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8)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同人]然而史萊姆又做錯了什么、重生之嫡女有毒、女帝駕到:那個世子你站住、你是我的語文課代表、[綜]我靠讀書成為人間之屑、穿成年代文中的白月光后、影后催頂流隱婚、種田游戲就是要肝、全世界最心動暗戀、?;侍焯祠[分手[希臘神話]
幽硯見亦秋難以安神,不禁吹熄了屋中燈盞。 所有光亮散去的那一刻,亦秋不由得回過神來,抬眼于黑暗之中尋到了幽硯的身影。 別想了,睡吧。 這讓人怎么不去想??? 亦秋一屁股坐在了地鋪上,一個沒忍住,又陷入了一陣沉思。 她想著想著,腦子忽而靈光一現(xiàn),剛想回頭對床上的幽硯說點什么,便覺眼皮一沉,暈乎乎地撅著屁股撲倒在了軟枕之上。 幽硯指尖輕輕往回一勾,便將亦秋翻了個身,為其蓋上了一床薄被。 次日,亦秋聞著清晨的飯香自夢中醒來,睜眼之時沒能看見幽硯,瞬間緊張了起來。 這鳥女人該不會是丟下她,自己跑去找禍斗了吧! 亦秋這般想著,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胡亂理了理睡亂的頭發(fā)和衣裙,正要出門,便望見了桌上用早餐壓著的一紙留書。 吃完早點,不準(zhǔn)亂跑。 好啊,你都丟下我一個人走了,叫我不跑我就不跑?真當(dāng)我沒長腿嗎? 亦秋說著,氣呼呼地跺了跺腳,轉(zhuǎn)身跑至門邊,正要伸手開門,便被一道靈光向后彈開了小半米。 那一瞬,她不由得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緩緩伸手上前,輕撫了一下那扇緊閉的。 果然,門上被設(shè)下了一層結(jié)界,結(jié)界并不會傷人,卻能將她牢牢關(guān)在里面! 亦秋深吸了一口氣,轉(zhuǎn)身跑到窗邊也試探了一下。 好家伙,不愧是幽硯,真就連一扇窗子都不肯放過 這鳥女人,既然都已經(jīng)把房門鎖死了,那還留什么書信啊,這根本沒有給她選擇的余地?。?/br> 一瞬的無語,化作了滿腹的怒氣。 亦秋于原地咬牙呆站了許久,最后還是一屁股坐到桌邊,吃起了幽硯走前留下的早餐。 她吃著吃著,越吃越覺委屈,忍不住含著一嘴饅頭,罵罵咧咧地說起了幽硯的壞話。 這壞話說著說著,便又念起了那些平日里只敢放在心里叨叨的外號。 死鳥女人,臭鳥女人筍嘴兒蜂、大壞鳥、鬼見愁! 亦秋這般念著,忽然咬牙切齒地大喊了一聲,一聲不吭就自己一個人跑了,肯定嫌我是小拖油瓶,所以才不想帶上我! 下一秒,身后房門輕輕一響,亦秋不由得愣愣回頭看了一眼。 那一刻,她一手拿著用來喝小米粥的勺子,一手抓著半個沒吃完的饅頭,兩眼微微泛紅,整個人都跟傻了似的,怔怔望著門口望著她似笑非笑的幽硯。 醒了幽硯說著,走進(jìn)客房,反手關(guān)上了房門。 亦秋用力將嘴里的饅頭和粥咽了下去。 精神不錯啊。幽硯沖她微微一笑。 亦秋倒吸了一口涼氣:你,你你不是去,去找禍斗嗎? 幽硯緩步走至亦秋身旁,慢悠悠地伸出手指,為她順了順?biāo)瘉y的頭發(fā):你都沒睡醒,我為何要獨自前去? 那,那你留書做什么???