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娘的悲哀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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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拾春早已在門口候著,見著自家?guī)熜诌B忙迎上去: “師兄,你可算回來了,自從你走后,寧寧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愣是不接受陵蕪真君的診治……” 容拾春嘆了口氣,寧寧自己給自己打下噬心咒,那作用恐怕是加倍的,看得出師兄表面冷淡,實際還是心疼寧寧的,不然怎會行在路上也不忘傳音陵蕪真君? 只是寧寧這孩子當真倔得很,別人還真拿她沒轍,也就師兄能治治她了,雖然近日他們師徒之間相處顯然不如以往。唉,只希望寧寧聽話一些,師兄也能省心點。 就是不知嫂嫂那邊如何了,他給師兄報信時并沒想那么多,也不曉得嫂嫂找著沒有。 “師兄,嫂嫂安全了嗎?”容拾春這樣想著,忍不住順口問道,不過既然師兄能這么快回來,他猜測嫂嫂應是無恙的。 然而容辭并未給他任何答復,只面無表情地大步往前,素來清冷的容顏此刻更顯冰寒。 容拾春這才后知后覺到師兄的不對,發(fā)現(xiàn)本來就高冷的師兄貌似比往日更冷了,他不由默默打了個寒顫,瞧這架勢,師兄不會和嫂嫂吵架了吧? 那可是稀奇事兒,誰不知他師兄與嫂嫂是云天最令人艷羨的神仙眷侶,恩愛百年,可謂生死相許,當年成了多少道侶的精神標桿,竟也免不了夫妻吵鬧這等俗事? 好吧,就算吵架,也是師兄自找的。 容拾春一邊毫不客氣地揣測,一邊老實地不再出聲,跟著師兄快步行至瑤光殿外。 此時陵蕪已經(jīng)來了有一陣了,正悠閑地坐在殿內(nèi)品茶,由白輕泉好生招待著。 冷不丁瞥見門外那襲素白修影,笑瞇瞇放下玉杯,起身拱手向前:“尊上回來了?!?/br> 站在一旁默不作聲斟茶的白輕泉同樣彎了個身,恭敬行禮:“弟子見過師尊,師叔?!?/br> 容拾春瞧著白輕泉穩(wěn)重有禮的模樣,心中可算安慰不少,不愧是顏顏最看重的后輩,果然十分懂事,且天賦異于常人,師兄又收了個好徒弟啊。 “怎么回事。”容辭夜眸掃過殿內(nèi)兩人,啟唇簡略道。 陵蕪指了指外頭:“你的小徒弟說什么也不肯接受診治,這讓我也很為難啊。” 容辭眉心凝著,片刻后對陵蕪微微頷首:“有勞真君跑一趟,相關報酬師弟會與你結(jié)算,本尊便不留真君了?!?/br> 陵蕪有些訝異地抬起眼皮:“這就不管了?” 容辭卻不再多言,顯然是默認的意思。 “好吧,”陵蕪無謂地點點頭:“不過我聽說夫人因青云大會之事,一氣之下跑回了娘家,卻又久久沒到秦陽,尊上此番出門便是為了找夫人吧?” “看來夫人還是有些手段的?!?/br> 陵蕪目光意味深長,如此以退為進,欲擒故縱,可不就是這類女人慣用的伎倆? 陵蕪覺得自己抓住了精髓,還要說些什么,忽然間被人一撞,緊接著一小杯茶水不偏不倚潑在了他胸口。 “你……”陵蕪臉色一變,怒看向身旁神色如常的少女。 卻見少女不慌不忙捏了個凈身訣,面不改色道:“十分抱歉,弟子一時手滑,得罪了?!?/br> 容拾春對自家外甥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表示十分敬佩,不忘及時站出來解圍: “輕泉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有點毛手毛腳,還望真君見諒?!?/br> 陵蕪冷哼一聲,拿起自己的東西拂袖而去。 容拾春還需結(jié)算對方銀錢,便跟上去親自相送:“真君這邊請……” 直待兩人走遠,容辭方才瞟向若無其事的白輕泉,只淡淡道出四字:“下不為例。” 白輕泉臉上多了層敬色,雙手交疊,深鞠一躬:“弟子遵命?!?/br> 容辭默然片刻,轉(zhuǎn)身往瑤光殿旁的院子走去。 這會兒莫寧正受著噬心咒的折磨,當真宛如百爪撓心,整個人處于水深火熱之中。 但她一點也不后悔,這伙人一沾上白月光就跟中了邪似的,腦子都不正常了,她可不奢望從他們那里得到什么偏愛。 她那師尊一聽說白月光有事,不也急得什么都顧不上了么。 虐文替身就是這么慘,不過她現(xiàn)在看得很開,男主一心想著白月光,她就等個機會金蟬脫殼,走之前再坑一把這群狗東西。 莫寧正計劃著,木門“吱呀”一聲開了,喲,師尊竟然這么快回來了? “寧兒,為何拒絕陵蕪真君的診治?!比蒉o輕掃了眼她額上汗水,清淡嗓音透著一股子冷肅。 莫寧笑著瞇眼:“多謝師尊好意,弟子擔不起?!?/br> 容辭眉宇未有一絲溫度:“也罷,你這一陣鬧夠了,受點教訓是應該的,日后再莫惹是生非?!?