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貴妃什么時候有喜(清穿) 第1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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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梁九功為八阿哥惋惜時,外面?zhèn)鱽砹顺袈暎骸敖o皇貴妃娘娘請安?!?/br> 康熙收回目光,看向門簾處,一身翠色竹葉暗紋旗服的佟寶珠提著帕子進來。 沒等她開口,先一步說:“免禮了,坐。” “臣妾給皇上請安?!辟氈槿允堑蜕硎┝艘欢Y,“謝皇上賜坐?!?/br> “這是怎么回事呀?”佟寶珠側(cè)坐在康熙對面。 “奴才們沒告訴貴妃?”康熙端起茶,喝了兩口,“九阿哥未入上書房,算是后宮的人,此事交你處置?!?/br> “謝皇上。”佟寶珠笑了笑。她這一笑,令室內(nèi)的氣氛輕松了不少,“審嫌疑人需要有親筆供詞才能定罪,道聽徒說來的不算,本宮就先聽聽你們各自說法。都直起身,抬起頭?!?/br> 佟寶珠先看八阿哥,臉蛋紅通通的,一臉汗水,表情委屈;再看九阿哥,瓜子小臉,五官精致干凈。細長的眼睛,不笑的時候,也帶了三分笑意。 “九阿哥你先說?!?/br> “兒子在湖邊抓魚,和八哥鬧著玩兒,潑濕了八哥的衣服。八哥生氣,剪了兒子的辮子。有奴才們作證?!本虐⒏缱终粓A地說。仿佛像背書似的。 “八阿哥你剪了你九弟的辮子嗎?”佟寶珠看向八阿哥。 八阿哥抿了抿嘴角,垂拉下眼皮不語。 佟寶珠站起了身,走到他們二人跟前,居高臨下道:“不回答啊,那就是默認了。剪別人的頭發(fā),等于是殺別人的頭。你殺了九阿哥的頭,本宮就取下你的頭。這樣才算公平?!?/br> 不但八阿哥和九阿哥嚇著了,就連梁九功都嚇了一大跳,轉(zhuǎn)念又想,這是嚇唬人呢。頂多是玩兒一出花瓶游戲。不可能真把八阿哥的發(fā)辮也剪了。 坐在竹塌上的康熙則是一副看戲的表情,雙手搭在膝蓋上,看著九阿哥驚慌中,把小嘴張成o型。 原本是滿腹的怒氣,不知怎的,瞬間有些想笑。你們這些小兔崽子,怎么可能是貴妃的對手,朕還不是她的對手呢,常常著了她的套。 瑞景軒里。 宜妃絞著帕子在門內(nèi)走來走去。她的貼身宮女檀云再次問:“主子不過去看看嗎?皇貴妃養(yǎng)過八阿哥一段時間,萬歲爺喜歡八阿哥。小主子還那么小,跟八阿哥鬧到萬歲爺那里,沒人護著,肯定是小主子吃虧?!?/br> “三阿哥和四阿哥的事,你還記得吧?”宜妃問。 “剪辮子的事嗎?奴才記得。” “四阿哥剪了三阿哥的頭發(fā),鬧到了皇上那里,皇上認為是三阿哥自己剪的,為的是要誣陷四阿哥。因為此事,直到現(xiàn)在,皇上都不大喜三阿哥?!?/br> 檀云驚訝道:“奴才記得,是四阿哥剪的呀。” 宜妃冷哼了一聲道:“是四阿哥剪的,可皇上認為是三阿哥自己剪的,為了掩蓋三阿哥撒謊誣陷的行為,才認定是四阿哥剪的。一直冤枉了三阿哥這么多年。三阿哥和榮妃是有口說不清?!?/br> “主子的意思是……” “本宮不能過去。本宮過去,皇上會認為本宮是在護短,老九就處于劣勢。他們會認為老九仗著出身高,欺負八阿哥。萬一也認為是老九自己剪的辮子,用以誣陷八阿哥,可是說不清楚了。” “要不,奴才過去問問情況?” “就在這里等,本宮還就不信了,他們會為了八阿哥,故意欺負老九?!币隋岣懔艘粽{(diào),“再怎么說,本宮生了三個阿哥,這在后宮里是獨一份。就是看著本宮的面子,他們也不能明著欺負老九。” 她心說,沒有兒子的皇貴妃就是空架子,到了年老色衰失寵的時候,什么都不是。等再過些年,兒子們都成家立業(yè),兒子多的優(yōu)勢就顯示出來了。到那時候,誰看誰的臉色,還不一定呢。 在宜妃的焦急等待中,魏珠跑來傳康熙的口諭,說是九阿哥故意剪了自己的辮子,誣陷八阿哥,被康熙罰十天的禁閉。 “誰說的?”宜妃尖著嗓子問。顛倒黑白啊,老九怎么會干這種事。他要是剪也是剪別人的辮子,斷不會因為置氣,剪自個兒的。老九別看小,可是一點虧都不吃的人。 因為氣憤,宜妃的表情變成有些曲扭,看著挺嚇人。 “回宜主子的話,是九阿哥自己承認的。先前為九阿哥作證的兩個奴才,也改了口,說是九阿哥自己剪了發(fā)辮?!?/br> 魏珠一看這情形,生怕在此處,聽到宜妃說些什么不大逆不道的話。這里可不比皇宮,各宮主子都嚴防死守,生怕被人安插釘子在身邊。這里處處都是主子爺安插的人。聽到不當?shù)脑?,報不報都落不到好?/br> 于是趕緊告退,“宜主子沒別的事,奴才告退了。萬歲爺還等著奴才辦別的差事呢?!?/br> 宜妃看著魏珠離開后,眼前一暈,腳下踉蹌,檀云趕快扶她,“娘娘快坐下。奴才出去打聽打聽?!?/br> 宜妃扶著額頭說:“去把五阿哥叫過來,本宮來查問,究竟是怎么回事。本宮可不像榮妃那么窩囊的認了,本宮要查個清清楚楚?!?/br> 檀云看看外面的日頭,遲疑道:“主子,五阿哥此時在上課的吧?” “去叫,就說本宮暈倒了。順便再去叫太醫(yī)?!?/br> 清溪書屋里,康熙枕著佟寶珠的大腿,閉著眼睛輕聲說:“朕答應(yīng)貴妃不再追著查問,老九為什么會剪自己的辮子誣陷老八。貴妃怎么報答朕?” 單聽語氣,還以為這兩孩子是佟寶珠的,跟他自己的關(guān)系不大。 佟寶珠答非所問:“不聾不啞不做家翁,孩子們之間的事,由他們自己解決吧。老八老九都是聰明的,吃不多少虧?!泵~間的皺紋,說,“cao心多了,容易老。” 康熙翻身摟著了她的腰,悶悶地說:“貴妃生的孩子,肯定沒有這么頑皮,肯定和貴妃一樣可愛。貴妃若是生個孩子,朕親自帶在身邊教導(dǎo)。你看朕把太子教的多好?!?/br> 佟寶珠:“……”是教的好。把太子教得謹小慎微的樣子,像個童養(yǎng)媳。 宜妃折騰了兩三日,查問的結(jié)果,仍是和魏珠說的一樣。在這期間,除了佟寶珠來探病之外,其他嬪妃一個沒來,康熙也沒來。 康熙是不想看到宜妃。 其他嬪妃們是此時不想沾染她,免得被皇上一并惱著。九阿哥被關(guān)在清溪書屋封了窗戶的房間內(nèi),住足了十日才出來。 這十日里,只有兩名貼身的太監(jiān)陪著,一日三餐,粗茶淡飯。出來的時候,不但下巴更尖了,脖子里還長滿了痱子。 看到的佟寶珠,用小手搓撓著脖子,笑呵呵地說:“好癢啊!好癢啊!” 康熙冷著眉道:“朕看你在里面住的挺開心!癢著也開心,要不,再住幾日?” “不!”九阿哥改用雙手去撓脖子,咧著嘴笑,“不住了,住夠了?!?/br> “不能撓啊?!辟氈槟弥鴾蕚浜玫奈鞴掀そo他擦,并交待跟著的太監(jiān),“擦到微紅,每日擦兩三次。平時穿透氣的衣服。” 實在不想看到這個兔崽子,康熙揚揚手道:“讓人領(lǐng)走,去別處擦?!鼻疤靹偝鲳蜃?,就想把他放出來。就等他一句求情呢。這兔崽子不愿出來,說是還不到十日,非得住夠十日不可。 這是年齡小,要是再大幾歲,不把他關(guān)到哭著求饒,不放他出來。 宜妃看到她的心肝寶貝,又瘦又起了一脖子痱子,發(fā)辮還短了半截,抱著九阿哥狠哭了一場。 當年,四阿哥才剪了三阿哥的發(fā)稍。壓上辮花,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九阿哥的發(fā)辮現(xiàn)今剩下不到半尺,遠遠地都能看到。 想到這回事,將成為九阿哥一輩子的恥辱,宜妃嗓子都哭啞了。但她也只能哭哭,在她住的地方發(fā)發(fā)火,出了瑞景軒就得說皇上責(zé)罰的好。 宜妃突然意識到,這么和別人硬熬不行,等兒子們長大了,她也老了。就是有好日子過,也彌補不了年輕時受的窩囊氣。 想找人說說話,探探別人的想法。 最先找的是榮妃,對于她表示的友好,榮妃絲毫不領(lǐng)情,也沒了早幾年的怨氣,就想這么安穩(wěn)地過下去。 