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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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羊駝瞬間迎了上去:江姑娘,那個小你師弟他還好吧? 挺好的,他恢復(fù)得很快。江羽遙說著,對亦秋淡淡一笑,洛師弟同我說了,你雖是個妖精,卻從小跟著白姑娘,本性良善,從不傷人。你這么聰明,好好修行,將來定能有所成就。 你對妖倒是沒有成見。亦秋仰頭道。 你知道的,我?guī)煹芩疬b眉眼低垂片刻,忽而揚(yáng)起唇角,反問道,三界之大,人、鬼、仙、妖、神與魔,何為善,何為惡? 妖魔為惡,仙神為善。幽硯語氣冰冷道,世人不早將善惡劃分得明明白白? 江羽遙聞言,卻是搖了搖頭,她說:凡塵妖靈,皆可修仙,天上仙神,亦可墮魔。是非善惡,從來都只在心中。就像人手里的力量,用于守護(hù),便是善,用于毀滅,便是惡。 亦秋下意識看了幽硯一眼,只見她低垂著眼眸,表現(xiàn)得十分平靜,臉上根本看不出一絲波瀾。 不過這一次,幽硯沒有接江羽遙的話。 短暫沉默后,江羽遙端著手中木盤準(zhǔn)備離去,幽硯卻忽然抬眼問道:你打算何時送洛溟淵回山? 江羽遙腳步一滯,思慮片刻,回身道:那只鳥妖至今下落不明,門中又無人在意洛師弟的死活,我不會將他送回等他傷好了,便會隨我一同歷練。 他可沒什么本事。幽硯說著,若無其事地飲了一口茶。 江羽遙回身望向幽硯,眼底顯然有幾分惱怒,卻又在短暫靜默后漸漸淡去。 她忽然笑了笑,堅(jiān)定道,我是他師姐,師父瞧不起他,我瞧得起,師父不教他,我來教。所有人都說他是廢物,可我知道,他不是,他只是不想成為一個,讓大家懼怕的人。 幽硯閉上雙眼,緩緩吸了一口長氣,沒再言語。 江羽遙走得很快,回來時更是沒有多看幽硯一眼,便徑直走入了自己的屋子,明顯不怎么高興。 幽硯氣完了人,仍不緊不慢喝完了壺中的茶。 末了,她站起身來,淡淡說道:走吧,這里不需要我們了。 是回魔界嗎?亦秋問。 你想回去?幽硯反問。 亦秋想了想,歪頭應(yīng)道:隨你咯 反正劇情走不下去了,在哪兒等死都是等死,沒什么區(qū)別。 幽硯思考片刻,道:那便不回。 誒?小羊駝眼底閃過一絲詫異,是,還有什么事兒嗎? 人間挺好。幽硯說著,望著太陽瞇了瞇眼。 我信你個鬼!你肯定還想搞事情! 第56章 幽硯說過,她不喜歡人間。 若是想殺的人不用殺了,要做的事也都做完了,幽硯肯定會回魔界的。 可幽硯選擇留在了陌水城,且就住在醫(yī)館不遠(yuǎn)處的那家客棧里,每天都會去醫(yī)館看上一眼。 洛溟淵的體質(zhì)異于常人,傷勢恢復(fù)得特別快。 為了不讓葉大夫受到驚嚇,洛溟淵傷后第六日,便被江羽遙帶離葉氏醫(yī)館,隨幽硯一同住進(jìn)了不遠(yuǎn)處的那間客棧。 說起來,前幾日幽硯說了些不好聽的話,亦秋都要以為往后見面難免尷尬了,怎料江羽遙無論文里還是文外都不是個會記仇的人,花一晚上生完悶氣,隔夜便又客客氣氣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種不善言辭、性子倔,心底又太好的姑娘,放哪兒都特別容易受到傷害。 亦秋怕自己走后這條世界線會莫名其妙BE掉,所以在心底準(zhǔn)備好了一大堆的嘮叨,就想找個機(jī)會和洛溟淵那小豬蹄地好好說道說道。 心里話準(zhǔn)備好了,只需要一個能夠避開幽硯和江羽遙的獨(dú)處機(jī)會了。 江羽遙倒還好,她有著一個十分努力的人設(shè),所以當(dāng)洛溟淵身子好轉(zhuǎn),不再需要她隨時照顧以后,她便每日都會抽出一些時間,尋個地方專心修煉。 真正讓羊駝頭疼的,其實(shí)還是幽硯。 這鳥女人竟又一次過起了山上那種閑適的小日子,每天啥事兒不干,就在客棧里閑著,弄得亦秋根本找不到一個和小豬蹄子獨(dú)處的機(jī)會。 她就納悶了,幽硯真就沒事兒干嗎? 難道這么大一個反派留在陌水城不走,真的就是為了吃吃喝喝,就是單純覺得人間生活還不錯? 原文男女主還在這兒呢,這話說出去誰信吶! 亦秋越想越懷疑,幽硯留在此處,是在暗中關(guān)注翳鳥的動向。 這樣也好,如果幽硯能把那惡毒女三解決了,這故事也就真的HE了。 