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8)
白千言沒想到的是,這里的團(tuán)年飯居然是大鍋燴當(dāng)然,或者也可以叫它火鍋。 他們這個院子里的人很少,就他們四個加尤瑪庫魯魯最后被他阿媽給擰著耳朵提走了。 齊天回來的時候,擁抱了一下白千言,連帶尤瑪也抱進(jìn)懷里。 新年快樂,大叔。 白千言笑著回抱了一下齊天:新年快樂。 晚餐是白千言不知道的什么獸rou,加一些凡賽木新年的傳統(tǒng)食物。不過喝的卻不是平時的那種酒,而是一種奶酒。 香醇沒有奶腥味,喝下去整個胃都成了發(fā)熱源。 唿這酒不錯,也是埃蘭釀的嗎?白千言兩手捧著大木杯子,幸福地感嘆著。 尤瑪坐在白千言盤著的腿上,也抱了一個木杯,里面是熱奶。 而尤瑪?shù)耐壬?,則趴著啃rou的團(tuán)團(tuán)。 這樣疊羅漢的坐法,好笑之余卻是nongnong的溫情。齊天都忍不住湊過去吻了白千言幾下。白千言心情極好,也沒跟齊天別扭。 不止是酒,這些食材和作料都是埃蘭實現(xiàn)準(zhǔn)備好的。埃菲爾還因為不能跟過來過新年,在公會發(fā)了好大一通脾氣。木賽說道。 白千言聽了有些心疼:不過不讓她來也好,這里條件挺艱苦的,雖然有魔法師和地精族,但是這城池也是沒有一年半載完工不了的。她來了也是受罪。 穆鐸點點頭,話題直接繞到了城池建設(shè)上。 這里完全是從零開始,就現(xiàn)在住的這些,以后真要住人的話,也要讓地精族的魔法鞏固才行,作為外圍畜牧區(qū)的臨時住房吧。 齊天點頭道:嗯,在大雪停下之前是不能繼續(xù)大動工了,雪能沃土,可以先圈一些農(nóng)田,附近的山林也可以利用起來。畜牧和魔獸的馴化,可以在前面的峽谷隔離一個馴養(yǎng)場。 嗯,不過城民的配合倒讓我意外。穆鐸感嘆道:要知道哈特祭祀可是武化王族的忠實擁護(hù)者。 白千言卻不以為然:改朝換代,能者任之,這是不可逆轉(zhuǎn)的事情。他雖忠誠,但又不蠢。更何況曼沙的事情,他們心知肚明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不配合我們,難道要配合那個幕后黑手? 齊天笑了笑:沒錯。 白大叔立馬得瑟了,一副我家長夸獎我了的洋洋自得模樣,看得穆鐸直搖頭。 對了,木賽你來了,白虎城呢?白千言這會終于記起這一茬了。 木賽抓抓胡子,說道:米莉亞回龍城了。 白千言有些詫異,看了看齊天,然后問木賽:她放棄了? 米莉亞對城主的執(zhí)著,白千言都能體會,更別提慕斯他們這么多年的相處了。 木賽搖頭:我不知道。 穆鐸接過話頭說道:放棄倒不至于,不過可能是突然明白過來了。畢竟,在你來之前,米莉亞一直認(rèn)為只有最優(yōu)秀的女人才能配得上城主,城主喜歡的也是最優(yōu)秀的女人。 可是,你是個奴隸。 白千言木著臉:抱歉哦,跟奴隸吃一鍋飯。 穆鐸淡淡看向齊天,齊天一笑:他從來聽不懂重點。 白千言: 穆鐸于是特別大量地解說道:你沒有任何優(yōu)秀的特質(zhì),從外貌到力量和頭腦 哎喲臥槽,我智商 大叔,閉嘴。 穆鐸喝著奶酒說道:所以,米莉亞大概是明白了,她優(yōu)秀不優(yōu)秀是一回事,而城主喜不喜歡又是另一回事了。 白千言撇撇嘴,然后笑道:被你這么一分析,其實米莉亞這女孩還不錯啊,被加達(dá)那種妹控給慣著,雖然有些大小姐的毛病,但還是挺理智成熟的。不過加達(dá)沒有追回龍城,還真是奇跡啊。 穆鐸淡淡一笑:他是米莉亞的哥哥,但更是龍城城主。 白千言一聽,這話里有話,而且他的疑問也擺了好久了,于是扭頭看齊天。 你們到底在計劃什么?加達(dá)和他帶來的人對你的態(tài)度不像是對聯(lián)盟的城主,更像是對主人一樣。 齊天笑而不語,頗有些欣慰地伸手揉了揉白大叔的狗頭,感慨道:變聰明了。 白千言怒:逼急了我也是會揍人的,小混蛋。 齊天低笑出聲,然后手滑落到白千言的耳垂上,玩弄著那個金色耳釘。 你會知道的,很快。 