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貴妃什么時候有喜(清穿) 第1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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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仍站著不動。 “四阿哥還在等什么?難不成,等著把你弟弟打一頓,你才罷休?”德妃氣得胸口疼。雖然極力掩飾,聲音仍顯得有些尖銳。 這只白眼狼,就知道攀高枝,太不把她這個親額娘放眼里了。又低頭對六阿哥說,“胤祚別怕,有額娘在。他不敢再打你。”趁此機會,讓六阿哥知道她對他的回護之意。 佟寶珠笑著說:“四阿哥還在生氣呢?今兒過節(jié),大家都開心些,暫不提這事兒了。你是哥哥受點弟弟們的氣,也是應該的?;仡^,你跟額娘單獨說,額娘跟你們評評理?!?/br> 四阿哥盯著看了德妃一會兒后,低下了頭。 太子趁機招呼他和八阿哥,領著他們一起又去了烤羊rou的火堆處。 一場阿哥們間的爭執(zhí),太皇太后和佟寶珠都沒太往心里去。她們以為,不過是誰蠻橫了些。這對身份高貴的皇子們來說,也算正常。至于說六阿哥在八阿哥衣服上擦了手,已經(jīng)有四阿哥站出來為八阿哥說話了。 除了德妃在低聲哄抽抽嗒嗒的六阿哥外,眾人又繼續(xù)熱鬧起來。 雖然有阿哥們鬧的這一段不愉快,但總體來說,這個頒金節(jié),眾人玩兒的都挺開心,直到傍晚的時候才散場。 回到承乾宮,佟寶珠叫來黃忠問六阿哥說什么了。聽了黃忠的話之后,沉下了臉。吩咐道:“這件事,以后都不許再提了。” 佟寶珠思考了一番,決定不再去問四阿哥和八阿哥。一件傷心事,再三過問,等于一再揭別人的傷疤。 過了四五日后,佟寶珠給八阿哥講康熙南下,將會叩拜明□□陵時,向他灌輸了英雄不問出處這個道理。 “太/祖皇帝那是真正的英雄,幼時家境貧寒,是別人家的奴才。父母兄長去世,連買棺材的銀子都沒有不說,連葬父母的地方都沒有。還是鄰居給了他一塊墳地。用了幾件破衣服,把父母裹了裹就下了葬。實在走投無路,去做了和尚?!?/br> “后來,經(jīng)過多年的努力,不但過上了好日子,還做上了皇帝。就連你皇阿瑪都千里迢迢的去他的墳上叩拜。他那早年去世的爹娘,也因他加封了皇帝和皇后謚號。” 八阿哥咬了咬嘴唇,小聲道:“皇額娘,兒子知道了。謝謝皇額娘。” 佟寶珠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笑道:“你知道什么了知道了?本宮還沒講完呢。你知道明太/祖叫什么名字嗎?” “皇額娘,兒子不知。” “叫朱重八,他爹叫朱五四。瞧瞧前朝皇帝粗鄙的,連名字都起這么粗俗。哪里像你們,你們皇阿瑪讀的書多,名字也起的好。祀,是祭祀之意。天神稱祀,地祗稱祭。多好的名字,從名字里就知道,你皇阿瑪對你寄予厚望呢。這么多皇子公主,除了太子之外,你皇阿瑪只給你寫了信。” 八阿哥咧開嘴笑,“皇額娘的名字也好?!庇值?,“兒子知道皇額娘的名字?;暑~娘你猜猜,兒子是怎么知道的?” 也就是在這日,康熙到達了桃源縣視察黃河,當?shù)氐墓賳T呈上了帶著太子手令的治河方略。文末署名:江寧知府于成龍。 康熙看后,大喜。既為太子cao心著他cao心的事歡喜,也為這份治河方略歡喜。他此行原就準備召見于成龍,離京之前,有人向他舉薦過此人。 他去找此人,與此人主動找上他,其意義截然不同。此人主動找上他,說明天下歸心,天下能人之士,愿意為大清國所用。 太子收到康熙的夸贊信是五日之后了。太子回信中表明,他也是聽說于成龍有治河之才,多虧了納蘭明珠重視此事,辦事得力。 康熙本來還擔心納蘭明珠是否會全力輔佐太子,這下沒了顧慮。遂寫了封信給納蘭明珠,在信中說,待他回京,加封納蘭明珠為太子太傅。 納蘭明珠喜出望外,能得太子太傅封號,簡直是打索額圖的臉。那小人總在背后罵他居心叵測。他叵測什么了?他是一心為了大清國,忠心耿耿地效忠皇上,效忠太子。 辦事更加賣力。 康熙不在京城的這段時間,在他的日夜cao勞下,各項政務打理得井井有條,并且每件重要的事務都稟給了太子。 給康熙的回信中,還大力稱贊太子的能干。 康熙看到這樣的信,心情反倒沒那么愉快了。