/br> 看著他一如既往冰涼的容顏,莫寧咬了咬唇。 從前的她一心癡戀師尊,自做他徒弟開始便滿心愛慕于他,為了師尊她拼命努力委曲求全,想盡法子逗師尊開心,可又換來了什么呢,他的冷臉和與真愛的舊情復燃? 莫寧嘴角扭了一下:“謹遵師尊教誨?!?。 容辭見狀亦不再多加斥責,指尖冰凌閃過,只略施小法替她保住心脈,道: “好好休息吧?!?/br> 第37章 終回秦陽/所以主人會更…… 元矜終于帶著狐貍順利踏上了去往秦陽的云船。 途中這狐貍愣是纏著她又買了好些糖葫蘆, 現(xiàn)下正一口一個,巴巴兒等著她投喂。 “主人,我暈~” 小狐貍好容易嚼完最后一個糖葫蘆, 懶懶打了個飽嗝,趴在元矜懷中懨懨道。 元矜揉揉它腦袋,抬眸掃了眼周圍都安靜盤坐著的船友, 只能起身悄悄走到船頭。 微風拂來,船只依舊在慢慢晃蕩,不過感覺好了許多。 “你倒是個嬌氣的?!痹胬w白玉指點在它額間,一滴淡藍水珠隨著她動作徐徐暈開, 小狐貍精神渾然一震。 “玨玨,她好疼你呀~”看得紙人都羨慕了。 神識中倚在金榻上的少年唇角微翹,但馬上又撇嘴嫌棄道:“這什么破船,也太寒磣了?!?/br> 云七見他面露不滿, 連忙解釋: “修仙界的通行船只大都如此, 元矜買的船票已經(jīng)是最貴的啦, 你瞅瞅,這么大一艘船才十人不到呢!更別說還給提供了專門的休憩陣法?!?/br> 休憩陣法還是蠻貴的, 里頭相當于一個小小的芥子空間,房屋, 床,桌椅, 茶水點心, 甚至筆墨書籍一應俱全,除卻仍免不了船只的搖晃感外,其余與平常所住無異。 聽說這云船背后的少東家,也就是現(xiàn)任的楚家家主楚旸, 乃是花了重金才請來一流的陣術師布下這些休憩陣法,可見楚家對云船生意的重視,不僅只面向?qū)こO扇?,還有心拿下仙門世族的市場。 不過話說回來,云船再怎么好也是及不上自己的法器寵獸的,但凡有實力豢養(yǎng)坐騎或是修為足夠深厚的仙家,哪個不是獨來獨往?即便這樣費力了些。 可惜啊,大多修仙世族乃至北陸宗門的子弟,都不一定有膽量獨自遠行,畢竟天下那么大,危險那么多,云船至少能大體上保證安全,對于許多人而言,這便足夠了。 而能如容辭當年一般,不足三品便孤身闖蕩三山四海,踏遍凡世妖林者,世間又有幾個? 英才難求罷了。 然對于元矜而言,能在最美好的年歲遇上這般少年,既是她的幸運,或許也是她的劫難。 擁有時多快樂,失去時必然就多痛苦。聽多了山盟海誓,卻見過幾人至死不渝? 元矜一手撫著狐貍,目光眺望向遠方天際,但見云霧裊裊,江川悠然,端是一派秀麗山河。 如此景象,當真賞心悅目。 “主人,我們還有多久到呀?”小狐貍恢復了活力,調(diào)皮地攀上元矜肩頭,晃蕩著尾巴問道。 “快了,”元矜知它乘船這幾日憋得不行,很是體恤道:“再過一個時辰便可行至秦陽境外,屆時我們下船徒步行過去即可?!?/br> 小狐貍軟軟哼唧一聲,烏溜溜的眼珠子一轉(zhuǎn),便瞧見元矜修長脖頸與柔美側(cè)顏,那一抹瑩白在霞光映射下極為耀眼,誘著它慢慢屏息湊近…… “玨玨,你想做什么?” 耳邊突然響起紙人好奇的聲音,猛地打散少年朦朧旖念。那張美艷若妖的臉上浮現(xiàn)出少有的窘色,語氣卻是不勝其煩: “我不過想聞聞她身上的香味兒,你喊什么!” 紙人又莫名其妙受到訓斥,一時很是委屈,它明明也沒喊叫,只是正常提問呀,玨玨這么大反應干嘛? “以后沒本君允許,你不要講話?!?/br> “……” “哦?!?/br> 好吧,它云小七大概是最窩囊的天地規(guī)則了…… 紙人默默飄蕩,眼瞧著大魔王一個人悶了好一會兒,方才郁郁開口: “冥王一事,老頭怎么說?!?/br> 紙人倒也不記仇,又顛顛兒飄過來答道:“老大也說此事的確甚為怪異?!?/br> “他這不是廢話么?本君與那白毛怪素無交集,可他一出現(xiàn)就想要本君的性命,是個人都知道奇怪?!?/br> 白毛怪?哈哈大魔王簡直了,若是尊貴神秘的冥王殿下知道自己被人取了這么個外號,只怕煉獄都得給翻過來。 “玨玨別急嘛,老大還說了,他會查明緣由的!” “怪不得云天越來越辣雞,連這樣的小事都辦不好,”少年冷艷一笑: “身為天道,竟如此廢物,本君要你們何用。” “……” 好家伙,這一開口就把他們整個云天大陸都貶了去,是可忍孰不可忍: “哼,任你如何不服,我們云天就是比云瀾強!” “那又怎樣,”少年眉眼微斜:“你們所謂的天道不還是得求本君辦事么?” “什么叫求?那是交易,交易!”就像老大和容辭的交易一樣! “呵?!?/br> 事關民族榮辱,紙人格外堅貞:“呵什么呵,告訴你,你,你不完成任務休想回云瀾,就等著……” 霍玨惻視:“等著什么?!?/br> 紙人咳了咳,隨即滾向離他最遠的一角,慫道:“就等著灰飛煙滅吧!” 話落片刻,無事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