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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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姝不搭理,任由他跪著,跪了半個時辰才令他離開。 可憐秦相一把老骨頭,膝蓋都跪得青了,顫顫驚驚回府后,第二日就病了。 皇帝令人去探望,做做表面工作,長公主依舊不搭理她,明姝自食其力。 長公主一生氣就不來上朝,明帝時期是做做樣子,暗地里卻什么事情都不放過,今日倒好,做了甩手掌柜,不管不問。 沒安靜幾日后,陳鄲哭著走進來。 明姝嫌棄他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令人賜茶賜座,又問他為何哭。 陳鄲本就沒個正形,憋出幾滴眼淚水后就再也哭不出來了,就差拿唾沫抹在眼睛上,哭訴道:臣有一庶子,孫家不肯承認,令臣賣了妾,將孩子送人。 朕記得你那妾似是從玉樓春買來的?明姝咋舌,孫家規(guī)矩多,可不曾想落至今日還守著那起子玩意來制約陳家。 真是開了眼界,再者孫安冉若沒有得到封郡主的旨意,儼然是高攀陳家,還這么不自覺呢。 陳鄲覷了一眼皇帝驚訝的神色后,哭聲更大了些,陛下,臣那妾室自小孤苦,柔弱不能自理,若是被賣了,豈非是教她去送死。還有、還有虎毒不食子,臣不能將自己兒子給送人呀。 明姝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嘆息道:孫家規(guī)矩多,你去問問孫姑娘的意愿,若是不成,朕給你們退婚? 陛下、不、不能退。陳鄲驚得跳腳,若是為了妾室庶子退婚,以后他的日子就別過了,他爹娘得日日嘮叨他。 那你要如何?明姝不高興了。 皇帝一怒,陳鄲立即恢復常色,肅然道:臣不求其他,只求陛下準臣將妾帶回府里,讓孫姑娘同意我兒子留在府里。 妾與妻不同,就像是皇后與后妃,處置后妃,朝臣是不會在意的,但廢后,朝臣的意見就會很大。 更何況陳鄲的妾是花樓里買來的,陳家捏著她的賣身契,想賣就可賣。 妻不留妾,也是常事。 明姝卻道:朕管天管地,也管不到你的家事。不過 皇帝欲言又止,陳鄲立即來了精神:臣請陛下賜教。 明姝悄悄道:聽聞安太妃善解人意,又是長公主的母親,你們不如請她做一保山,倒可不錯。 安太妃與吳太后斗了這么多年,以妾的位置占據(jù)上風,可見對后宅之事極為精通。 陳鄲訝然,如此曲折之法比起皇帝下旨要難得多,但只要安太妃答應,必然會成功。 他喜滋滋地應了,俯身退出太極殿,備足厚禮去長公主府。 陳尚書登門,長公主先接見,只當對方為政事而來,邊境的軍餉后需也是一大問題,戰(zhàn)爭最消耗兵力人力。朝臣幾次露出不滿,敢怒不敢言語。 她去迎,卻見他身后小廝提著厚重的里禮品,陳尚書這是何意? 陳鄲笑道:下官有事想尋太妃娘娘。 母親在后院,你稍等。秦棠溪感覺不對,但沒有表露出來,反讓人去請?zhí)?/br> 陳鄲焦急地等著。 **** 枯葉落了一層又一層,直到枝頭光禿禿地,冬日也跟著來了。 溫瑕來了戰(zhàn)報,烏斯狡詐,總在夜間攻城,輸了便跑,隔幾日鬧騰一回,邊境不寧,百姓不安,提議將城中百姓撤離。 邊境一帶是危險地域,好不容易安靜二十年,百姓尚可自足,若是南下遷徙,朝廷若不伸手幫助,只怕會引來□□。這么,腹背受敵了。 奏疏被明姝放在了龍案上,這么一遷,當?shù)毓俑羰遣唤?,百姓無家可歸,若是接了,又無法供給,到時連帶著本地城池都會因人多而造成麻煩。 烏斯一戰(zhàn),對大魏影響甚大。 明姝焦頭爛額,將奏疏帶著,去了公主府。 長公主數(shù)日不朝,顯然是在偷懶,進入公主府的巷子口就見到幾輛馬車停在門口。 文青上前打探,回來稟道:這是晉安侯府的馬車。 陳家的。明姝頷首,避開陳家的馬車,從側門進入。她有長公主的玉令,暢通無阻。 從后門繞去前院,步至花廳的時候就聽到晉安侯的大嗓門:孫家欺人太甚,如此作為就不怕遭了報應。 明姝腳步停下,就站在門口聽。