他不在京城的這段時間,前朝后宮怎么能如此順利呢? 他不在的時候,前朝后宮不得是一團糟,眾人都盼著他回去處理解決不掉的事情嗎?怎么能他在不在,都一樣呢? 萬分失落。 十一月十七,到達曲阜時,給佟寶珠的信里寫道:朕今日跪拜了孔廟,并親自宣讀了祭文,在場之人皆眼淚嘩嘩。 佟寶珠收到這封信時,琢磨了半天,他這句話里背后的深意。大約是想向她表明,他為了達到某種目的,不介意用什么手段? 那他想達到什么目的? 十一月二十八日,康熙到達了距離京城二十多里處。讓隨駕的嬪妃們回宮,自己則駐蹕南海子皇家苑囿。并讓人佟寶珠傳口諭,讓她來此接駕。傳旨太監(jiān)離開后,他覺得不妥,又讓人去給太子傳旨意,讓太子也來接駕。 第133章 不愛 南海子又稱南苑, 是前朝的皇家苑囿,有四座行宮,二十四個園子。無定河從中穿過,其間形成大片的沼澤湖泊, 草木旺盛, 禽獸聚集。 可漁可獵。 在前朝時, 是皇帝和貴族享樂的好地方。 清軍入關后, 內憂外患, 皇帝無心享樂, 達官貴人也不敢明目張膽的玩樂,南苑便荒廢了。 五個月前, 康熙派人修整了南海子。 這些消息是佟寶珠去往南海子的路上,芳華姑姑告訴她的。 “娘娘央求主子爺在南海子多住些時日, 等下過一場雪再回京。一下雪,南海子就更美了,四處白茫茫的一片,銀裝素裹??梢曰??;蚴瞧票◆~,生火烤魚。再或是在雪地里追野兔。兔rou配著雞rou一起炒,那個香??!” 芳華姑姑的神色里帶著無盡的向往。 佟寶珠問:“姑姑入宮前, 去過南海子?” “回娘娘的話,奴才家里就是南海子的海戶,小時候常在苑子里玩兒。那時候京城里的官家子弟也經(jīng)常來。這地方又叫‘下馬飛放泊’,意思是從京城出發(fā)騎上馬,一會兒就到了, 是個飛鷹放狗的好地方。” 佟寶珠扒著車窗探頭到外面, 看了一眼并排騎行的太子之后, 朝前方眺望, 遠遠看到一個朱紅大門,想必那就是所說的南海子了。 這個位置大概應該是現(xiàn)代的南苑機場周圍,在北京的南四環(huán)到六環(huán)之間。 如果是放到現(xiàn)代,她的王八糕子老公在北京擁有120里圍墻砌起來的天然園林,就是在她的頭上種滿綠草,她也樂意。 倘若人生是一場游戲,或者是一場夢,把那個人當成工具人不就行了?人活著最重要的就是開心不是嗎? 佟寶珠突然發(fā)覺,真是像別人說的那樣,年輕時拼命堅持的某些東西,隨著年齡和閱歷的增長,會變成無足輕重。 這要是放在她沒穿越之前,就是有1200里圍砌的天然園林,她也不愿嫁給王八羔子男人。 佟寶珠轉身笑道:“怕是不好求。姑姑有什么好辦法嗎?”接著又說道,“本宮若是能留下來,本宮就向皇上提出,讓你留下來陪本宮?!鞭D話道,“或許不用本宮提出,皇上能同意本宮留下,就會讓你留下陪本宮?!?nbsp;陪是好聽的說法,其實就是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芳華姑姑就是這樣想的,若不然,她也不會冒著犯上的風險,提出這樣的建議。 “娘娘沒能在萬歲爺南巡時伴駕,委屈娘娘了。娘娘趁機讓萬歲爺給您些彌補,先提出住個三五日,到時候再根據(jù)情況,尋理由拖上幾日?!?/br> 佟寶珠思索了片刻后,笑道:“倒是個好辦法。” 馬車進了南海子北大門,梁九功小跑迎上來,分別給太子和佟寶珠施了禮后,說道:“主子爺吩咐,讓太子殿下在南行宮里暫歇,先讓娘娘過去見駕?!?/br> “梁公公,皇上在哪兒呢?”佟寶珠問。 “回娘娘的話,主子爺在翠潤軒。”梁九功忍不住感嘆,“那真是個好地方,有竹林,有溫泉,空氣溫潤宜人,進了院子,感覺不到當下是冬天。早知這里如此好,太皇太后療養(yǎng)哪里還用跑幾百里之外的赤城啊?!?/br> 梁九功說的絲毫不假,下了馬車,一股帶著竹葉清香的濕意撲面而來。在紫禁城里,這時候可是干冷干冷的,深吸一口氣,都是土質味。 翠潤軒是院落格局,游廊連屬,錯落曲折。正房面闊三間,歇山式屋頂,蘇式彩畫。佟寶珠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地方,這要是夏天居住,那真是要樂不思蜀了。 “這地方怎么樣?”康熙撩著棉門簾站在門口問。語氣極是熟稔,就像是他先一步到了這個地方似的,而不是整整兩個月未見。看到佟寶珠行叩拜禮,立即又說,“貴妃免禮了,外面冷,快進來。” “謝皇上?!?