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替身的職業(yè)素養(yǎng) 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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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雙胞胎蹦蹦跳跳走遠,宋安寧思慮重重。 穿西裝,長得好看的好心人,如果不是趙斯昂,她也想不到別人,但趙斯昂實在不像是會插手管這種閑事的人。 思來想去間,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趙斯昂站在門外,“晚上不方便,現(xiàn)在是白天,不請我進去坐坐?” 宋安寧笑道:“趙先生,進來吧。” 趙斯昂進屋,宋安寧給他倒了杯茶,“趙先生,我對茶的了解實在不多,這些也就是為了附庸風雅在家里招待客人準備的一點綠茶,不是什么好茶,你將就點喝?!?/br> 趙斯昂低頭喝了一口,“還不錯。” 宋安寧笑了笑,十塊錢一斤的苦茶也虧得趙斯昂說不錯。 “趙先生,我聽說一件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br> “什么事?” “經(jīng)常來我這和我一塊跳舞的一對雙胞胎,最近不來了,說是mama病了,她們得在家照顧弟弟,不過今天她們卻來告訴我說mama被好心人送去醫(yī)院治療,她們以后的學費和生活費也有人負擔,我在想這個雙胞胎口中所說穿西裝的好心人,是不是趙先生?!?/br> 趙斯昂點頭,“是我?!?/br> 宋安寧故作驚訝,“看來是我太膚淺了,以為趙先生來這是度假的,沒想到是來做慈善的?!?/br> “慈善說不上,只是既然你覺得那對雙胞胎很有舞蹈天賦,好苗子不能埋沒?!?/br> “好苗子不能埋沒?”宋安寧點頭,“你說得對,不過趙先生能有這么的惻隱之心實在出乎我意料,從前趙先生可不是這樣容易心軟的人。” “是嗎?看來是你不太了解我?!?/br> “我確實不了解你,所以很不明白你為什么會半夜三更在我門前抽煙,當然了,如果趙先生非要說路過,我也會信的。” 趙斯昂沉默看著眼前的茶水,片刻后低聲道:“不是路過,我是來找你的?!?/br> “找我?” “為什么要不告而別?” 宋安寧笑,“這是第二個這么問我的人了,我在秦家留了字條,不算不告而別?!?/br> “留在秦家不好嗎?” 宋安寧反問:“留在秦家很好嗎?我不能理解,你看著我,再看著秦凝,你不覺得膈應嗎?” 趙斯昂抬頭看著她,“什么叫膈應?” “字面上的意思,當初我們之間有過一段會很讓秦凝膈應的關(guān)系,你難道真的希望秦凝知道我和你的這段關(guān)系?這種事如果我卑鄙一些,找你們一個個拿了封口費再走,我想你們應該也不能把我怎么樣,現(xiàn)在我不告而別,不是正合你們心意嗎?” “你真的以為秦凝不知道這件事嗎?” 宋安寧知道秦凝知道這件事,秦凝不僅知道,還扮演著她和江郁見過面。 “那你來找我,是希望我和秦凝解釋清楚這件事?老實說我既然已經(jīng)走了,就不會再回去,也不會輕易和從前的人聯(lián)系,但如果你愿意出個合適的價格,這個電話也不是不可以打。” 宋安寧口若懸河的話讓趙斯昂臉色逐漸陰沉,他深吸口氣,取下鼻梁上的眼鏡,斯文的表面被他扯下,露出原來敗類的面目,冷笑著看著宋安寧,“宋安寧,不要再裝了,我知道你很討厭這種事,就不要一次又一次裝模作樣的根本不放在心上。”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br> “從我出現(xiàn)在你家門前的那一瞬間,你就已經(jīng)生氣了,你不想看見我,因為你明明不喜歡吃淮揚菜,我缺一次又一次帶你去吃淮揚菜,因為你和秦凝的生日在同一天,我卻強迫你穿上秦凝喜歡的衣服參加我為她精心準備的生日宴會,因為我一直拿你當秦凝的替身,我拿錢侮辱你,我逼迫你干你不喜歡的事,甚至無視你對花草過敏讓你在花草叢中拍寫真,所以你內(nèi)心充滿了對我的厭惡,可是當年趙家破產(chǎn),我被送出國被人欺凌的時候,只有秦凝站了出來,很長一段時間也只有她陪在我身邊?!?/br> “秦凝很好,你應該珍惜她,喜歡就義無反顧地追下去?!?/br> “她很好,我一直都很珍惜她,”趙斯昂一瞬不瞬盯著宋安寧的眼睛,“但我最近總做夢,夢見我們秉燭夜談的那一晚,夢見你跳到我背上抱著我的脖子,夢見你前一秒含情脈脈看著我,后一秒翻臉不認人的模樣,我無法形容那種感覺,但我好喜歡。” 