亦秋說著,用力戳了戳桌上那張留書,你叫我別亂跑,還把門窗都封上了,你你都不讓我出去! 我人不在,留書也沒用,若未將門窗封上,你不就真跑了? 我沒有想跑的 你若沒想跑,又怎會知道門窗被我封上了? 亦秋一時噎住,全然不知如何應(yīng)答。 短暫尷尬后,她咬了咬唇,道:那,那你剛才怎么出去了啊 幽硯于亦秋身旁坐下,淡淡說道:我去找江羽遙了。 啊對哦,要救夫諸,還得靠扶桑呢。 原來,鳥女人是去找江羽遙了啊,她還以為自己被丟下了呢 亦秋一時如釋重負(fù),長呼出了一口大氣。 可就在此時,幽硯卻是低眉輕笑了一聲,幽幽念起了令人寒毛驟起的話語。 死鳥女人、臭鳥女人、筍嘴蜂、大壞鳥、鬼見愁幽硯輕聲說著,彎起眉眼,望向了眼角正瘋狂抽搐的亦秋,原來,我有這么多稱謂啊。 你,你你你聽我解釋亦秋話音未落,便被幽硯揪住了左邊辮子,啊啊,疼! 你對我的怨氣倒是蠻深啊。幽硯說著,并未過多責(zé)備,只是在亦秋輕輕的哼聲中,不怎么溫柔地解開了那兩根被睡得亂糟糟的燈籠辮,而后一點一點將其梳順,又重新編成了之前那樣的辮子。 整個編發(fā)的過程里,亦秋一直縮著脖子,大氣兒都不敢喘上一個。 背后說幽硯壞話,結(jié)果被幽硯撞了個正著,這世上還有比這更慘烈的事情嗎? 如果有,那一定是好感度被扣回一千以下。 亦秋這般想著,不禁調(diào)看了一下自己現(xiàn)如今的屬性。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當(dāng)前屬性】 智商:200 力量:500 靈根:3000 敏捷:300 健康:100 體力:100 幽硯好感度:10241 媽耶,這都是什么時候偷偷漲的啊?! 明明上一次看的時候,好感才六千五出頭,什么時候就上萬了??? 亦秋不由得一臉茫然地望向了幽硯。 你這什么眼神? 沒,沒什么。亦秋搖了搖頭,小聲嘟囔道,我,我以為你要打我了 不至于幽硯說著,松開了手中剛梳好的辮子,于亦秋身旁輕輕坐下,快吃,吃完出發(fā)了。 哦亦秋應(yīng)著,忙將饅頭與粥幾口咽下,一邊打著嗝,一邊站起身子,小聲道,我吃好了。 那便走吧。幽硯說著,站起身來。 亦秋不禁問道:就我們兩個嗎?不用去找江羽遙他們 幽硯:都在樓下等著呢,小拖油瓶。 亦秋: 這不是剛才自己碎碎念的詞嗎?幽硯怎么還記恨上了?。?/br> 她發(fā)誓,以后再也不偷偷說人壞話了。 第96章 遠(yuǎn)行之前無需做任何準(zhǔn)備,同行的伙伴都已在樓下等候,自己只要睡醒了吃頓飯便能直接上路,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當(dāng)事人亦秋表示,她現(xiàn)在感到緊張、忐忑,甚至反復(fù)捫心自問,自己究竟何德何能,可以擁有這樣的待遇。 放下碗勺后,亦秋緊緊跟在幽硯身側(cè)下了樓,本以為能看見三位「隊友」,卻只看見了洛溟淵和江羽遙兩個人,并沒有看見朝云的身影。 原文小說里碧海三人組中的木神句芒現(xiàn)在是要脫離主角團(tuán)了嗎? 怎么感覺她一直都在神出鬼沒地單獨行動,每次除去善后,就幾乎見不到人影了呢? 你沒有叫上朝云???亦秋一個沒忍住,湊到幽硯耳邊小聲問道。 沒看見幽硯說著,下意識朝旁側(cè)微微閃避了一下,而后若無其事地伸出食指與中指,輕輕夾住亦秋的鼻子,將那顆幾乎貼在自己耳邊的小腦袋向后推了一些。 