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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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棠溪事事親為,再度回來的時候,明姝蹙眉:你怎地不讓她進來? 外傷而已,臣伺候陛下。秦棠溪冷笑。 明姝翻過身子,我不要你伺候。 嗯?秦棠溪故意不滿,隨手就掀開被子,悄悄地告訴她:不聽話就要綁起來的。 明姝眼珠子瞪了出來,你、你怎么那么 秦棠溪卻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她:你吵著要圓房的,如今怎地又不滿意? 明姝吃癟,為何吃癟,自己的苦果自己吞。 只見她大義凜然地掀開被子,將衣襟脫了,露出身上的擦傷,道:你來吧。 饒是故意使壞的秦棠溪也忍不住笑出了聲,目光在她身子上放肆地看了幾眼后,淡然道:躺好。 驟然聽到這么兩個字,明姝緊張地一顫,我不要養(yǎng)玉。 嗯?秦棠溪驚訝,目光從她顫抖的眼睫上掠過,冷靜道:你提醒我了。 明姝:還有比她更慘的嗎? 秦棠溪從幾上拿來盒子,遞給她。 明姝搖首:我自己不會。 秦棠溪握著她的手:我教你。 明姝撇撇嘴,接過血玉的盒子,輕輕道:阿姐,我喜歡你。 說喜歡我也不成。秦棠溪鐵面無私,一點都不說人情。 明姝嘆氣,打開盒子撥弄須臾,耷拉著腦袋開口:我真的喜歡你。 秦棠溪聽不明白深意,只當她在磨蹭。 半晌后,明姝磨磨蹭蹭地取過紅玉。 **** 失敗了? 女子尖銳的聲音打破了新房的寂靜,霍屏怒不可遏,猛地拿過手畔的合巹酒盞就砸向稟告的女子。 江知宜走近安撫道:失敗是常事,皇帝出宮自然有許多人跟隨。 你可知我為今日籌謀多久了?霍屏怒道。 江知宜勸解:這位新帝并非簡單的人物,這幾年來心思深,手段與秦棠溪如出一轍,這幾日貶了秦安音。我們大可從皇室里出手,齊王就是最好的選擇。 皇室?霍屏冷笑,雙眸幽冷,對上江知宜的眼睛,道:大魏皇室若是能頂事,會讓秦棠寧上位?我不在酒囊飯袋身上花費功夫,今日一舉,皇帝與秦棠溪之間必生隔閡。 皇帝知曉江知宜私下為秦淮辦事,今日本就抱著好奇之心來的,見到秦棠溪相似的女子,會不起疑嗎? 江知宜不大確定:未必,她二人之間可有些見不得人的關(guān)系。 這就是個秘密。就連吳太后都不知的秘密,皇帝曾是長公主的情人。 相愛的兩人未必會互相猜忌。 在權(quán)力面前,什么樣的感情都做不得數(shù)?;羝僚瓪庀⒘耍殖爸S道:當年信國公一面撫養(yǎng)我長大,一面為魏帝辦事,人人都會贊揚他,唯有我才知曉這一切都是他的贖罪罷了。他覺得愧對我的父親才教養(yǎng)我,這是義氣,可這些義氣在權(quán)力面前就不作數(shù)了。我說推翻秦氏江山,他就舍不得自己的權(quán)力了。 教主,依我看,我們太冒進了。江知宜感到深深的不安。 霍屏卻道:我想會會秦棠溪,這位大魏長公主可是神話般的存在。 不成,她會殺了你。江知宜立即拒絕道。秦棠溪哪里是什么省油的燈,高位者不會在意親情。 霍屏桀驁道:不,我會一點一點解開她的秘密,秦淮河畔的故事要開鑼了。 江知宜勸不住她,只道:你不要低估她就成了。 霍屏頷首:今夜我們拜堂,你不想做些其他的事情嗎? 輕輕一句話掃盡屋內(nèi)的陰霾,陡然添了曖..昧。 江知宜露出笑顏,上前攬過她的身子,親昵的地咬著她的唇角,此刻,她才真正有了成親的歡愉。 春宵苦短,錦帳低垂,人影交疊,大概那又是一重歡樂的景色。 **** 上過藥后,明姝就躺了下來了,累得闔上眼眸,手中卻還是緊握秦棠溪的手腕,嘴巴張了張,卻不肯說話。 秦棠溪不理她的小脾氣,令人將藥酒撤下去,自己一人在床榻旁守著她。 這么多年來秦棠溪一直希望自己的小姑娘肆意快樂,在高門下,她會將所有的困難擋去,在皇權(quán)下,她便是權(quán)力的主宰者。 看到人就這么靜靜躺下,她恍恍惚惚想起自己曾經(jīng)的想法。 