她給了安太妃這重大禮,后續(xù)倒沒在意過。 里面不止一人,在晉安侯的聲音落地后,又傳出了女子的聲音:世子雖說不對,可對孫家也算是伏低做小,孫家拽著不放,這門親事是賜婚,不然我們陳家定退了這門婚事。 侯爺夫人且消消氣,孫家在秦淮已有百年,底蘊悠長,規(guī)矩也會多了些。他們有規(guī)矩,夫婿在成親前不可有子嗣。 這是長公主的聲音,清悅有聲,明姝笑了笑。 接著晉安侯又是一通牢sao,屋里硝煙氣息濃郁,明姝懶得再聽,悄悄去了長公主的臥房。 她是皇帝,婢女侍衛(wèi)自然不會阻攔。 到了臥房后,她就躺在長公主的床榻上,舒服地呼出一口氣,翻過身去,抱著被褥就睡著了。 **** 孫陳兩家本是賜婚,天作之合,奈何陳鄲不知節(jié)制,養(yǎng)了外室又養(yǎng)了兒子,孫家有理,就鬧騰不休。 陳家請了安太妃說和,不想事情愈發(fā)復雜,最后安太妃撒手不管,親事陷入僵局中。 晉安侯來找長公主評理,希望陛下收回成命。 秦棠溪費了一番口舌才將人安撫好,又親自送出府,回來婢女在她耳畔說了一句,眉心緊皺。 回到臥房,榻上的人酣睡入夢。 主動送上門來,賜婚頭一遭,竟鬧到兩家不寧的地步。 她嘆息,將人喚醒:陛下、陛下。 被子里的人動了動,不出反往被子里縮了縮,秦棠溪嘆息道:我給你準備了一件大禮。 大禮?明姝驚醒,忙從榻上爬起來:什么禮? 很大的禮。秦棠溪故作玄虛,唇角露出一抹溫柔的笑,顧盼生輝。 明姝感覺不對勁,抱著被子里往榻內(nèi)爬了爬,縮在角落里,直勾勾地盯著對面的女子:我不信你。 長公主給她準備的禮都不是什么好禮,無非是紅玉、繩子、還有酸甜苦辣咸的糖,這次生氣這么久,肯定是在想著怎么欺負她。 她搖首,秦棠溪淡笑,溫柔地朝她勾了勾手指,瑩白細指就像是一陣燈指引她往前走,誘惑又迷人。 明姝及時捂住眼睛,道:不去不去。 那陛下回宮吧。秦棠溪冷眸。 別、我去。明姝瞬間泄氣,期期艾艾地從榻上爬了下來,一面穿衣一面想著到底會是的什么欺負她的大禮。 穿衣后,明姝站在了原地,將腦袋搭著秦棠溪的肩膀上,纖細的手臂緩過她的腰肢。 你可想我?她彎唇笑了笑,先哄哄,哄開心了不就好了。 秦棠溪低眸,眸色深幽,并沒有回應。 明姝雙臂收緊,揚首吻她。 明姝變得極為乖巧,一如往昔聽話,秦棠溪視線下移,落在她的顫抖的眼睫上,小心翼翼地。 明姝的拿手戲就是主動吻她,誘她生起欲.望. 秦棠溪沒有回應,反而推開她,牽著她的手往外走去。 走出臥房,走出庭院,走出后院,去了書房。 明姝好奇:來書房做什么? 可知一句話?秦棠溪揚唇淺笑,溫柔得不像話。 明姝詫異:什么話? 書中自有顏如玉。 明姝皺眉:與我們有何關系? 秦棠溪領著她推開了門,唇角笑意更深了些,明姝抬眸,眼中滿是震驚。 作者有話要說:明姝:我太難了。感謝在20210421 11:59:36~20210421 20:58:4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初九5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阿娜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92章 玩我 書房中有一巨大的鳥籠,籠內(nèi)鋪柔軟的白毛毯子,像是初九的那只籠子,不過大了很多,足可裝下四五人。 明姝感覺自己成了初九,嚇得后退兩步,轉身拔腿就跑了,走至院門口還不忘說一句:你明日再不上朝,朕拆了你的公主府。 秦棠溪眺望那抹背影,敢威脅她了。 膽子不小。 明姝出府之際,晉安侯府的馬車剛挪步,似是有事耽擱了,兩輛馬車一道起步。 微風揚起,掀開了車簾一角,晉安侯瞧見車內(nèi)少女的模樣,他渾然一驚,陛下在長公主府內(nèi)? 他震驚。 若在,方才對賜婚不滿的話豈不是都被她聽到了。 他咽了咽口水,如坐針氈,一側的侯夫人嘆息:陛下賜婚究竟是何意? 也不知為何,孫太后對孫家并不上心,來京后也不見召見孫老夫人,這次賜婚,又將孫家推入眾人視線中。 孫家是規(guī)矩多,可陳家也不是小門小戶,沒有必要這么揪著不放,連太妃的臉面都不給。 