亦秋皺眉拍開了幽硯的手,幾步跑到了江羽遙的身旁,抬起下巴指了指邊上的洛溟淵,打趣道:小豬蹄子,你傷好了嗎?要不安心養(yǎng)養(yǎng)吧,你師姐跟我們一起走就夠了。 我不拖后腿的!洛溟淵認(rèn)真道,我知道,師姐不懼禍斗的天火,但那天火好像也不太傷得了我,我是能幫上忙的! 我就是開個玩笑嘛,你哪能拖后腿啊,最拖后腿的人是我才對! 亦秋說著,回身看了一眼幽硯,見其沒有在旁側(cè)加以嘲笑,便將話繼續(xù)說了下去,對了,朝云呢?她不是一直很關(guān)心禍斗的行蹤嗎?如今熏池被捉走了,她為何不與我們一同前去救人? 幽姑娘來尋我們的時候,朝云并不在客房里,不過我們出發(fā)前留下了書信,待她回來定能看見。只要我們沿途留些記號,她便能循著記號找到我們。 江羽遙說著,將目光望向了幽硯,幽姑娘,既然有了禍斗的消息,我們便快些動身吧! 幽硯輕輕「嗯」了一聲,走在前方帶起了路。 禍斗已經(jīng)離開了整整一夜,若是離得太遠(yuǎn),不曾發(fā)生打斗,又并未刻意外釋靈息,就算是對靈息一向十分敏感的幽硯,應(yīng)也無法將其尋到吧? 只不過,幽硯做事向來都有一番自己的盤算,從昨晚到今早,她的表現(xiàn)都十分淡定,淡定到甚至回客棧安安穩(wěn)穩(wěn)睡了一覺,天亮后才叫上江羽遙和洛溟淵二人一同出發(fā),這顯然就是早早做好了準(zhǔn)備,此刻已是成竹在胸。 可亦秋一想到幽硯什么都知道,自己卻什么都不知道,便覺得十分挫敗。 分明她是穿書那個人,理應(yīng)熟悉這個世界的世界觀,知道人物性格,明白劇情走向。 可事到如今,她卻成為了一個抱著滿腦子無用的廢稿,每天都在持續(xù)性懵逼的反派身旁的小掛件,天天等著幽硯為自己答疑解惑。 這世上,還真是沒什么道理可言啊。 亦秋跟在幽硯身后,越想越覺得好奇,一時不由得小聲問道:幽硯,你是不是知道禍斗會藏去哪里??? 嗯幽硯淡淡應(yīng)著。 果然亦秋小聲嘟囔了一下,繼續(xù)追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讓熏池在身上藏了一片我的靈羽。幽硯笑道。 什么時候?亦秋不由詫異。 大半個月前吧。 大半個月前?那就是仙麓門出事那一夜了。 那夜大家或多或少都負(fù)了傷,一個個疲憊不堪,下山時也十分混亂,幽硯竟還能記得這種事情。 亦秋一時深吸了一口氣,忍不住于心底暗暗感慨了起來。 這鳥女人真不愧是《枯枝瘦》中那個兵不血刃便擾亂三界的女魔頭啊,哪怕不怎么做壞事了,心思仍舊縝密如初,那么早便預(yù)料到了禍斗有可能會回來找熏池。 哪像她啊,每天擔(dān)心過來擔(dān)心過去的,卻想不出半點解決問題的法子。 哎,算了吧,人物屬性里那兩百智商根本就是假的,往后還是別為難自己的腦子了,反正跟在幽硯身后,所有問題都會迎刃而解的。 亦秋想著想著,忽然就被幽硯摟住了腰際,一個沒反應(yīng)過來,便已被幽硯帶著飛上了天空。 這還在城里!亦秋幾乎是于瞬間驚呼了起來。 仙麓門被焚不久,陌水城便出現(xiàn)鳥妖,這得是多么轟動人間的一件事?。?/br> 這鳥女人未免也太高調(diào)了吧! 亦秋正詫異呢,扭頭便又見到了此刻已然展翼追了上來的洛溟淵與江羽遙。 