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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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嗚!可憐可憐草泥馬吧,這里的一切簡直太嚇人了! 江羽遙:白姑娘,你那小羊還好嗎? 幽硯:她不敢走。 江羽遙想了想,問道:它多重???要不就背過去吧? 洛溟淵點頭附和道:可以背過去的,眼睛一閉就不怕了。 幽硯不禁陷入沉思,低頭盯著亦秋看了好一會兒。 嗚亦秋緊抱著幽硯的腳踝不肯放,渾身上下每一處都在顫抖。 不至于吧?幽硯眼底滿是不可思議。 嗚嗚小羊駝用行動告訴她至于,就是至于! 白姑娘,我來背吧,我活干得多,力氣還行洛溟淵說著,往回走了兩步,認真道,你這羊不大,看上去也就五六十斤,我背得動。 亦秋看了看幽硯,又看了看洛溟淵,一顆毛茸茸的小腦袋情不自禁點了點頭。 今晚說什么都得過去的,也許閉上眼睛不去看,就不那么害怕了吧? 幽硯沉默片刻,皺了皺眉:嬌氣 亦秋: 又來,大反派又罵小羊駝了! 可害怕是人之常情啊,她又不是鳥,面對恐高這種事情,哪有那么容易克服嘛! 小羊駝心里委屈得不行,雖然并不想哭,可眼淚還是不爭氣地從眼眶里流了出來。 可她如何也沒想到,就在自己松開幽硯腳踝,用腿毛去擦自己眼淚的那一刻,幽硯竟在她面前蹲下了身子,背對著她,伸出了雙手。 亦秋:嗯?? 幽硯:上來! 亦秋不由一愣。 現(xiàn)在什么情況?。坑某幰乘?? 真的假的? 不是說不配嗎? 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嗎? 幽硯就蹲在她的面前,她稍微用點力就能跳到幽硯的背上。 可她該跳上去嗎? 她今兒走了那么多的山路,身上可算不得干凈,一定會把幽硯的衣裳弄臟的。 洛溟淵忍不住問道:白姑娘,真的不需要幫忙嗎? 幽硯毫不猶豫地回絕道:不需要 亦秋的脖子下意識向后仰了幾分,滿臉寫著不可置信。 幽硯見小羊駝半天不動,不禁碰了碰她的前腿兒,催促道:上來啊 亦秋見狀,連忙撲到了幽硯身上。 小羊駝看著不大,卻著實算不得輕,背到身上更是好大一只,看上去跟背了個人沒有多大區(qū)別。 不過幽硯雖為女兒身,力氣卻是一點也不小,亦秋跳到她身上的那一刻,她便用雙手托住了亦秋的兩條后腿兒,一下將其背了起來。 四肢盡數(shù)離地的瞬間,亦秋不由得加速了心跳。 那一瞬,她似犯了錯般,縮了縮蹄子,卻又被幽硯托得更緊了一些。 羊駝不似人類,脖子比較長,被背起的瞬間,好大一顆腦袋也是無處安放,搖搖晃晃半天,最后還是穩(wěn)穩(wěn)地擱在了幽硯的頭頂,這才緊緊閉上雙眼。 萬幸的是,幽硯從來不喜歡在頭上插那些亂七八糟的發(fā)飾,不然真能扎痛她的下巴。 小時候,爸爸mama背過她。 不過,那真是很小很小的時候了,小到那些記憶,久遠得她完全想不起來被人背著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感覺了。 不開玩笑地說,這是她長大以后第一次被人背在背上。 幽硯的身子骨很是單薄,肩背上根本沒什么rou,趴在上面的感覺說實話,怪硬的,并不舒服。 可不知為何,亦秋就是覺得這樣一個后背,讓她感到特別安心。 哪怕閉著眼睛,什么都看不見,也覺得特別安全,仿佛今日這么一背,這鬼見愁便永遠不會將她丟下了似的。 說起來,這口是心非的大反派明明前不久還說她不配來著,今天倒是奇了怪了,硬是和別人爭著搶著想要背她。 難不成 這天不怕地不怕的魔尊大人,是在擔心自家小羊駝被年輕帥氣的「敵人」背上一次就叛變了? 亦秋想到此處,忍不住笑出了聲,屁股后面那條短短的小尾巴,不由自主地在誰都注意不到的地方晃蕩了兩下。 忽然,幽硯停下了腳步。 有風吹過,涼颼颼的。 幽硯:到了 亦秋小心翼翼睜開了一只右眼,向下一看果然,此刻已然過了云橋,腳踏實地了。 幽硯:下去 亦秋見江羽遙和洛溟淵已經(jīng)走遠,不禁將腦袋湊到幽硯耳畔,奶乎乎地說了句:可我腿軟啊,你多背我一會兒。 