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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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板子,送去他們該去的地方,吳太后處令人盯著,不許與宮外通消息。明姝登時就清醒了,抓著拾星的手就坐了起來,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她有些糊涂,可眼前的事情又壓過那些糊涂事。 拾星退下了,秦棠溪走了過來,目光在她白皙的面孔上停留須臾。明姝趁機(jī)攬住她,蹭了蹭她的側(cè)臉,悄悄問她:我們是圓房了嗎? 秦棠溪眼睫輕顫,睨她一眼:沒有飲酒,自己糊涂了? 明姝想了想,不自覺道:估摸著是你、太溫柔了。 秦棠溪嘆息,果然還是個傻姑娘。 抬手理了理小姑娘的襟口,忍不住親了親她的眉眼,低聲道:吳太后的事我去處理。 不,我去,她欺負(fù)你,就該我來做。自己為自己出頭,就說明沒有人疼你的。明姝心情很好,言辭眉梢都是無法遮掩的喜色。 秦棠溪無奈,前幾日還想著小姑娘愈發(fā)有帝王威儀了,今日就開始犯傻。 她不可,明姝堅持:我來做、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還有你昨夜去了哪里? 秦棠溪無法回答了,不過昨夜的事情太過蹊蹺,分明是蘇禾的茶有問題,那吳太后如何知曉的? 明姝望著她,聲音提高了些:秦棠溪? 騙子,從頭開始就騙了她,什么喜歡與圓房不同,分明就是說謊。 驀地被人連名帶姓喊著,秦棠溪一時怔忪,抬眸就見明姝眼中的困惑,她忙笑了笑,手按著小姑娘的腰肢,將人送到自己的眼下,不由分說就堵住了小姑娘的嘴巴。 嘗到甜頭后,明姝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只覺得一股甜蜜將自己籠罩起來。 接著,秦棠溪親自給她穿朝服,梳發(fā),事無巨細(xì),一點(diǎn)都不用宮人插手。 漸漸地,明姝就忘了這么一件事。 上朝后,皇帝盯著長公主看了好幾眼,對方心神不定,竟也沒發(fā)覺,直到有人問起那些武人中已有人私自離開洛陽,耐不住凄苦。 甚至還有人去花樓里買酒喝,種種等行跡都被撥出局。 剩下的不過三五人。 下朝后,皇帝留下幾位重臣,將那幾人召來。 幾人來自全國各地,有余杭、有漠北,天南地北。 五人穿著守城兵的衣襟,見駕后都不敢抬首。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磨礪后,棱角都漸漸磨平,他們不再像剛?cè)氤菚r沒有規(guī)矩。 明姝手中捧著記錄他們過往的文書,隨意道: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你們覺得對嗎? 秦棠溪驀地抬眸,這是她問信國公的話 信國公從邊境回來之際,她不過十余歲,看過許多史書,對于軍事懵懂而好奇,趁著無人之際便問出了這句話。 信國公出身大家,自小就受到世家的影響,剛骨鐵血,可漸漸行事又與世家子弟不同。 他忠君,他愛國,可諸多言語中透著皇權(quán)的無奈。 那日問過后,信國公沉默許久,只道:對又不對。 她細(xì)細(xì)去問,信國公深深看著她,卻不肯言語,好似不愿回答。 殿內(nèi)陷入一片寂寞中,不僅五人沉默下來,就連朝臣都是面面相覷。 這句話定然是不對的,可皇帝這么一問,就讓人覺得回答不對肯定是錯的。 是以,所有人都沉默了。 皇帝心思與明帝大不相同,跟著明帝辦事的對她的心思捉摸不透,他們漸漸知曉這位皇帝與尋常女子不同。她勤奮,但不與長公主爭權(quán),她是皇帝,卻不以此來霸道行事,內(nèi)斂而知分寸。 所以他們斷定這句話的回答肯定不是中規(guī)中矩的。 就連秦棠溪都猜不透明姝的想法。 明姝略顯失望,將文書撂下,道:你們可曾讀過讀書。 五人齊回:讀過。 那為何這么簡單的問題無法回答呢?明姝看向他們。 秦棠溪抬眸,上座的皇帝自信有度,粉白的小臉上揚(yáng)起不快,眸子愈發(fā)幽暗,她恍惚在想,那還是不是昨夜乖巧聽話的小姑娘? 答案未果。 