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貴妃什么時候有喜(清穿) 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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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寶珠想通之后,輕松了許多。午膳沒讓人去御膳房提,但在小灶上熬了一鍋小米粥。自己偷偷喝了一碗,其余的留在鍋里,等晚上和四阿哥一起喝。 次日,三阿哥帶著教養(yǎng)嬤嬤、奶嬤嬤、伺候的宮女太監(jiān)們搬去了乾東三所。 佟寶珠沒讓四阿哥出門,她自己去了乾東三所探看,檢查所用物件,有沒有安置妥當(dāng)。 “你四弟病了,在屋里睡覺?!彼嗣⒏绲念^,柔聲道:“你是哥哥,他是弟弟,你別給他計較。他不懂事,都是皇額娘沒教導(dǎo)好的原因,皇額娘替他給你道歉?!?/br> 三阿哥低著頭,“嗯”了一聲。 在這件事上,如何對待三阿哥,佟寶珠很矛盾。曾想過,和三阿哥好好談?wù)?。又想到,孩子的教育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滴踟?zé)罵那么嚴(yán)厲了,她再提此事,不是傷口上撒鹽嗎?便沒再多說別的。 佟寶珠除了這次出門之外,一直閉門謝客了十天,誰都沒見。就連胡青兒都沒見。這十天里,也沒讓四阿哥出門。和他朝夕相處,給他講有教育意義的故事,給他慢慢講道理。 告訴他,一個品德口碑良好的人才會受人尊重,說出去的話,才讓人信任。 并說自己相信他,不是他剪了三阿哥的頭發(fā)。 但沒說康熙也相信他。 她要讓四阿哥記著這次被誤解的委屈。從此以后,做個被眾人夸獎的好孩子。 至于四阿哥那日出去有沒有碰到三阿哥,或是和三阿哥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她沒問。她覺得詢問就是對他的不信任。替三阿哥頂著過錯就夠委屈了,不能再沒人信任他。何況康熙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 十天后,佟寶珠自己給自己解了禁足,帶著四阿哥去乾清宮向康熙認(rèn)錯。 四阿哥照著佟寶珠的吩咐,什么話都沒說,只是跪下來規(guī)規(guī)矩矩地磕了三個頭。 康熙覺得這件事,委屈了他,也沒再提。 “張大人家的老三張廷璐,大胤禛三歲。朕前幾日見了他,聰慧又知禮。朕跟張大人說了,讓他給胤禛做玩伴?!?/br> “哪個張大人?”佟寶珠問。 “禮部侍郎張英,也就是太子的老師?!?/br> 她知道張英有個兒子叫張廷玉,是清朝時期,唯一入太廟的漢臣,歷經(jīng)康熙、雍正和乾隆三朝。在九子奪嫡中,是四阿哥為數(shù)不多的支持者之一。 “臣妾和張夫人談話時,張夫人提到過張廷玉,是他家的老幾?” “張廷玉是老二,大胤禛五歲。朕也見了,沒有他家老三看著機(jī)靈。張家是書香門弟,家教又好。讓張老三多帶帶老四。另外一名哈哈珠子,貴妃看著選?!?/br> 佟寶珠朝四阿哥遞了個眼色,四阿哥又跪下叩首,奶聲奶氣道:“謝謝皇阿瑪,兒子以后會守規(guī)矩?!?/br> 康熙對他揮了個手,“出去吧。朕跟你皇額娘說幾句話?!?/br> “兒子告退?!?