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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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漓輕輕扯了一下月灼的衣袖,俯身于她耳畔輕聲說了些什么,這才讓她閉上了嘴巴。 不管怎么說,人沒事就好,外頭天色也快亮了,我去準備些早點,大家多少吃上一些,身子也會舒服點。漸漓說著,轉(zhuǎn)身出了房門。 月灼沖亦秋做了個鬼臉,也連忙轉(zhuǎn)身追了上去。 亦秋聳了聳肩,低眉望向了江羽遙懷中輕靠著的朝云。 此刻的朝云,眉心緊緊蹙著,面色較之前幾日更差了幾分,雖已昏迷,呼吸卻并不平緩,顯然哪怕失去了意識,身體的疼痛也依舊折磨著她。 亦秋不禁問道:她傷得嚴重嗎? 熏池搖了搖頭,嘆道:木神本就有著不輕的內(nèi)傷,如今為護江羽遙周全,更是強行撐開了這場噩夢的接應(yīng)陣法,多少受了一些夢境的反噬,此刻已是傷上加傷。 江羽遙不由得低垂了眼睫,指尖下意識為朝云理了理衣襟。 幽硯淡淡說道:天界的仙神,不至于那么身嬌體弱,修養(yǎng)一段時日便可。 這話雖然不怎么好聽,但也十分在理。 別說是如今恢復了神力的朝云,就是神力未曾完全覺醒的小豬蹄子,不也是一路都在負傷,每次都吊著半口氣,硬撐著活了下來? 亦秋輕輕拍撫了一下江羽遙的肩背,抬眼只見幽硯瞪了自己一眼,一時癟了癟嘴,將手乖巧地縮了回來。 她想了想,抬眼問道:江羽遙,你在小豬蹄子的夢里看見了什么? 這樣的問題,不禁讓江羽遙擰起了眉心。 數(shù)秒沉默后,江羽遙抿了抿唇,輕聲說道:我看見了他的九生九世 這個大家都知道。亦秋說著,忍不住追問道,除此之外呢? 九世歷劫,皆為翳鳥所阻江羽遙說著,咬了咬牙,皺眉道,若非翳鳥不擇手段害他,他早應(yīng)回到天界 果然如此。亦秋聞言,不禁望向靠站于床邊的幽硯。 并不意外。幽硯答得一臉漠然。 熏池聽了,不禁皺眉:這翳鳥到底想做什么?按理說,蛇山被焚,她于碧海待了三百多年,金烏與扶桑再怎么說都曾收留過她,怎會生出這般仇怨? 我之前就說過的呀,因愛生恨,你們都不信我。亦秋說著,癟了癟嘴。 沒多會兒,她便發(fā)現(xiàn)江羽遙和熏池都將目光望向了自己。 別這樣看著我,我說的可都是實話亦秋說著,伸手托住了下巴。 你確曾說過,翳鳥她一心愛慕愛慕著江羽遙說著,不由得低眉看了一眼懷中躺靠的朝云。 猶豫片刻后,皺眉繼續(xù)道,愛慕著木神句芒,可木神一心護著金烏扶桑,所以她因愛生恨? 熏池一時有些難以接受:這未免也太可笑了。 有何可笑? 她難道就不知,天界有天界的規(guī)矩,仙神是不能與妖魔相戀的。 熏池說著,止不住搖了搖頭,就算她能殺了金烏與扶桑,能殺了木神在意的所有人,木神就能與她在一起嗎? 她當然知道!亦秋說著,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可知道有什么用呢? 是這樣的。亦秋點頭道,朝云不是失蹤了嗎?她失蹤的這段日子,便是被那翳鳥抓回蛇山囚住了。 什么?熏池驚道,私囚天神,是天界重罪,她她怎么敢? 她就是敢,非但敢,還封印了朝云原有的記憶,編了一段假的故事去騙朝云! 亦秋說著,搖頭嘆了一聲,她們之間「妻妻相稱」,日子過得可舒坦了呢。 江羽遙眼底不由生出了幾分復雜的情緒。 幽硯補充道:我們救出朝云的那一夜,翳鳥生了心魔,如今怕是已經(jīng)徹底墮入魔道。 江羽遙:那朝云她為何來此以后,對此只字未提? 亦秋剛想說點什么,便聽幽硯說道:這你得問她了。 江羽遙沉默片刻,啞著嗓子,沉聲說道:朝云一直在暗中保護著我們。 幽硯:確實 江羽遙:仙麓山下,那個被藤蔓封住的洞xue,可是她神力所為? 幽硯:是 那一刻,亦秋也不知為何,生怕江羽遙對此起了誤會,連忙開口解釋了一句:那是她在趕走翳鳥后,為了防止再有妖邪進入,這才不得不設(shè)下的封鎖 亦秋,你和幽姑娘早就什么都知道了,對吧?