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不許對任何人說?！辟氈槌谅暤?，“本宮先調(diào)查一下，她的身份，再決定她何去何從?！?/br>
    “皇額娘莫要責(zé)怪她。兒子只跟她說過一次話，她還沒理會兒子。她對兒子的心意，絲毫不知情?！?/br>
    “嗯，本宮知道了。此事非同小可，太子要做好，她被本宮遣送出宮，永遠(yuǎn)不能踏進京城的準(zhǔn)備。你皇阿瑪在你身上傾注了多少的心血，你若是因此事染上污點，他該多心痛。不是舍不得一個小答應(yīng)，是想讓你成為一個身端立正的儲君，讓人無可挑剔?！?/br>
    “皇額娘……”

    “此事，不再討論。隆科多那件事，本宮才聽說，尚沒來得及處理。本宮準(zhǔn)備把他新納的妾室，讓人送去外地，另安排親事。隆科多敢再見她一次，本宮就賜她白綾自盡。”

    “皇額娘，三舅舅的事，兒子也有所耳聞。是他岳丈行事有錯在先。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的恩怨，無關(guān)佟佳氏和赫舍里氏。更同我們皇家，沒半點關(guān)系?！?/br>
    “不管有什么樣的前因，事情到了這種地步，那妾室就是個禍害。本宮是想保隆科多那一家子平安，不得不如此。等太子年齡再大一些，就能理解長輩的心情了。很多事，都要考慮諸多方面，不能隨心決定。太子沒別的事，去前朝吧。等九阿哥回來，讓他先來承乾宮，給你皇阿瑪看看?？吹剿毴驳?，安然無恙，才算是徹底放心?！?/br>
    孽子啊！居然敢妄想你庶母，還敢開口討要。這是朕對孩子們太寬容了，還是皇后對孩子們太寬容了？

    康熙方才還心情頗好，想著有皇后如此，是他這一生最大的幸事。雖然沒有得皇后的全部心意，有些遺憾，但兩人能白首偕老，就是天神的恩賞。此時氣得頭頂冒煙。氣得冒煙，還得裝著不知情。還好，皇后清醒?；屎笕羰歉黄鸷现\，讓對方先來死遁，再換個身份入宮，他得氣爆炸。

    康熙支著耳朵，聽著外面的告退聲，離去的腳步。又聽到走進來的腳步聲，才撩開床簾，大聲喊：“誰在外面，來侍候朕穿衣?！?/br>
    作者有話說：

    第202章 閑事

    佟寶珠一邊服侍康熙穿衣服, 一邊同他講起，太子來過的事。

    “已經(jīng)換回了九阿哥。放走了大王子之后，他們中間有了分歧。有人說應(yīng)該履行承諾放人走，有人說放了之后再抓回來, 扣著他做人質(zhì), 借以要挾葛爾丹。太子主張信守承諾, 不讓他們再抓人?！?/br>
    “太子已經(jīng)決定了, 還來說什么？”康熙垂眸看著他皇后白皙的后頸問。

    “可能是不知道自己的決策是否正確？若是錯的, 皇上再派人去抓回, 還來得及?！辟氈檎碇难鼛系呐滹椪f，“這是臣妾的猜測。太子只說了情況, 沒說他的想法?！?/br>
    “太子決定的事，是對是錯, 朕都會支持。”康熙心里仍對太子有氣，語氣就顯得有些冷冽：“他放出去的人，朕怎么可能再抓。監(jiān)國期間，這點小事，都決定不了，那他以后怎么有威信做儲君?！?/br>
    “還是皇上考慮的周到, 臣妾竟沒想到這一層。”佟寶珠見康熙這么說，便放心了。她抬起頭，笑問：“皇上怎么了？睡覺前不是還挺好的嗎？怎么突然生氣了？”

    “朕餓得頭暈眼花，心情能好得了嘛。連夢里，都在忍饑挨餓。”康熙沒好氣道。

    “臣妾給您準(zhǔn)備的薺菜餃子。你喊那會兒, 就讓人去煮了, 這會兒可能已經(jīng)出了鍋?！?/br>
    可口的食物, 能讓人心生愉悅。康熙吃了半盤餃子之后, 心情稍稍好了些。這才問起九阿哥：“已經(jīng)回來了，不知道來這兒當(dāng)面說一聲嗎？”

    佟寶珠轉(zhuǎn)移話題道：“皇上想不到吧，九阿哥不讓人抓葛爾丹的大王子。說是，那人待他挺好，不但給他烤rou吃，還教他射箭......”