殿內(nèi)無人回答,明姝又道:都會去吧,想到了再回答朕。 五人齊齊退下,朝臣對視兩眼,都跟著退了出去。秦棠溪臨走前還看了皇帝一眼,皇帝沒有看她,垂眸而思,似是有些累了。 出宮后,趙繪處來了消息。 秦棠溪回府更衣,趙繪在府里久候。 他費(fèi)盡一番心思才將跟著的人甩掉,見到殿下后直言道:教主不見了,那日匆匆一見,面帶白紗,可見是一女子。身形頎長,眼角有一淚痣。從那日見后,就一直不得見,人就這么憑空消失。小的讓人去查去找,了無音訊。 他害怕教主會對長公主不利,所以顧不得匆匆來見。 秦棠溪困頓,聽后也沒有太多的情緒,信國公見過天理教的教主,這點(diǎn)百口莫辯了。 趙繪卻擔(dān)心天理教的教主會趁機(jī)作亂,又道:殿下,可要去捉拿? 那倒不必,盯著蘇禾就成。秦棠溪頓悟,太后也天理教多半也有聯(lián)系,她又吩咐道:你不必急躁,我身邊有溫瑕,不會出事。 趙繪頷首,又提醒道:殿下,教主曾去過醉顏坊。 嗯?秦棠溪詫異,這位天理教的教主究竟是什么樣的人? 這位教主神通廣大。趙繪道。 秦棠溪無端笑了,你且回去吧。 趙繪退下了。 過了好一會兒,秦棠溪喚來溫瑕,吩咐道:近日你調(diào)些人保護(hù)好太妃。 溫瑕領(lǐng)命了。 秦棠溪更衣后就回了署衙,衙內(nèi)不少人,江知宜也在。 眾人見到長公主后俯身行禮,江知宜將請?zhí)f過去:殿下可賞臉? 秦棠溪接過來,眸子幽幽,江知宜要成親了,她斂下幽思,露出笑意:恭喜。 其他人都不覺對江知宜說了恭喜一類的賀詞,江知宜一一謝過,言笑晏晏。 女子通婚,在大魏算不得稀奇事,德宗陛下以后,都是順理成章、有例可循。 對德宗陛下最了解當(dāng)屬明姝,此時她捧著匣子去找太妃。 昨日太妃歇在了慶安宮,到現(xiàn)在都沒回去,明姝過去后就理直氣壯地進(jìn)宮了。 孫太后昨夜歇息后就鬧了頭疼的毛病,皇帝來了也沒有起,安太妃也不去喚她,自己接過皇帝的匣子。 金銀珠寶都是些俗物、死物,匣子里抓裝的玩意恰好合她的心境,沒有拒絕就收了。 明姝喜笑顏開,鼓起勇氣道:我們圓房了。 安太妃唇角的笑意瞬間凝滯下來,手指著內(nèi)殿:小祖宗,不許在她面前提。 明姝點(diǎn)點(diǎn)頭:不提,您說的德宗陛下,近日來翻閱不少野史,想來您說的是真的。 安太妃睨她一眼:然后呢? 我欲去做,然而阿姐不肯。明姝懊惱,阿姐素來心性堅,說不肯就不會答應(yīng)。 安太妃想了想,只道:端午快到了。 明姝沒有明白,太妃心思與旁人不同,從前對長公主不管不問,如今又縱著她,真讓人不解。 她思考一番后,頷首道:快到了。 兩人就像打著啞謎一般,安太妃懂,明姝自己不懂,又追問道:太妃是何意? 你自己體會,陛下,時間的事不能用眼睛看,許多的事都是被瞞住了,就像是趙燁,風(fēng)骨天成,最后也落了叛國的罪名。人無一世清名,來之不易,許多人不愛權(quán)不斂財,卻為了一名聲做了許多錯事。若被名聲羈絆,也就白活了。我不愛名聲,當(dāng)年窮盡手段入了宮,后來才發(fā)覺都是錯的??涩F(xiàn)在又覺得是對的,權(quán)柄在握,名聲、錢財都是囊中之物。 安太妃語氣清幽,并沒有什么過多的情緒。 或許你覺得現(xiàn)在辦的事情是錯的,過段時間后就會覺得是對的,錯對不一,沒有絕對的錯與對。 明姝聽后,還是有些茫然,面對太妃的氣定神閑,自己成了四處碰壁的無頭蒼蠅。 她咬牙問道:太妃,阿姐是您親生的嗎? 安太妃睨她:她不像我嗎? 明姝搖首:不太像。 安太妃氣惱:哪里不太像?沒有我的美貌在前,有她精致的五官? 明姝汗顏,道:阿姐行事穩(wěn)妥,光明磊落,太妃行事看似無傷大雅,可誅心殺人。 秦見晗的事情教她明白過來,安太妃的心思不在朝堂上,內(nèi)宅大院里的事情便是一把好手。 她光明磊落?嘖嘖嘖安太妃嗤笑,那是仁慈有余,遲早會害了自己。 明姝被她駁得臉色通紅,自己不敢得罪這位的,畢竟將來的事情還需靠她,自己再度低聲下氣道:那您說這事怎么做? 德宗陛下太過陰狠,你不必學(xué)她。這個女兒要不要都無妨,你便說當(dāng)年有人掉包便是。安太妃極為悠閑。 明姝聽得腦殼子疼,阿姐不肯。 那你們就這么等著,等著被人戳穿,被人戳著脊梁骨罵。安太妃起身就走。 明姝忙拉住她:您莫急,她真的不是您女兒嗎? 