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6)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同人]然而史萊姆又做錯了什么、重生之嫡女有毒、女帝駕到:那個世子你站住、你是我的語文課代表、[綜]我靠讀書成為人間之屑、穿成年代文中的白月光后、影后催頂流隱婚、種田游戲就是要肝、全世界最心動暗戀、?;侍焯祠[分手[希臘神話]
亦秋:所以,所以我必須想辦法,只有洛溟淵和江羽遙成功渡過今生劫難,我才能活下去 幽硯聞言,深吸了一口氣,道:再之后呢?它會離開? 亦秋愣了一下,于心底問道:對啊寶才,等所有任務(wù)做完,你就要走了嗎? 【我將在護(hù)送宿主返回現(xiàn)世后離開?!?/br> 亦秋一時噎住,呆愣了半天,都不知該如何將這樣的答案告訴幽硯。 怎么不說話? 它它說,任務(wù)做完,它會離開 那么你呢? 我我應(yīng)該 你也會走? 第135章 幽硯所問,無非是一個簡單的問題。 而這個簡單的問題,亦秋早已在心底問過自己無數(shù)次。 如果有一天,促成了主角的HE,她若有得選,到底回不回去。 這個問題,若是早些日子問她,她可能答不出來??山駮r今日,她在極其短暫猶豫過后,便已于心底暗暗做下了一個決定。 她知道,自己弱小又無用,甚至還經(jīng)常拖旁人的后腿,可她愿意相信自己是被幽硯所需要的。 她愿意相信,她已經(jīng)足夠了解幽硯,幽硯也已向她敞開了心扉。 她還記得,在那個并不曾存在過的樹洞里,那只紅色小蜘蛛在地上寫下的話語。 亦秋,你不知道。 你就像光一樣。 她曾看過禍斗的記憶,曾看著那好似蒙了塵的人間,因為夫諸的存在,一點一滴亮了起來。 如果那就是光。 如果,她也可以成為幽硯心底,那樣的一縷光。 那她要留下來,無論如何,都要留下來。 【監(jiān)測到宿主企圖留在小說世界,宿主有屬于自己的身體,有家庭、有工作、有朋友,宿主并不屬于此處,等到這個世界重新回歸穩(wěn)定之時,宿主便應(yīng)回到現(xiàn)實世界!】 小羊駝咬了咬牙,直接給系統(tǒng)發(fā)了一個「二十四小時禁言套餐」。 末了,她抬起自己臟兮兮的腦袋,圓溜溜的雙眼,無比認(rèn)真地望著幽硯:你放心,我答應(yīng)過你的事,不會食言。 幽硯聞言,沉默了片刻,忽而揚起嘴角,明知故問了一句:你說哪一件? 她要聽這小家伙親自開口,開口對她再說一次我這輩子,都會一直陪著你。 盡管這小丫頭嘴里,從來沒有幾句真話,可不管是真是假,只要她敢說,她便再不會允許她反悔。 幽硯,只要我還活著,我這輩子,就會一直陪著你 亦秋說著,頓了半秒,為自己找了個補,直到,你不再需要我的陪伴為止。 或許,有一天幽硯尋到了自己喜歡的人,便不會那么舍不得她了到時候再回去自己的世界,也是不遲的吧。 她這般想著,忽然就被捏了捏后頸,頓時嚇得渾身一抖,下意識縮了縮長長的脖子。 待她回過神來,見幽硯眼底攜著笑意,忍不住低頭小聲嘟囔了一句:不要突然捏我脖子 小羊駝話音剛落,那顆毛茸茸的小腦袋,便被幽硯的五指輕輕摁入了懷中。 她側(cè)靠在幽硯懷里,平日里那總是有些冰涼的身子,今日卻因傷重,變得多少有些發(fā)燙。 可幽硯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伸出一根手指,輕撫了一下小羊駝眼眶邊濕漉漉的茸毛。 亦秋不自覺眨了眨眼。 末了,她微微側(cè)仰著腦袋,靜靜望著幽硯,而幽硯也望著她。 短暫對視后,幽硯笑了起來,抬眼望向了破廟門外不曾停歇的風(fēng)雪。 她眉眼微微泛紅,漂亮的雙眸中,似還殘留著點滴水痕。 亦秋隨著幽硯的目光一同看了過去,不知望了多久,更不知到底為何,她竟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樣的笑聲,讓幽硯再次垂下眼睫,將目光轉(zhuǎn)向了懷中那只毛茸茸的小羊駝。 亦秋稍稍尷尬了一下,出言關(guān)心道:你,你的傷勢 幽硯卻打斷了她的話語:沒有那一天。 ?。渴裁礇]有那一天? 幽硯不禁深吸了一口氣,而后一點也不溫柔地捏了捏小羊駝的左邊臉皮。 小羊駝不禁發(fā)出了一聲悶哼。 