    正說到此處，院子里傳來九阿哥高嗓門的喊聲：“皇阿瑪，皇額娘......”

    “皇阿瑪，您趕快把他們幾個叫回來，重重地訓(xùn)斥一頓?！本虐⒏鐩_進屋里，草草施了禮，就站在康熙旁邊憤憤訴說，“二哥已經(jīng)發(fā)令要放巴爾珠爾走，三哥還想去抓人。大哥不但想去抓巴爾珠爾，還想去抓他阿瑪。我們大清國是泱泱大國，豈能做這種言而無信的小人之舉?！?/br>
    小臉蛋紅紅的，額頭上都是汗，看樣子真急了。

    “巴爾珠爾是誰？”康熙問。

    “請兒子去他那里做客的人呀！準(zhǔn)葛爾的大王子。”九阿哥沒聽出來他皇阿瑪話里的反問，還以為是單純的問題，就認(rèn)真回答。

    “準(zhǔn)葛爾在哪兒？國土多大？他們的汗王是誰？他們的祖先是誰？他們的汗王此刻在干什么？大王子為什么沒有通報朝廷，擅自滯留在大清國的京城？他抓你的意圖是什么？為什么要用你交換十五阿哥？”

    一連串的問題，把九阿哥問懵了，他眨了幾下眼睛，看了一會兒康熙，又看向佟寶珠。

    佟寶珠沖他搖了一下頭。

    九阿哥沒理解這個搖頭是什么意思。是皇額娘也不知道答案呢？還是不讓他爭辯了？

    想到若不是這個四處亂跑的老九，依照五阿哥和隆科多的暗中計劃，就能抓到準(zhǔn)葛爾的大王子，并且永遠(yuǎn)扣留在京城里。

    康熙的聲音陡然嚴(yán)厲起來：“類似這樣的問題，太子在三四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了。你到現(xiàn)在還一無所知。竟然還替別人講情！你知道因為你，你那幾個兄弟是一夜沒睡嗎？生怕你被人開膛破肚了！”

    九阿哥眼前瞬間顯示出一副他宰殺青蛙的畫面，不由的把雙手捂在自己的肚子上。

    眼神也變得恐懼。

    但隨即又爭辯：“皇阿瑪，你是不是沒見過巴爾珠爾？他人很好的。不會對兒子下毒手。二哥他們是擔(dān)心兒子落在天地會或是朱三太子那些人手里。”

    佟寶珠見宮人端了水盆進來，趕緊插話道：“九阿哥先去洗洗臉，洗了臉，過來和你皇阿瑪一起吃餃子。還有蒸的榆......”

    話還沒落，被康熙接了去：“折騰了一眾人不安生，就先餓一會兒吧?，F(xiàn)在去找你大哥，讓你大哥給你講解朕提的這幾個問題?！?/br>
    點心不能當(dāng)飯吃。半下午里，整個皇宮，大約也只有承乾宮里有剛出鍋的熱乎吃食。佟寶珠給容嬤嬤遞了個眼色，容嬤嬤會意。讓人把餃了和三四樣小菜裝進食盒，給了九阿哥隨從。

    又說道：“宜主子掛念著九爺呢，哭得眼都腫了?；屎竽锬飫裾f了半天，還讓奴才們給宜主子敷眼睛，這才好點兒。你們先去一趟翊坤宮。好讓宜主子安心?！?/br>
    他額娘那是沒事找事干，閑cao心！

