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橙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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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知:“這個和尚好喪哦?!?/br> 很快,倆人在一個癌癥小組再次遇到。 林冬序是癌癥患者,而程知是被分配給他的志愿者。 面對消極等死的林冬序,程知硬要拉著他列遺愿清單,誓死幫他完成所有遺愿。 然而,最后幾個月的期限已到。 程知看著她面前活得好好的林冬序,呆呆地訝異問:“你怎么還沒死?” 林冬序:“那個……我其實(shí)……還能再活個幾十年。” 程知:“?” 林冬序:“所以……你要不要跟我談個戀愛結(jié)個婚過個日子什么的……” 程知:“???” ·男主被誤診。 ·超級怕死有錢大佬x勇敢樂觀小太陽花 ·霸總x編劇 第12章 知秋02 周一的時(shí)候,秋程以體檢為由,帶奶奶秋翡去了醫(yī)院做了體檢后,又領(lǐng)著老人在神經(jīng)內(nèi)科掛了號,做了相關(guān)檢查。 今天上午秋程拿到了檢查結(jié)果。 奶奶被確診為阿爾茨海默癥,也就是老年癡呆。 目前這個病沒有辦法治愈,只能借助治療延緩病情的發(fā)展。 所以接下來幾年或者十多年,秋翡的記憶力會不斷衰退。 隨著時(shí)間推移,她不但記不住事情,甚至連身邊的人是誰都會認(rèn)不出。 總有一天,她會忘記秋程。 從九歲父母去世后就由秋翡帶大的秋程對老人有著很深的感情,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shí)。 反而是秋翡,大概是本人才最了解自己的身體狀況,笑著安慰孫子:“阿程,別難過,奶奶只不過是記性不行了?!?/br> “哎,你打個電話給你姑姑,讓她過來一趟。” 秋翡除了有個死去的兒子,還有一個女兒,叫夏知秋。 秋程聽話地給姑姑打了電話。 等夏知秋來了后,秋翡就讓秋程把醫(yī)院的檢查結(jié)果給夏知秋看。 夏知秋當(dāng)場愣住,眼眶泛紅。 這個消息太突然,讓她懵了好一會兒,然后夏知秋才穩(wěn)住聲音開口說:“阿程,媽,我們商量一下吧?!?/br> “媽你跟我回我那邊住好不好?”夏知秋剛問出口,秋程就反駁:“姑姑,奶奶可以去我那里住。” 夏知秋心疼又溫柔地看了秋程一眼,沒有跟他爭,只扭臉問秋翡:“媽你自己來決定,你想去哪邊生活?” “總之你不能再一個人住了。” 秋翡根本沒考慮,就對夏知秋笑說:“去你那兒。” 她把夏知秋叫過來,就是想說這件事的。 阿程還年輕,還沒成家,她一個老太太住過去,如果他要帶姑娘回家,該多不方便,對他的婚姻大事肯定也會有影響。 而且阿程每天忙工作就已經(jīng)很累了,她不想阿程在工作時(shí)還要分心去擔(dān)憂她在家里好不好。 她不要去連累耽誤孫子。 秋程眼神晦澀地暗沉下去。 他低聲問秋翡:“奶奶不跟我回家嗎?” 語氣聽起來很難過。 秋翡望向他,笑著招了招手,讓他過來。 立在旁邊的秋程聽話地走過來,在秋翡腿邊蹲下。 秋翡輕輕摸著他的頭,就像他小時(shí)候那樣。 在秋翡眼里,他永遠(yuǎn)是個孩子。 “阿程,奶奶去了你姑姑那邊,你也可以經(jīng)常去看我啊?!?/br> 秋程抿唇說:“那不一樣?!?/br> 秋翡笑了,“傻孩子。” 