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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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沖著突然出現(xiàn)的銀發(fā)女人笑了笑:抱歉, 可以請你先等一下嗎?這邊有些私人恩怨需要解決。 沒有回答。 那人只是靜靜站著,肅穆的神色沒有絲毫改變,也沒有分毫跟他溝通的意思。 總之再布置一個帳吧,條件就是這女人不能出入,除此之外的任何人都可以進出。 他很想知道剛才被結(jié)結(jié)實實挨下來的那一招大祓炮攻擊到底去了哪里,總不可能就這么簡單被化解了。 剛才與幸吉的行為本身也很值得在意, 要說是因為控制不當而導(dǎo)致的軌道偏移也太牽強,他的反應(yīng)就像原本就打算這么做一樣。 得小心點。 他暗地里做好了召喚咒靈的準備,著手準備布置新的帳,而此刻,真人也已經(jīng)來到了究極機械丸駕駛艙的外面。 就這么結(jié)束也太無聊啦,原本還以為能看到他希望破滅時更絕望些的表情呢。 特級咒靈這樣嘟囔著,輕而易舉地扯下了駕駛艙的門。 與此同時,夏油杰看見那女人將手放在弓弦上,然后迅速將弓拉滿。 果然是打算射箭嗎。 那把弓估計就是咒具了,那么箭是要用構(gòu)筑術(shù)式當場制造嗎? 他一邊快速思考著常見的幾種構(gòu)筑箭矢的能力,一邊謹慎觀察,想知道女人的目標到底是自己還是真人,但就在此刻 【錚】 弓弦被猛地一松,發(fā)出一聲響徹山間的錚鳴,將山林和水流全都掀起rou眼可見的波浪。 咳?。?! 位于究極機械丸神上的真人突然跌落下來,掉進了下方橋梁的廢墟里,就像被什么無形的巨大手掌猛地拍了一巴掌似的,深深被摁進了地里。 夏油杰這邊也好不到哪去,他單手捂著額頭半跪在地上,費盡力氣才勉強重新將視線重新抬起來。 新帳的布置也被強行終止了。 怎么回事? 這力量也太異常了點。 弓弦的錚鳴能驅(qū)散邪崇,因此越是距離人類概念越遠的東西,就越受到影響。 一個聲音突然從上空傳來,伴隨著某種機械引擎的聲音。 那人的音量不大,換作普通人可能壓根聽不見,但在場的都不是正常人。 辛苦了,天音。來者語氣溫柔地對山腰處的女人說。 沒事,這凈化之音并非由我的靈力制造,只是弓弦吸收了那位少年全部的天與咒縛,暫時提升了威力。 而且由于帳不允許與幸吉的力量跑出去的緣故,這些咒力一次次在空間內(nèi)回蕩,形成了絕佳的回音狀態(tài)。 產(chǎn)屋敷天音不卑不亢地說完,將弓收了起來。 那么我先行退下了,也請您盡快離開,這里的兩個存在都非比尋常,盡全力也只能壓制數(shù)分鐘。 我知道了,謝謝你。 伴隨著話音落下,一個黑色長發(fā)的身影利落地從直升機上躍下,落在究極機械丸的肩膀上,然后走進了駕駛艙。 現(xiàn)在就做個好夢吧??粗欀奸]上眼的與幸吉,產(chǎn)屋敷耀哉一邊將他輕松地抱起來帶回直升機,一邊說著,不管怎么說,這也是你自己拼來的一線生機。 她正準備離開,就突然看見下方的夏油杰向自己擺了擺手。 在這里遇到產(chǎn)屋敷家的少當主真是意外。 詛咒師的面上一片輕松,似乎沒有受到影響,但其實目前這個狀態(tài)也無法召喚咒靈。 如果我沒記錯,你不是和房石陽明合作了嗎? 如果你讀過鬼殺隊的歷史,就該知道產(chǎn)屋敷一族始終是站在人類的一方。耀哉沒有正面回答,然后想了想,轉(zhuǎn)而道,機會難得,我有句話想出于個人因素告誡你一聲。 什么? 要說產(chǎn)屋敷一族從長久的抗爭中學(xué)會了什么,那就只有一件事。 風卷起她的長發(fā),產(chǎn)屋敷家過去的主公,同樣也是未來的當主,緩緩開口 切莫言這世間,沒有天罰。 看著直升機逐漸遠去,直到完全消失在視線之外,夏油杰才回過神來,他站在原地嘆了口氣。 不該因為他們與咒術(shù)界無關(guān)就排除在外的,這不是倒大霉了嗎? 不過也算不上大事。 橋梁廢墟中的碎石動了動,然后從其中伸出一只手來。 這算什么??!腦子里嗡嗡的難受死了 真人揉著腦袋從地里爬出來,一副想嘔吐的表情,不滿地抱怨著。 