下一秒,她聽見幽硯對她說了一句話。 你這輩子,必須得一直陪著我,就在我的身旁,寸步不離。 幽硯說著,不留一絲情面地威脅道,你該知道,背離我是什么下場。 你要吃了我不成?小羊駝癟了癟嘴。 你若想走,我便碎了你的身子,拘了你的魂魄,尋個隨身物件,將它囚在我的身側(cè),讓你哪兒也去不了。 幽硯的語氣認(rèn)真極了,讓人根本無法對她所說的話,產(chǎn)生哪怕一絲一毫的懷疑。 小羊駝聽了,不由得齜了齜牙,忍不住面露了幾分不滿。 幽硯卻只伸手順了順?biāo)砩系钠っ樍嗽S久,這才繼續(xù)說道:往后,不管什么事,你都可以直接同我說,我定為你做到。 我 你需要我如何幫助金烏與扶桑?幽硯問道。 亦秋認(rèn)真想了想,搖了搖頭:我也很茫然,如今這個世界里,所有事情的發(fā)展,都與我看過的那本小說不一樣了 她說著,無奈地看了一眼幽硯。 幽硯亦望著她,好半天才張了張嘴,道:那便走一步看一步。 你亦秋眼底不由閃過一絲好奇,她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小聲問了一句,你為什么,可以這么平靜地接受我所說的一切? 難道,幽硯就不會懷疑,也不會恨嗎? 亦秋不禁想,如果自己是幽硯,應(yīng)該會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又或者去憎恨、去怨念那個創(chuàng)造了這個世界的筆者,她想,這事若發(fā)生在她身上,她肯定會罵人的。 畢竟這世界那么大,可選之人那么多,為何那個殺千刀的作者,偏要將那么多苦痛盡數(shù)強加于她? 可幽硯只是在一陣沉思后搖了搖頭。 我不信我這一生皆是一人筆下的提線紙偶。她輕聲說著,情緒似有些許波動,卻終是被強行按捺了下來,我活著,無比清醒地活著。 她說,她所經(jīng)歷的一切,她的每一個抉擇,每一瞬喜怒哀樂,都盡數(shù)在她自己的掌控之中。 她這一生,自從離開昆侖山的那一刻起,便一直無比清醒地活著,她確信這樣的自己,是筆墨無法賦予的存在。 不止是她,還有這個世界,世上的每一個生靈。 她說,就算這個世界真是由「神」創(chuàng)造的,「神」也無法管束整個世界。 我只是我自己。幽硯的話語,分外堅定。 亦秋聞言,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或許幽硯真是對的。 就算這個世界是小鳥咕咕飛創(chuàng)造的,世界里的一切,也早已脫離了小鳥咕咕飛的掌控。 正因如此,文中的大家,才會一次又一次做出與劇情設(shè)定不符的舉動。 他們在這個世界里,擺脫了筆桿的束縛,活成了真正的自己。 休息吧幽硯輕聲說著,揉了揉小羊駝的后腦勺。 小羊駝輕哼了一聲,乖乖閉上了雙眼。 她確實好累了,此刻眼睛一閉,便泛起了困意。 她的修為太低了,哪怕體內(nèi)有血凝珠也無法熟練使用珠子里的靈力,白日里變大身形,背著幽硯全速跑了那么遠(yuǎn)的路,體力早就消耗得差不多了,能夠撐到現(xiàn)在,無非是因為心底有根弦一直緊繃著。 說起來,今天什么東西都沒有吃 還有,身為一只羊駝,被一只屁股長刺的大鳥抓著后背離了地,真是一次十分糟糕的飛行體驗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幽硯意識清醒了,所有的苦痛都過去了。 她與幽硯也終于將什么都說開了。 先睡一覺吧,明日睜眼,很多事情都會好起來。 小羊駝這般想著,稍稍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伏在幽硯懷中安然睡下。 她們皆是一身血污,卻誰也不嫌誰臟,只靜靜相互依偎著,便于不知不覺間,度過了并不舒適的漫漫長夜。 次日清晨,亦秋餓著肚子從夢中醒來。 她趴在滿是灰塵且尤為冷硬的地上,抬眼只見幽硯坐在一旁烤著不知從哪里抓來的雞,一時忍不住吸溜了一下口水。 我好餓小羊駝小聲嘟囔著,起身幾步走到幽硯身旁,脖子不自覺向前伸著,卻又被幽硯用胳膊肘給攔了回去。 燙,還沒熟。幽硯說著,目光不自覺瞟了小羊駝一眼,又不動聲色地將其挪開。 小羊駝舔了舔嘴唇,乖巧地趴在了幽硯身旁,晃了晃有些昏沉沉的腦袋。 