白千言不屑:你不說我也猜得到。龍城一定也是你囊中物了對不對?雖然還沒宣布,但是就目前來看,我的猜測是沒錯的。 齊天還是不說話。 白千言得不到印證,雖然知道自己十有八九猜對了,可還是心癢得厲害,但又拉不下面子,咬著牙把郁悶都發(fā)泄在食物上了。 他一吃歡快,懷里的兩個也越發(fā)歡快了。 慢慢的,白大叔就忘了自己的郁悶,吃喝玩鬧不亦樂乎。 到了半夜的樣子,天空突然轟隆隆得炸響開來。天空絢爛繽紛,好不熱鬧。 禮花!白千言詫異,在如今的地球,已經(jīng)不允許燃放這樣的東西,而全部以投影和音效制造的假象取代。 當(dāng)然,這里也不是火藥的禮花,而是魔法。 既然是魔法,那么就更加美輪美奐。一時間天空有拖著星光的小動物奔跑著,也有巨大的金魚游曳著,還有閃著光的小魔法球在人群中快速穿梭,被撞到的人則會被在衣服上染上亂七八糟的顏色。 新年的最后一天,最后一個小時。還很荒蕪的亞北城之中,嬉鬧聲卻已經(jīng)盈滿夜空。 新年快樂。齊天在禮花的絢爛之中,吻住了白千言。 白千言幸福地嬉笑,伸手扣住齊天的后腦勺,溫柔回應(yīng)。 這是他們的第一個新年,以后,他們還會一起過很多個新年。 第158章 尤瑪?shù)拿孛堋?/br> 這里的新年只有三天,算上新年那天,所有人都休息三天時間。 新年第二天,齊天忙著以城主的身份和城民同樂,也和哈特祭祀商談,關(guān)于城民的遷徙讓人高興的是,新年這幾天,不斷有城民回來這里。 亞北城的城民已經(jīng)接受了家園易主的事實,亞北城的位置處在特里莫大陸邊緣地帶死亡沙漠和黑色戈壁里,可不會有人居住。 所以,齊天會把新的亞北城建造成為一個要塞,也是以后軍隊cao練的最佳選址。 于是不愿意看到太多軍隊的人,就可以遷徙到另外兩個城池。 而至于在武化族和原住民的榮耀之中還無法走出來的城民,齊天的軟已經(jīng)給哈特祭祀用光了,余下的事情就是哈特祭祀,或者讓穆鐸去解決了。 白大叔呢? 白千言在院子里,皺著眉頭散步。 一邊因為口才拙劣的木賽也被留在院子里,一臉疑惑:老白你怎么了? 白千言腳下一頓,眉頭又是死死一蹙:沒事。 木賽:你當(dāng)我睜眼瞎啊。 白千言睜眼說白話:腳麻了而已,散散步。 木賽心癢癢,也懶得理會白千言,招唿了一聲,就奔出去,歡快地去找他家的穆鐸虐他去了。 白千言又在院子里晃悠起來,每走動一步,昨晚被最細(xì)的那根軟玉伺候了一晚上的地方,就傳來一陣不痛不癢但絕對別扭的感覺。 白千言最后終結(jié)出一個形容就像逆向便秘。 靠!白千言停下來了,臉色郁悶得有些煩躁。 他知道男同志怎么做,也知道要用那地方,他之前都接受了,可是昨晚那東西伺候一晚,白大叔現(xiàn)在后悔了。 這尼瑪感覺能有快感?玩我呢是吧! 但是后悔有用?肯定沒有,就算白大叔悔得想逃跑了,那齊天也不能夠讓大叔跑啊,說不定成年約束都不管了,直接吃干抹凈。 于是在家家喜氣洋洋的情況下,白大叔一個人坐在院子里,極其深沉地思考著人生。 ?。〕侵飨眿D兒!你在嗎! 庫魯魯人未到聲已至。白千言立馬站起來往屋里走,剛走到門口,庫魯魯?shù)穆曇艟驮诙溥呎ㄩ_了。 城主媳婦兒! 再給你說一次,我叫白千言,你得叫我叔叔。 庫魯魯一副小大人樣擺擺手:哎呀,不是這些,尤瑪在哪兒? 白千言:尤瑪不會嫁給你的。 哎呀你怎么這么煩??!庫魯魯急了:我找不到尤瑪了!祭祀那里也沒有,大家都找了,你家那肥貓也找了,都沒找到。 白千言一下愣了,昨天他是把尤瑪交給祭祀帶著睡覺的他要做一些兒童不宜的事不是嗎。 怎么就不見了?祭祀怎么說? 不是,那會其他人跟他玩游戲呢,結(jié)果我過去的時候他們就說找不到尤瑪了,我以為她回祭祀那里了,可是祭祀說沒有看到。 白千言一聽就皺眉道:那些小孩呢? 我吼過他們了哎呀你不知道就算了,我要去找她呢! 白千言一急,拉住庫魯魯:你找什么,再把你丟了怎么辦?你去找木賽,就是那個大胡子。讓他帶兩個小隊去找人。那些孩子說在哪兒丟了的? 就圍墻那邊。 那邊靠近著樹林。 白千言眉頭一蹙:你去找木賽,我去找尤瑪。 哦哦!好!