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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爾毫不在意, 或者說壓根沒在聽的點了點頭, 算是敷衍。 他的雙眼仍然注視著電視機上正在跑動的馬匹, 就像是賽馬能給他帶來的樂趣無與倫比一樣。 這種態(tài)度,完全不是聽進去的樣子啊。 算了,到現(xiàn)在估計也不能去退了,想辦法補救吧。 白鳥真理子有點頭痛的將賽馬券一張張清點過來,然后又把家里前兩個月定的報紙抱了出來。 她又將以前的一本筆記本找了出來,將其余的報紙攤開,尋找起了有關(guān)賽馬的板塊,一份份裁了下來,放在一邊。 歸類、分揀,再進行整合就這樣忙了半小時,才剛剛把最初的準備工作做好。 白鳥真理子從原本跪坐的位置站了起來,打算去倒杯水再繼續(xù),卻撞上了一堵厚厚的rou墻。 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身后的伏黑甚爾正直直的看著她桌上的報紙,饒有興味的問道,“你會賭馬?” 他似乎確實對賭馬充滿了熱愛,恨不得把全部的時間都花費在這上面一樣。 白鳥真理子揉了揉有點酸痛的肩膀,搖了搖頭,“不算是會吧,以前賭過幾次。” 賭馬是真的很貴,作為沒什么閑錢的人,白鳥真理子也只賭過那幾次而已。 并且在買過幾次馬票之后,也沒有什么繼續(xù)押下去的興趣,畢竟本身只是為了賺筆錢交學費,對賽馬了解不多,也沒什么真的興趣。 “贏了嗎?”伏黑甚爾問道。 他掃了一眼白鳥真理子的筆記,不太感興趣的轉(zhuǎn)開了眼,“你也喜歡賭馬?” “贏了嗯,也不算吧,”起身倒了兩杯檸檬水的白鳥真理子想了一下,“至少每次都回本了?!?/br> 她笑了下,將其中一杯檸檬水遞給了伏黑甚爾,“不,我對賽馬沒什么特別的興趣?!?/br> 白鳥真理子不太喜歡押注的感覺,因此對這種游戲一樣的比賽也并不喜歡,更何況在酒館中擠著的賭鬼也不缺她這一個。 她坐了下來,換了一支黑筆,再次埋頭記錄了起來。 其實不管是對所謂的馬匹情況,還是騎手的資料,她了解的都不多,更別說場地、天氣之類的輔助因素了。 白鳥真理子之前能夠僥幸不賠本,主要靠的還是對評馬師的分析。 從事任何一個職業(yè)都有高低之分,白鳥真理子之前就是在評馬師中挑出勝率最高的、預(yù)測成功次數(shù)最多的評馬師,作為預(yù)測準確的范本來下注。 然后再去計算三到四個組合的押注金額,確保任何一個組合壓中后返還的□□基本相同,才能保證最后不至于賠本,畢竟這些錢是她半個月往上的餐費。 雖然說是幾年前的事情了,但現(xiàn)在還有不少評馬師仍在工作,也算是萬幸吧。 黑色的水筆在草稿紙上畫出重重的墨痕,白鳥真理子繼續(xù)認真的往下歸納著,心中期盼至少要中一兩個注吧。 整合更新完資料,白鳥真理子松了口氣,又去對照著相應(yīng)的評馬師去找下注的那幾匹馬。 她將伏黑甚爾的賽馬券和那幾匹對了一下,然后她沉默了。 不能說是完全一致,只能說是毫不相干。 “你,你到底是怎么買的?”白鳥真理子有些不忍心的問道,“是隨便選的嗎?” 好家伙,真的是,這、買了這么多,沒有一匹能中的。這運氣也是沒誰了,這么多的評馬師,沒有一個人選中了他押注的那幾匹的。 白鳥真理子大致算了一下,除非奇跡發(fā)生,不然恐怕沒可能不賠本啊。穩(wěn)賠啊。 “是啊,看順眼就選了。怎么樣?”伏黑甚爾在桌子邊上坐了下來,探頭去看本子上的數(shù)字,“都死了一次,不會賭運還這么——” 看見全部被打了叉的數(shù)字,他嘖了一聲,“行吧?!?/br> 反正伏黑甚爾已經(jīng)習慣了。 不就是賠本嗎,玩賭馬,就是玩?zhèn)€開心而已。 白鳥真理子抿了抿唇,雖然說有點心疼錢,還是沒忍住笑了起來。 “我有一個真誠的建議,”她嘗試安慰伏黑甚爾,“伏黑先生,這樣,我覺得你下次可以在酒館邊上支一個攤子,上面就寫‘排除錯誤選項’怎么樣?” 她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比哭還難看,“我覺得至少也能賺上一筆的” 說著說著,白鳥真理子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今天是周五,馬上要開第一場的賽事了,肯定是不給退的。 現(xiàn)在去壓其他的馬也來不及了??蓯海瑧?yīng)該早點回來,不,應(yīng)該最開始就放棄給他生活費這種選項的 “算了,”伏黑甚爾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只是想買而已?!?/br> 他把杯子遞還給白鳥真理子,看起來無所謂極了,就像穩(wěn)賠的不是他本人買的馬票,而是白鳥真理子一樣,瀟灑極了。 詭異的,白鳥真理子從中品出了一絲安慰的意思不,她不需要安慰。明明破財?shù)氖撬艑Π。?/br> 她嘆了口氣,把杯子洗過之后擺回了架子上,又準備起了明天的早餐。 就在這時,白鳥真理子家的大門被敲響了。 應(yīng)該是之前發(fā)過消息、過來借用針線的費佳吧。 正在洗菜的白鳥真理子關(guān)掉了水龍頭,打算過去給他開門,卻看見原本坐在沙發(fā)上看比賽的伏黑甚爾已經(jīng)往門邊去了。 “麻煩?!?/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