倒霉的小羊駝也不算白走一遭。 話說回來,那小豬蹄子動手能力還挺強(qiáng),在能被人攙扶著下地的第二日,便自己給自己削了根拐,拐一削好,當(dāng)天下午就杵著它,借客棧的廚房忙活了一通,給大家燒了一頓飯菜。 在小說里,洛溟淵就是啥都會干,跟個下人似的,長清閣大部分的雜活都壓在他身上,何況是做飯做菜呢? 文中寫過,洛溟淵廚藝很好,關(guān)于這一點(diǎn),亦秋在山上蹭過幾次飯,著實(shí)深有體會。 不過她還真沒想到,這小豬蹄子傷都沒好全,剛能下地走路,便跑去下廚了。 不至于,年輕人日子還長,大可不必這么拼。小羊駝一邊吃著幽硯喂來的菜,一邊語重心長地教育年輕人。 你才多大啊,就別教育我了。年輕人怪有脾氣地回懟著。 江羽遙聽了,輕笑道:師弟,小羊說得沒錯,你傷勢未愈,是該多休息。 真沒事,我總不能一直躺著。洛溟淵說道,這兩天感覺有力氣了,就想活動一下,師姐你別擔(dān)心,過兩日我就可以自己回去了,你還得 師弟,不急回去。江羽遙打斷了洛溟淵未說完的話,認(rèn)真說道,傷好以后,接下來的日子便隨我一同歷練。 ???但是我 你是我仙麓門長清閣的弟子,終是要除魔衛(wèi)道的,早一些晚一些都沒多大區(qū)別。 可師尊 爹爹那邊,我自會解決。江羽遙說罷,一臉嚴(yán)肅地埋頭吃起了飯。 洛溟淵猶豫了一會兒,沒什么主見地「哦」了一聲。 亦秋在旁看得著急,忍不住趁著幽硯沒喂菜的間隙嚷嚷了一句:小豬蹄子!看你師姐對你多好!將來不管發(fā)生什么事,你都不許對她不好,知道了不! 小羊你江羽遙一時捏緊了手中碗筷,臉上多了幾分窘迫。 我,我一定,一定永遠(yuǎn)敬重師姐!洛溟淵更是緊張到結(jié)巴了起來。 亦秋一聽「敬重」二字,瞬間翻了個白眼。 這些仙門的小年輕,根本就是修仙把腦子給修壞了,明明早就彼此看對了眼,偏還師姐師弟的叫來叫去,大的一口一個照顧,小的一口一個敬重。 現(xiàn)在這么矜持,等到了以后,還不是天天為了彼此要死要活。 亦秋這般想著,不禁輕嘆了一聲,結(jié)果嘆氣的嘴巴還沒合上呢,便被塞了一嘴小白菜。 小羊駝抬眼望向主人。 果然,撞上了那不怎么開心的目光。鳥女人可真霸道啊,只許自己和別人聊天,不許靈寵跟別人說話。 這簡直是在扼殺一只羊駝的表達(dá)欲! 罷了罷了! 反正魔種也沒了,想來這倆讓人著急的家伙,也不會再產(chǎn)生那種能讓人結(jié)仇的可怕誤會了。 就讓那滿心叮囑留在心里,等到她遭系統(tǒng)抹殺之時,一同隨風(fēng)去了吧。 想到此處,小羊駝不禁垂下了潔白的眼睫。 那日飯后,亦秋跟著回了客房,沒精打采地趴在了小地鋪上,一趴就是許久。 她一直都以為,人在知道自己快要死的時候,會很努力地想去達(dá)成一些夢想,只要還有力氣,就能特別有干勁。 可當(dāng)她真正體驗(yàn)到這種人很健康,卻又將死未死的感覺后,又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提不起什么勁兒來。 如果硬要說個原因,或許是因?yàn)檫@輩子沒什么夢想吧。 在原來的世界過得渾渾噩噩都算了,就連穿個書都沒能擁有改變世界的力量,本以為自己是天選草泥馬,結(jié)果快死了,還只是一只跟在反派身旁混吃等死的小寵物。 如果硬要問,她心里有什么奔頭,仔細(xì)想想,似乎也就是刷個一千好感度,重新做回一個人吧? 如今倒是沒差多遠(yuǎn)了,可搶在死前當(dāng)幾天人又能怎樣呢? 根本沒什么意思嘛 而且,說不定變成人以后,還會因?yàn)樯砩蠜]那么多毛了,臨死前都要被幽硯狠狠嫌棄一通。 亦秋這般想著,忍不住抬頭瞪了幽硯一眼。 小羊駝如此不滿的目光,自是第一時間便引起了幽硯的注意。 一人一駝兩雙眼,隔著三米左右的距離對視了數(shù)秒,最后眼睛小的那個敗下陣來,慫慫地垂下了毛茸茸的腦袋。 有什么不滿可以直說,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幽硯悠悠說道。 我沒什么不滿啊亦秋口是心非地小聲應(yīng)著。 哦?幽硯抬眉掃了亦秋一眼,眼神里滿滿都是玩味。 又來了,又來了! 這鳥女人嘴里的「哦?」嗯?所以呢?一個比一個危險。 每次只要她發(fā)出了這樣的聲音,基本就等同于在說你心里那點(diǎn)彎彎繞繞也想瞞過我?