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娘的悲哀 第9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同人]最強式神佐助君、斗羅大陸之圣劍使、[綜漫同人]重力使被加載劇本后、[綜同人]房石誒多之謎、佟貴妃什么時候有喜(清穿)、養(yǎng)大的娃重生了(GL)、重生:開局?;ㄋ臀乙话偃f、穿成修仙文里的假千金(GL)、這個家長有點冷(GL)、嘿,我要你成王
倒是元衿頗有些意外,容辭怎么舍得這樣對他的徒弟? 一直沒做聲的白輕泉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難得主動開口,很是貼心地為她解惑: “自師……不,是自仙子離開后,師尊便召回了所有尋找莫寧的弟子,只將她當作死人對待,并且?guī)熥疬€吩咐捉拿江氏全族,尤其大師兄江一岑,日日受穿骨之刑,待師尊回峰,可能……” 白輕泉這邊還沒說完,只見容拾春身上的傳音鏡“嗡嗡”作響,仔細一聽,傳音者正是最近被調去看守城門的楊歧: “師叔,師叔你能聽見嗎……”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tǒng),”容拾春拿起傳音鏡不忘教導: “發(fā)生了什么事,好好說?!?/br> 那邊楊歧急促地喘了幾口氣,道: “師叔,是尊上,尊上回來了……” 第87章 他很不對勁 “砰……” 容連上空一道殘影劃過, 轉瞬又墜落于地。 陡然聽到這動靜,原本在校場上練功的弟子紛紛散開,滿臉戒備地盯著中間那從天而降的人影。 只見他單膝跪地, 素潔白袍染滿污泥血跡,右手死死捂著胸口,看上去似乎受了很重的傷。 “你是何人, 竟敢擅闖容連!” 因他一直低垂著頭,眾人沒能看清他面貌,都持劍警惕著,不敢輕舉妄動。 正在這時, 主峰上一群人御劍而下,眨眼便來到了校場。 容拾春沖在最前頭,“撲通”一下跪在男子跟前,略微顫抖著喊出一句: “師兄!” 那人這才慢慢抬起下顎, 露出一張蒼白如畫的臉。 他嘴角仍舊掛著絲絲血跡, 修長眉目恍若山河雋永。 “師兄, 你沒事吧?” 容拾春見他這個狀態(tài),心里擔憂得不行, 他從沒見師兄受過這么重的傷,即便當年仙魔大戰(zhàn)經受雷劫, 師兄也是安安全全扛過來了的。 記得當年師父收師兄入門時曾說過,師兄生于光明, 天賦異稟, 非常人可比,所以九州秘境里到底有些什么,竟如此重挫師兄! 相對于他的憂慮,容辭卻未置一詞, 他自顧自撐著地面站起身來,銀冠似雪,青絲如墨,襯得那滿身污垢更為刺目詭譎。 他完全不顧旁的動靜,只撐著眼皮慢慢沿周圍掃視一圈,而當捕捉到人群中那抹淡藍淺影時,他瞳孔驟然緊縮,雙眸瞬間紅得似要滴出血來,一把推開虛扶著他的容拾春,跌跌撞撞直沖那人而去。 元衿只當他想找她算賬,將小元鵲妥善交給娘親,自己則上前一步。 容辭是一路跑著來到她跟前的,他近乎貪婪地凝望著她昳麗面容,竟是咧嘴傻傻笑出了聲: “阿衿,你回來了?!?/br> 元衿自然看出眼前這人的不同尋常,卻是懶得多想,望向他道: “實在抱歉,秘境中我沒能遵守承諾,你若想報復,只管沖我來?!?/br> 容辭連連搖頭:“沒關系的阿衿,我怎么會報復你呢……” 然而他話未說完,便聽“啪”地一聲,寡白如紙的左臉上頃刻浮現(xiàn)五個指印。 眾人顯然都被這一變故驚呆了,如果他們沒聽錯的話,夫人剛剛還在抱歉吧,怎么轉眼就打上巴掌了? 云天仙尊,宗門之首,幾時被這樣羞辱過? 容拾春再也忍不?。骸吧┥?,你莫要太過分了!” “說了別再喚我嫂嫂。” “閉嘴!”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惹得容拾春不由后退好幾步。 他,他不過是幫師兄鳴不平而已,怎么師兄眼神那么嚇人? 容辭毫不在意自己被當眾打臉,他面上甚至浮現(xiàn)一抹溫笑: “阿衿,沒關系的,只要你高興,多打我?guī)紫乱矡o妨?!?/br> 這回連明殷也抖了好幾抖,深覺這人有點不正常。 