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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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了,果然與她想的一樣。說白了,就是不能讓小幽硯懷疑自己的鳥生唄。 萬幸她先前沒有輕舉妄動,否則真有可能因此傷了幽硯。 那,那要是一直醒不過來,又會怎樣? 【幻境之中所受一切傷害,均會對入境之人的魂魄造成等同損傷,若是一直無法醒來,噩夢將會無窮無盡地反復(fù),而她的魂魄也將于反復(fù)的噩夢之中不斷遭受傷害,直到最后,意識會隨著殘破的魂魄一同消散?!?/br> 這聽起來,也太嚴(yán)重了吧! 可是這個幻境,一點(diǎn)也不像一場噩夢啊。 【宿主可還記得,幽硯對你提過「一面鏡子」?】 嗯? 【一面讓她徹底墮魔的鏡子?!?/br> 亦秋不由一愣,腦子里忽然想起了一些話,一些幽硯曾經(jīng)對她說過的話。 在昆侖山的五百多年,我什么都沒做過,只是努力地,努力地在所有人的厭惡下活著,可我連活著,都是錯了 西王母壽辰那日,天界那群仙神,僅因一面鏡子,便判了我的死刑。 所以說,西王母的壽辰,是一個時間節(jié)點(diǎn),也是幽硯噩夢的起始。 第118章 關(guān)于當(dāng)年幽硯墮魔一事,亦秋本想向系統(tǒng)多了解一些情況,可問來問去,發(fā)現(xiàn)系統(tǒng)還是從前那個系統(tǒng),就算更新升級了,也仍舊只是本缺章少頁的百科全書,并沒比從前好用多少。 就比如,西王母壽辰是什么時候?幽硯口中的鏡子是什么玩意兒?幽硯的父親后來怎么樣了?小紅花又是否還活著? 面對這一連串的問題,系統(tǒng)只給出了兩種答案。 【抱歉,檢索不到相關(guān)情報(bào)?!?/br> 【支線劇情,還請宿主自行探索?!?/br> 要你何用?亦秋嘴上雖是這么說,心里卻不再會因?yàn)檫@樣的回應(yīng)而感到生氣了。 畢竟,從前的她,總覺得這系統(tǒng)廢得百無一用,直到真正與其斷開連接后,才發(fā)現(xiàn)這系統(tǒng)再沒用,也是本圖鑒,也能在關(guān)鍵時刻給自己一點(diǎn)提示啊。 這可比她自己像個無頭蒼蠅似的亂撞要好上太多了。 亦秋這般想著,趴在桌邊沉思了片刻,忽而想起了一個問題。 我想知道,我和幽硯是一同被吸入浮夢珠的,甚至可以說,我的意識消散得更早。 所以我比幽硯更早進(jìn)入浮夢珠,那為什么,最終是我入了她的夢,而不是她入了我的夢。 亦秋說著,皺了皺眉,又或者,我與她為何沒有分開? 如果進(jìn)入浮夢珠幻境等同于陷入噩夢,那她進(jìn)來了,為何沒有進(jìn)入自己的噩夢? 可千萬不要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因?yàn)樗拇螅拇蟮娜送ǔ]什么具備殺傷力的噩夢她才不會信這種敷衍的答案。 她比誰都清楚,她的噩夢多了去了,她若一直活在噩夢里,那最后若不是被家庭與身后的壓力壓到崩潰,就一定會被《枯枝瘦》里不同的人物以不同方式宰殺烹飪。 想想都覺得可怕極了! 【這都是因?yàn)殪`力阻隔?!?/br> 什么是靈力阻隔? 