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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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之中,蜚是十分強(qiáng)大的,就連墮魔后神魔一體的金烏都沒有十足把握與之抗衡,如今的小豬蹄子只怕更是沒戲了。 可如果說這些上古兇獸都十分強(qiáng)大,尋常仙神根本無法降服,那么兇獸碰上兇獸又會怎樣呢? 原文之中,并未出現(xiàn)夫諸禍斗這兩只兇獸,可她們在這個世界是存在的,所以說,小鳥咕咕飛一定寫下過屬于她們的設(shè)定,只是后來因為某些原因,還沒出場就直接被砍掉了。 那她們的實力與那蜚比起來誰高誰低呢? 有沒有可能,她們本身就是用來對付蜚的殺招,只是作者被評論罵破防后,為了BE報社,才直接砍了她們的劇情線? 若真是如此,事情似乎就沒有想象中那么復(fù)雜了。 撇開這些不談,此時此刻,大家的討論已經(jīng)完全無法繼續(xù)下去了。 這一水一火湊一塊兒,輕輕松松就能把一座人類城池給毀了,旁側(cè)坐著的人哪敢說話? 幽硯在一旁聽得不耐煩了,便干脆起身將亦秋帶了出去。 此時此刻,一輪彎月已經(jīng)悄然爬上了頭頂,院中一片靜謐,唯有夜風(fēng)吹響干枯的秋葉。 亦秋隨著幽硯一路走到門口,終于沒有忍住,小聲嘟囔了起來:幽硯,我話還沒說 說完了幽硯打斷了亦秋的話,反手關(guān)上房門,唯余一扇小窗,透進(jìn)了幾許淡淡的月光。 亦秋歪了歪頭,皺眉道:這就叫說完了??? 她感覺還有好多事都沒說清楚,就算蜚真能輕易死在夫諸禍斗的手中,那在蜚復(fù)生之前呢?人類的苦難如何制止,失去的春日如何尋回? 她還記得,在《枯枝瘦》的世界觀設(shè)定里,天神若想在魔界立足,必須自愿喚醒魔心、染上魔氣,從此神力受染,洗凈魔心之前,再無法庇護(hù)世間。 大反派幽硯便是利用這一點,一步一步將人間變成了一個類似魔界的貧瘠之地。 災(zāi)劫中幸存的人類,不得不靠著改變自己的習(xí)性,去適應(yīng)這個全新的世界。 這就像是古代版世界末日,塵世間所有的一切都受到了毀滅,余下的人類則將在這場毀滅之中煎熬,等到末日曙光,等待不知何時才會到來新生的希望。 那真是一個可怕的世界 盡管,魔族從來都在那樣冰冷嚴(yán)寒、不見天日,且?guī)缀鯖]有綠植的地方生活著,千年萬年一直如此。 這樣的生存條件,讓魔族天生血冷,大多見不得光,甚至承受不住人間烈日的溫度若非如此,人間也不會基本看不見魔族的蹤影。 說到底,原著之中,幽硯把魔族上萬年來的苦痛分享給了整個三界。 如今幽硯沒那個想法了,這樣的苦痛又是否可以阻止? 這些事情,她都還沒有與大家商量呢 幽硯見亦秋憂心忡忡,于是淡淡說道:該說的都說了,后面是他們的事。 亦秋聞言,不由一愣。 幽硯緩步走至桌邊坐下,指尖輕輕拂過燭臺上的燭芯,便點亮了整個昏暗的房間。 亦秋癟了癟嘴,幾步走到幽硯身旁,搬了一根凳子坐下。 她問:真就只用說這些嗎? 不然呢?幽硯反問道,你要把那些離譜的緣由盡數(shù)告訴他們,讓他們相信你來自另一個世界,而這里的一切都不過只是他人筆下的一個故事? 亦秋一時啞然,不知如何應(yīng)答。 幽硯笑道:這種鬼話,除了我,沒有人會信你,你會被當(dāng)成一個胡言亂語的小瘋子。 亦秋咬唇深吸了一口氣,眼底閃過一絲無奈。 如此說來,她確實已經(jīng)將能說完的盡數(shù)說完了,余下的說出來估計也沒人會信。 