她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又是灰塵、又是泥土,還染著已然發(fā)黑的血漬。 好臟,真的好臟。 可大冬天的,不好下河,這荒郊野外,又連個能接水燒水的盆都找不到,要去哪里洗澡呢? 幽硯見小羊駝望著自己臟兮兮的身子皺起了眉頭,不禁淡淡說道:吃完,進(jìn)城洗個澡。 好?。⌒⊙蝰勌痤^來,雙眼一亮,而后又微微一沉,好奇地小聲問道,你有錢嗎? 沒有幽硯答得十分理直氣壯。 那怎么洗澡啊 幽硯手指輕輕一點,便將地上石子變成了銀兩。 這 假的幽硯說,過不了多久便會變回去。 ???那不是騙人了嗎?亦秋小聲道,收了這錢的人,多冤枉啊 幽硯望了亦秋一眼,那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小傻子。 亦秋愣了片刻,干笑了兩聲,道:抱歉,我忘了,這是夢境。 她說著,似是為了逃避幽硯的嘲諷,連忙先一步轉(zhuǎn)移了話題。 昨天我問你的問題,你都沒有回答! 什么問題? 你你的傷勢還好嗎? 幽硯聽了,不禁反問道:不好,你要如何? 我 難道像貓狗一樣,幫我舔舔?幽硯悠悠問道。 我?guī)湍鉻uitui還差不多!小羊駝?wù)f著,故作生氣地扭頭到了一旁,我都說我是個人了! 那不就得了?該吃就吃,該睡就睡,我的傷,用不著你cao心。 幽硯淡淡說著,伸手揉了揉小羊駝的腦袋。 嘴上說著不用cao心,嘴角卻不自覺揚起了一絲笑意。 亦秋偷偷回瞄了一眼,見幽硯嘴角含笑,心底也泛起了一股暖流。 這世上要命的麻煩事那么多,能夠靜下來,同一個口是心非的家伙斗斗嘴 挺好的 第136章 為了問清楚一些問題,亦秋到底還是將系統(tǒng)提前解除了禁言。 她問系統(tǒng),她與幽硯如今在浮夢珠中的情況,是否會被翳鳥發(fā)現(xiàn)。 系統(tǒng)給予的答案,讓她松了一口大氣。 原來浮夢珠中的一切,都是無法從外頭進(jìn)行觀察或是cao縱的。 浮夢珠幻境,因入境之人心底深處的恐懼而生,若是入夢之人心智不夠堅定,它便能無限放大這種恐懼,以此將人困死其中。 除此之外,并無其他用途。 所以,只要入境之人能夠?qū)せ刈约旱囊庾R,辨別夢境與現(xiàn)實,便不會再輕易受到夢境的侵蝕 只不過這一點,對于大部分人而言,幾乎都是不可能做到的。 因為浮夢珠所生夢境太過真實,真實得讓人根本無法辨別真假。 所以,翳鳥將她們收入此珠,應(yīng)也十分放心,不會再多做理會了。 為了陪幽硯養(yǎng)傷,亦秋在幽硯的夢境之中住了下來。 如今她們依舊還在浮夢珠幻境之中,不過幽硯顯然已經(jīng)能夠通過自己的意識去掌控這個夢境。 夢境之主若是能夠保持一份清醒,那么在自己的夢境之中,便可以說是近乎于神的存在,變點□□糊弄糊弄夢里的路人甲乙丙丁,簡直不要太容易。 在填飽了肚子以后,亦秋便跟著幽硯去往了附近的城池。 許是幽硯的記憶在那作祟,她們所到之地,竟是那讓人無比熟悉的陌水城。 小羊駝輕車熟路地尋到了自己最熟悉的那家客棧,老板和小二竟也都是熟悉的老面孔,只是全然記不得她們了。 夢境之中,很多事情是沒有邏輯的,比如幽硯與她皆是渾身血污,可城中就是沒有一人對此感到詫異,包括那客棧的掌柜與小二,都不曾對這看上去就不太尋常的少女與羊駝的到來產(chǎn)生一絲疑慮。 當(dāng)她們在客棧里住下以后,客棧小二便很快燒好了熱水,稍稍兌了些涼,送到了她們客房之中。 在過去的日子里,亦秋早已習(xí)慣同幽硯一起洗澡,所以當(dāng)洗澡水被客棧小二送上來后,她的第一反應(yīng),便是踩著那踮腳的小板凳,想要往浴桶里跳。 然而下一秒,幽硯揪住了她的耳朵。 誒誒誒小羊駝下意識將腦袋朝幽硯靠去,大聲哼哼道,幽硯?!松,松松手! 你后洗幽硯說著,推著小羊駝的脖子,將亦秋輕輕推到了一旁。 亦秋不由得咬了咬牙,氣呼呼地瞪了幽硯一眼。 幽硯哪里在意這些,只以術(shù)法封死了門窗,一件又一件地褪下了身上的衣物,以靈力護(hù)住一身傷痕,在小羊駝不悅的目光之中踏入浴桶。 亦秋本來多少有些生氣,可見幽硯那一身血淋淋的傷痕,一時又失了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