 白鳥真理子拿出挎包中的杯子,用力向前砸去,試圖拖延一些時間。 她則是邁著仿佛不屬于自己的腿,磕磕絆絆的轉身往后跑去。 就在她轉身的那一刻,一道白色的光從她的斜上方破空劈下。 白鳥真理子下意識往側邊退讓了一步。 憑空出現(xiàn)的黑發(fā)青年僅憑一刀,就毫不留情的將怪物對半切開了。 他輕輕抖了抖沾了些許血跡、泛著金屬冰冷光澤的刀,就習以為常的將那把刀插回了背后。 “抱歉,我來遲了,”面前神色疲倦的短發(fā)青年這樣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