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貴妃什么時候有喜(清穿) 第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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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承乾宮之外,別處都是硬枕。 就拿他自己來說,冬天是木枕,夏天是玉枕。以前還不覺得,自從留宿承乾宮,就覺得硬枕頭不舒服了。但也沒法說換,祖輩們都是這么枕過來的,沒道理到了他這里,就壞規(guī)矩。 再說硬枕有硬枕的好。晚上睡一覺,發(fā)辮不亂,次日好梳頭。每次宿貴妃這里,頭發(fā)就搞得亂蓬蓬的,特別難梳理。要梳掉不少頭發(fā)。他曾想過,若是天天宿在這里,估計時間長了,他的辮子會變細。 不過,與頭發(fā)難梳相比較,他還是更喜歡軟枕頭。所以他喜歡宿在承乾宮。如果沒有諸多原因限制,他想天天宿在承乾宮。 除了床鋪舒服之外,這里的人睡起來也舒服。 看著帳頂青青蓮葉間游動的小魚兒,康熙突然發(fā)現(xiàn)思想有些跑偏了。他就是聽從皇祖母的旨意來睡一覺。想睡軟和的地方,明日讓人把他的床鋪也照著承乾宮里的布置,不就行嗎? 反正乾清宮里,有幾個房間。沒有佟小魚兒,難道他還吃不上魚rou了? 在他想著佟小魚兒這個名字的時候,佟寶珠輕手輕腳地進來??吹娇滴醣犞劬Γ呓策?,輕聲問:“皇上還需要什么嗎?” 暖黃色的燈光從她的身后照射過來,她的面孔半掩在淡淡陰影里,與白天相比,少了幾分精致,多了幾分柔和與神秘。就像是月光下的紫禁城,明明很熟悉,卻感覺到十分陌生。 康熙斜了她一眼后,閉上了眼,“不需要了?!痹捖渲螅乓庾R到自己的聲音太溫和。應(yīng)該不搭理她,直接翻身面朝里才對! 在他猶豫著要不要現(xiàn)在翻身時,聽到了一聲細微的叮噹聲,這是金帳勾上的小鈴鐺碰撞的聲音。 他特意讓內(nèi)務(wù)府的銀工坊做的。他喜歡翻滾時,叮叮當當?shù)穆曇?,就像是有人在旁邊切切私語一樣。一共做了六個,只有承乾宮里有。 等等……帳子都放下來了,人怎么還沒進來?康熙猛地睜開眼,眼前是一片昏暗。他急忙從帳子里探出頭,正看到佟寶珠端著蠟燭走出去的背影。 康熙:“……”還真……睡外面呢? 轉(zhuǎn)念又想不可能! 她最饞他的身體,已經(jīng)四個月零十二天沒撈到。他都送上門了,會放過他?別看這人在眾人面前規(guī)規(guī)矩矩的,到了床上,就是一個沒有教養(yǎng)膽大妄為的潑婦。從不把他當皇帝,只單純的把他當成了她的男人。 他已經(jīng)做好喝斥她的準備了……不給喝斥的機會……那怎么行?。∩钗丝跉?,喊道:“......過來給朕捶捶背?!?/br> 佟寶珠聽到喊聲,擎著蠟燭轉(zhuǎn)身回來。 帳簾晃動。 康熙隔著紗簾往外看,燭光映照著披頭散發(fā)的女子,身架窈窕,面容姣好,像是一條才出水不久的美人魚。 美麗人魚邁著優(yōu)美的步子,朝他款款而來。 “皇上想用哪個奴才?梳頭的奴才,還是司衣奴才?”選梳頭和司衣太監(jiān),其中—條就是會按捏。 佟寶珠說話的時候,把蠟燭放在燈座上,又燃起一枝蠟燭。屋內(nèi)瞬間又亮堂了。 康熙“刷”的撩起床簾,斜眼看著她道:“怎么?朕還用不起你了?朕不要臭男人靠近朕睡的床?!狈砼肯拢澳銇?。” “皇上稍等?!辟氈檗D(zhuǎn)身出去。 “你干什么去?”康熙快速坐起。 佟寶珠回頭,神色平靜地說:“臣妾去洗手?!?/br> “你不是才洗漱過嗎?不用洗了?!笨滴跤峙肯?,“快來。” “皇上龍體金貴,臣妾方才摸了蠟燭,按規(guī)矩需要洗干凈手才能碰觸龍體?!?/br> 她是故意的??隙ㄊ遣碌搅怂男乃肌?