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娘的悲哀 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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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真兒,”元衿并不介意他忽變的臉色: “真兒雖心性單純,不甚在意此事,但他總不能一直無名無份跟著朕,主君身為九州丞相,后宮之首,理應(yīng)識(shí)得大體,替君主排憂解難,不是么?” 容辭神色更冷,眼角眉梢都染上薄薄一層寒意:“何謂心性單純?他所修何道,來自何方,這些你都清楚么,阿衿,你為何總是這樣輕易相信別人?” 元衿唇角弧度漸斂,這話聽著耳熟,許多年前他們因?yàn)橛璺畹谰隣幊硶r(shí),他也是如此這般冷著張臉,義正言辭地同她辯駁說教。 她驀地放下剛觸碰到的露茶,起身一步步走向他:“說過多少次,秘境中各司其職,聽不懂么?” 容辭看著離他越來越近的女子,心跳遽然加快,然面上冰寒卻絲毫未減: “如何不懂,前提是,你莫要太過分?!?/br> 他絕不可能同意這種荒謬的事,也絕不會(huì)與任何人共同擁有她。 元衿忽而挑唇,似笑非笑捏住他下顎:“這就算過分了?你應(yīng)當(dāng)知道真兒與我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無論有沒有名份,他都是我的人,真論起來,你才是插足的那一個(gè)吧?!?/br> 容辭冷冷拂開她五指:“既然如此,你又何必來找我,你大可以試試看,這個(gè)側(cè)君你到底封不封得成?!?/br> “你威脅我?” “彼此彼此。” 元衿瞇眼與他對(duì)視片刻,忽而扯住他衣領(lǐng):“好啊,今日便不談冊(cè)封之事,許久沒碰主君,朕亦甚是想念,正好趁著這間隙,與主君偷一偷魚水之歡,如何?” 容辭冷不防聽到個(gè)“偷”字,下意識(shí)皺起眉頭,半晌沒有回話。 “怎么,莫非你想食言?” 容辭微微側(cè)首,道:“青天白日,有傷風(fēng)化,陛下若真有興致,晚間傳喚微臣即可?!?/br> “可我現(xiàn)在就想要!” 如此直白的話語幾乎瞬間令他紅了耳根,可還不等他多想,卻又聽她補(bǔ)充道: “況且晚上傳喚,真兒必定知曉,到時(shí)候小家伙又該鬧騰了?!?/br> 容辭臉色陡變,兩鬢青筋隱跳,終究沒忍住,伸手攥緊她皓腕:“你故意的?” “故意什么?” “故意拿他來氣我。” 元衿哂笑一聲:“有這個(gè)必要嗎?” “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以后你我雙修之事,在真兒面前一個(gè)字也不能提及,明白么?” 容辭薄唇緊抿成一條細(xì)線,突然猛地推開她,眉眼盡是漠然:“你說得沒錯(cuò),我食言了,陛下請(qǐng)回吧。” 對(duì)于他這番推拒,元衿一點(diǎn)兒不生氣,反而饒有興致地攀住他脖頸,在他耳畔氣吐幽蘭: “知道么容辭,我就喜歡你這幅欲拒還迎的樣子……” 容辭完全亂了分寸,本想使出靈力制止,可事到臨頭,卻誠實(shí)地任由她壓倒在桌案上。 原本幽靜的書房一下子灼熱起來。 不多時(shí),二人皆發(fā)出一聲喟嘆。 “容辭,我大概對(duì)你的身體上癮了……” 第80章 茶里茶氣的狐貍 夕陽西下, 宮墻內(nèi)外一片寂靜。 主屋里衣衫灑落一地,殘紅光暈從窗外透進(jìn),映照一室平和。 容辭只著了件絲織里衣, 松松敞敞穿在身上,以肘撐額,深深凝視著身旁安睡的女子。 阿衿修多情道并不久, 對(duì)其掌控還未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因此每次雙修過后,她便會(huì)自行深眠,慢慢吸收消化所得的靈力。 容辭目光漸柔, 傾身于她額前落下一吻,收攏雙臂小心翼翼將人擁入懷中。 也只有這種時(shí)候,他才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他們正在同床共枕。 忽然間,院外隱約傳來陣陣喧囂, 聽動(dòng)靜似乎是有人闖了進(jìn)來。 容辭微微蹙眉, 不一會(huì)兒輕輕松開手, 下床撿起外袍披上,替她設(shè)下一層結(jié)界后悄然離開屋內(nèi)。 將將出門, 便見一紅衣颯颯的少年連著踢開兩個(gè)侍衛(wèi),徑直從外闖入, 撞見他后雙眸似要噴出火星,不管不顧一鞭甩過來: “主人在哪里!” 