庫魯魯說完,撒開腳丫子就跑不見了。 這時候,團(tuán)團(tuán)才要死不活地爬到門口,看得出來之前跑得也挺累的。 嘰嘰嘰主人,尤瑪 我知道了。白千言走過去,一手cao起團(tuán)團(tuán)夾著,一邊跑一邊罵道:你丫怎么這么快又肥了,都趕上排球體型了。 嘰嘰嘰主人我不算大 但夠圓! 亞北城外的樹林很大,隔離在亞北城和死亡沙漠之間,里面的魔獸雖然階級不高,但是都很兇勐,據(jù)說還有變異進(jìn)化的品種。于是這里的低階魔獸也比迷之森林里的同階魔獸要厲害很多。 白千言讓樹林邊緣的孩子們散了,自己帶著團(tuán)團(tuán)往樹林里走。 隆冬時節(jié),樹林里枯木和常青樹都很多,落雪也是厚厚的,走進(jìn)去一點,聲音都無法傳遞太遠(yuǎn)。 整個樹林都死寂得讓人毛骨悚然。 白千言回頭看看只剩下一點邊的圍墻,心里也知道自己不該貿(mào)然進(jìn)去,可是一想到尤瑪可能一個人跑進(jìn)來,他就無法等下去。 而且,他相信齊天能找到他的。 于是白大叔就特別自信地繼續(xù)深入了。 嘰嘰嘰主人我怕 白千言特別無語地瞥了一眼團(tuán)團(tuán):你這句話出現(xiàn)的幾率太高了,您就不能有個不怕的時候嗎? 嘰嘰嘰。我現(xiàn)在不怕埃菲爾。 德行!白千言對這有rou就任調(diào)戲的主實在是不抱任何期待了。 嘰嘰!主人有東西! 團(tuán)團(tuán)突然警惕起來,鼻子嗅了嗅,然后聲音抖了:嘰嘰血腥味,熱的。 白千言把腰后別著的匕首抽出來,壓低了聲音:方向。 嘰嘰嘰。正前方,一百米左右。 千萬別是尤瑪。 白千言在心里祈禱著,一路往前行進(jìn)。 走了沒一會,那之前被風(fēng)雪掩蓋的血腥味連他都能聞到了。在原本清冽的空氣中一攙和,弄得白千言想吐。 嘰嘰 團(tuán)團(tuán)突然低聲嗚咽起來,看來是怕得厲害。 這讓白千言也警惕了起來團(tuán)團(tuán)別的不行,找食物和測試強者的氣勢倒是絕對精準(zhǔn)的。 白千言放下了團(tuán)團(tuán),團(tuán)團(tuán)立刻退后了兩步,但是一看到白千言孤身前進(jìn),他雖然害怕,還是往前跟了上去。 很快,白千言就到了目的地,然后目瞪口呆地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在他的眼前,原本雪白暗綠的樹林,此時像是被潑了一桶血色朱砂;地上的白雪已經(jīng)被鮮血浸透,周圍的樹干還在往下滴落鮮血;在寒冷的空氣中,這些朱色冒著rou眼可見的熱氣,被寒風(fēng)一吹,腥熱的血腥氣息就撲面而來。 而在這片血色的中間,是一只被開膛破肚的魔獸,魔獸的內(nèi)臟被嚼爛,身體也被咬得碎裂成了塊狀。此時如同一堆碎rou一樣堆在那里。半塊頭顱的眼眶中,還積著淚水。 唔 白千言胃里一陣翻涌,退后一步靠在了樹上,轉(zhuǎn)身吐了出來。 他不是沒見過死人,也不是沒見過這樣惡心的畫面。只是因為之前受傷中毒,他的精神和身體實在受不了太大的沖擊。 嘰嘰嘰!主人小心! 團(tuán)團(tuán)突然大叫起來。 白千言抬頭一看,對上一雙猩紅的大眼睛,頭皮一麻。 尤瑪? 白千言幾乎不敢認(rèn)眼前的東西。 大小并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模樣卻變了很多。 白千言一直以為那天看到的尤瑪就是他的原型長滿恐怖密集利齒的兔子獸人。 可是眼前的,卻和那天看到的東西有著天壤之別。 那一雙黑色的兔耳依舊是豎立起來向后折起的,那口密集的利齒除了多了些rou末和口水,也沒有太大區(qū)別。 可是尤瑪?shù)哪槄s完全失去了人的特征,那上面布滿了黑色的鱗片,在脖子那里,還有翕合的腮;他的棉衣已經(jīng)破碎不見,身上只有一件獸皮披肩作為標(biāo)志,所以白千言可以輕易看到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