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我不是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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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過城外的孤峰山嗎?” “你知道太安十九館都是什么嗎?” “你見沒見過能縮進(jìn)尺長木桶的女孩?” “你想不想去瞧瞧東市九絕藝?” 紅娘蹲在衛(wèi)川身邊,無奈道:“實在不行,你出去逛逛街透透氣也行啊。這都多少天了,你不是吃就是喝,整日窩在府上醉生夢死,不憋悶嗎?” 手里拎著一個肘子,衛(wèi)川有些納悶,“有吃有喝挺好的,出去干什么?” 面露愁容,紅娘只得看向一旁的盧蘭亭。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娃娃這么宅??? 接收到自家婆娘的眼神,盧蘭亭只得輕咳一聲,“咳咳,大丈夫身居天地間,豈可終日碌碌? 衛(wèi)川,你身負(fù)橫絕武道,又兼?zhèn)鋰髂蠈④娭弧XM不該橫刀立馬,當(dāng)一個威震天下的大將軍?” ‘還是肘子皮好吃?!?/br> 衛(wèi)川聳聳肩。 “衛(wèi)川!” 紅娘叉腰一瞪,“你今個必須給老娘出門!再這么讓你懶散下去,你就就廢了!” 沒得辦法,最后在紅娘連轟帶罵下,他還是出了門。 站在將軍府前,他正想著去哪溜達(dá),一個白須老頭,到是謙卑上前,“將軍,閣老有請?!?/br> “閣老?” 衛(wèi)川一愣,“有事?” “閣老未說,只讓將軍去一趟。” “唔,行吧……” …… ………… 跟著老頭來到張安正府宅,只見他正跟姜燕舞下棋。 沉思片刻,他沒有出聲打擾,而是默默站在一旁,觀摩棋盤。 只見上面,姜燕舞的白子密密麻麻,如燎原之勢侵占棋盤半壁,而張安正的黑子相對之下,則有些稀疏,零散四落。 二人都沒有抬頭,皆是肅容觀棋。 “將軍懂棋嗎?” “略懂?!?/br> “哦?” 張安正略有詫異,“將軍善十六道?還是十九道?” 眉頭緊鎖,衛(wèi)川認(rèn)真道:“五子棋?!?/br> “……” 張安正起身,笑道:“五子棋雖說是武宗皇帝隨手所創(chuàng),但也算棋道之一。將軍不如接替老夫之位,與殿下下一場?” 說著,他就讓過了位置。 衛(wèi)川理直氣壯道:“我不會啊?!?/br> “不妨事。將軍隨心而下,不必在乎這縱橫棋盤間的規(guī)矩。若能贏殿下,老夫就告訴將軍一個天大的好消息?!?/br> ‘不用在乎規(guī)矩,想怎么下怎么下?’ ‘還天大的好消息?’ 衛(wèi)川狐疑看了他一眼,然后坐在他的位置上,“這可是你說的,我想怎么下怎么下!” “是?!?/br> 于是,衛(wèi)川隨手捻起一枚黑子,看也不看就隨手按下。 落子之地不是旁處,而是那密密白子之中! 姜燕舞抬頭看了眼張安正,見其雙眼微瞇,于是就捻起白子,緊挨著黑子落下。 ‘不用講規(guī)矩……’ 衛(wèi)川思索一陣,干脆抓起一把黑子,只要棋盤上還有空位,就一個一個給放了上去。 “將軍這是……” “閣老說不用講規(guī)矩,我一次下完,不行啊。” 瞪了姜燕舞一眼,他埋首繼續(xù)放黑子。 拎著白子啞然失笑,到是張安正拍手道:“占盡棋位,使白子無可落處,將軍勝了!” “拉倒吧?!?/br> 衛(wèi)川翻個白眼,“閣老跟殿下就別看我笑話了,這云里霧里文縐縐的活,我干不來。叫我干啥,說吧?!?/br> 張安正捋須一笑,“喚將軍來,是要跟將軍說一聲,大婚之期定下了,就在三日后。也就是明日觀武洗罪軍,第二日籌辦,第三日成禮?!?/br> ‘我擦,不說我都忘了,明天就是三十日期限。’ 有些不好意思,衛(wèi)川問道:“那個閣老,要是洗罪軍沒練出什么軍煞之靈,咋整?” 對于成婚之事,他已經(jīng)接受了。 估摸著十天前,朝廷就放出消息,太安城上下都知道,姜燕舞要與衛(wèi)川成婚。 張安正半垂眼瞼,老神在在道:“自然照先前商量好的來,老夫會下令抽調(diào)各軍精銳,充入將軍麾下。” ‘得,還得掌兵?!?/br> “報!虎賁主將李平山,求見!” 外頭傳來稟報。 張安正愣了一下,擰眉道:“讓他進(jìn)來?!?/br> “是!” 很快,面露滄桑的李平山便大步走進(jìn)屋內(nèi),他看到衛(wèi)川更姜燕舞也在,也是一愣。 “李將軍不在滄瀾江調(diào)度,何以無令入京?” 張安正語氣平淡,但卻有責(zé)問之意。 李平山拱手一拜,“末將……末將……” 遲疑一陣,他看了眼衛(wèi)川,咬牙道:“末將聽聞長公主要與征南將軍成婚,不知是不是……” “是真的?!?/br> 姜燕舞率先開口,“此事早已昭告朝野,三日后,本宮將與衛(wèi)將軍完婚?!?/br> 雙瞳一縮,李平山呼吸竟是急促起來。 “閣老!” “好了……” 張安正打斷他的話,皺眉道:“既然李將軍入京,那就留下來觀禮吧?!?/br> 臉上閃過一抹慍色,李平山怒視衛(wèi)川,“憑什么!他無功而封將,終日胡吃海塞,還大鬧太安城,肆意妄為,毫無半點忠勇之心!這樣的人,憑什么迎娶長公主? 難道……難道就憑他是甚武神境嗎?! 閣老,國朝諸事諸論,早已畸形不堪,選用不問其心,檢拔只求其力!這讓我等苦心孤詣,一心為國之人,何以能忍?” “李將軍?!?/br> 姜燕舞起身,平靜道:“這是我心甘情愿的選擇,非是單純閣老所命?!?/br> “殿下!” 眼睛微紅,李平山攥緊拳頭,“末將鎮(zhèn)守滄瀾江數(shù)十載,絕無怨言。守土衛(wèi)國,更是末將份內(nèi)之事! 但殿下何辜?殿下,您說句實話,只要一句實話,您若不愿,就沒人能逼迫您! 當(dāng)年樂途之事,我虎賁仍可再做一次!” “住嘴!” 張安正與姜燕舞齊齊怒聲。 到是衛(wèi)川有些摸不著頭腦,他知道個鬼的樂途。 “咳咳……要不……我避一避?” 遲疑出口。 姜燕舞卻一步上前,拉起他的手,認(rèn)真看向李平山,“李將軍,衛(wèi)川不是樂途!我也沒有不情愿。將軍之情,燕舞實難承受,還望將軍,以國朝為重!” 盯著他倆的手,李平山一個恍惚,后退一步,良久,只見其苦澀一笑,然后雙手高舉行大禮而拜,“末將祝長公主殿下,萬福金安!” 說完就踉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