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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風不太大, 漫步在散開的晚霞中有種別樣的舒適。 即使是作為干部的中原中也,也很少有這樣閑散的時候,他往??偸怯忻Σ煌甑墓ぷ?,以及多到處理到深夜的任務(wù)。 中原中也盡量隨意而放松的和自己的親信交談著,想著剛剛首領(lǐng)刻意透露給他的、最近武裝偵探社那邊傳來的異動。 據(jù)說是和之前異能特務(wù)科那邊有所牽扯, 連坂口安吾那家伙今天都跑了一趟武裝偵探社。 那么這次,首領(lǐng)想讓他去做些什么? 算了,無論干什么,只要聽命去做就好了。 中原中也放棄了思考對他而言過于無效的問題,余光不經(jīng)意的向不遠處的橋瞥去。 然后, 他的目光凝滯在了那里。 人的身影能有多單薄、多璀璨? 一望無垠的天空下, 空白到連飛鳥都沒有的半空中, 有人突兀地出現(xiàn), 張開雙臂、如初學飛翔的雛鳥一樣一躍而下, 直直墜落。 她身后正是輝煌壯闊的落日,在此時悄聲無息的滑落到水中,漾出一片余暉。 那是生命最閃亮也最暗淡的光輝。 那道身影映入眼簾的場景實在是太過震撼人心,所以在反應過來之前,中原中也就下意識地向那個地方飛去。 他突兀的舉動甚至沒有和身邊的親信打招呼,直接把人甩在了身后。 爭分奪秒、不顧一切。 像是在挽留半夜時光偶然窺見的一朵夜曇一樣,沒有任何理由、卻無比堅定。 中原中也從不惋惜花朵凋落,但也絕不輕易放任生命謝幕。 說實話,白鳥真理子其實在跳下來的那一瞬間就開始后悔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從哪里起,被太宰治說動的,就這樣稀里糊涂的跳了下來。 向下?lián)淙サ母杏X比起回家的愉悅和快樂,更像是一把尖銳的錐子,直直的刺入了她的腦海。 這絕對不是什么愉快的體驗。 大腦突然開始嗡鳴,重力加速度帶來了極端的眩暈,眼神失焦、瞳孔放大,呼吸甚至都自然的停滯了。 即使是才過了一秒鐘不到,白鳥真理子都覺得自己正被一種強烈的無助籠罩著、包裹著,難以掙脫。 失控,情緒開始完全的失控了,白鳥真理子連努力呼救都難以發(fā)出聲音,似乎周圍的氧氣都變得稀薄了起來。 她的眼淚就這樣壓根不聽使喚的流了下來。 隨著仍在持續(xù)的下落,稍微緩過來一點的白鳥真理子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她閉上了眼睛,只希望趕緊結(jié)束回去。 這絕對是,無論是從前還是之后,白鳥真理子最接近死亡的一次。 無論是誰,趕緊?!?/br> 有只手從后往前,托住了她。 是溫熱的擁抱。 白鳥真理子驟然睜開了眼睛,下意識扭頭往后看去。 “不要動,”她身后的人說道。 橘發(fā)的青年單手環(huán)過她的肩胛骨下方,另一只手直接穿過她的腿彎,輕輕用力就抱起了她,就像是墜落并不存在,這只是她的夢境一樣。 但是,腳踝處被緊緊綁住的感覺告訴她,現(xiàn)在所經(jīng)歷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 白鳥真理子不自覺地蜷縮了起來,下意識摟住了眼前人的脖子。 她還處于頭腦放空的狀態(tài),現(xiàn)在什么都想不起來,甚至眼里還泛著點淚花。 她用力眨了眨,看清了眼前青年的樣子。 他有一雙鈷藍色的眼睛,很漂亮,像是她看見的大海,此時眼中映襯著傍晚的霞光,有種驚心動魄的美麗。 這個懷抱充滿了安心的感覺。 在這樣貼近的距離里,她甚至能看清眼前青年脖子上相當明顯的choker,環(huán)繞著他看起來相當白皙的脖頸,微微掩住了有點凸起的喉結(jié)位置,看起來讓人想摸—— 不不不,白鳥真理子,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決不能這樣干,會被當成sao擾犯的吧?! 觸底反彈,她的神智稍微回來了一點。 不,等下,雖然說有人接住了她,真的感覺很好 ——但是這是單人蹦極!繩子不會斷掉吧?! 眼前的橘發(fā)青年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掃了一眼白鳥真理子腳踝上側(cè)綁著的蹦極繩索,相當冷淡的抿著唇,簡單的陳述道,“沒事?!?/br> 青年本人,連帶著他身邊的白鳥真理子和蹦極的繩索,都被直接籠進了一片柔和的紅色光暈中。 他就這樣輕輕松松的抱著白鳥真理子,往上面飛去,就像是重力法則完全失去了效果。 白鳥真理子初次嘗試這種失重的感覺,皺起了眉,本能的抵抗著這樣的感覺,環(huán)在中原中也脖子上的雙臂也收緊了些許。 似乎是感覺到她的緊張沒有絲毫放松,青年又補充了一句,“不會掉下去的。有我墊著。” 兩人就這樣從橋下飛到了橋上,期間風平浪靜,無人再開口了。 白鳥真理子大致猜到了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她可能是被路過的好心人當成自殺,然后直接被救下來了? 后知后覺的想起剛剛青年的那句話,白鳥真理子稍微對自己的猜測做了點細節(jié)添加。 應該是“異能力者”。這么巧嗎? 青年在橋上站穩(wěn)后彎下腰,把白鳥真理子輕柔的放了下來。 他還很體貼地選了靠欄桿的一側(cè),便于白鳥真理子伸手扶住,見她似乎有點站不穩(wěn),還伸手攙扶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