宋安寧握著手上的茶杯,沒有說話。 “我猜你現(xiàn)在很想把你手上這杯茶潑到我臉上,為什么不潑?” 宋安寧面無表情將手上的茶潑到了他臉上,“請你滾出去?!?/br> 趙斯昂用手擦了擦臉上的茶葉和水漬,憤怒情緒隨著這杯茶水而消散,他微笑看著宋安寧:“生氣就應該發(fā)泄出來,我們坦誠相待,不是很好嗎?” “我和你之間的關(guān)系在秦凝回來的那一刻就斷了,沒什么好坦誠相待的,既然你知道我討厭你,就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不想回去沒人能勉強我,希望你能明白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警察同志一個電話就到,希望你不要做出違法犯罪的事?!?/br> 宋安寧深吸口氣,對他微微一笑,“該說的我都說了,趙先生,我想你在這已經(jīng)耽誤了很多時間,公司的事情要緊,你還是早些定好機票回去吧,我不重要,一個過客而已,過幾年你們就會把我給忘了,就像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 趙斯昂沉沉望著她,突然自嘲一笑。 “我會走的,不過不是現(xiàn)在,”他看著宋安寧,戴上眼鏡斯文笑道:“宋安寧,我出一百萬,收留我一晚怎么樣?” 第80章 人總是鐘情于自己第一眼…… 趙斯昂站在門外抽煙, 地上扔著七七八八個煙頭,就連他身上的白色襯衫也沾染上了nongnong的煙草氣息。 說來挺好笑, 他覺得自己挺賤的,大老遠跑到這來,在屋外接連吹了三天的冷風,抽了三天的煙,一百萬租不到一間空房。 仔細想想宋安寧說的話也沒錯,秦凝回來了,他應該高興, 應該和從前一樣義無反顧地追下去, 宋安寧只是一個替身而已, 走了更好, 留在秦家只會時時刻刻提醒秦凝他們做過的一切, 讓人膈應。 可看過宋安寧上一秒滿眼愛慕下一秒視他如垃圾般的眼神,他會鬼使神差地想, 宋安寧憑什么看他像看垃圾?憑什么能清醒地區(qū)分現(xiàn)實與演戲,又憑什么能毫不猶豫地脫身離開, 如果宋安寧能永遠滿眼愛慕地看著他那將是多有意思的一件事。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 他一定會以同樣看垃圾的眼神看著宋安寧, 并惡劣地告訴她, 你只是秦凝的替身而已, 在我眼里, 什么都不是。 到時候, 宋安寧的臉色一定很有意思。 可惜,一切都還沒來得及,宋安寧就喊停了游戲,但這場游戲是他先開始的, 憑什么宋安寧叫停就一定得停,哪怕是要結(jié)束游戲,也得是他來結(jié)束。 等等。 趙斯昂突然想到很久之前他在商場見到宋安寧的第一面,宋安寧在水果攤前認真地挑選水果,舉手之勞幫了他一個小忙,恰到好處的相遇他從未想過是否是刻意,現(xiàn)在想來,也許這場游戲不是他先開始的,是宋安寧先開始的,是宋安寧讓他發(fā)現(xiàn)了她,然后掉進她的圈套里。 高端的獵手往往以獵物的姿態(tài)出現(xiàn)。 趙斯昂掐了煙低頭笑了一聲,這也就說得通了,他們幾個玩的這場游戲看似把宋安寧當替身,當玩物,可實際上一切是由宋安寧主導著,她隨心所欲,想開始就開始,說結(jié)束就結(jié)束,清醒地游離在游戲邊緣,看著他們幾個深陷在游戲中,無法自拔。 到這來到底是一時沖動還是深思熟慮的結(jié)果他不愿去想,游戲輸了就是輸了,他要承認,比起看到秦凝看他時永遠是那個看待朋友的眼神,但他更想看到宋安寧這樣一個冷靜自持的人不可控制地喜歡上他,愛上他,會因為他一句殘忍的話而傷心難過的樣子。 如果宋安寧愿意為他哭,他會告訴她,他其實是喜歡她的。 游戲提前結(jié)束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他找到了宋安寧,在他這,游戲就還沒有結(jié)束,宋安寧生氣能夠理解,憋了那么久,出出氣應該的。 趙斯昂將手上的煙頭扔在地上踩熄,七七八八的煙頭腳邊扔了一圈,思來想去,他拿起墻邊的掃把,認認真真將煙頭掃進簸箕里。 —— 一門之隔的墻院里,宋安寧正一臉晦氣地清洗茶杯,想起剛才趙斯昂說的那些話,索性將趙斯昂喝過茶的茶杯扔進垃圾桶里,她就不該讓人進來,更不該請人喝茶,說的都是些什么惡心人的話? 宋安寧靜坐了一會平復心情。 