    九阿哥沒理會容嬤嬤的話，迫不及待地捏了一個餃子，吃著出了承乾宮。

    想到方才的斥責(zé)，感覺自己在侍從們面前，失了面子，嘟囔道：“早知道如此，小爺把自己的臉劃傷，看他這么兇。只顧擔(dān)心小爺呢，沒心思兇了?！?/br>
    “哎喲，我的爺呀！可不敢說這樣的話。您是不知道，聽說您被歹人擄了去，都快把大家急死了。奴才聽說萬歲爺急得一夜沒合眼，知道您沒事了，才歇了會兒。這不，這才用昨個的晚膳。”

    九阿哥氣哼哼地說：“我現(xiàn)在又不是他兒子了，要他多管閑事?！?/br>
    承乾宮里，九阿哥剛一出去，佟寶珠就轉(zhuǎn)了話題，把矛頭指向了天地會。

    “人說，老百姓是最樸實，最好欺騙的，還真是啊！就說那些所謂的‘反清復(fù)明’的人。明朝的衰落是他自身的原因，國庫虧空，民不聊生。老百生活不下去了，起兵造反。是李自成率領(lǐng)的起義軍攻進了紫禁城，逼死了崇禎帝。老祖宗帶著先帝爺入關(guān)，收拾破碎的山河；皇上帶著文武百官，治理天下。這是功在當(dāng)代，流芳千古的偉跡。那些貪財謀利之人，竟然利用見識短淺的老百姓，搞什么反清復(fù)明?！?/br>
    康熙果然把九阿哥暫且拋到一邊了，他看了佟寶珠一眼：“皇后怎么知道他們是貪財謀利？”

    佟寶珠毫不猶豫道：“就他們那些小麻蝦，能成什么氣候？手握重兵，有實戰(zhàn)經(jīng)驗的三藩都敗了，幾十幾百號人，與占山為王的土匪沒什么區(qū)別。圖的不過是錢財。利用無知的百姓，圖謀錢財，實在可恨！”

    有皇后為他報不平，康熙的心情明朗了些。漱了口后，笑道：“皇后說的沒錯！那些號稱俠義之士，連一個婦道人家的見解都不如，還指望他們能成什么大業(yè)?；屎笠残菹⒁粫喊?，朕去前面看看。等所有的事情都忙完了，朕帶你去江南看看，這番話在明孝陵前，親口說給明太/祖聽?！?/br>
    康熙剛出承乾宮，便有宮人飛跑著前去毓慶宮里報信。正在同太子議事的幾位阿哥，一起去了乾清宮。救九阿哥，出謀劃策的五阿哥，去抓人的隆科多派出的暗衛(wèi)。他們跟著白熬夜了一場，什么都沒做。

    放走巴爾珠爾之后，大阿哥說對方敢擄皇子，那就是沒把大清國的皇族放在眼里，沒把大清國放在眼里。是可忍孰不可忍，必須要給叛敵一個沉痛教訓(xùn)。讓天下人看看愛新覺羅氏不容半點侵犯，免得再出現(xiàn)類似的情況。

    大家一致認(rèn)同大阿哥的說法，并且強烈支持。葛爾丹在喀爾喀草原上猖狂已久，早該出兵收拾了，此時正是好時機。

    把對方打個落花流水，生擒葛爾丹，當(dāng)面質(zhì)問他，怎么教養(yǎng)的兒子？如此沒有禮義廉恥，不講武德。竟然妄想要我大清國的福星，還不要臉地嫁禍在天地會頭上。

    康熙聽了他們七嘴八舌的訴求后，沉穩(wěn)地說：“朕也正有此意。方才同你皇額娘商議了一下，決定暫時把封后大典推遲到秋天。等你們征討葛爾丹回來，為你們慶功后，再舉辦典禮。”

    話落了，眾人面面相覷。過了一會兒，七阿哥感覺到背后一疼，扭頭看了眼旁邊站的四哥后，愣愣地說：“皇阿瑪，這樣不大好吧？時間早就訂好的。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嘛，我們可以先準(zhǔn)備軍糧。等封后大典結(jié)束再出征?！?/br>
    眾人紛紛附合，說不能因為征叛敵的事，影響了封后大典。

