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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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去,很快,天色擦黑,兩人說了會兒話,文青就回來了。 文青來傳話,送去六部了。 明姝趁機(jī)問道:秦相等人是何意思? 只有些驚訝,旋即就領(lǐng)命了。文青稟道。 這也在情理中,皇帝看似年輕,可在秦棠溪卸任后的兩年里緊緊握住權(quán)柄,又有段鈺等武將支持,兵權(quán)在握,他們也不敢說什么。 雖說武力不好,可這是最簡單快捷的辦法。秦相當(dāng)初也給皇帝使絆子,漸漸地,開始全力支持她。 秦相如此精明,下面人自然有樣學(xué)樣。段鈺翻.墻見秦家大姑娘,秦相想要拒絕親事也是可以的,翻.墻見了見,并沒有做什么荒唐的事情。皇帝簡單一說,他就答應(yīng)了,不是皇帝多有面子,而是秦家原本就想結(jié)這門親。 文臣武將聯(lián)姻,對皇帝而言是不好的事情,但皇帝主動提起,秦相怎能不應(yīng)。 天大的好事,這樁聯(lián)姻能穩(wěn)住秦家的地位,秦家該高呼陛下萬歲。 秦家徹底成了皇帝一黨,有了這重關(guān)系,他門下的朝臣都會支持皇帝。 明姝聽話并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對秦棠溪道:都是些老狐貍。 秦棠溪笑了笑,陛下英明神武。 明姝彎彎眉眼,她就喜歡阿姐夸她,擺手揮退文青,拉著阿姐提燈夜游。 走到湖畔,兩人坐上了小船,在湖面上游玩須臾,穿好衣裳回殿。 翌日,小主簿又來了,帶著幾本書,都是關(guān)于海上的。 兩人說了會兒話,安太妃來了,小主簿退下,她接過海圖看了一眼,夸道:你這不錯,我去島上住些時日。 秦棠溪直直地看著她:女兒不孝了? 安太妃嘲諷:你哪里孝順了? 秦棠溪心虛,將海圖遞給她:您想去也成,那里與外間不通,上了島就斷了聯(lián)系,你去靜靜也好。 這么一說,安太妃將海圖又丟給她,不去了。 秦棠溪扶額,不敢說重話,好生安慰一番,母親心情不好,去外間走走也好,秦淮也恢復(fù)往日的繁華,您回故土看看。 還有半句未曾說出來,您回故土,指不定太后就消氣了。 然而安太妃不理會她的好心,反指責(zé)她:你管我的事情管上癮了?你瞅瞅你辦的那些事,哪樁有用? 秦棠溪憋屈,半晌不說話,被生生罵了一通后,送她離開。 安太妃鉆進(jìn)死角里,她也沒有辦法,兩人心結(jié)多年,牽扯太多的事情,三言兩語都是說不清的。 行宮比起洛陽清幽,皇帝也不用每日早朝,睡到天亮,耳鬢廝磨一番再去見朝臣。 秦棠溪與小主簿定下了權(quán)宜之策,依舊讓趙繪等人同海盜周旋。 劉主簿提起戰(zhàn)艦一事,道:海盜的戰(zhàn)艦都比福州的水師好。 秦棠溪面色發(fā)紅,這件事是她的疏忽,等主簿走好,她去找皇帝要銀子。 皇帝睨她一眼,指著自己的腰間空空的香囊:沒有了、什么都沒有了。 秦棠溪戳她臉頰:找陳鄲要。 陳鄲太吝嗇,不會給的。明姝也是無奈,她自己選的戶部尚書,哭著也得信任。 秦棠溪不理會她,自己去請陳鄲。 