/br> 待四阿哥后退著出了西暖閣,康熙道:“這幾日,貴妃在思過,還不知道吧,老七的媳婦有了身孕?!?/br> 佟寶珠仍在極力回憶張廷玉的事,回了回神,才意識到誰懷孕了,跟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 “臣妾還不知。”她遲疑了片刻后,堅定地說,“皇上,把老七接回來吧。承乾宮的地方大,放在承乾宮里撫養(yǎng)。”擔(dān)心他不準(zhǔn),又道,“頭三個月胎位不穩(wěn),最怕使力。萬一七福晉抱七阿哥動了胎氣,好事就變成了壞事?!?/br> “行。”康熙正是想讓七阿哥回來,才提到此事。于是爽快地說,“聽貴妃的。什么時候抱回來合適呢?” 佟寶珠迫不及待地說:“既然要回來,趕早不趕晚,就今天吧?!?/br> 她想的是,分氣運的話不可信。可用寒潭水沸煮了洗腳,可以試一下。承乾宮里守著水井,又有小灶不費什么事。 康熙揉捻著手指道,“朕待會兒就讓人通知純親王府。”轉(zhuǎn)話又道,“就在昨日,老四已經(jīng)改在了貴妃的名下。” 撫養(yǎng)和過繼是不同的。撫養(yǎng)只是撫養(yǎng),百年千年之后,一般人不會知道誰曾撫養(yǎng)過誰。只有專業(yè)做研究,或是熟知歷史的人才會知。就比如乾隆皇帝,一般人只是知道康熙喜歡他。不會知道他小時候是住在宮里,由愨惠皇貴妃佟佳氏撫養(yǎng)長大。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乾隆繼位后,沒讓愨惠皇貴妃葬在妃陵園里,而是專門為她修了園寢。 想到愨惠皇貴妃,佟寶珠跪下謝恩之后,輕聲說道:“臣妾有一所求,不知皇上能否答應(yīng)。” 康熙斜了她一眼,“不答應(yīng)。貴妃不用說出來?!?/br> “皇上知道臣妾要說什么?” “不知。”康熙閑閑地說,“但朕就是不答應(yīng)?!?/br> 第105章 權(quán)利 初夏的微風(fēng), 沒有了前兩個月的溫和,帶了幾分炙熱。 佟寶珠走出乾清宮殿門,站在抱廈里,朝廣場上望去, 白亮亮的陽光撒在青磚石地面上, 撒在侍衛(wèi)們明黃色的盔甲上和迎風(fēng)招展的三角盤龍旗上。 再往遠(yuǎn)處是黃色琉璃瓦的乾清門, 乾清門東西兩側(cè)的院落, 一處是上書房, 一處是南書房。 南書房俗稱南齋, 是康熙讀書聽講的地方,日常有翰林院侍講們在里面當(dāng)值。她帶著四阿哥來之前, 康熙就在里面聽書,知道她來了乾清宮, 才回來。 上書房是皇子讀書的地方,此時太子、大阿哥和三阿哥在里面讀書。將來四阿哥也會每日去讀書。還有后來的那些數(shù)字軍團(tuán),等他們長大了,都會去。 佟寶珠眺望著眼前的一切,感覺像是一副栩栩如生的紫禁城畫卷,莊嚴(yán)肅穆, 而又生機(jī)勃勃。 當(dāng)時間的車輪無情的輾過,這里會變成故宮。在這里,穿棱來往的人,也會變成世界各地的游客…… 所以,那些小小的不愉快, 算得了什么呢?享受著眼前的幸福開心就好啦! “娘娘, 可有吩咐?” 魏珠看皇貴妃站在臺階邊沿遲遲不往前走, 低著腰過來問話。 “本宮看看, 站在這里能不能看到四阿哥?!辟氈樾χ鴳?yīng)話。方才彩云稟告,劉福帶著四阿哥去了上書房。 魏珠抬起頭,往遠(yuǎn)處瞧了一眼后,笑道:“看不到呢。要不要奴才去請四阿哥回來?” “不用了?!辟氈檎f著話,抬腳下了臺階。 “恭送娘娘?!?