元衿同樣蹙了蹙眉,無視他眼中快溺出來柔情,再次開口道: “秘境中的確是我對不住你,但你擅自綁走星兒和鵲兒,行徑之卑劣,自然當?shù)闷疬@一巴掌?!?/br> “阿衿,我之所以……” “你不用解釋,”元衿不耐煩地打斷,從袖中放出妄空綾:“師父,娘親,我們走吧?!?/br> 華陽在一旁悠悠看了半天戲,忽而折扇一開,笑著飛上長綾: “尊上,矜兒不懂事,多有得罪,我們就先告辭了?!?/br> 容辭僵立在原地,抬首遙望那逐漸遠去的藍點,直至其徹底消失于天際,方才斂下眼來,眸色愈發(fā)昏暗: “師弟,吩咐你辦的事如何了?!?/br> 他遽然開口,嗓音全然不似方才溫和,反而透著股詭異的冰冷。 這種轉變不僅容拾春察覺到,其他人顯然也意識到了,皆是凝神屏息,大氣不敢出一聲。 容拾春泠然回神:“師兄,江家人已悉數(shù)捕獲,咱們容連都寶物也追回了大半……” “江一岑人呢?” 容辭指腹輕抹去嘴角血痕,直接點名道姓相問。 “也在地牢里,”容拾春忙不迭補充:“按師兄你的吩咐,日日受穿骨之刑?!?/br> “不錯,”容辭理了理了臟亂的衣袖,招來白云向遠處飛去,徒留下漫漫余音: “今日之事誰若議論半分,便去牢里陪江家吧?!?/br> * “矜兒,你對尊上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華陽站在妄空綾最前頭,搖晃著自己那柄折扇,斜睨向身旁的徒弟。 元衿想了會兒,道:“或許吧?!?/br> “也不知為何,每每面對那人時,我總會比平時更肆無忌憚些?!?/br> 尤其在床事上,簡直掙脫了一切枷鎖。 正因如此,不得不承認,只有與他在一起時,才是真正的遵循本心酣暢淋漓。 “矜兒,你心里還是有些恨他的吧?” 元衿無奈笑道:“師父,我又不是圣人,他如此負我騙我,我自然會心生厭惡?!?/br> 所以對他才會格外不耐煩,不憚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 “也是,”華陽挑了挑眉:“不過看方才那架勢,尊上似乎對你……余情未了啊?!?/br> “呵,”元衿連笑幾聲:“師父,不瞞您說,這次在秘境里,他居然告訴我,他還愛著我。” “哦?”華陽收攏折扇:“那你是如何想的?” 元衿瞇眼眺望遠方山水,道: “我就在想啊,倘若他騙我,我便將計就計,陪他演下去,總不能讓自己吃虧;倘若他此話當真,那就是他的報應,不忠所愛,這一世,他活該栽在我手里?!?/br> “不錯啊矜兒,為師原以為你……” “以為我什么?”元衿揚眉:“舊情難忘,藕斷絲連?” 華陽轉了轉折扇,算是默認了。 畢竟矜兒當初愛得太深,她本身又是長情之人,即便下了決心一刀兩斷,恐怕也難以完全割舍。 “師父,您從小看著我長大,應當了解我的性格,”元衿吸入一口氣: “要么愛,要么不愛,無論多深的感情,放下之后任他怎樣也不會再在乎了,師父,您說……我是不是也挺絕情的?” “怎么會,”華陽頗為欣慰:“矜兒,你該慶幸自己的灑脫?!?/br> 元衿會心一笑,又突然轉頭: “師父,您當時極力推薦我修多情道,不會是擔心我余情未了吧?” “胡說八道,”華陽一口否決:“你本就適合雙/修之法,以你的資質,不修此道才叫暴殄天物,更何況你已經拿到多情樹,日后必是一片坦途?!?/br> “那便借您吉言?!?/br> “不過矜兒,為師看你修為精進不止一星半點,你說實話,是不是與他……” “不錯?!痹拼蠓匠姓J。 “如此也好,”華陽點點頭:“他雖負心薄情,樣貌修為卻是頂頂好的,用來做雙修人選再合適不過。” “我也正是此意,”元衿抬起頭:“好了師父,先不說了,我去找找真兒,待會兒再與你們會合。” “行,你去吧?!?/br> 華陽剛想轉身去找明殷,忽然又回過頭: “對了矜兒,你和那位冥王到底怎么回事?” “冥王?”元衿詫異:“您怎么認識他?” 華陽擺擺折扇:“甭提了,這人前陣子擅闖秦陽,企圖逼問你的下落?!?/br> 元衿暗道不好:“然后呢?” “我們自然不會泄露你的行蹤,”華陽瞅向她:“不料他竟領著伙骷髏堂而皇之地在秦陽長住下,說等你回來,再找你算賬?!?/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