殊不知陳鄲不怕皇帝,最怕昔日這位長公主,秦棠溪開了一言,要錢造銀子,他不說二話就點(diǎn)頭附和,陛下下旨,他立即撥銀子去造船。 一句話就成了。 回去后,秦棠溪同明姝說了,明姝氣得拍桌,大罵陳鄲混賬東西。 遠(yuǎn)處的陳鄲連打了幾個噴嚏,不知何人咒罵他,拉著同僚繼續(xù)喝酒。 銀子很快就撥了下來,到了回京之日,小主簿帶著銀子去找人造船。她在福州長大,知道哪家造的船結(jié)實(shí)穩(wěn)固,更知曉哪里的匠人更加厲害。 回京后,陛下大婚的事情就提上議程。 吉日漸到,秦棠溪搬離皇宮,去了楚襄王府,她要從這里出嫁?;实垭S她去,告訴禮部,一切聽她的。 雖不合禮法,但皇帝之前吩咐,他們謹(jǐn)遵命令辦事。 大婚這日,安太妃從外間趕來了,睨著自己的女兒,謝天謝地,總算把你嫁出去了。 這么一調(diào)侃,眾人都笑了,尤其是平襄,笑道:太妃這話說得很對,我只當(dāng)阿姐無人要,您以后切記別兇。 安太妃給秦棠溪施衿結(jié)帨,旁人只當(dāng)她是養(yǎng)母,做起這些來也是應(yīng)該的。 秦棠溪出生便是尊貴的公主,披荊斬棘,到了今日,成為皇后,再多教導(dǎo)的話都不必說了。安太妃也并非聒噪之人,做了自己該做的就成,同眾人一道將她送出楚襄王府的正門。 皇帝沒有來,在宮里等著,來迎的是秦相等人,旗幡飄揚(yáng),天威赫赫,皇室迎親的隊伍繞過城池。 百姓都在觀望這位公主成為皇后的女子,沿途人眾人,舉袖為云。 人群里兩名女子對視一眼,阿南拉著妻子的手,看什么看,不好看。 她的妻子卻不肯走,你侄女嫁人,你就不多看一眼? 不看,她娘自有安排,再者我都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別嚇著她。阿南壓低帷帽,唯恐旁人看見她臉上的刀疤。 當(dāng)肅穆壯美的隊伍消失后,兩人才從人潮中往回走。 那廂的馬車進(jìn)入宮門,鐘鼓齊鳴。 皇帝站起丹犀前凝目望著,朝臣大氣都不敢喘,因為段鈺帶刀站在一側(cè),眉眼帶著許久不見的殺氣。 秦棠溪走近后,皇帝伸出白潔的雙手,握住阿姐的手,兩人對視而笑。 朝臣對這位皇后再熟悉不過,年歲大的老臣更是看著她長大,從當(dāng)初聰明的小公主到后來威儀四方的長公主。 如今,站在他們面前的卻是另外一重身份。 大魏的皇后。 皇后穿著祎衣,同皇帝一道拜祭,站在她的身側(cè),就像是黑夜下最明亮的一顆星辰,耀華無雙。 明明之前覺得荒誕的事情,今日看來,卻又是那么理所應(yīng)該。 朝臣見二人攜手,一步步走來,再一步步跨入中宮,他們唏噓,卻不得不面對現(xiàn)實(shí)。 昔日的長公主成了皇后,將來會不會染指朝政,成為他們心中的疑惑。 皇帝不知他們的想法,她同阿姐喝了合巹酒,將所有的宮人都趕出去,在阿姐耳畔悄悄說話。 皇后。 作者有話要說:大婚啦。 感謝在20210513 20:06:52~20210514 20:18: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不知道10瓶;阿娜、別戀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22章 婚后 帝后大婚第二日是不需上朝的,殿內(nèi)滿室旖.旎,榻上的人早就睜開了眼睛,凝望著床頂。 明姝蜷縮著身子,躺在她的懷中,沉沉地睡著。 