/br> 魏珠剛站回殿門左側(cè),里間當(dāng)值的太監(jiān)出來傳話:“魏公公,主子讓您進(jìn)去?!蔽褐楝F(xiàn)在雖然才只有十七八歲,資歷也不算高,但因為康熙喜歡差使他,別的太監(jiān)對他說話,都很恭敬。 “方才你在外面說什么?”康熙站在南墻邊,低頭翻著書架上的書籍,不經(jīng)意似地問。 其實心里關(guān)心的很呢。 沒說什么呀。魏珠稍遲疑了片刻,才想到主子問話的重點。急忙說:“皇貴妃娘娘看了半天上書房的方向,奴才過去問問可有吩咐?!?/br> “挺有眼色的嘛?!笨滴躅┝怂谎郏逊讲懦槌鰜淼臅址呕卦?。背起手道:“皇貴妃不高興嗎?” 奴才不能議論主子們的事,可是什么都不說,白白地錯失了在主子面前表現(xiàn)的機(jī)會。 魏珠稍一尋思,低聲說道:“奴才瞧著,娘娘好像是有心事?!奔泵τ终f,“站在抱廈里遲遲不離開,不是有心事嗎?奴才猜著,可能是想折回來跟主子說話呢?” “你這狗奴才,主子的心思是你能揣測的嗎?不想要腦袋了是不是?!笨滴踝叩剿磉?,踢了他一腳。揚(yáng)著嘴角出了殿門,“擺駕壽康宮。” 他不知道貴妃想要求什么。難得求他一回,他要好好利用這個機(jī)會,討點好處回來。 朕身為皇帝不答應(yīng)你的請求,但身為你男人可以答應(yīng)。 好事多磨么,朕等著貴妃再來求。 “奴才該死,奴才再不敢了。”魏珠掌著自己的嘴巴認(rèn)錯。其實他心里美滋滋的,主子的心情好呢。在他心情好的時候,才會踢人。可不是誰都有被主子踢的資格。 佟寶珠回到承乾宮,胡青兒已經(jīng)在東次間里候著了。 她最近這十日,天天來求見。急著把她打聽到的情況告訴皇貴妃,今日終于被放進(jìn)來。 看到皇貴妃進(jìn)院門,就跑到院子里拜禮,平身后迫不及待地說:“娘娘,您還要繼續(xù)禁足嗎?” 佟寶珠看了她一眼,笑問:“你有事?” 胡青兒以前是游醫(yī),現(xiàn)在雖然進(jìn)太醫(yī)院快三年了,身上的江湖習(xí)氣還是很濃。大大咧咧的,不拘小節(jié)。佟寶珠同她說話的時候,也比較隨便。 “臣先給您稟報趙子龍家里的事?!焙鄡杭泵Φ?。 “不急,慢慢說。” 兩人說著話進(jìn)了正殿東次間,坐定后,宮女?dāng)[了茶。佟寶珠揮手讓她們出去,才問:“是怎么回事?” “施大人不是要去南邊嘛,施二公子的那幾個結(jié)義兄弟全都從了軍。趙子龍也從了軍。用他們的話說,這是搏前程也是搏命的事,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趙子龍就把孫春枝趕走了。一個女人家?guī)е⒆樱瑳]地方安身,只好回了娘家?!?/br> 佟寶珠手里正剝著核桃,用鐵夾子夾開,小心地把里面的仁抽出來,把外殼放到雜物筐里,拿起盛放核桃仁的瓷碟遞到胡青兒面前,才說話:“你吃?!?/br> 那幫朝氣蓬勃的年輕人,想著如何用生命搏出一世的榮華安穩(wěn)。她擁著頂級的榮華富貴,卻在為男人多納一個妾室煩惱。 佟寶珠瞬間覺得自己這是在無病呻吟。 她又拿起一個核桃捏在手里,緩了緩神,才接著說,“我聽說,他的酒館生意不是還可以嗎?不能大富大貴,養(yǎng)媳婦孩子是綽綽有余,怎么還想著出去?!?/br> “謝謝娘娘?!?/br> 胡青兒接話,“孫夫人三天兩頭去趙子龍家,又是帶這又是帶那,每次還講誰誰誰怎么樣了,出入仆隨成群如何。說得久了,趙子龍心里也不是滋味。孫春枝要是沒跟他,至少能嫁個官家公子,做個錦衣羅緞的少奶奶,有娘家有親戚有朋友。