【宿主在進(jìn)入浮夢珠幻境之前,已被幽硯用強(qiáng)大靈力護(hù)住周身,正因如此,浮夢珠并未發(fā)現(xiàn)宿主存在,這才將宿主當(dāng)成了幽硯意識中的一部分,一同投入了這場夢境?!?/br> 竟是這樣嗎原來那一夜,幽硯非但沒有將她拋下,還耗費(fèi)自身靈力在那破珠子面前護(hù)住了她。 正因如此,她才得以保持清醒來到此處,而不是在自己的噩夢之中獨(dú)自漂泊,直至魂魄殘損,意識消散。 危險(xiǎn)降臨之前,幽硯既能護(hù)住一只羊駝,便不至于護(hù)不住自己。 可幽硯到底還是沒有護(hù)住自己,只因本就傷勢未愈的她,將自己所有的余力,都用去保護(hù)那只弱小的小羊駝了。 亦秋想到此處,不由得酸澀了眼角。 幽硯如此待她,她一開始竟還在心里誤會過幽硯,以為幽硯真的丟下她自個兒跑了。 從前不管發(fā)生什么,都是幽硯在身旁默不作聲地保護(hù)著她,這一次,她決定了,不管將要面對什么,她都要想辦法喚醒幽硯。 如果這是一個無盡輪轉(zhuǎn)的噩夢,她便一次又一次地嘗試,她就不信了,自己不能將那鳥女人喚醒。 小羊駝一時閉上雙眼深吸了一口長氣。 隨著一聲「吱呀」門響,忽有光自身后照耀而來,灑在小羊駝后背白而軟的皮毛之上。 亦秋半瞇著眼,回頭望向了立于門口的幽硯,只見其揚(yáng)了揚(yáng)眉,沖她輕聲笑道:我們?nèi)フ倚〖t花吧? 在片刻的目光呆滯過后,小羊駝「嗯」了一聲,自地上蹦了起來,屁顛屁顛跑到了幽硯的身旁。 她仰著毛茸茸的腦袋,在幽硯的腰際輕輕蹭了蹭,幽硯似覺得有些發(fā)癢,一邊向后縮了些許,一邊笑著胡亂揉起了亦秋的腦袋,好奇問道:你這是怎么了?。?/br> 亦秋搖了搖頭,沒有應(yīng)答。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就是忽然好想抱抱她的鳥女人,可她沒有人類的雙手,根本無法擁誰入懷,只能像這樣,在幽硯身上輕輕蹭上幾下。 這樣也好,人與人之間,突如其來的擁抱,總是容易引人詫異的。 可小動物蹭蹭自己喜歡的人類,便是十分尋常的事情了或許這就是動物的禮儀吧。 亦秋這般想著,見幽硯于自己面前蹲下了身,便瞬間撲到了那個消瘦的肩背之上。 幽硯!小羊駝輕聲喊著少女的名字。 她好努力地向下彎起了脖子,將那顆毛茸茸的腦袋耷拉下來,勉強(qiáng)把嘴湊至了幽硯的耳畔。 嗯?少女亦輕聲應(yīng)著。 她無意識地縮了縮脖子,似是因?yàn)楸欢叺慕q毛弄得有些發(fā)癢,可眼底卻滿滿都是笑意。 我認(rèn)錯亦秋小聲說道。 怎么忽然認(rèn)錯?。坑某幥椴蛔越?fù)P了揚(yáng)唇。 院子里摔掉的那個碗,不是我故意的,我絕對不是因?yàn)榘l(fā)脾氣才那么弄的 亦秋一臉認(rèn)真地說著,我是想幫忙來著,可我不是沒有手嗎?我只能用嘴巴咬啊,可我又不是狗,咬到半路,牙齒疼了,碗就摔下去了,真 話音未落,她便見幽硯彎眉笑出了聲,看上去是確實(shí)不怎么在意了。 不得不說,小幽硯還真是好哄啊,好哄到像極了從前的她自己,前一秒生氣,后一秒便能為了一點(diǎn)食物同那過分的鳥女人達(dá)成和解。 有時候她都會想,自己為什么會那么好哄呢?分明從前在網(wǎng)上與人吵架之時不是這樣的啊。 如今,她才多多少少有些明白了。 原來啊,不是她好哄,只是那個哄她的那個人是幽硯罷了。 