少女面色皎白,湊近去看,透著一絲淡粉,昨日一過后,她二人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了。 秋日的晨曦很美,淡淡地光色從窗戶里滲透進(jìn)來,格外寧靜。 秦棠溪喚醒了身畔人,在她耳畔低語,咬著她的耳朵,該起了,今日去給太后請安。 華美的宮殿里響起低吟聲。 梳洗過后,兩人一道用早膳,文青捧來幾份加急的奏疏,明姝一面看一面吃,秦棠溪看了一眼文青,后者害怕地垂首。 皇帝面善,皇后卻是面冷心硬的主子。他跟著皇后多年,最知皇后的性子?;屎蟛粴o用的人,但凡她要?dú)⑷?,便是挑著最厲害、對她最有威脅的人。 秦相之前是一位張姓大人,是何名字都已經(jīng)記不清了,張大人是乾宗陛下的忠臣,卻是皇后當(dāng)初攝政的障礙。 后來,張大人死了,張府被抄家,所有人都不記得這位大人,就算記得都不會提一句。 皇后仁善嗎? 不是的,她不過是不殺無用的人。 文青從那些歲月中走來,是知曉最多的,方才皇后一個眼神就教他想起許多年前的事情?;屎笤诒菹律韨?cè)總是溫柔,使得他都快忘了當(dāng)初那些血腥的風(fēng)雨。 明姝看完了幾本奏疏,開口的時候,眼前多了一塊點(diǎn)心,她張口就咬了,吩咐文青去辦事。 文青退了出去,也松了口氣,以后再也不敢在帝后用膳的時候奉上奏疏。 用過午膳后,帝后兩人去慶安宮給太后請安。 太后臉色蒼白,兩鬢白了些許,瞧著無甚精神,明姝關(guān)切,她笑了,生老病死。 簡單四字蓋過她如今的地步,她提了一句孫家,榮恩侯不大聰明,你多看著些。 明姝對這位舅舅印象不好,秦棠溪記得清楚,孫老夫人太過強(qiáng)勢,事事插手,榮恩侯又很聽她的話,漸漸地,就沒有了自己的主見,甚事都會問一句母親的意思。 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三人沒有再提,吃過午飯后,兩人攜手離去。 帝后各自緘默,沒有提起長輩的事情,相比較之下,她二人算是幸福的。太后與太妃之間的故事,太過漫長,三十多年的感情在,并非是一朝一夕,忘是不能忘,卻又無法釋懷。 這種折磨,最熬人心。 回到中宮后,宮娥送來禮單,秦棠溪拉著明姝一道去整理庫房,明姝不肯:你當(dāng)我是那么小氣的人? 秦棠溪笑了,打量面前的少年君主,她不聰明,但她心中只有一人,風(fēng)流君主,恣意而為。 這些寶貝不要了? 明姝唇角翹了翹,給你、都給你,以后別來問我要銀子就成。 還是小氣,秦棠溪不嫌棄她,口中揶揄道:你應(yīng)該說以后缺銀子再來找我,這般顯得陛下大氣。 明姝瞪著她:我是皇帝,你想我成為窮光蛋嗎? 秦棠溪:大魏皇帝中,你是首位窮光蛋。 明姝氣得翻了眼睛,擼起袖口就要堵住她的嘴巴,秦棠溪提起裙擺就要往內(nèi)殿跑去。 大大鬧鬧過了一日,到了第二日,帝后出行,去了護(hù)城河游玩。 大魏民風(fēng)開放,護(hù)城河上有許多世家畫舫,紅綢扎著,絢麗多彩,在湖面上悠悠揚(yáng)揚(yáng)地駛著。 明姝讓人造了一艘畫舫,樣式與世家差不多,并無特殊之地,就算被其他人看到,也不會猜到她們的身份。 然而一上船,就瞧見了對面畫舫的熟人,并州段家段翎。 段翎身份貴重,庶妹在皇帝面前的紅人,人人都給她一份顏面,久而久之,她在貴女圈中混出了些名堂。 今日幾名未出閣的女兒家出來游玩,吟詩作對,彈琴比對,畫舫上成就一道靚麗的風(fēng)景線。 