自從跟了他,除了孫夫人去他家里之外,孫春枝跟以前認(rèn)識的人,全都沒了聯(lián)系。趙子龍是思量著,就是擴(kuò)大經(jīng)營多賺錢,也是賤民。就想從軍搏功名……” 末了又說,“臣這是從施二公子那里打聽來的。臣找上趙子龍時,他沒提家里的事。只說是施二公子當(dāng)初找上他,就是考慮著將來南下的時候有兄弟幫忙。現(xiàn)在終于有了機(jī)會,說什么都要跟著施大人去。” “施二公子也去?”佟寶珠問。 “他不去。大伙兒都覺得施二公子是不想讓他們賣命,他才自己不去。所以,更是要去。說是想幫兄弟完成心愿?!焙鄡旱?,“臣也問了施二公子,他怎么不跟著施大人南下。他說,好好地活著,比什么都強(qiáng)。準(zhǔn)備明年參加科考呢?!?/br> 胡青兒走后,佟寶珠極力回想她所知道的施世倫的情況。 施瑯收復(fù)臺島,康熙行賞時,準(zhǔn)備給他全家人都賞。施瑯把除去施世綸之外的七個兒子帶到了康熙面前。 康熙每人都賞了官位。 施世綸沒有依靠他父親的推薦,卻是眾兄弟里最有出息的一個。做知府時,不但有江南第一清官的稱號,最終官至漕運總督。漕運總督雖然是從一品,地位卻堪比尚書,是油水最足官職。 她知道的這些都是施世綸當(dāng)官之后的事。不知道有沒有參加收臺戰(zhàn)爭。而且歷史無真相,歷史都是為政者修改過的,事實情況如何,只有那個時代的人清楚。 佟寶珠想了半天,也沒理出個頭緒。遂讓人把黃忠叫來,吩咐道:“你出宮一趟,去柳樹胡同孫家瑞千總家里,找一個叫孫春枝的婦人。給她說三條路,讓她自己選?!彼祰@了口氣,這三年多里,趙子龍的老丈人又升職了呢。 “第一條路,把兒子寄養(yǎng)出去,她跟趙子龍一起南下;第二條路,兒子寄養(yǎng)出去,把她家原來的酒館贖回,她來經(jīng)營,等趙子龍回來;第三條路,讓施家借錢給她,她搬出去獨自撫養(yǎng)兒子?!鳖D了一下,又說,“反正她兒子是不能在孫家養(yǎng)了?!?/br> 黃忠不知道佟寶珠在宮外發(fā)生的事,聽得一頭霧水。但仍是爽快地領(lǐng)命:“喳。主子若是沒別的吩咐,奴才這就去了?!?/br> 黃忠辦事考慮周到,讓人放心。他走后,佟寶珠便暫時把這事拋到了一邊。去了東隔壁的永和宮里探望德妃。 六個月的身孕,再加上衣服單薄,肚子很明顯的凸了出來。不知道是佟寶珠的錯覺,還是怎么。總覺得德妃這一胎懷的有些艱難。氣色不好,舉止也沒有前兩胎時的靈便,這才六個月,身子就已經(jīng)很笨重了。 相互寒喧問候的話說完。 德妃急不可耐道:“昨兒個皇上過來,說四阿哥已經(jīng)改在了娘娘名下。這下嬪妾就放心了。嬪妾在皇上跟前提過幾次,讓四阿哥寄娘娘名下?!?/br> 佟寶珠笑道:“讓你cao心了。等再過兩年,本宮就告訴四阿哥,你是他親額娘,日日來給你請安?,F(xiàn)在還有點小,有些道理他還聽不明白。本宮擔(dān)心他……” 德妃急聲打斷了她的話:“不用不用。娘娘不用告訴他,娘娘就是四阿哥的親額娘?!?/br> 佟寶珠安慰她道:“暫不說十月懷胎十重恩的話。本朝以‘孝’治國,單憑這一點,等他長大了,也是要認(rèn)生母。你放心吧,最多再有兩年,本宮就讓他來認(rèn)親娘?!?/br> 她的話剛落,外面?zhèn)鱽砹四搪暷虤獾暮艉埃骸邦~娘,德額娘,兒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