后來她親手將她送去暖閣,五樓的白骨,三樓的血腥,終究是將明姝改變了。 今日的皇帝,是照著她秦棠溪的模子里刻出來的。 血玉的盒子空的。 秦棠溪捧著盒子,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起身,慢吞吞地走到殿外,吩咐一側(cè)的內(nèi)侍長文青,道:令大理寺拿住京兆尹江知宜。 文青愣了神,旋即又頷首應下,匆匆去宮外宣旨。 大理寺卿剛睡下,見到內(nèi)侍長親自而來,嚇得從榻上滾了下來,內(nèi)侍長怎地來了。 文青宣旨,他也是愣了會兒,為何捉京兆尹? 京兆尹江知宜是長公主的好友,怎地發(fā)落到她的頭上了。 文青回道:有刺客刺殺陛下。 大理寺卿回過神來了,抓起外袍就對外跑去,吩咐人都跟上,腳踩著風一把出了府。 到了江府后,火把照亮了門前的石獅,威武莊嚴。 大理寺的人上前敲門,不等片刻,就有人探頭,一見他們身上的飛鷹就嚇得關(guān)上了屋門。 外面的動靜激得床榻兩人都停了下來,尤其是江知宜,迅速反應過來,一把將霍屏按住,趕緊走。 皇帝被刺,長公主震怒下指不定會做出瘋狂的事情。當年信國公被害后,長公主匆匆回來,大肆清理朝堂。 長公主行事歷來護短。 霍屏不肯走,反而慢條斯理地穿好衣裳。 這時外間的人沖了進來,火光照亮了一方天地,江知宜推開屋門,淡然地掃了一眼,大理寺卿,這是何故? 大理寺卿露出無奈的神色,上頭來了話,請江大人入大理寺說話,您放心,不會隨意動刑。 江知宜不信他的鬼話,進入大理寺不死也脫層皮,她表面上裝作信了,頷首道:我這就隨你走。 大理寺卿也松了口氣,揮揮手讓人帶走江知宜。 他不知,屋內(nèi)的有人一直在靜靜看著。 霍屏凝望喜火光下消失的人影,慢慢地掩開自己的掌心,手指上好似還有血跡。 院子里的人慢慢地都走了,黑夜寂靜,凄楚冷清,婢女站在屋檐下嚇得不敢抬首,緊緊地靠在一起,誰都不敢去屋里打擾夫人。 她們的夫人望著自己的手,唇角勾了勾,最后,舌尖舔了舔手指。 **** 江知宜被捉的消息在凌晨就傳遍了洛陽城,不少人都紛紛使人去打聽。 皇帝昨夜出宮險些丟了性命,今日就免了早朝,長公主也不見人影。 他們聚集在宮外說話,明姝睡到天亮才醒,動了動腿,發(fā)現(xiàn)身子不得勁,腳被綁著呢 她生氣。 左右看了一眼,不見長公主,她自己爬了起來,掀開被子,露出自己被綁了一夜的腳。 繩子的一頭綁著柱子,她拿手扯了扯,忽而聽到鈴鐺響。 繩子上綁了鈴鐺? 討厭。 明姝泄氣,復又躺了下來,毫無希望地望著屋頂,耳畔傳來腳步聲。 醒了?長公主的聲音依舊那么溫柔。 明姝輕哼了一聲,轉(zhuǎn)過身子,因繩子的力量又被迫翻了回來,氣道:你、你欺負我。 昨夜你說不會,是我?guī)湍愕模闼艘院笪矣纸o你取出來,你怎地不識好歹?秦棠溪將桌案上的血玉拿了過來,兩指夾著血紅的玉,紅若鮮血。 明姝掀開被子,你看 你的腳不聽話。秦棠認真道,又捉住她的腳踝。 明姝怕了,忙想著縮回來,再度因為繩子的力量而妥協(xié),最后氣得眼睛紅了。 秦棠溪睨她一眼,慢慢地放開她,蹙眉道:哭甚?是你天天嚷著圓房的。 嘖嘖,還是太年輕了。 明姝又氣又羞,你為何不自己養(yǎng)? 秦棠溪認真想了想,愁眉不展,絞盡腦汁后想出一個理由,道:因為你年輕。 作者有話要說:皇叔:還是太年輕了。 感謝大家的營養(yǎng)液和投雷。 感謝在20210413 12:04:14~20210413 21:42: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叫啥好呢?2個;阿娜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7章 養(yǎng)孩子 年輕? 明姝干巴巴地瞪了兩眼,裝作威脅道:你可知我比你年輕,以后會有大把的機會呢。 秦棠溪憐憫般看她一眼:你以為你有幾分本事? 你明姝氣得又躺了回去,躺了會兒就想起昨夜的事情,阿姐,我昨日瞧見那名有淚痣的女子了。 秦棠溪驟然冷了眼眸,在江家? 