鳥女人是個大魔頭,不懂那些人間規(guī)矩就算了,這倆仙門中人怎么也這么任性? 亦秋茫然地皺了皺眉,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腳下,這才發(fā)現(xiàn)城中熙來攘往的人群并未察覺到四周有任何異常。 幽硯一定是又用了什么障眼的術(shù)法,連帶著旁側(cè)的洛溟淵和江羽遙都一同護(hù)了起來,未被一人發(fā)現(xiàn)。 只是不知,這樣會耗損幽硯多少靈力希望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術(shù)法。 亦秋這般想著,下意識伸手將幽硯摟緊了一些,仿佛只要自己抱得夠緊,幽硯便可以在她身上節(jié)省一點靈力當(dāng)然,這并不可能。 幽硯一路向西南方向而行,途中洛溟淵和江羽遙時不時便會落于地面,尋上一些比較顯眼的巨石或是樹木,做上那么一兩個記號,方便朝云晚些尋來。 這路趕著趕著,四周便一點點燥熱了起來,就像當(dāng)日去了蕪州一樣,分明相鄰的城鎮(zhèn)村落都沒那么炎熱,偏就那里尤為特殊。 如今想來,昨夜看見禍斗便覺發(fā)熱也不是一種錯覺,那小熱狗確實就是走到哪里熱到哪里,根本就是一個地面行走的黑化太陽。 時間轉(zhuǎn)眼已是午后,秋日的艷陽當(dāng)空,刺得亦秋根本睜不開眼,干脆閉上了雙眼。 不過沒過多久,幽硯便于半空落回地面,雙腳沾地之時,散去了身后那一雙暗紅的羽翼。 雙腳落地后,亦秋睜開雙眼,從幽硯懷中鉆了出來,仰著頭、轉(zhuǎn)著圈,四下望了一眼。 此處是一片深山密林,四周樹蔭繁茂,層層遮擋著那灼目的烈日,旁側(cè)有無比清澈的溪水自山上緩緩而來,本是一個怎么看怎么涼快的地方,偏偏因為那小熱狗的緣故,變得無比悶熱。 洛溟淵與江羽遙自身后跟了上來,落地之時,江羽遙臉頰明顯有些泛紅。 亦秋一眼看出了不對勁,不禁似笑非笑地望向了江羽遙。 江羽遙對上了亦秋打量的目光,一時慌忙地皺了皺眉,眼神躲閃道:我,我感應(yīng)不到禍斗的妖氣,但這里溫度越來越高了你們呢? 洛溟淵撓了撓耳根:確,確實 她就在這山里,四周應(yīng)有結(jié)界,各自小心。幽硯說著,緩步向前走去。 我真怕她一把火把這里燒了亦秋小聲嘟囔著,也連忙跟上了幽硯的步伐,幽硯,等會兒找到了小熱狗,能好好說話最好別打起來,這里的可燃物可太多了,真要是燒了起來,只怕會和兩千年前的蛇山一樣,說沒就沒了 兩千年前,蛇山?江羽遙不禁好奇道,亦秋,你說的蛇山,可是那翳鳥所居之地?就是就是傷我?guī)煹苣侵霍桫B? 亦秋點頭應(yīng)道:是啊,兩千年前,禍斗一把火將那里燒了,可是犯下了大罪呢。 江羽遙聞言,不禁蹙起眉頭:禍斗若曾火燒蛇山,又為何會為翳鳥所用?她們之間不該有所仇怨嗎? 我看那翳鳥啊,是半點也不在乎當(dāng)年之仇,畢竟若沒有那把火,她根本不可能遇見 亦秋話到此處,忽然意識到自己這樣說對朝云十分不利,不由得遲疑了好半天,這才在江羽遙、洛溟淵二人好奇的目光下把話繼續(xù)說了下去,反正,沒有那場大火,她根本不可能成為今時今日的蛇山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