不爭氣的很! 慧妃和皇貴妃是一個鼻孔里出氣,溫貴妃、惠妃、德妃在皇宮里。其他嬪妃們位份低,還沒露出野心。 宜妃想了一圈,才發(fā)覺到,來暢春園的這些人里,竟然連個能談心的都沒有。 第147章 敬重 九月中旬, 康熙帶著一眾嬪妃阿哥們回宮。 回宮就有了喜事傳出,鑲黃旗正五品參領(lǐng)海寬之女答應(yīng)章佳氏有了身孕。 “皇上不在宮里兩個半月,有了身孕?!庇腥艘馕渡铋L地笑。 “按太醫(yī)的說法,是三個多月的身孕?;噬蟿?cè)炒簣@沒多久, 就診出來了, 沒向外透露?!敝槿苏f。 “怎么?皇上不在宮里, 還怕有人會害龍?zhí)??這讓太后和惠妃的臉往哪擱?這段時間可是她們主理后宮?!?/br> “聽說, 這就是太后的主意。說是等皇貴妃回宮, 再公開有孕的事?!?/br> “哼哼, 就等著皇貴妃去保她吧?!?/br> “皇貴妃自是要保她,她可是皇貴妃塞給皇上的。說不定這一胎, 就是為皇貴妃生的?!?/br> 嬪妃小主們的私下議論,佟寶珠聽不到, 所以絲毫沒影響心情。章佳氏封了庶妃后,她安排到了承乾宮的后殿去住。 佟寶珠想的是,后殿里有人占用,就不會再有誰想著,把阿哥或是公主塞給她了。 這兩個多月帶十阿哥,可把她累壞了。三歲左右的孩子, 就跟屁股上裝了個小馬達似的,突突地亂跑。暢春園不比皇宮,地面平整,又幾乎沒什么遮擋。 暢春園四處都是花木,還有湖泊水塘, 生怕下人們一個不留神, 讓十阿哥自己跑遠了。每次出集鳳軒, 她自己跟著, 才放心。 年齡大了,還是多保重身體,吃好睡好,少cao心,多活幾年的好。 “娘娘,八阿哥剛讓人送過來的甜粽糕。要現(xiàn)在給您拿過來嗎?熱乎著呢?!蔽缧葜?,芳華姑姑問。 八阿哥不知道從哪兒聽說,佟寶珠喜歡吃天香樓的小籠包和獅子胡同的甜粽糕。 每隔兩三日,就往這里送。時間都是下午,具體時間不照點,不管啥時候送過來,都是熱乎著。尤其是甜粽糕,若是當時就吃,有點燙嘴。 秋天還好,像眼前這種冰天雪地的天氣,從宮外帶到這里,還能燙著,實屬不易,估計費了不少事兒。 為了能有健康的身體,在吃方面,佟寶珠越來越講究。少吃油膩,少吃甜食,少吃點心。甜粽糕這樣的甜膩食物,若是御膳房做的,她堅決不會吃。 “拿過來吧?!?/br> 粽糕包裹在干荷葉里,剛打開一半,就有一股溫?zé)岬南闾鹨绯?。佟寶吃了一少半,“收起來,明日早上,熱熱再吃?!?/br> 因為吃這點甜粽糕,她在屋內(nèi)練了大半個時辰的健身cao。外面干冷干冷的,要不然跑步最合適。 太冷的時候,她最不愛出門,生怕把皮膚凍糙。女人嘛,還是要靠容顏留著男人的心。 她雖然不打算再與康熙同房,但想把他的心留著。有皇帝的關(guān)照寵愛,在后宮的日子才好過。 最近后宮比較平靜,幾乎沒什么糟心的事,只有兩名孕婦需要特別照顧。練完cao之后,吩咐人準備了三份不同口味的過橋米線,分別送往乾清宮、慈寧宮和壽康宮。 她發(fā)現(xiàn)了,送吃食最能表達心意,而且省事。她只用幾句話,甚至是一句話的吩咐,就成了。 吃不吃是他們的事,她只管表現(xiàn)。 她也曾考慮過,要不要給那些寂寞需要關(guān)愛的太妃們也送,后來打消這個主意。送的人多,就顯不出特別了。 送膳太監(jiān)回來,給佟寶珠稟報,都得了什么賞。康熙賞了半份清蒸白魚;太后賞的是一碟子腌黃瓜;太皇太后賞的是一副紅瑪瑙耳吊子。 “萬歲爺說,這白魚是生在松花江里,距離這兒兩千多里地呢,能活著運到皇宮,每年也就只有那么幾條?!?/br> “太后娘娘問您,什么時候去壽康宮里吃火鍋?!?/br> “老祖宗說,這副耳吊子是她做姑娘的時候,她姑母送她的,現(xiàn)在送給皇貴妃娘娘。” 佟寶珠把耳吊子收下,走到里間,對著梳妝鏡,戴上??钍胶芎唵危褪倾y耳釘上掛了小手指肚大小的紅珠子。 深紅色的珠子,把她的皮膚顯得更加白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