畫舫相靠,段翎認(rèn)出了帝后,領(lǐng)著眾人遙遙行禮。 段翎今日裝扮素雅,腰肢纖細(xì),出水芙蓉,天然去雕飾,飄飄欲仙,在幾人中尤為奪目。 相反,帝后二人新婚,著一身紅裙,端莊大氣。 明姝掃了一眼諸人,都是幼時同她玩過的,位分高,父輩在朝都是重臣,多看一眼,她就發(fā)現(xiàn)了名堂。 若說貴重,當(dāng)屬秦相府上,畫舫之上,卻無秦家人。 面對眾人行禮,她笑著喚起,遙遙對望,女子多美,姝色無雙。 接著,又有一兩畫舫靠近,是平陽郡王府上的。平陽郡王到了陛下面前,是要喚一聲jiejie的。 平陽郡王今年十八歲,腰束玉帶,風(fēng)流倜儻,閑云野鶴一般的人,秦棠溪曾將他放在吏部當(dāng)值,一月里有半月不按時點(diǎn)卯。詩書美酒在前,就沒有心思在朝上。 后來,就家去,不再任職。 平陽郡王登上帝后的船,行禮問安,秦棠溪喚他近前,近日忙些什么? 前些時日得了些字畫,在家中臨摹,皇后可要看看? 難不成你還隨身帶了? 平陽郡王靦腆一笑,讓人回畫舫去取字畫,逗笑了三船的人,都道平陽郡王憨厚。 秦棠溪也跟著眾人笑了笑,余光瞥了一眼人群中的段翎,眼中光色微冷。 家仆很快就將字畫取來,段翎等人也通過舢板登船,字畫被鋪在長方形的桌案上,一字排開。 平陽郡王為秦棠溪解釋字畫的出處,眾人頷首聆聽,平陽郡王淵博,出口成章,文雅大方,輕易間令這些女子折服。 皇帝了然無趣,聽得耳中,未入心中,平陽郡王不過是尚未被世道摁在地上摩擦的郎君罷了。 玩過笑過,眾人就要散了,皇后悄悄拉著郡王,可議親了? 平陽郡王父母雙亡,是一孤兒,整日的心思都在字畫上,并無男女感情的想法。 他搖頭,皇后笑意深深,晦深莫測叫人看不通透,就連皇帝都不明白她的意思。 畫舫游玩就算到此結(jié)束了。 玩鬧兩日后,回宮批閱奏疏,一起辦事,效率快了不少。 到了開朝之日,并無耽擱。 已立后,朝臣們都收起心思,認(rèn)真為皇帝辦事,他們都知曉這位皇后不簡單,才能在皇帝之上。 前朝內(nèi)苑都相安無事,到了年底,皇帝大赦天下,免賦稅一年,心疼得陳鄲掉眼淚。 翌年春日,海上貿(mào)易開通,福州等一些沿海碼頭多了許多外國商人,語言不通,卻并不妨礙他們做生意。 到了下半年的時候,小主簿帶著行囊又來,這次海圖上畫了許多紅圈。 紅圈內(nèi)的島嶼如今屬于大魏,皇帝大喜,重傷趙繪等人,設(shè)立海上都督府,脫離福州的掌控。 小主簿歡喜過甚,再度開口要銀子,皇帝變了臉色。 小主簿忐忑不安,皇后從自己的私庫里掏了銀子給她,皇帝大吃一驚,你怎地那么多銀子? 皇后回她兩字:存的。 皇帝無話可說,干巴巴地看她兩眼,小主簿不敢吭聲,抬頭覷一眼,帝后很恩愛,氣氛也很融洽,并無想象中的陰沉。 小主簿甚至覺得陛下很有趣,明明是那么厲害的人,在皇后面前卻只能干翻眼睛。 海上都督府的建立是從朝廷出的銀子,皇后出了一小部分,她在核對賬目的時候,一面說著今年不該減賦稅。 明姝不回話,也懂她的意思,回之以笑笑。 進(jìn)入冬日的時候,平陽郡王與段家定親,平陽郡王娶段家大姑娘段翎。 段鈺入宮的時候不忘吐槽長姐:長姐眼高,不知為何要嫁無權(quán)無勢的平陽郡王。 皇帝不知女兒家的心思,回宮說與皇后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