夏知秋也對秋程溫柔解釋:“阿程,我那邊人多,家里每天都有人,能時(shí)時(shí)照顧到奶奶,平常我跟你姑父上班,奶奶可以跟我公公婆婆在家聊天解悶,也能跟我婆婆老姐妹倆一起出去遛彎透氣,奶奶想吃什么直接告訴做飯的阿姨就行。” “你別擔(dān)心,姑姑會照顧好奶奶,你想奶奶了就隨時(shí)過去,在家里住都行,姑姑一直留著你的房間呢?!?/br> 秋程沒再講話,算是妥協(xié)。 但奶奶生病這件事,對秋程打擊很大,雖然他沒怎么顯露。 直到晚上喝過酒,在酒精的作用下,埋在他心底深處的難過、恐慌、害怕…… 紛亂的情緒混雜在一起,爭先恐后地往外冒。 秋程總會止不住地想起白天醫(yī)生告訴他的話。 奶奶很可能在將來的某一天,忘記他是誰。 被遺忘比被拋棄還要讓他無法接受。 …… 邱橙被他很用力地抱著,身體骨骼都在疼。 她蹙緊眉,抬手抵在他的肩前,想要推開他。 可她的反抗換來的是他更加霸道地桎梏。 “不準(zhǔn)走,”他仿佛要把她的骨頭勒斷,低啞的嗓音帶著濃烈的固執(zhí),語調(diào)卻又很輕然,聽起來溫柔至極:“哪兒也不準(zhǔn)去,就呆在我身邊?!?/br> “也不能忘記我,不可以忘記我?!?/br> “你弄疼我了……”邱橙疼的聲音微顫,不滿道:“松開??!” 男人的呼吸微重,他的鼻尖蹭過她的肌膚,帶著酒香的氣息灑落,縈繞裹挾住她,讓她無法掙脫。 就在他張嘴咬住她側(cè)頸的那一剎那,包廂門突然被人推開,旁邊傳來服務(wù)生不解的疑問:“奇怪,這間包廂的燈怎么滅了?” 在門打開的一瞬間,走廊上的燈光飛快鉆進(jìn)來。 服務(wù)生看到門旁側(cè)疊在一起的兩道身影,登時(shí)頓住腳步。 秋程這會兒正失控到近乎暴戾,他溫柔地扣住邱橙的后腦,把她的臉藏起來。 而后扭過臉,鋒利的目光直直射向?qū)Ψ?,話語冷沉如刀:“滾出去!” “對不起,打擾到您了,抱歉?!狈?wù)生被秋程的眼神和語氣嚇到頭皮發(fā)麻,渾身都起了層雞皮疙瘩,立刻就退了出去,并飛快地帶好門。 包間里霎時(shí)又陷入無盡黑暗。 邱橙卻趁機(jī)用力推開他,直接拉開門,讓光泄進(jìn)來。 她站在光影交錯的門口,偏頭看向他,面龐半明半暗。 “你走不走?”邱橙聲音很淡地問。 秋程也像是清醒了些,“嗯”了聲,而后就腳步略微虛浮地往前走來,緊隨她出了包廂。 然后邱橙就發(fā)現(xiàn),他直接拐向了相反的方向。 她立在包廂門口,看著男人高大落拓的背影微微晃晃悠悠的,步伐總踩不實(shí)。 “走錯了?!鼻癯仍诤竺嫣嵝?。 他似乎沒聽到,繼續(xù)往前走去,離電梯越來越遠(yuǎn)。 邱橙迫不得已,只能追過去,拽住他的襯衫袖子,皺眉抿唇說:“這邊。” 他停下來,垂眸盯著她看。 大概是沾了太多酒精的原因,男人的眼周染了層薄紅,將那顆淚痣點(diǎn)綴的格外勾人。 他的眼睛比平日要清亮許多,看起來干凈又純粹,像孩童那般懵懵懂懂不諳世事。 精致中卻有種說不出的易碎感。 “哪邊?”秋程似乎很茫然。 邱橙只好就這么扯著他的袖子拉著他往回走。 剛走幾步,在她要松開他的那一刻,他的手忽而追了過來,精準(zhǔn)無誤地握住了她的。 邱橙像突然被燙到手,當(dāng)即就要從他的掌心抽離,但由于他攥得緊,她甚至縮不回一分一毫。 他像個小孩子一樣,緊緊地牽著她的手不松,跟著她往前走。 生怕弄丟了她,更怕她丟了自己。 一直到上車,他都死死抓著邱橙的手不放。 邱橙無可奈何,只能和他跟連體嬰似的一前一后坐進(jìn)后座,對代駕師傅報(bào)了地址。 秋程上了車后就閉了眼,似乎很困倦。 邱橙中途有好幾次想把手抽出來,都未果。 因?yàn)樗麑?shí)在握得緊。 最后她索性放棄,任由他拉著。 邱橙扭臉望著車窗外面,城市繁華的夜景迅速地倒退,在她眼前掠成一片片五彩的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