江羽遙抬眼問道。 亦秋皺了皺眉,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江羽遙歲數(shù)不大,卻一點也不笨,有些事情但凡有了頭緒,她自是能夠理清的。 朝云一直護著他們,同時也一直瞞著他們翳鳥一事,其中緣由若是深究,難免要生出爭執(zhí)。 好長一陣沉默后,她輕嘆了一聲,道:罷了,不管怎么說,她都還傷著,有什么事醒來再說吧。 不管這一切到底因為什么,朝云都確實不曾傷過他們分毫,此刻更是為了他們傷重至此。 無論如何,她都該等朝云醒來,聽朝云與她親口解釋。 第165章 那一日,洛溟淵醒得比朝云要早。 沉睡了兩個多月的小豬蹄子,較之往日更加沉默了一些。 他在一雙雙視線的注視下大口大口吃著飯菜,也不知是不是周遭投來的眼神壓力太大,明明沒人催他,他卻急得差點將自己噎了個半死。 慢點江羽遙不禁上前輕拍后背,幫忙順了順氣。 洛溟淵咳了半天,這才忍不住皺了皺眉,小聲問道:你們怎么全都盯著我 此言一出,旁側(cè)一臉八卦的眾人,各自做出了屬于自己的反應(yīng)。 熏池當即低下眉眼,若無其事地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月灼歪了歪腦袋,將目光別向旁處。 漸漓起身道:我多拿一個碗來,給你盛湯。 幽硯則干脆閉上了雙眼。 這下,洛溟淵將目光移向了亦秋。 亦秋四下看了一圈,見「瓜友」們紛紛裝了起來,一時撓著耳根癟了癟嘴。 也沒什么,我就是覺得,兩個月沒見,你這小豬蹄子變了好多好像更成熟,更爺們了。 亦秋說著,托起下巴,于洛溟淵有些茫然的目光下打趣了一句,這樣好啊,這樣才配得上你師姐,我說得對不? 話音剛落,眼前面色蒼白的少年便又一次被嗆得猛咳不止。 亦秋還真沒在說客套話,不管怎么說,洛溟淵也是夢里歷過九世的人了,心性成熟許多才是正常的。 她確實能夠很明顯地感覺到這小豬蹄子變了,尤其是眼神與舉止上的一些小細節(jié)。 從前的洛溟淵,許是因為從小自卑到大吧,目光總是躲躲閃閃的,做什么都不太自信。 不管在什么地方,都努力淡化著自己的存在,說起話來也是靦腆得不行。 如今做了一場夢,醒來就跟變了半個人似的,整個人的眼神都堅毅了許多。 小豬蹄子,你到底夢到了什么?說來聽聽唄?亦秋忍不住說道,大家都很好奇。 嗯嗯!好奇的月灼第一時間在邊上附和了起來。 說來話長。江羽遙說。 那就長話短說。月灼又說。 一句兩句說不清楚。洛溟淵說著,輕咳了兩聲,難得有主見地說了一句,其實沒什么好說的,所以不說了吧。 江羽遙不由得輕笑了一聲。 月灼聞言,不禁咬了咬牙,抱臂在一旁生起了悶氣。 亦秋癟了癟嘴,強壓下了心底好奇,道:行吧,你倆的小秘密,我們確實不方便過問。 江羽遙下意識反駁:哪有? 亦秋卻只聳肩攤了攤手,沒再多做言語。 說到底,大家就是想聽故事罷了,仙神歷劫總是步步坎坷,天帝之子挫敗的九生九世,若是能夠編作人間的話本,只怕是真能紅極一時。 可這些回憶,畢竟都是往昔的傷痕,就算過去已久,人家不愿重提,旁人也不好強求。 回屋之時,幽硯不禁問道:我看你對洛溟淵夢境之事如此好奇,莫非那金烏的前九世,小說里都不曾寫過? 亦秋癟了癟嘴,道:還真是 幽硯聞言,又淡淡說道:你若真想知道,等入夜了,我便帶你去逼他 亦秋連忙擺起雙手:不了不了! 說罷,她挽住了幽硯的臂彎,搖頭道:不至于,這個不至于。 她可得拉住這個想一出是一出的霸總鳥,別的不說,故事還沒HE,她和那兩位主角還得做朋友的,可不能仗著力量和他們來強硬的。 我也沒多好奇,反正這些事并不影響我的任務(wù),我只需要知道小豬蹄子前九世歷劫失敗都和翳鳥有關(guān),這就完全夠了。 亦秋說著,目光下意識望向了朝云休息的房間,一時不由愣了神。 怎么了?幽硯輕輕回握住亦秋的手。 亦秋回過神來,輕嘆著搖了搖頭:我就是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她說著,推門走進了自己所住的客房。 