那種凈化的力量對靈魂也有效果,他一瞬間還以為自己要直接灰飛煙滅了,所幸對方的目標不是針對某個目標進行攻擊,而是長時間壓制范圍內(nèi)的所有存在,否則自己可能就沒這么完好無損。 在好不容易恢復(fù)過來之后,他看著產(chǎn)屋敷逃走的方向,轉(zhuǎn)了轉(zhuǎn)胳膊的關(guān)節(jié)。 要怎么做?你那里有追蹤的手段嗎?真人癱坐在地上,問夏油。 不用了,放他去。 哈?可他知道我們的部分打算吧?特別是針對五條悟的那部分 首先根據(jù)先前定下的咒縛的內(nèi)容,他不能以任何形式向咒術(shù)師透露我們這邊的情報,否則也很快會死。夏油杰不緊不慢地道,一個剛剛獲得完好的身體的年輕人,應(yīng)該不會這么急著送死。 真人皺眉:那萬一呢? 萬一他不要命,或者被他們找到了破解咒縛的方法,并且得知了情報嗎? 黑發(fā)男人摸摸下巴,然后露出一個不含陰霾的笑來。 那當然是,更好了。 看著這樣的詛咒師同伴,特級咒靈先是驚訝,然后很快反應(yīng)過來什么,躺在地上大笑起來。 你這家伙,居然連現(xiàn)在這樣的局面都算在計劃內(nèi)了嗎?真人笑著搖頭,真可怕。 夏油杰只是攤攤手,沒有說話。 東京,咒術(shù)高專。 地下被擺著大屏幕電視的房間里,吉野順平獨自坐在沙發(fā)上看著什么,光線照在他臉上,忽明忽暗。 過了一會兒,門突然開了,來者是伏黑惠。 給。 他將一個文件袋遞到順平面前,后者愣了兩秒之后,伸手接過。 這是什么? 之前一個任務(wù)報告的復(fù)印件,五條老師讓我給你。 順平打開來,發(fā)現(xiàn)是關(guān)于已經(jīng)成為特級咒靈的房石陽明的討伐進度這種報告肯定不可能是身為最強的五條老師寫的,多半是某個苦勞的輔助監(jiān)督代筆。 戰(zhàn)后沒有找到尸體,生死不明多半是被祓除了吧,畢竟是那位五條老師。 順平放下報告書,向伏□□了聲謝。 明明應(yīng)該塵埃落定,但不知怎么的,他卻沒有感到多開心。 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他正思考著,突然看到伏黑惠看向屏幕上正在放映的紀錄片,似乎有點興趣。 這個是紀錄片,佐杜洛夫斯基的沙丘。順平介紹道,我喜歡的藝術(shù)家吉格爾也有參與其中,可惜這部作品最后也沒有做出來伏黑同學(xué)想要了解一下嗎?吉格爾就是那位設(shè)計了異形的 啊啊啊,等一下! 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釘崎野薔薇和虎杖悠仁沖了進來,一個擋在順平面前,一個攔著伏黑惠繼續(xù)看紀錄片。 怎么了? 呃對了午飯!快去吃午飯啦,別讓人等啊你們倆!釘崎說著,用力拍了拍吉野順平的肩膀,將他從沙發(fā)上拉起來。 五條老師那里有一把很高級的椅子,趁他不在去試試唄?虎杖悠仁冒著冷汗,勉強笑著,用拇指比了比門口。 要問為什么,就是前些日子在八十八橋解決特級咒靈和兩名咒胎九相圖的時候,當時吉野順平召喚出的式神除了會變成詭異形態(tài)的海蛞蝓和水母之外,還有一些更加不可名狀的東西。 這位是魔克拉姆邊貝,傳說中可以切斷水流的生物。吉野順平拍了拍身邊蜥蜴狀怪物的長長脖子,興致勃勃地向自己的同學(xué)們介紹,我在收服的時候試著增加了一些東西,現(xiàn)在它能擁有部分昆蟲的特性,能夠分泌出粘液 老實說,他很有創(chuàng)造力。 可惜和一般人的電波對不太上。 最終成品的造型過于恐怖,害得釘崎差點把那東西當成敵人一起打了,連虎杖也險些沒收回拳。 只有伏黑一副無動于衷的表情。 順平的召喚物已經(jīng)沒救了,但伏黑的玉犬可千萬不能變成這樣。 釘崎和虎杖對視一眼,毛茸茸保護協(xié)會就在這不可言說的氛圍中成立。 走吧走吧,先別看了,老宅在這里會長蘑菇的。 說著,將電視一關(guān),幾人離開了地下。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很多年前有個游戲叫《黑暗之蠱》,還有中文版。也是吉格爾設(shè)計的怪物。 第五十九章 你怎么了?機械丸? 