編,你就接著編,我倒要看看,你能編到什么程度。 算了,有話直接說吧,憋著也不是個事兒! 亦秋閉上雙眼,接連做了三個深呼吸。 末了,她睜開眼睛,望向幽硯,認(rèn)真道:幽硯,我問你個問題。 幽硯在亦秋的目光下,緩步走至床邊坐下,輕輕踢掉了腳上的繡鞋:問 如果有一天,我修出了人形,那你 我不喜歡。幽硯淡淡說道。 亦秋一時噎住,咬了半天牙,才繼續(xù)說道:可我總會長大的?。?/br> 哦?幽硯俯身凝視了亦秋許久,末了坐直身子,彎眉笑道,好事,長大了,就給我當(dāng)坐騎。 不愿再笑。 鳥女人這是要她死不瞑目! 亦秋深吸了一口氣,背過身去,小聲嘀咕道,我才不要給你當(dāng)坐騎。 她說著,沉默了一會兒,沒有聽到幽硯的回應(yīng),便又不滿地多說了一句:你還說你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是,你就是!我現(xiàn)在對你特別不滿,哪兒哪兒都不滿,你讓我直說,我都不知道從哪里開始說! 幽硯聞言,半點(diǎn)也不生氣,只是抬了抬腳,用那足尖左右撥弄著小羊駝短短的尾巴。 亦秋一下便繃緊身子,縮著屁股猛地轉(zhuǎn)了個頭,兇巴巴地望著幽硯,吼道:你干嘛! 這鳥女人怎么能用腳踢她踢她屁股上的尾巴??? 這合適嗎?這不合適! 她狠狠瞪著幽硯,試圖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 幽硯沒有第一時間回應(yīng),只是若有所思地盯著亦秋看了許久,直到將亦秋滿目的火都給看熄了,這才輕聲問道:你最近怎么了? 我我沒怎么啊。亦秋下意識否認(rèn)著。 你有幽硯眼神篤定。 我我,我只是,只是亦秋不由得緊張起來。 只是什么? 亦秋望著幽硯,一時不知如何應(yīng)答,雙眼竟止不住地泛了紅。 這要她怎么說?難道要告訴幽硯,她就快死了嗎? 可她分明活蹦亂跳的,幽硯怎么會信呢? 就在她茫然不知如何應(yīng)答之時,視線余光下的窗外忽而閃過了一道光影。 那是什么??!亦秋連忙順勢轉(zhuǎn)移了話題。 幽硯顯然也看見了那道光影,一時皺了皺眉,猶豫片刻后,站起身來。 等我。她說著,化作一道靈光,消失在了亦秋的眼前。 亦秋回過神時,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幾步跑至窗邊,伸長脖子朝外頭望去。 窗外,除去繁星與月,便再無所有。 亦秋: 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這鳥女人飛得也太快了吧? 這么快,還騎什么羊駝??? 羊駝見了都想搭一程順風(fēng)車 第57章 莫名其妙逃過了幽硯的追問,亦秋不禁松了一口氣,站在窗邊愣愣望了好一會兒,眼底滿滿都是茫然。 也不知剛才那道光影是個什么東西,鳥女人見了竟一眨眼就飛走了,除了句「等我」,便什么都沒有留下。 這陌水城中,除了眼皮底下的江羽遙和洛溟淵,還有什么東西能讓幽硯如此在意? 難道是那只翳鳥? 亦秋下意識回憶起了小說內(nèi)容,可想著想著,卻發(fā)現(xiàn)小說里根本沒有與現(xiàn)下劇情能夠?qū)?yīng)的段落。 原文里,男主贏了比武,自是得到了下山歷練的機(jī)會。 不過他本身力量并不穩(wěn)定,女主怕發(fā)生什么意外,便一直帶他同行。 下山后,二人本想去往遠(yuǎn)一些的北方歷練,豈料離開之前,竟又一次在陌水城發(fā)現(xiàn)了魔物的蹤跡。 這些魔物,恰與先前他們同白見幽一起斬殺的那只十分相似。 此時,白見幽再次出場,帶著自家鼻子靈的小羊駝,一路忽悠著兩個主角對此事進(jìn)行調(diào)查。 就這樣,他們順著白見幽這個戲精反派留下的各種蛛絲馬跡,在陌水城中轉(zhuǎn)悠整整五日,期間斬殺了三只魔化人,卻仍未抓到幕后兇手。 白見幽說,此魔種極為陰毒,一旦種入心脈便無藥可救,若不在徹底魔化前將其斬殺,魔化之后,便會脫離六道,再無法進(jìn)入輪回。 男女主聞言,無不為之心驚,誓要捉出幕后魔人。 時間轉(zhuǎn)眼到了第六日的深夜,魔氣再現(xiàn),且分別出現(xiàn)在了兩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