既然趙斯昂知道自己住在這,之后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她不愿再去思考趙斯昂來找她的真實目的,但現(xiàn)在趙斯昂給她的生活帶來了很大的困擾,要么讓趙斯昂走,要么她走。 這個地方她很喜歡,山清水秀,民風淳樸,但當斷則斷,為了以后生活不被打擾,該搬還是得搬,只是想到那一對雙胞胎…… 宋安寧沉默了許久。 不過很快宋安寧就想通了,雙胞胎確實是兩個跳舞的好苗子,但天底下的舞蹈老師又不止她一個。 拿出手機連接網(wǎng)絡,想找一找另外一個落腳之地。 自從她搬到這后換了個手機也換了張卡,沒有接觸網(wǎng)絡,在現(xiàn)實生活中與人面對面的溝通,讓她心情平和,時間也放慢了許多。 上網(wǎng)查查找找許多地方都沒有比這里更滿意的,果然,人總是鐘情于自己第一眼就喜歡的,喜歡當下,就覺得再也沒有哪個地方比這里更好了。 一則新聞彈了出來,下意識點叉后宋安寧無意間瞟見了新聞中的一個名字——江郁。 江郁雖然是江雋的弟弟,但他從未登上過這種新聞頭條,更多的時候,財經(jīng)新聞津津樂道的是江雋的名字。 她點開搜索欄搜索江郁的名字,一則昨天的新聞報道彈了出來,是關(guān)于江郁接手江氏的新聞。 新聞中詳細談論了江郁接手公司后即將面對的種種問題。 江郁接手了公司,那江雋呢? 她搜索江雋的名字,“江雋猝死”幾個大字標題映入宋安寧眼簾,日期是在半個多月前,是她離開那一天,新聞中報道意外腦梗,至今昏迷不醒。 她深吸口氣,強裝鎮(zhèn)定走進屋內(nèi),從柜子里翻出從前的那個手機,開機。 無數(shù)條信息和電話彈出屏幕,她點開微信,從未讀消息的聯(lián)系人列表尾部看到了江雋安靜的微信,聊天記錄停留在她離開的那天,只要江雋發(fā)來的最后一句:一路平安。 這樣的結(jié)局宋安寧早做好了準備,在她知道江雋永遠逃不開命運的宿命后她能做的只是祈禱,可當她真的看到這樣血淋淋的標題,她又忍不住地想,為什么偏偏會是在她離開的那一天,會不會是因為她的離開導致劇情的結(jié)束? 她給江郁打了個電話過去,響了好久才被接聽。 “喂?”江郁的聲音聽起來嘶啞疲憊,似乎很久沒有休息了,“安寧?” “是我,江郁,你哥現(xiàn)在怎么樣了?我看到新聞說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意外,到現(xiàn)在還沒有醒?!?/br> 宋安寧緊握著手機,聽著電話里江郁將事情的始末說清楚,她這才知道,原來那天江雋送她上車后,就突發(fā)猝死,幸好江郁回來及時,將他送去了醫(yī)院。 掛斷電話,宋安寧無意識朝前走了幾步,腳下一軟,雙腿無力跪坐在地上。 她只能慶幸江雋只是暫時昏迷。 透過舷窗,宋安寧看著窗外近在咫尺的藍天白云,她怎么也沒想到,離開才半個多月,自己就坐上了回程的飛機,買機票似乎沒經(jīng)過大腦思考,什么也沒有收拾,帶著身份證和手機就上了飛機,落地后打車直奔醫(yī)院。 江雋在醫(yī)院半個多月,用各種昂貴醫(yī)用儀器和藥物維持著生命。 病房外有專人守著,病房內(nèi)也有專業(yè)的醫(yī)護人員看護,宋安寧茫然站在走廊上,她想進去看一眼,卻沒有任何能進去看望一眼的身份與說辭。 心跳監(jiān)護儀上顯示著心臟有力地跳動,宋安寧站在病房外隔著玻璃看病床上戴著氧氣面罩的男人。 從前她總戲謔江雋工作狂,伏案辦公不要命,時常將工作猝死的新聞發(fā)到他手機上,以此告誡他多休息。 沒想到先猝死的是她。 但她是幸運的,丟了一次性命還能迎來一次重生,江雋也是幸運的,但這種幸運不會總是來臨,這次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沒了。 這個世界對她來說是陌生的,陌生的環(huán)境陌生的人,她是中途孤身一人來的,半路卻遇到了江雋。 她想起半個月前江雋送她上車后說的那句她沒有聽清楚的話,她忽然想知道江雋到底對她說了些什么,簡短的幾個字都有存在的意義,不然江雋不會說出口。 宋安寧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她覺得有些冷,攏緊了外套,沉默看著病房方向。 不知道枯坐了多久,走廊里腳步聲傳來,越來越近后腳步加快,江郁快步走到她面前,“宋安寧?你回來了!” 宋安寧抬頭看著他,什么也沒說,只是點頭。 “你去哪了?為什么一聲招呼都不打?你知不知道……” 宋安寧站起來,表情木然看著病房,“我想進去看看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