幽硯跟在身后,將門反手帶上,又不忘推開一扇小窗,讓日光照進屋中。 回身之時,她見亦秋有些沒精打采地趴在桌邊,伸手把玩著桌上的空茶杯,一時揚起唇角,緩步走了上前。 亦秋抬眼之時,恰見幽硯在自己身旁坐下,伸手拿過了她指尖的茶杯。 亦秋癟了癟嘴,又撈了一個空杯過來,指尖放于杯中,來回轉(zhuǎn)悠著將其橫于桌上滾動起來。 旁人之事,何必如此掛心?幽硯淡淡說道,別說只是朋友,縱是親人,也會有無力相幫的時候。 說到底,我們是旁觀者,盡了力,便足夠了。 亦秋不禁長嘆了一聲。 她輕輕放正了手中的茶杯,小聲說道:這么說是沒錯,可若將心比心,便會知其難處,會忍不住去想,要是換做自己,應(yīng)該作何選擇 我只要一想到,若是換了我,也許真不會做得比她更好,我這心里便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亦秋說著,不禁搖了搖頭,她已經(jīng)盡力了,卻還是什么都改變不了 小說如此,離了作者的擺布,卻也依舊如此。 或許,真如文中那個魔尊幽硯所言在這茫茫塵世,善念與溫柔,最是無用之物。 入夜之后,幽硯向漸漓借來了炭火,也不知從何處捉回一條魚兒,就這么于屋中烤了起來。 敖岸山的夜晚,總是十分靜謐。 深山之中,除去朝云休息的地方,每一間屋子都還亮著燭光,也不知是否有人同她們一樣,正就著燭光竊竊私語。 不知過了多久,江羽遙自洛溟淵屋中出來,反手關(guān)上房門,走向了漸漓與月灼的房間。 那兩只兇獸的二人世界已經(jīng)被打擾了少說有兩個月了。 亦秋每每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想要笑出聲來。 笑什么? 幽硯,你說這江羽遙和小豬蹄子怎么回事,感情都深到不顧性命也要護住彼此的份上了,為什么還要分房睡? 亦秋說著,不禁回頭沖幽硯眨巴了一下眼睛,你說,那小豬蹄子是不是不行? 說什么呢?幽硯一時皺了皺眉,目光有些躲閃地冷冷說道,未行婚事,怎可圓了房事? 幽硯如此一說,亦秋連忙反應(yīng)了過來這些古人都保守得很,那些個良家女子。 縱是與情郎感情再好,也一定要求得父母同意,等到對方將自己明媒正娶,才可在洞房花燭之夜向?qū)Ψ綇氐捉桓读俗约旱挠嗌?/br> 若否,便是婚前私通,是他人口中的不知廉恥。 對古人而言,真要愛一個女子,便萬萬不能輕易碰了她,不然受損的,可是那女子的聲譽。所以,幽硯也是這樣想的嗎? 因為在乎她,所以不舍得碰她? 亦秋這般想著,從窗邊縮了回來,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幽硯,見其認真烤著手里的魚,一時不禁背起雙手,幾步蹦跶到了幽硯身旁。 她負手彎身,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小聲試探道:那那我們這樣一直睡在一起,是不是不太合適?要不婚前分房睡好了? 幽硯眼底閃過一絲尷尬,末了她張了張嘴,皺眉道:不太方便。 不太方便? 沒那么多屋子。幽硯說著,忙在亦秋開口前先一步說道,此事回魔界再說。 我也不曾對你怎樣幽硯說著,目光朝旁側(cè)躲閃了些許,你晚上睡老實些便好。 我還不老實?亦秋叉腰反問道,我晚上有不老實過嗎? 她堅信,除去失眠時會來回翻滾外,她平日里睡覺都很老實的。 幽硯沉默片刻,道:你會忽然摟住我。 怎么可能! 騙你作甚?幽硯說著,見手里魚終于烤好了,便反手遞給了亦秋。 亦秋詫異了一會兒,努力將幽硯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確認她的語氣不像是在開玩笑,這才愣愣接過了幽硯手里的烤魚。 怎么會呢?她自言自語道。 她怎么會在夢里對幽硯動手動腳呢? 大半夜的,她有如此突然地動作,幽硯為什么沒有一腳將她踹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