若是一個人心底的喜怒哀樂,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另一個人輕易主導(dǎo),那么那個人于她而言,一定很特殊、很重要的。 亦秋這般想著,情不自禁地蹭了蹭幽硯有些微微泛紅的側(cè)臉,蹭完過后,長長的脖子彎得實(shí)在難受,便又重新擱回了幽硯的頭頂。 昆侖山很大,就算是幽硯,從家里跑到那棵枯死的大樹之下,也需要花上至少大半個時辰。 亦秋與小紅花好歹做了兩個月的「室友」,忽然一夜未見,心里竟多少有了幾分想念。 抱著這份想念,她趴在幽硯背上催促了半天:快呀幽硯,我想小紅花了,小紅花也應(yīng)該想我了! 幽硯一時哭笑不得,好半天才委屈巴巴地說了一句:先前,你每天晚上都見不著我,也沒見你像想小紅花這樣想我啊 亂講!小紅花不是說了嗎,我經(jīng)常做噩夢喊你的名字! 小羊駝?wù)f著,拿下巴用力壓了壓幽硯的頭頂,不滿道,這也叫沒想你嗎? 錯了,我錯了!幽硯說著,語氣也隨之開心了不少,說起來,昨夜你睡得十分安穩(wěn),并沒有做什么噩夢,小紅花沒說錯,只要我?guī)慊丶?,你就不會再做噩夢了?/br> 噢!你昨天還說你想了好久呢,今天就變成小紅花說的了? 亦秋說著,忍不住收攏兩只前蹄,稍稍勒了一下幽硯的脖頸,故作生氣道,所以說,你忽然決定要帶我回家,都是小紅花提議的咯? 不,不全是啊,我也是真的想了很久,我怕你不愿意來著 我就知道,小紅花早就想趕我走了,你也不是真心想帶我回家! 亦秋氣呼呼地大聲喊著,眼里卻沒有一絲怒意,只是饒有趣味地朝前伸長脖子,目光順勢向下看了一眼幽硯,見其神色有些慌忙,一個沒崩住,不由得竊笑了起來。 笑聲入耳的那一刻,幽硯不由一愣,回過神時才皺了皺眉,哭笑不得道:亦秋!你捉弄我是不是? 哪有啊? 你嚇到我了!我以為你又生氣了! 什么叫又,你嫌我脾氣不好?這個「又」是怎么回事?。啃⊙蝰劜艣]有那么容易生氣呢! 沒又沒又 你嫌我老愛生氣! 沒,絕對沒有! 亦秋見幽硯否認(rèn)得如此痛快,一時笑出了聲從前的鳥女人,哪會和她這樣好好說話??? 要是真能從幻境里出去,小羊駝怕是要懷念自己在幻境里享受的待遇與地位了。 幽硯聽了,不禁隨著她的笑聲,抬眼望向了天空。 她于這山間奔跑,身后背著一個白色的大毛團(tuán),仍舊是步履輕盈。 亦秋趴在幽硯的身上,一時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單純善良的孩子,將在不久后的某一日,因一面不知是什么玩意兒的鏡子,被天界判了死刑,一路逃至魔界,最終成為了一代冷血無情的魔尊。 她一想到此處,便忍不住用那兩條前腿兒,將幽硯摟得更緊了一些。 不知不覺間,四周景色眼熟了起來,沒過多久,亦秋便望見了那棵高大的枯樹。 靠近大樹之后,幽硯將小羊駝放在了地上,小羊駝稍微伸展了下身子,便朝著樹洞蹦跶了過去。 可下一秒,她剛撞開「門簾」沖了進(jìn)去,便又麻溜地倒著從里面退了出來。 怎么了?幽硯問著,快步追了上來。 她掀開簾子的一角,往那洞內(nèi)看了一眼,一時沒能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昨天下午她們離開之時,這個樹洞里頭,只有最角落存在著一張小網(wǎng)。 而此時此刻,洞里就跟幾十年沒人住過了似的,桌上、凳上、床上,四處都掛滿了小紅花織下的蛛網(wǎng)。 