幽硯側(cè)頭看了亦秋一眼,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多背一會兒啊? 嗯吶亦秋眨了眨眼,語氣中滿滿的恃寵而驕。 想得美 下一秒,小羊駝被主人一下摔到了地上。 哎喲 疼,屁股疼! 第33章 亦秋很難用言語去形容此時此刻自己內(nèi)心里的那份傷感。 這鳥女人力氣大都算了,變臉還變得那么快,搞得她甚至都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便已從幽硯背上摔了下來。 可憐的小羊駝在屁股著地的那一秒,一個沒坐穩(wěn),又朝著后方摔去,「哎喲」著摔了個四腳朝天。 亦秋感覺自己變成羊駝以后淚腺發(fā)達了不少,這一摔直接摔得她眼底起了一層霧氣,望向幽硯的視線都模模糊糊的。 幽硯漠然梳理著被小羊駝蹭亂的長發(fā),儼然一副高貴冷艷的模樣。 江羽遙和洛溟淵一不在,這鳥女人就光速原形畢露,先前那些清純可愛活潑開朗的幻象啊,破碎起來簡直比搗毀鏡中花水中月還要容易。 果然啊,小羊駝就不該相信鬼見愁。什么溫柔啊、安全感啊,全都是泡沫! 亦秋咬了咬牙,就地打了一個滾,一身白毛粘泥帶草地站了起來。 夜黑風高殘月淡,云霧繚繞的斷崖邊,滿身碎草與泥土的小羊駝仰著腦袋,恨恨地瞪著眼前正整理衣衫的幽硯,小小的眼里,大大的不悅。 幽硯低眉見了,不禁噗嗤一聲,眼底漠然都淡去了幾分。 有些人不笑還好,一笑就讓人來氣。 亦秋不禁做了兩個深呼吸。 她在笑話我,她又在笑話我這個鳥女人無時無刻不在笑話我。 鳥女人朝她招了招手,她原地咬牙不為所動。 鳥女人給了她一個眼神,她咧了咧嘴,依舊不為所動。 鳥女人對她說了句話:走了,小臟鬼。 亦秋抖了抖一身的毛,也沒抖落多少泥土,便邁著發(fā)酸發(fā)軟的小腿兒走到了幽硯邊上,哼唧了兩聲,扭著脖子朝空氣嘟囔道:主人,我以后跟你姓。 哦?幽硯似是來了興致,所以,你原本叫什么來著? 嘶亦秋深吸了兩口氣,好努力才保持住了一抹微笑,不重要,一點也不重要以后,我跟您姓,我從今天起,就改名兒叫幽怨,這名字特別符合我的駝生現(xiàn)狀,我覺得 話音未落,幽硯便朝她后腦勺呼了一巴掌,拍得她「唔」了一聲。 再抬眼時,幽硯已朝著遠處停下腳步等待她們的主角二人跑去。 小羊駝委屈地吸了吸鼻子,不敢獨自逗留于這深山暗夜,連忙屁顛屁顛追了上去。 仙麓門說大不大,說小也著實不小,門中弟子兩百余人,還能留有不少空出來的住所,江羽遙思慮一二,便將幽硯帶往了一處較為僻靜的居所。 夜已深,大多弟子已經(jīng)歇下,這一路上沒撞見什么人,便已到了休息的地方。 江羽遙說,此處一般用來待客,平日里弟子們不太會往這邊走,較之別處會清凈不少,而且不遠處就有一口井,取水用水十分方便。 至于用餐,若不嫌棄,可以同大伙一起吃。 仙麓門中有長清、留仙、畫墨三閣,每一閣所修功法不同,故而弟子也分閣而居,無論哪一閣,都會有負責燒菜做飯的弟子,會在每日午時與酉時,提前備好飯菜。 不過來者是客,客人若是喜靜,亦可說上一聲,到了時間,自會有人前來送餐。 交代完這些,江羽遙便先行離去。 亦秋一臉疲憊地走進了客房,從下午申時累到三更半夜,她早已沒了精神。 此刻就想趴下來好好睡個覺,可幽硯似乎并不準她睡覺,一進屋便抓著她的后頸,將她從地上拎了起來。 救命啊,能不能不要再迫害羊駝了? 亦秋一臉幽怨地吸了吸鼻子,轉(zhuǎn)頭瞪向幽硯她連口水都提到喉頭了,想吐偏又不怎么敢吐。 幽硯:洗干凈才準睡。 亦秋:我好困啊,明天可以嗎? 現(xiàn)在洗,這一身毛怕是得明早才能干了,那還睡什么??? 幽硯:不可以,我去打水。 幽硯說著,轉(zhuǎn)身朝水井的方向走去。 亦秋委屈巴巴地再一次趴到了地上,仰著脖子發(fā)起了呆。 這里就是仙麓門了,這算是進入主線了吧? 鬼見愁接下來有的忙了,忙著干壞事,應該就沒閑心折騰羊駝了吧? 文中設定,仙麓門分三閣。 其中長清閣位于山峰正中,留仙閣立于北崖之側(cè),畫墨閣則在山門以南的冰泉邊。 三閣分別以仙麓掌門劍尊江軒、琴仙楚聽瀾、判官筆沐清霜三位尊長為師,分修劍、琴、筆三種法器。 