    “去年就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糧草，隨時可運送?！笨滴跽Z氣堅定地說：“你們不用再議了，朕的決心已定，這也是你們皇額娘的想法。等會兒召集重臣商議具體出征的日期。朕原計劃是太子監(jiān)國，朕親征?，F(xiàn)在朕決定，由太子帶領(lǐng)你們證討葛爾丹，朕在后方統(tǒng)管運糧之事?！?/br>
    太子被康熙這番話震驚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他竟然能領(lǐng)兵出征？

    大清國現(xiàn)在有火器營，有紅衣大炮。以前最大的難題是運送糧草，現(xiàn)在皇阿瑪把這件最難的差事親自攬了下來。

    沒了后顧之憂，兩軍只要相見，對方必輸無疑，這是現(xiàn)成的功勞。

    征葛爾丹的這份巨大榮耀，皇阿瑪愿意送給他？

    殿內(nèi)又安靜了一會兒，不滿九歲的八阿哥開口問道：“皇阿瑪，是兒臣們都能去？”

    康熙“嗯”了一聲后，道：“你們幾位都去，具體軍務(wù)，朕同幾位王爺重臣商議之后再決定?！?/br>
    西暖閣里瞬間熱鬧開來。

    翊坤宮里，宜妃抱著九阿哥哭呺了半天，待他好不容易脫身出去，找大阿哥的時候，乾清宮里的幾位阿哥已經(jīng)散場了。

    “什么？你們要為我報仇？”驚得九阿哥的嘴巴張成了o型。自己有這么重要嗎？要動用大軍為他報仇？

    大阿哥拍拍他的小肩膀：“是??！你就是過繼出去了，依舊是我們的親兄弟。你的仇就是大家的仇，說什么也要報?！?/br>
    “可是......”

    “沒有可是?！贝蟀⒏缦氲揭蛘塘?，就特別興奮，哈哈大笑道，“小九兒，你敢把后面的可是說出來，你就不是我們的親兄弟?！?/br>
    “那我請教大哥幾個問題，總行吧？”九阿哥萬分不高興，明明是跟他有關(guān)的事，還不讓他多說話了，“皇阿瑪讓來請教你的?！?/br>
    大阿哥帶著九阿哥去了箭亭，一邊練射箭，一邊跟他講準(zhǔn)葛爾的淵源，以及巴爾珠爾的阿瑪葛爾丹，最近在喀爾喀草原上燒殺搶掠不說，還想帶兵南下攻打京城，聽得九阿哥義憤填膺。狠不得插翅飛過去，和對方狠狠地干一仗。

    “大哥，我也要從軍，我也要去打葛爾丹。你要帶著我！”

    “求我沒用，回家求你阿瑪！你阿瑪可是征過三藩的人，手里還有滿州鑲紅旗?！?/br>
    前朝在熱火朝天地商議出征之事，佟寶珠在向黃忠問起惠風(fēng)閣里的鄭答應(yīng)。

    “她呀！奴才剛巧知道一些。”黃忠笑道，“上界選秀，萬歲爺下令讓選幾名漢人女子，她就是那批入的宮。由于纏了足，走路一步三搖，被宮人嘲笑，便很少出門。好像是某縣的縣令之女，當(dāng)時她父親立了什么功勞，萬歲爺破例給的恩典，讓其女參加選秀?！?/br>
    “你去暗中調(diào)查一下，她入宮后的情況?！?/br>
    第203章 恩寵

    黃忠用了兩天時間, 便把鄭答應(yīng)入宮后的情況，打聽了個清清楚楚。太子爺是只同她說了一次話。但并不是如太子爺說的那般，對方?jīng)]理會他。不但理了，還以茶相待。茶是碧螺春, 用梅花上的雪水煮的。

    “去年冬天的事？”佟寶珠問。

    “稟娘娘, 是前年冬天, 老祖宗生病那段時間。太子爺去欽安殿里為老祖宗祈福, 遇到了在那里采花瓣上積雪的鄭小主?！?/br>
    黃忠說這話的時候, 表情有些深沉。很明顯可以看出來, 講的不是一件好事。