看得出來,為了重新布置自己的「家」,小紅花已經(jīng)辛勞了一整夜,并且此時此刻仍舊掛在半空,牽著蛛絲努力奮斗。 小羊駝卻是心臟驟停,瞬間縮到了一旁干凈的廚房里,抱著一根梁柱緩起了心神。 很快,小紅花從樹洞里噠噠噠地跑了出來,站在幽硯和亦秋中間轉(zhuǎn)了個圈,伸出小腳寫起了字。 亦秋你來了,昨晚你不在,我都有點(diǎn)不習(xí)慣了! 亦秋看了小紅花一眼,表情多少有些扭曲。 短暫沉默后,她也伸出了自己的蹄子,用腳趾在地上摳出了一行字。 真的嗎?我不信。 第119章 就一個晚上,她才離開了一個晚上啊。 曾經(jīng)那個干干凈凈的小家,便又一次成為了小紅花的「盤絲洞」。 這種感覺,就好比是一個當(dāng)媽的,每天都在為那個宅在家中的網(wǎng)癮女兒收拾房間。 忽然有一日,女兒說:媽咪我長大了,你和爸比出去玩吧,我能照顧好我自己! 當(dāng)媽的開開心心和當(dāng)?shù)某鋈ヂ糜瘟?,可就是那「一日游」的時間,女兒便已經(jīng)連夜將家炸了! 雖說一家三口這個比喻很不恰當(dāng),但若說家炸了,那真是一點(diǎn)也不夸張的。 亦秋無比確定,如今的這個「家」,小羊駝已是徹底回不去了。 亦秋,你是不是生氣了? 是我網(wǎng)織多了嗎?我可以拆掉一些的。 不用,不用亦秋連忙搖了搖頭。 如今她都住到幽硯家了,又何必繼續(xù)剝奪小紅花的快樂呢? 不就是網(wǎng)嘛,愛織就織唄!反正門口有簾子,往后她不往洞里去,也就眼不見為凈了。 你,你別在外面織太多網(wǎng)就行,我真的怕那個。小羊駝小聲說著。 小紅花點(diǎn)了點(diǎn)頭。 昆侖山里,大家都不喜歡我,所以我活動范圍很小的。 我從來都不在外頭織網(wǎng)! 亦秋松了一口氣,抬頭望了一眼幽硯,忽而想起了什么,道:我們有給你帶吃的。 小紅花瞬間抬頭望向了幽硯。 幽硯蹲下身來,手中變出了一小塊rou餅,輕輕放在了小紅花的面前。 小紅花上前兩步,抱著那小半個拳頭大小的rou餅啃了起來,聲音小小的,速度也并不快。 亦秋靜靜趴坐在一旁,認(rèn)真看了好一會兒,見它終于吃完了那塊rou餅,這才眨了眨眼睫,輕聲問道:好吃嗎? 小紅花點(diǎn)了點(diǎn)頭,忽而伸了個懶腰,轉(zhuǎn)身爬回了樹洞。 那個晝伏夜出的小家伙,剛吃飽就要去睡了嗎?那她大清早跟著幽硯一起來看小紅花,豈不是看了個寂寞? 小紅花是這樣的。幽硯輕聲說道,它不太習(xí)慣與人交流,愿意同你說話,也只是因?yàn)橄矚g你。 亦秋聽完后仔細(xì)想了想,發(fā)現(xiàn)確實(shí)如此,小紅花不只是話少,還不怎么愛動,大多時候都掛在自己的網(wǎng)上,看上去跟睡著了似的,其實(shí)叫一聲又能立馬動起來。 你說得對,小紅花話一向很少,大多時候性子也很冷淡,它就像亦秋的話,忽然停滯在了這里。 就像什么?幽硯眼底閃過一絲好奇。 小羊駝沉默了片刻,不禁搖了搖頭。 她本想說點(diǎn)什么敷衍過去,卻又忽然想起了幽硯的話秘密可以不說,不要騙人就好。 其實(shí),也算不上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她就是想起了那個鳥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