/br> 康熙沮喪又憋氣,不想再說話,頭臉扎在蓬軟的枕頭里,等。朕還就不信了,你能在外面磨蹭一晚上。 佟寶珠走到外間,拿了條月白色的絲帶,把頭發(fā)綁在腦后,重又洗了手,擦了護手膏,這才又進來。 伴隨著悅耳的叮噹聲,用金勾把床簾勾起。跪坐在康熙身側(cè)后,問:“皇上想讓捏哪里?肩膀、腰還是腿?” “從肩膀開始,—路向下?!笨滴鯋灺暤?。他聽著自己的聲音好像帶了點委屈。提了提氣勢,冷聲說:“你在外面干什么了?朕來這里,是讓你伺候朕的。你居然故意磨蹭,讓朕在這里等。誰給你的這個膽子?” “回皇上的話,臣妾洗手了。”佟寶珠傾身,雙手搭在他肩窩處,按捏了兩下,輕聲問,“皇上,這個力度可以嗎?” 大概是身體有記憶,和她有接觸的地方瞬間酥軟,緊接著靠近她的半個身子都軟了。 康熙“嗯”了一聲,頭扎在枕頭里不再說話。 他忽然發(fā)現(xiàn),承乾宮的床是個神奇的地方,他躺到床上,就會忘掉自己是個皇帝。沒有了皇帝這個強勢身份,自己仿佛是個未成年的皇子,弱小無助,可偏偏情緒極度敏感。 特別孤獨,特別委屈。 感覺整個大清國的人都欠他的,整個大清國的人都欺負他,都對不起他。 尤其身邊這個人,欠他的更多,更對不起他。白瞎了他的厚愛,—點不懂感情,不知感恩?!摹獾拇?,想同她生孩子。為了她能早些生孩子,他都決定了,她沒喜之前,別人不準再有喜。 到了最后才發(fā)現(xiàn),帝王的—腔真情,換來的卻是一個小女子的虛情假意。 可惡??! 怎么能如此待他呢? 凡是負了他心意的人,都該殺,殺—遍都不解恨,應(yīng)該殺死一萬遍,埋進十八層地獄,上面再修座寶塔鎮(zhèn)著,讓她永世不得翻身。 佟寶珠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在詛咒她。她認真的給他按捏,從肩膀到腰間,接著又轉(zhuǎn)了個身,去捏腿。 大約是因為心里對他排斥,又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土腥氣。已經(jīng)很久聞不到這個味道了,再次聞到,有點恍若隔世的感覺。令她想起初來到這里時的恐慌。 那時候害怕看到這個人,害怕要她侍寢。為了躲開侍寢,什么法子都想了。后來明白了,躲是躲不過的,就強迫自己接受現(xiàn)實。 在她終于適應(yīng)了這里的—切,卻又突然發(fā)現(xiàn),她看到的現(xiàn)實,仍只是表面。眼前這個人,她也從沒有看透過。 “皇上,行了嗎?”捏到小腿肚的時候,佟寶珠問。 康熙歪過頭,看她。寬大的睡衣遮住了她的細腰;袖子長至手腕,看不見她柔軟的玉臂;扣子系到了脖子下面,看不見誘人的鎖骨。 她是故意的,故意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不讓看。好讓他心急。不是有話說么,越是看不見,越是想看。 “再給朕捏捏肩。”康熙調(diào)回頭,“側(cè)坐著使不上力,你坐朕身上。” 佟寶珠活動著酸疼的手指,說:“臣妾叫個人進來給皇上捏?這幾個丫頭都會。”又解釋,“臣妾的手勁不夠。” “你過來。”康熙對著枕頭說,“來朕跟前,朕跟你說句話?!?/br> 佟寶珠意識到康熙不會有什么好話,此時也不想聽他說什么。但他是皇上,是主宰她命運的人。 不能和他直面鬧僵。 她猶豫片刻,往床中間挪了—點,還沒坐穩(wěn),就被康熙—把拉倒,壓在了床上。 “怎么?這就嫌累了?以前翻騰的時候,怎么不嫌累?”說話的時候,手摸進了她的衣服里面。 佟寶珠看到康熙的眸色深沉濃烈,這是想來事的表現(xiàn),趕快推他,急聲道:“皇上,皇上……” “不許喊?!笨滴醺┮曋?,道:“朕問你,今晚你真打算睡外面?”他決定了,如果她否認,看在她勞累半天的份上,他就退讓一步,不讓她下床了。 誰讓他是男人呢,男人就應(yīng)該大度一些。 