她有心抱怨,可不敢對陛下不敬,幾番嘆息后唯有將愁苦壓回心頭。 晉安侯也泛起狐疑,孫家并非顯貴,二十年前倒可說有幾分權勢,可孫老太爺去后,后嗣不濟,若非今上為帝,誰給她孫家面子。陛下本不聞不問,為何又賜婚呢? 侯夫人默然,確實透著古怪。 馬車噠噠往前走,與皇帝的馬車一前一后,皇帝在前,他們在后。 出了巷子口以后,南北分開,晉安侯夫妻回府,皇帝回宮。 晉安侯回到府邸后,依舊心存不安,膽顫心驚過了幾日,沒成想,皇帝并沒有怪罪之意。 接下來,他又反復思量。 一日里,同僚告訴他一事,安太妃出身秦淮安家,安家與孫家一般,百年腐書網(wǎng),但當時的安家家主也就是安太妃的父親,貪污受賄被舉報,安家抄家,孫家對此不聞不問。 晉安侯恍然大悟,在額頭抹了一把冷汗,忙喚來兒子商量。 退婚吧,你與陛下尚有幾分情分,你去找她言明,陳家容不下這尊菩薩。 陳鄲不明,父親是何意? 晉安侯嘆氣:孫家與安太妃之間有過節(jié),長公主對孫家不喜,是以,陛下與孫太后對孫家不喜,你瞧著孫家入京這么久,陛下可有表示? 陳鄲明了,那便退親吧。正好不用伺候這么個活祖宗。 丟了名聲不要緊,成為長公主的眼中釘?shù)脑?,陳家就完了?/br> 晉安侯即可上奏表面,跪在殿前請罪,明姝驀地一怔,唇角勾了勾,道:卿為何不喜? 晉安侯卻直言道:孫家背信棄義,不顧友家危難,此等人家,臣不愿結親。 孫家之過與云兮郡主無關。明姝解釋道。 云兮便是孫安冉的封號。 晉安侯堅持道:陛下,一府教養(yǎng)哪里會有兩樣,自會秉承祖上規(guī)矩。 明姝又道:陳尚書如何想? 犬子與臣心一致,望陛下收回成命,臣愿領受罪責。晉安侯請罪。 明姝托腮,思考了會兒,道:卿回府再想想,朕考慮一二。 晉安侯行禮,俯身退出太極殿。 站在丹犀上,他莫名松了一口氣,這些或許都是長公主整治孫家計策,陳家從中能夠安全脫身便是萬幸。 晉安侯一走,明姝便去找孫太后說清此事。 孫太后自是一驚,退了陳家怎知當年的事?這么多年來太妃不提,長公主裝作不知,漸漸地,京城內(nèi)就沒有多少人知曉。 明姝冷然:若要人不知,除非己不為。 孫太后長嘆一口氣,好好地一樁婚事就這么鬧僵了,孫家在京必然會被其他人唾棄。她嘆息,明姝卻道:孫家要么接受退婚,要么求安太妃,畢竟保山是安太妃。 聞言,孫太后驀地抬首,對上皇帝自信的眸色,陛下拿孫家玩樂? 朕只是教她們做人罷了,情理與法治,占了一頭,可別忘了,法在誰的手中?明姝唇角噙了一抹笑意,迎上孫太后不可置信的眼色,漫不經(jīng)心道:法在長公主手中。 長公主權勢滔天,于孫家而言,是有云泥之別。孫老夫人墨守成規(guī),裝瞎瞧不見長公主的權勢,還不知什么叫做報復。 她又道:若是退婚,朕會重新給陳鄲賜婚。憑借著陳鄲今日的地位,誰家不喜呢? 孫太后道:陛下這般是為了討好長公主? 討好?朕只是為長公主出口氣罷了。您與安太妃青梅竹馬,可說到的呢,比不過娘家的重要。明姝善意提醒,神色中參雜著幾抹凄楚,母親可想過安太妃在秦淮怎么過來的? 我在花樓待過幾月,但我很幸運,在長公主的庇護下無人敢要我去伺候。安太妃呢? 太后可曾想過她同秦錚歡好的時候,是什么樣的感受?秦錚死后,她又怎么委身乾宗的? 孫太后渾身發(fā)顫。 明姝站起身,目光浮遠,嘆道:賜婚是好事,然而孫家自己辦砸了,朕給過機會,孫家嫁女,有了陳鄲這個女婿,何愁沒有翻身之地??上Я?,自己作死。太后在怪朕之前,想想朕給的機會。 太后,孫家固步自封,到了今日的地步仍舊不知悔改,也是自己給自己找死。 孫太后咬牙道:孫家的錯,并非一朝一夕,說改也不容易。 所以就從這件事開始,陳家寧愿受罰也要退婚,您可知是為了什么?明姝反問道。 孫太后回道:怕得罪長公主。 孫家有風骨是好事,可風骨過了頭,也非好事。朕走了。明姝不愿再說,孫家作繭自縛。 回到太極殿后,長公主等候多時,明姝眼睫顫了顫,長公主揚唇淺笑,陛下怕臣? 怕,那又如何。明姝腳下一拐,往自己的龍椅跑去。 長公主疾步走近,伸手就將人攔住,陛下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