容辭面無表情捉住那狐尾化成的長鞭, 一句話也不愿與他多說, 目色如月夜般清冷冰涼: “滾。” 不痛不癢的一個(gè)字,卻令霍玨火氣更盛,這瘋批憑什么總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仿佛世間萬物在他眼中皆是無根螻蟻。 如此惺惺作態(tài), 還偏舔著臉霸占主人! 霍玨越想越暴躁,正摩拳擦掌要開打時(shí),卻突然大叫一聲,自個(gè)兒化成原形滾向一邊,口中甚至吐出一口血來,不斷嚷嚷著: “好痛……” 容辭眸光驟變,似有所感般回過頭,果然見那抹藍(lán)影就站在他們后面,此刻正急著往狐貍的方向飛去: “真兒!” “阿衿,你聽我解釋……” 然而不待他說完,元衿遽然揮袖,近乎厭惡地沖著他吼出一句: “滾開!” 容辭怔怔退后數(shù)步,整個(gè)人霎時(shí)愣在原地。 原來她竟是這樣憎惡他么?沒有耐心,沒有信任,更沒有愛意,哪怕他們剛做完最親密的事,她也能在頃刻之間為了另一個(gè)人對(duì)他惡語相向。 她甚至吝嗇到連敷衍也不肯給他,而每每只有在床上時(shí)才舍得施予片刻溫情…… “真兒,你沒事吧?” 元衿沒再理會(huì)容辭,第一時(shí)間抱起地上的小狐貍問道。 小狐貍搖著禿了一撮毛的尾巴哭唧唧:“嗚嗚主人,真兒好疼啊~” 元衿掌心覆上一層水源靈力,一下一下?lián)嶂鼈冢骸霸趺赐铝诉@么多血,丹田可有不適?” 小狐貍拼命搖頭,低頭叼起自己脖子上掛著的藍(lán)鈴鐺,仰著小臉淚眼汪汪道: “主人,小鈴鐺快斷掉了……” 元衿低頭看過去,果然見原來的繩子無端扯長一截,拉成一根細(xì)線岌岌可危吊著,看上去隨時(shí)都可能徹底崩斷。 元衿皺了皺眉,用兩指割下自己一截青絲,慢慢磨搓捻成粗繩,很快便重新把鈴鐺掛回小家伙脖子上。 小狐貍這才高興地晃了晃腦袋,伸出舌頭舔舔主人。 “還有哪里不舒服么?”元衿邊問邊仔細(xì)替它檢查身體。 小狐貍聞言使勁往她懷里拱了拱,爪子扒拉著她不放:“主人,真兒永遠(yuǎn)不要離開你!” 元衿莫名其妙:“怎么突然提起這個(gè)?” 小狐貍偷偷瞅了下前方僵硬白影,眨巴著眼怯怯道:“他剛剛說,如果我不離開主人,就要?jiǎng)兞宋业暮偲?,嗚嗚主人,狐貍不要被剝皮……?/br> 縱然知曉這狐貍免不了添油加醋一番,元衿仍忍不住一股怒火燒上心頭,抬眸凌目而視: “想不到你竟齷齪至此!” 容辭生生克制住想要撕碎狐貍的沖動(dòng),眼瞼浮現(xiàn)點(diǎn)點(diǎn)薄紅,千言萬語最終只化作三字: “我沒有?!?/br> “主人~”小狐貍咕唧幾聲,可憐巴巴咬扯著她衣袖。 元衿抱著小家伙站起來,面上不帶半分情感: “孤高自傲,卑鄙無恥,我當(dāng)初究竟看上了你哪一點(diǎn)?” 容辭身形一震,瞬間天旋地轉(zhuǎn),只覺眼前無數(shù)星光墜落,轉(zhuǎn)而化為世間最尖銳的兵刃,一刀又一刀,狠狠扎進(jìn)他的胸膛。 剖心刺腹,鮮血淋漓。 他死死盯著那對(duì)狐貍護(hù)若至寶的女人,半晌竟是笑出聲來,笑容清淺,夕陽映照下恍若天顏: “你說得沒錯(cuò),我便是卑鄙無恥,恨不得將這妖狐剝皮撕心,叫它魂飛魄散,永世……唔……” 他話未說完,就見對(duì)面一陣靈力襲來,他卻紋絲未動(dòng),只低低悶哼一聲,嘴角緩緩溢出一縷暗紅。 元衿冷冷睨了他一眼,再?zèng)]多說一字,抱著狐貍拂袖而去。 隱藏在暗處的李尚待人走后,立即走進(jìn)來,滿臉擔(dān)憂道:“主君,您沒事吧?” 容辭一直凝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抬指面無表情抹去自己唇側(cè)殘血: “方才的情形影刻下來了么?!?/br> 李尚一愣,而后連忙點(diǎn)頭:“稟主君,全都影刻下來了,分毫不差?!?/br> “主君放心,小人這就差人將影像送去乾坤殿?!?/br> “不急” 容辭憑空取出一方絲帕,慢條斯理擦拭完指尖污穢,轉(zhuǎn)身信步走回屋內(nèi): “找個(gè)適當(dāng)?shù)臋C(jī)會(huì)透露出去,莫要過于刻意。” 李尚低下頭深鞠一躬: “小人遵命。” * 一連多日過去,期間元衿再未踏足坤頤宮,而容辭也半步不入乾坤殿,兩人除卻每□□堂上那一面之交外,似乎再?zèng)]其他交集。 對(duì)于這二位近乎冷戰(zhàn)的狀況,眾臣可謂心知肚明,明面上雖不敢說什么,私下卻是各種猜測,連宮中也議論紛紛,免不了牽扯到狐貍身上。 元衿自然也聽說了一些,差人整頓一番后,試著打開從宮女手中收上來的息影石,臉色一下就不好了,抬頭朝巫浮吩咐: “去把狐貍喊進(jìn)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