/br> 佟寶珠搭著芳華姑姑的手,踩著木質的臺階朝康熙的跟前走,走到平臺處,笑道:“是個休閑養(yǎng)生的好地方?!?/br> 康熙又不動聲色地,上下打量了她一回。色彩明麗的旗服,包頭髻上壓著鑲滿金花、點翠、珠玉的鈿子。 少了些他記憶中的柔美,整個人落落大方,雍容華貴。 這是召見外命婦時的裝扮。 還以為她又是穿漢服,所以自己特意也換了漢服裝扮。再低頭看看自己,一身普通的月白色寬袖長袍,腰帶上連顆尋常的寶石都沒有。 兩個人站在一起,豈是能用不般配形容,是太不般配了。 康熙道:“快進來?!?/br> 佟寶珠目測了一下,康熙與門框之間的空隙,她要是進去,需得側著身擠。芳華姑姑看到康熙時,就明白了,萬歲爺這是讓皇貴妃一個人進去。把人送到后,就很識趣地躬著身子退下。 康熙催促:“快進來嘛?!甭曊{里帶了些急切,仿佛是一個饑腸轆轆的獵人,屋內布好了陷阱等著在門口徘徊的羔羊。想伸手把她抓過來,塞進屋里,又怕把她嚇跑了。 “冒犯皇上了?!崩锩婢褪驱?zhí)痘ue也得進?。?/br> 佟寶珠側過身,垂著眼皮往里擠。帶著微甜的清荷香縈繞在鼻尖,康熙摟著她,帶進懷里,湊到她耳邊聞聞,“貴妃用的什么香?”咽了一下口水,“……朕沒聞過?!?/br> “芙蓉香?!?/br> “不是?!笨滴踬N著她的臉蛋,肯定地說,“朕還不知道嗎?芙蓉就是荷花,這香味里明明帶著粉氣,有點像是……桐花香。桐花萬里丹山路?!?/br> 好久沒見到貴妃,更是好久沒抱過。這么近距離的接觸,魂魄仿佛脫離了身體似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就是順著話一直說,“江南這時候花還開著,可惜貴妃沒看到……” “皇上?!辟氈橥扑?/br> 扭著臉朝屋內看,幸好屋內沒人。 “怎么了?”康熙離她遠了一些,看著她黑白分明的眸子,怔了片刻后,松開了手,“快進來?!弊约合纫徊竭M到屋內,坐在火爐邊的藤椅上,拿起一根木棍撥了撥爐里正在烤的地瓜,“你若是口渴,茶壺和茶葉都在桌上,你自己沏。” 佟寶珠看他這隨便的架式,也不再講禮數(shù)。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側身看著他,問:“皇上召臣妾過來,有什么事?” 康熙翻來覆去地撥弄著爐邊的地瓜,“讓貴妃體驗一下宮外的生活。”頓了片刻,接著道,“也算彌補一些沒去江南的遺憾?!碧а劭此?,“怎么樣,感覺好吧?出了宮,就跟尋常人家一樣過日子?!?/br> 佟寶珠笑道:“是挺好?!碧嵝阉?,“太子在南行宮里等皇上召見。剛來的路上,臣妾跟太子聊了幾句。他說急等著您,有很多問題,要向您請教?!?/br> “是嗎?”康熙不太相信的樣子,太子在書信里,可沒請教過一個問題,“他說什么了?” “可能是朝政問題吧。太子沒說,只說是通過這次監(jiān)國,才發(fā)現(xiàn)做一國之君的不易。太多事情不好處理,又不敢問別人。急盼著您回來?!?/br> 就知道有一堆的事,等著他??滴鯎P了揚嘴角,裝不在意她話的樣子,謙虛地笑道:“這兩個月,太子做的不錯,超出朕想象的好。朕像他這么大,在某些事上,還不如他?!?/br> “那是因為皇上沒有皇阿瑪一直在身邊指點,太子可是皇上一手帶大的。他自小得皇上的言傳身教,當然會比當年的皇上更會處理政務?!?/br> 康熙斜了佟寶珠一眼。 他還以為,她會說太子不如他。不知怎的,聽到她這樣的回答,竟然比聽到太子不如他,還要開心。 細仔想了想,他為何會如此。大約是在她的話里,聽出了她在為自己鳴不平,在替自己嫉妒太子比他能干。 康熙不接話。 佟寶珠暗自琢磨他這是要干什么?前幾天,太子向她暗中透露,說是康熙突然對她不滿,大約是認為她不愛他的原因。 至于這消息,他是從哪里得來的,太子沒說。只說是,他讓內務府的人打探出來的。 宮內所有的宮女太監(jiān)都出自內務府,佟寶珠猜測,應該是某個宮女和太監(jiān)聽到誰說了什么話。 誰說什么,她不關心。 這幾天,她一直在思考,怎么應對這個問題。堅持說自己以前愛他,是不行了。從她的日常表現(xiàn)里,很容易知道她的心根本沒在他身上。 別的不說,單說她同宮里的嬪妃們相處的好,鼓勵康熙雨露均沾這一點就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