    佟寶珠沒再問是巧遇，還是對方有心。欽安殿在御花園中央, 能在御花園里逗留的男子，除了康熙之外, 就是幾位皇子。太子即使當(dāng)時穿的是常服，身為后宮小主，也應(yīng)該想到身份。與太子或是某個皇子往來，這本身就犯了大忌。

    趁著康熙與朝臣們談話的時候，她讓人把太子請了過來。

    “本宮聽說，此次征討叛敵, 你皇阿瑪讓你領(lǐng)正黃旗和鑲黃旗的精銳出動。此舉，足以見得，你皇阿瑪把太子看得甚重，比他自己更為重要?！蓖ｎD了片刻，佟寶珠又解釋此話的根據(jù), “準(zhǔn)葛爾一直是大清國的心腹大患。此次出征, 若是得勝而歸, 不但可以收攏蒙古各部王爺?shù)男? 還能留名青史，被后人代代頌揚。”

    “是呀！皇阿瑪一向待兒子關(guān)懷備至，恩深似海。能成為皇阿瑪?shù)膬鹤?，是兒子之福?！碧幼詮闹浪梢猿稣鳎吞幱谂d奮狀態(tài)，臉上一直帶著笑意不說，說話也與平時格外不同，音調(diào)略高而且語速快。

    “皇額娘，您喜歡蒙古那邊的什么？到時候，兒子給您帶些回來。兒子聽說，他們那里的香梨格外好吃，又脆又甜。但可能趕不上。大家初步商議出征的時間是在三月底。皇阿瑪已經(jīng)用六百里加急的信件，讓山西那邊運糧了。若順利，七八月份就能回來?！?/br>
    佟寶珠看著太子開心的樣子，不忍心直面打擊他。說了一些在外要注意身體，一定要喝燒開的水等等一些家常話后，這才說道：“太子說的鄭答應(yīng)，本宮讓人調(diào)查了。確實是個好姑娘，尚未承過龍恩。”

    太子的目光，像小時候看到好吃的東西那般，閃亮了一些，嘴角也跟著上揚。

    面對太子的滿心期盼，佟寶珠不禁有些心慌。端起茶盞淺呷了兩口后，收斂了笑意，接著說道：“本宮若是讓她死遁，另給她一個新身份，讓她在選宮女的時候入宮，再撥給你做侍妾。倒不是一件很難辦的事。但這樣，就會在你身邊埋下一個隱患。她的身份隨時可能被知情人揭露出來。到那時候，可就不是現(xiàn)下這種情況。別人可能會說，當(dāng)初太子曾與庶母私通......”

    “兒子沒有......”太子破天荒地?fù)屩f話。緊跟著臉紅了，不消片刻，就連耳朵和脖子都紅了。眼里的笑意，也變成了驚慌。

    “本宮當(dāng)然知道。”太子這副模樣，讓佟寶珠更加不安。她摸著袖口，笑了笑道，“這件事不再討論，本宮給你一個選擇。倘若太子執(zhí)意想要那位姑娘，也可以。本宮就奏明你皇阿瑪，求他開恩，換了身份之后，由他賜婚給你。這樣以來，即使有知情人，也不敢暗中議論，更不敢翻舊事?！?/br>
    轉(zhuǎn)話道：“但你皇阿瑪肯定會對你的看法有所改觀，或許他會認(rèn)為，太子年齡尚小，很多事情考慮得不成熟，不夠長遠(yuǎn)。仍需一兩年磨練才能堪當(dāng)大任。以至于，不放心讓你帶著幾位阿哥出征。”

    太子比佟寶珠想象中的，回答還要迅速：“皇額娘，兒子不要她！”

    佟寶珠也趕緊說：“行。那本宮就讓她死遁出宮。以后在任何時候，都不要再提起此事，把此事此人徹底忘了。這兩日，本宮就請石家姑娘來宮里。找個時機，太子先見見人。”把此事定住了，心里也輕松了，這才笑得真心實意，“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興許太子更喜歡未來的太子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