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救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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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別急,還是等等,弄清楚再去也不遲啊?!?/br> 姜燕舞出聲阻攔。 衛(wèi)川卻是擺擺手,大大咧咧道:“不必麻煩,到那問那個什么燕王就是?!?/br> 見此,姜燕舞只得提裙匆匆追上。 很快,眾人就來到了隔幾條街的燕王府。 白丫戴著草帽,叉腰就罵,“哪個癟犢子綁我家黃三了!趕緊放出來啊,要不然本大王沖進去,殺你們個屁滾尿流!” 聲震如雷,漫說一座燕王府,怕是隔幾條街都能聽到。 匆匆趕來的姜燕舞面容古怪,而衛(wèi)川則一臉滿意,“白丫,喊得好!繼續(xù)繼續(xù)!氣勢上壓倒他們!” “大人瞧著吧!” 白丫沖他擠眉弄眼幾下,然后扭頭繼續(xù),“王八犢子,也不打聽打聽黃三誰罩著的?我白大王的名號……咳咳,我家大人的名號沒聽說過?你們識相的就趕緊放了……” 她正喊著,燕王府中堂里的人,也是一臉古怪。 只見黃三膽顫心驚的坐在一旁,聽到外頭呼喝,不禁心生感動。白大王真講義氣! 而首座上,一個身高八尺,容貌甚偉的中年男人,卻是眉頭緊鎖。 “報!看清楚了,是……是征南將軍親至。喊話的正是他府上之人。” 聞此,滿堂人皆是嘩然。 “如此折辱王爺,著實可惡!” “末將請戰(zhàn)!” “如此粗鄙行徑,下流言辭,簡直是……” “肅靜!” 燕王,當(dāng)朝皇叔,姜仲不怒而威,沉聲道:“本王麾下烏通,本在藩地鎮(zhèn)守,雖不知為何到了滄瀾江,不過被這衛(wèi)川斬殺,卻是事實! 本王原想,同為朝臣,且等他分說。誰知這人入城以來,未曾上過一次朝,更是對烏通之事,閉口不言。 現(xiàn)下還如此上門折辱,諸位以為,本王該當(dāng)如何?” “哼!” 左下一黑髯大漢冷哼一聲,“先斬這狗妖,為烏通將軍稍稍抵命。而后拎這廝狗頭,去跟那衛(wèi)川對峙! 這朝堂上,可不是就他一個將軍!” 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二品鎮(zhèn)東將軍,典子興。 旁邊聽見這話的黃三,更是嚇得六神無主。這府上能斬他的,還真不少…… 而典子興剛說完,旁邊一名儒士打扮的男子卻是微微搖頭,“王爺,此人乃是被張閣老親身遠迎而來,雖不知其底細,但既然能得號征南,必然不差。 且烏通將軍之死,多有蹊蹺。王爺當(dāng)忍耐一二,先與征南將軍一晤,盡釋前嫌后,觀其心思,若有可為,豈不美哉?” 言語多有隱意,但姜仲還是聽懂了。 頗有帝王威儀的他沉吟片刻,點頭道:“也罷,柏安先生所言有理,去請征南將軍進來吧……” 話沒說完,還不等有人去請,就看到一群人吆五喝六的沖將進來。 白丫大步入堂,看見黃三無恙,這才稍稍安心,然后環(huán)視四周,剛想繼續(xù)口吐芬芳,可被一個黑髯大漢一瞪,霎時嚇得兩腳有些發(fā)軟。 ‘高……高境武夫。’ 默默縮在衛(wèi)川身后,而旁邊一群捂著臉的侍衛(wèi)匆匆趕來,“王爺,他們強闖王府,卑職等……” “夠了!欺人太甚!” 拍案而起,姜仲盯著進來的衛(wèi)川,陰沉道:“征南將軍,就如此不知禮嗎?” “你無故綁我家狗子,還說我不懂禮貌?” 衛(wèi)川斜眼一白,環(huán)臂道:“別說廢話,到底怎么想的,劃個道吧!” “放肆!” “大膽!” 堂內(nèi)眾人怒氣訓(xùn)斥。 姜仲卻是虛手壓下,瞥了眼出現(xiàn)在衛(wèi)川身邊的姜燕舞,雙瞳不禁一縮。 “見過王叔?!?/br> “殿下這是……” “今日正巧陪衛(wèi)將軍解悶賞花,聽聞此事,這才跟來。話說王叔還真不給面,我還跟衛(wèi)將軍保證,一定能要出人呢?!?/br> 姜燕舞哀怨看他一眼,然后笑吟吟的望向衛(wèi)川,帶上幾分小女兒氣,“也不知將軍會不會埋怨我呢?!?/br> 誰不知,這長公主常隨張閣老?兩人亦師亦友,關(guān)系極深? 兩人這般,難道……這衛(wèi)川難入我麾下了! 如是想著,姜仲登時眉頭一皺,“征南將軍,衛(wèi)川。是吧?你說我無故綁你妖仆,難道你不知,你在滄瀾江所斬妖王,乃是本王麾下得力妖將烏通? 此事,你有何說法?” “那黑蛟是你的?” 衛(wèi)川一愣,撓頭道:“我不知道啊。當(dāng)時……” 正說著,旁邊的姜燕舞登時冷笑道:“王叔!你麾下妖將,潛伏江底。待我與閣老船至半中,便突襲而至,所幸有衛(wèi)將軍在側(cè),才安然無恙。 這事難道閣老未曾問你嗎?你不給個答復(fù)便也是了,怎還敢如此? 本宮倒要問問,可是王叔覺得我與陛下礙眼了?” 被反將一軍,姜仲登時臉色有些難堪。 烏通被斬之事的原委,他不是沒查過??删€索都斷了! 他甚至連烏通為何不在藩地都不知情。而臨潮渡口,又是虎賁軍所駐守之地,他能知聞烏通死在那,已屬不易。否則若是虎賁軍封口,他怕是還以為烏通失蹤了…… “長公主殿下慎言。” 姜仲攥緊拳頭道:“本王向來忠心朝廷。誹謗之言,切勿亂說。這烏通……” “烏通暴動,欲意襲殺本宮與閣老,此事虎賁軍皆知!” 姜燕舞搶先厲喝道:“需不需閣老一紙手令,調(diào)回虎賁軍與李將軍,證明此言?” 調(diào)回虎賁軍,其實另有典故。 七年前,獲封異姓王的武將樂途囂張跋扈,整日橫行無忌,搶女作樂。這些也就罷了,發(fā)展到最后,竟然開始不服調(diào)令!從封地進太安住下,駐兵在外。其間動輒打罵朝臣,甚至還說要搬入宮中! 當(dāng)時,張閣老就連夜調(diào)回了虎賁軍與隨軍重器。以雷霆手段,將其困殺于王府之中! 而自那以后,朝堂所有武將氣焰,紛紛漸消。對這位平時不說不動,一動便是驚雷之勢的閣老,多了幾分敬畏之心。 另外得說一句,那樂途,是第二納海境武夫! 困殺他時,十萬虎賁入城,鋪天紅煞困纏其王府,重器轟了半個時辰,直到他那座窮奢極欲的王府夷為平地,方才罷休! “王叔,可還有話講?” 姜燕舞看著牙咬得咯吱作響的姜仲,平靜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