佟寶珠扭動掙扎了片刻,感覺有東西頂著自己。不敢再動,低喘著氣,回話道:“臣妾身體不適,今晚不宜侍寢?;噬先羰怯行枰?,去別宮吧?!?/br> 康熙:“......”給臺階不下,反倒是更來勁了啊。氣惱道,“朕不想換地方?!?/br> “臣妾去叫個小主過來?” 眸色微動,先前的濃烈之意化成了深暗,康熙啞聲道:“朕等不及了,現(xiàn)在就要?!闭f著等不及,但他的手沒再動,一手摁在她頭頂,一手扣在她腰肢上。 靜等著身下人的表態(tài)。 他是大清國的皇帝,想要哪個女人,都用不上強迫。 佟寶珠垂著眼皮說:“我身體不適?!?/br> “朕要是硬來呢?”康熙冷哼了一聲,“朕最討厭欲擒故縱的把戲。朕每日忙的要命,沒心思去琢磨一個女人心思。朕再問你一次,侍不侍寢?”接著又道,“你不配合,朕就硬來。到時候弄傷了,可別怪朕心狠。” “你敢硬來,我明日告訴皇祖母?!辟氈橹币曋溃皨邋撬藕蚧噬系模l也沒規(guī)定,身體不適的時候也必須得侍寢?!?/br> 又道:“皇上不敢忤逆太皇太后的旨意,被迫來承乾宮,心有不滿,就把氣撒在臣妾身上。太皇太后知道后,會怎么想?” 康熙盯著看了她一會兒,低聲問:“你是真不想?”話里帶著明顯的不相信。 “不想?!?/br> “朕要是現(xiàn)在走呢?到了明日整個后宮都會知道,朕迫于太皇太后的壓力來了。可實在是討厭貴妃,完成任務(wù)之后,又走了?!?/br> 這個實在太討厭了。 佟寶珠的臉扭在一邊,不去看他,也不回應(yīng)他的話。 康熙當她這是害怕了。他一個大男人,何苦去跟一個不懂事的小女人計較,“貴妃不要臉面,朕還要臉面?!狈硖苫卮采?,“你走吧。朕就是再急,也不會用一個面目可憎的人?!?/br> 佟寶珠毫不猶豫地下床,低身一禮:“皇上晚安,臣妾告退?!蓖说介T口,才意識到床簾沒解下來,燈也沒熄。 不想再走回床邊,快步把蠟燭吹滅了,便出了臥室。 黑暗中,康熙想了很多事。大部分是剛登基時候的,那時候他表妹還在宮外,他有皇后,有嬪妃。 那么難熬的日子,都過來了?,F(xiàn)在多了誰,少了誰,影響不了他多少。 想來想去,想的頭疼。 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夢見自己躺在江南的畫舫上,一個青衣女子甩著水袖,給他唱: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他對青衣女子招招手:“過來。” 青女走過來,偎依在他身旁,摟著他的脖了,對著他的臉吹了一口香氣,咯咯笑道:“官人,小魚兒想侍寢?!?/br> 他板著臉說:“朕不……”沒等他的話說完,就被人撲倒,接著被摁著一番亂啃。對方不得要領(lǐng),他急不可耐,翻身把她壓倒??擅砻?,衣服怎么也脫不掉。 他想破口大罵,想把尚衣局的人都拉出去砍了,都做的什么破衣服嘛。就在他想用,是不是找剪刀把衣服剪開時,身體實在控制不住了,同時醒了。 康熙回了回神,意識自己是在承乾宮的床上,氣得他又生出把人埋到十八層地獄的想法。 實在可惡!就連在夢里,都不讓他如意。 脫下弄臟的衣褲,琢磨了半天,最后把它塞進了床底下。不能讓別人知道,他急成這個樣子了。 一番折騰,沒了困意。 沖著門口喊:“朕要起床,叫司衣奴才進來?!?/br> 由于比平日里起的早半個小時,再加上不用說閑話。出了承乾宮的門,距離上早朝,還有一段時間。 康熙決定走著過去。 月亮還沒落,再次走到撒滿月光的夾道,同樣的路,與昨晚來時的截然不同,此時心情就像這座紫禁城一樣清冷空蒙。 空落落的難受。 “昨晚娘娘和萬歲爺鬧了別扭?”容嬤嬤問??滴鹾芫脹]來了,夜里又沒叫水。昨晚值班的人都在暗中為佟寶珠擔(dān)心。 佟寶珠沒應(yīng)她的這個問題,“讓人把床簾和床單被褥都換了,本宮再睡一會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