嗯,我瞧了一眼,與你有幾分相似。明姝說出疑惑,再看看阿姐的五官,道:安家除了太妃外,還有人活著嗎? 不知曉,太妃從不肯提過往的事情,我令大理寺卿拿了江知宜。秦棠溪搖首,卻伸手將繩索解了,也沒有取走,隨意丟在榻上了。 昨夜事發(fā)突然,今日才覺得拿了江知宜是有些沖動了,但已去做,便不言后悔。 拿了江知宜,就看天理教怎么做。 兩人都跟著沉默下來,明姝回身一把抱住她。不知怎地,看到新婦的樣貌后,心中慌得厲害。 **** 陛下遇刺后,禁軍與大理寺封鎖城門,挨家挨戶地去尋找刺客。 江知宜被關(guān)入大理寺后也有不少人求情,明姝將這些名姓都記下,令人挨個去查。 天理教對大魏朝堂的滲透顯然出乎意料,她的父親所為,至今尤為成謎。 上至皇親貴族,下至翰林院士都在將江知宜說話。 于此同時,太妃令人來傳話,事情辦好了。 選了日子后,兩人前往別院。 坐在馬車里,頂著酷日,明姝感覺熱意撲來,鼻尖都滲透著晶瑩的汗珠,秦棠溪卻同她說起京內(nèi)的事情,等回去后,去行宮避暑。江知宜就在大理寺放著,溫水煮青蛙。 阿姐,你覺得天理教的底氣是什么?明姝熱得呼氣,眸子染了幾分渾濁,嗤笑道:底氣就是父親留下的人脈。 以前是不知,現(xiàn)在看到情況后,心中涼意漸生。 她從車內(nèi)的暗格里取出了名單,神色變了幾變,阿姐,我總覺得我父親是真的想要做些什么事,我更好奇是什么事情令他變成這般,覆滅大魏,給楚襄王的女兒做嫁衣? 秦棠溪見到一長串的名單后也驚訝,怎地還有齊王在中間。 齊王不管朝政,但與信國公交好。 這到底有多少事是她不知曉的。 是啊,大魏的皇室里出現(xiàn)了一半,我本想將之罷免,可是這么以來,我大魏朝堂還剩幾人。阿姐,信國公三字在民間、在朝堂上竟有這么大的威望,當真令我震驚。明姝嘲諷,眉眼隱著陰霾。 秦棠溪憂心忡忡,將名單細細看過后,長嘆一口氣,道:明姝,慢慢來。 嗯,慢慢來。明姝略有幾分疲憊,父親若在,她還可以問問。今時今日,她能去問誰呢? 馬車在院門前停下,掀開車簾就見到一對猩紅的燈籠,明姝的心情微微緩和。 **** 屋內(nèi)熏著梅花香,疏冷清香。 霍屏坐在桌旁,聚精會神地望著桌上各府的名單,隨手翻了一本,是齊王府的。 齊王早些年養(yǎng)了外室,那時尚屬于乾宗年間,外室給他生了個兒子,前不久被他安排進戶部。 至今無人知曉那就是齊王的兒子。 霍屏嗤笑,道:趙燁搜集情報的能力遠勝秦棠溪。 底下人回道:并非如此,而是長公主不屑。她本性高傲,不屑與皇室中人爭,您看秦安音,這么多年來長公主從未在意她的鄙夷,這次出手的是皇帝。 她不屑,我偏要用。霍屏勾唇一笑,抬眸間,瀲滟著天光,媚意十足,道:告訴齊王,不想這么丟人的事情滿洛陽城知曉就去找皇帝秦棠溪身份可疑。 她就不信,秦棠溪能熬得住。 教主,離間這個辦法好像不成。江舵主之前用過,并不見效。 那是她沒用?;羝翑[擺手,挑眉道:感情在權(quán)力面前不值得一提,倘若你喜歡的人是逆黨,這就會考驗人心了。 之前她也曾喜歡過一個姑娘,高門大戶,但是她也有銀子啊,怎奈姑娘聽信她的身份后撇開她去報官。 笑話。 她是天理教的教主,怎么會心慈手軟。 一怒之下,她將對方滿門都殺得干凈。別怪她,自己心思不正,就要為之付出代價。 底下人不敢回答,他們是江舵主的人,歷來聽她的吩咐辦事。舵主行事緩和,而教主行事就極為沖動,極端偏激下只會適得其反。 霍屏掃了一眼他們,淡淡道:你覺得此事不妥? 無人回復,她自顧自言道:經(jīng)過秦安音的事情后,對秦棠溪原本就不滿,若是知曉她并非皇室中人,她唯有死路和反了這兩條路走,就算皇帝不計較,也未必能令皇室滿意。齊王與秦安音一黨跳躍得會最厲害。 人啊,就是見不得旁人好。有權(quán)有勢,也就罷了,沒權(quán)沒勢,就會任人踐踏。 秦棠溪再是風光無限,可骨子里是什么?在秦安音的眼里,就是卑賤。 霍屏笑意如春,開心而滿足,她就想見到秦棠溪反了大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