江羽遙為劍尊獨女,自是隨父步入劍修,年紀輕輕,便已修為了得。 洛溟淵同樣拜在江軒門下,卻因半妖之體與仙道術法有所沖突,被其不聞不問放養(yǎng)多年,至今無所成就,只能于長清閣中打雜度日,人人都可使喚,也人人都瞧不起。 說起來,也是師門中除了三位尊長與江羽遙,便再無人知曉洛溟淵的半妖身份。 所有人都只當他是天生的廢物,所以時常會當面嘲笑他,說什么:洛師弟一天天像個娘們兒似的,劍都拿不穩(wěn),還拜在長清閣呢,怎么不去留仙閣和畫墨閣?就算修不成什么術法,也能撫琴作畫,倒也挺配那張小白臉不是? 這種環(huán)境下成長起來的孩子難免敏感自卑,時日長了,心里的陰暗面便開始點滴滋生,而幽硯便是替他喚醒那份陰暗,并將其無限放大的那個兇手。 大多仙俠文都一個套路,但凡主角弱小到人人都看不起,那就勢必會有一場仙門中的比武,讓主角被人刮目相看。 小鳥咕咕飛在走套路這方面從來都是不負眾望的,她直接在仙麓門安排了一個四年一度的試煉大會,門中弟子兩兩抽簽對戰(zhàn),最終決出二十人,贈其法寶,命其下山歷練兩個月。 兩個月后,各攜成果歸來,功績前三者,可修門中高層術法。 原文中,「白見幽」在來到仙麓門后,日日跑去長清閣尋洛溟淵談天說地,沒多久便已到了足以交心的地步。 眾所周知,自古以來大多渣男都有一種共同特性,那就是缺乏自我認知,哪怕他們自己再垃圾,只要有美女那么一夸,他們便能光速膨脹到天上去。 「白見幽」在仙麓門時,對洛溟淵又是稱贊又是鼓勵,沒多久便知曉了洛溟淵的身世,從而煲起了毒雞湯。 先說什么,半妖是妖也是人,善惡僅在一念間,只要守住本心,一心向善,就算是半妖也不會受人唾棄。 再說什么,無法修行仙門術法,那便去修自己能修的,人能用仙術作惡,妖又為何不能用妖力行善? 美女叭叭一通瞎話,忽悠得小豬蹄子都快找不著北了,竟真就報名了四年一屆的試煉大會,在大會上暗自使用妖力,干翻了平日里瞧不起自己的師兄,獲得了下山歷練的名額。 這一次的成功,讓洛溟淵動了出人頭地,再不被人欺壓的念頭,恰也是這一次成功,讓這個十分孝順的小豬蹄子失去了自己的養(yǎng)父母,讓黑化的種子在心底生根發(fā)芽,最終導致了全文BE。 男主就一定得下山歷練嗎?要是我能阻止他去參加比試 【下山歷練,親人慘死。是不可避免的劇情節(jié)點,若主線劇情無法順利進行,將抹】 好了,打??!亦秋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折騰草泥馬啊,破系統(tǒng)限制也太大了吧,這讓人怎么HE??? 沉默,短暫沉默后,系統(tǒng)又一次開了口。 【殺宿主存在?!?/br> 草! 都叫它打住了,還那么倔強地把話說完,是要鬧哪樣啊? 憑什么,憑什么?。?/br> 平日里被幽硯欺負也就算了,這看不見摸不著的系統(tǒng)也要氣她! 亦秋趴在冰冷的地板上,越想越來氣,一時沒能忍住,齜牙咧嘴地對著空氣干吼了兩聲。 而那合攏的房門,就在這一刻被幽硯用腳尖給踢開了。 就這樣,端著一盆熱水的主人與自家面目猙獰的小羊駝尷尬對視了數(shù)秒。 數(shù)秒后,亦秋回過神來,要壓歲錢似的,瞬間將腦門磕在了地上,發(fā)出「嘭」的一聲脆響。 幽硯放下水桶,反手合上屋門,走至亦秋跟前,放下了水盆。 這一聲響,讓亦秋本就耷拉著的耳朵輕顫了一下。 幽硯:洗一下吧,小亦秋。 她的語氣不咸不淡,似沒將剛才那一幕放在心上。 誒,不對 她叫我小亦秋? 不是說,不是說忘了嗎? 亦秋情不自禁抬眼望向了幽硯,目光中滿是疑惑與說不清緣由的欣喜。 【幽硯好感度+50】 下一秒,幽硯彎眉笑了笑,伸出手指,輕輕揉了揉小羊駝剛在地上磕了一下的額頭,而后掌心幻出一張手帕,于水中浸濕后,一點一點,耐心又細致地為其擦洗身子。 亦秋怔怔望著幽硯,身子不時挪動些許,給予幽硯一定的配合。 這是第一次,幽硯沒將她整個兒扔進水里,只是蹲在一旁,為她洗去皮毛上的每一處污泥,卻又不將她全身弄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