啊。 少年回過神來, 看向?qū)ψ约赫f話的人。 是三輪霞,和他同為京都高專二年級生的同學(xué),同時也是他悄悄喜歡的人。 此刻他們站在一間類似教室的地方, 如同血色的夕陽從窗外蔓延至自己垂下的手上。 手人類的手。 與幸吉看向窗戶,在那里倒映出了一位皮膚完整, 四肢也完整的黑發(fā)少年,而他正在與那位少年對視著。 我成功了嗎? 和那些特級咒靈以及詛咒師達成交易, 獲得了不被天與咒縛詛咒的身體, 奪回了和同學(xué)們一起上學(xué)的權(quán)利 他看著自己的手腳發(fā)了會兒呆,感受著不用cao縱傀儡,而是自己親自站立的感覺, 心里剛升起些許類似于感動的情感,突然又察覺到一股異樣。 有奇怪的聲音從窗外傳來。 就像是風穿過洞xue時那種, 嗚咽般的不詳聲音, 光是聽著就讓人心頭一涼。 少年下意識看向窗外,然后瞳孔猛地一縮。 首先這里不是位于郊外山林之中的京都高專, 因為窗外能看見城市,似乎還地處于比較繁華的地帶因為他看見了那些從半截被攔腰折斷的,或者像是被什么巨大攻擊轟炸過一般的高樓大廈。 街道上混亂不堪, 汽車堆積在一起,染了灰的樹木倒塌在上面, 和碎石混在一起。 然后他看到在那冒著煙灰的景色之中,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于地平線盡頭的一個巨大黑洞。 在夕陽下,那是唯一沒有被染上紅色的地方,就像連顏色的概念本身仿佛也被吞噬,反而顯得無比刺眼。 哪怕距離很遠,與幸吉也能判斷出那個東西大概是數(shù)十公里的直徑, 這絕對不正常。 那是什么??? 那是世界的終結(jié)。 三輪霞回答了他的疑惑。 與幸吉還是不解其意,追問道:世界的終結(jié)?是什么意思?對了其他人呢?東堂和西宮他們,還有老師 怎么到現(xiàn)在還在問這種問題。少女苦笑著打斷了他的話,你正是因為知道答案才會來找我的,不是嗎? 那雙平日里總是親切而平和的眼睛里,好像什么也沒有。 她的靈魂似乎已經(jīng)不在此處,而是跑到了某個世界上并不存在的地方。 與幸吉這才注意到,窗外向大地投射光線的,并不是什么夕陽。 而是一個巨大的,掛在空中的紅色眼睛。 世界已經(jīng)終結(jié)了,盡管人們抗爭過,可它還是終結(jié)了。 所有的現(xiàn)實,所有的意義,都在十月三十一號那天,被突然出現(xiàn)的深淵擊了個粉碎。 那深淵無視了咒術(shù)師與靈能力者的結(jié)界。 那深淵無視了所有人乃至五條悟的阻攔。 那深淵無視了神明在概念性上的意志。 那深淵吞噬了一切,然后在吞噬了足夠多的人之后,召喚出了祂。 如果說這場鬧劇有誰獲勝的話,那只可能是那個不明的存在了。 因為人類滿盤皆輸,他們所有的朋友,家人,珍視之人,大家都已經(jīng)在短短數(shù)十分鐘內(nèi)失去了生命,而咒靈也是同樣。 或許世界上的某個角落還有茍延殘喘的幾個人類和咒靈也說不定,但在這樣絕望的境地,誰還有力氣邁出腳步,意圖重建家園呢? 與幸吉跟著三輪霞,一步步走向那個深淵所在的方向。 最先失去聯(lián)系的是在最前線的東堂同學(xué)和加茂同學(xué),緊接著真依也失去了聯(lián)系。 在路上,少女講著之前發(fā)生的事,語氣輕松地仿佛是在說著什么故事里的內(nèi)容。 但實際上,她這是因為遭到了過于突然和強烈的打擊,陷入了類似幽靈一樣腳沾不到地的恍惚狀態(tài)。 然后我打電話到家里,又給爸爸mama和認識的人都各自打了電話,根本沒有人接聽。 唯一接了我的電話的人是機械丸你哦,我說了自己的所在地之后,你馬上就趕到了謝謝你呀。 與幸吉聽著只覺得背后發(fā)涼,他的腦子里嗡嗡作響,什么想法也產(chǎn)生不了。 周圍是一片死寂,人類,動物,咒靈,昆蟲所有可能發(fā)出聲音的東西都不見了,徒留一片廢墟,被天上的眼睛注視著。 毫無疑問,這真的是末日。 天河果然出現(xiàn)一個黑洞洞的大口子。它到底有多深?一直通到何處?無論怎么擦亮眼睛,也覺得深不可測,只感到刺眼般的疼痛。這段話說的大概就是這么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