安太妃拂開她的手,瞧著她怯弱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來,道:別同我說話。 觸及底線后,太妃不高興了,明姝忙改口:曉得了曉得了,只當(dāng)年一事我不大清楚,您去辦? 也成,我不做虧本的買賣。安太妃復(fù)又坐了下來。 您要什么?明姝心口發(fā)慌,總覺得安太妃有所求。 安太妃道:不難,我要陛下將我的名字從玉碟上抹了,百年后不入陵寢。 這明姝怔忪,起身詫異道:為何? 安太妃坦然,當(dāng)年為妾本就不是我的意思,如今有了機(jī)會,我自然想得清白身。 說到最后,她眼中突然有了光。 明姝感受到她的果斷,這么多年來盛寵的名聲不過是假的,有很多事情是她不了解的。安太妃深處富貴家里,活得卻不高興。 我盡力去辦,會悄悄的。 有的宮妃就算是死,也不會除名,要這么辦就只能瞞著天下人。 太妃,我能知曉當(dāng)年您與太后事情嗎? 孫安兩家曾是世交,多年的來往,后安家被下獄,女兒被賣入花樓。孫家不僅不管,甚至還要嘲諷為難。 她抬眸去看,安太妃眉眼一片平靜。 不能,誰愿意把丑事告訴別人,陛下等著就是了。安太妃拒人千里。 明姝無奈,只得離開慶安殿。 幾日后,就到了端午節(jié),這日恰好休沐,皇帝去了西苑,觀賞狩獵。 長公主得到消息后也趕去西苑。 西苑與尋常地方不同,箭羽無眼,偏了分毫就容易傷人。 等趕到的時候,校場上人雜,一時間看不清楚是誰,她走近的時候,皇帝與人說話,見她后眉眼一揚(yáng):阿姐來了。 眾人起身行禮,秦棠溪吩咐起身,宮人搬來座椅,她一道坐下。 皇帝走下來,悄悄道:阿姐,你今日留下嗎? 秦棠溪眼皮一跳,周遭的人都看了過來,她努力拋開雜念,認(rèn)真道:留下。 皇帝立即就走了,坐回自己的座位上,袖口中的手繞指成柔,聚精會神看向騎射。 今日都是自愿下場,贏了的人自然有賞。 放眼去看,箭羽在場上飛來飛去,無端多了幾分危險。 箭射出去,懸在空中的葫蘆就碎了,立即飛出一只鳥,距離隔得遠(yuǎn)就認(rèn)不出什么鳥兒。 皇帝看得津津有味,其他人都屏息凝神,今日有那五人下場,只要他們中有人勝出,就會贏得陛下的注意力。 最后一組時,只見一人一連射中十箭,接著又射出一箭,竟將對家的箭半道截住了。 場上歡呼,明姝也露出驚訝的神色:那是何人? 內(nèi)侍道:那是余杭周氏舉薦而來的武人周揚(yáng)。 箭法好,心計也好。明姝露出復(fù)雜的神色來。 其他人面面相覷,不敢再提,最后是周揚(yáng)勝出,皇帝照例賞了些端午節(jié)禮,隨后就帶著人離開。 長公主隨心,一起來到慶安宮用午膳。 兩人到后不久,安太妃就從殿外走了進(jìn)來,你們來了。 簡單一句寒暄后,就沒人再說話,安太妃在宮里住了幾日,孫太后頭疼病犯了,她就一直照顧。 孫太后不高興,一雙眸子深邃如潭,沒有笑。 沒有太多的嬌飾。 殿內(nèi)的氣氛變得更冷了些,一頓飯吃得幾人都不大開心,安太妃都撐不起場面,更別說其他人了。 用膳后,兩位小輩就離開了,安太妃服侍太后歇下。 秦棠溪帶著明姝去了暖閣,時至今日,兩人都不是愛玩的性子了,有時間都會用在政事上。 烏斯一事,還有秦淮逆黨,激流勇進(jìn)下,她二人都不得自由。 秦棠溪直接道:烏斯對大魏慣來有野心的,敗在信國公下,這次吃虧后,還會卷土重來。 明姝嘴角一勾:烏斯蠻夷,明知大魏是女帝,還提出拿馬匹交換女子的交易,分明是貶低大魏。依我之見,就用女子為將。 女子為將?秦棠溪怔忪下來。 明姝笑道:溫瑕不錯。 秦棠溪立即冷顏:不成,她來時說過不入朝堂。 為何不入?明姝奇怪,溫瑕本事了得,無論是武功還是心算,都是頂尖的,她早就有了想法,令溫瑕鎮(zhèn)守,再派熟悉地形的老將,經(jīng)過些時日,懂得烏斯習(xí)地形后就會迎刃而解。 其實(shí)烏斯使臣來鬧后,她就有了這個想法,但是沒有想到溫瑕會有這個條件。 阿姐,她來自哪里? 不知曉。 明姝又道:這也不知那也不知,你就敢用? 公主府里多是這般的幕僚,若要細(xì)問,只怕還有江洋大盜呢。秦棠溪渾然不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多數(shù)都是在公主府內(nèi)待了多年,都有幾分本事,公主府不留酒囊飯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