畢竟這一切對大家而言確實太過離譜了。 我現(xiàn)在腦子亂亂的,我才想起來,就算真能輕易殺了蜚,世上也再沒有第二個木神了 亦秋有些疲憊地趴在了桌上,抬眼望著那跳動的燭火,目光漸漸迷離了起來。 幽硯輕輕撫上了亦秋的后背,道:你這小腦袋瓜,本就不怎么好使,不用想那么多。 亦秋一時哭笑不得。 她簡直分不清這是勸慰還是嘲諷。 就在這時,幽硯又輕飄飄地說了一句:故事已經(jīng)不一樣了。 亦秋咬了咬牙,將下巴擱在桌面,不倒翁似的,板著一張半死不活的臉,左搖右晃了兩下,這才長嘆一聲,道:我知道不一樣了,就是不一樣了,我才不知道怎么去阻止一切 人家穿書,好歹有個劇情走向,她倒好,開局就是一只羊駝,本身沒有什么能力,還連劇情會怎么走都不知道。 就在亦秋喪氣之時,幽硯輕輕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亦秋: 幽硯:可還記得澄心鏡? 亦秋皺了皺眉,道:記得 那破鏡子不是什么好東西,若不是它,若不是它仔細(xì)想想,沒有那面鏡子,便沒有如今的幽硯,而幽硯就算不是如今的幽硯,也不會在昆侖山得到一絲一毫地溫暖。 所以,遇上那破鏡子,或許也算是因禍得福? 不過幽硯這時提那個做什么? 當(dāng)時那個破神仙說,這三界生靈若能拋開種族身份,將萬物以心度之,那便應(yīng)作三心而觀。 我記得,神心、人心、魔心。亦秋認(rèn)真應(yīng)道。 幽硯點了點頭,道:神者,未必?fù)碛猩裥?,但想入魔者,必先以?zhí)念喚醒心魔,再將其掌控,方算成功入魔。 亦秋坐直了身子,一雙充滿求知欲的眼里寫滿了茫然。 依你所說,那本小說里,句芒自愿墮魔是為了度化金烏,可金烏根本不愛她,這世上能度金烏之人已死,她注定失敗,所以從此也迷失了自己 是啊亦秋輕聲應(yīng)著,僅一瞬思慮,雙眼便不由一亮。 她仿佛抓到了一絲頭緒。 幽硯將話繼續(xù)說了下去:如今,句芒想度之人并不是金烏。 亦秋不禁道:翳鳥愛她! 幽硯低眉點了點頭。 有人天生擁著一顆魔心,亦能自滅世的癲狂中抽身,何況那心中生出的魔障? 亦秋道:若是魔心可度,世間便還有希望? 亦秋說著,揉了揉太陽xue,道:我好像有點明白了。 她覺得自己又明白了,盡管她的每一次明白,都與事實有著不小的出入,可這一次,她覺得自己真的明白了。 真正的神,應(yīng)是無情的,因為只有真正無情,方能做到對天下蒼生一視同仁,不去偏頗任何一人。 可《枯枝瘦》里沒有這樣的神,在這個故事里,每一個人都在自己的私欲中痛苦掙扎,最終負(fù)了蒼生,自己也未得善終。 如果小鳥咕咕飛沒有爛尾,她會想寫一個怎樣的故事? 也許她想寫的,從來都不是一人與蒼生的取舍,而是救贖。 一群神仙,自己都救不了,救什么蒼生? 翳鳥心存執(zhí)念,木神又何嘗不是? 為神者,自己心中的苦厄都不曾消弭,又如何護(hù)得天下蒼生? 她說她要去度翳鳥。亦秋不由低聲說道,其實她度的,不僅僅只是翳鳥,還有她自己 她說著,不禁望向幽硯,有些不確定地輕聲問道:是這樣嗎? 幽硯思慮許久,道:或許吧 如果小鳥咕咕飛沒有爛尾,如果前文所有伏筆盡數(shù)收回,故事的結(jié)局一定不會是那個樣子。 人間不會失去春天,不會失去太陽,更不會失去神明的守護(hù)。 絕了,她忽然特別想把小鳥咕咕飛的腦子撬開看看,看看里面都藏了些什么,又到底為什么沒有把它們寫出來! 垃圾作者,坑品爛得比月球表面還要離譜! 亦秋正咬牙呢,便聽一旁幽硯幽幽地開了口。 你倒是一點就通。 你說過我笨的亦秋不由癟了癟嘴。 嗯,我說的是,和我比起來,你確實很笨。 亦秋深吸了一口氣,小聲道,我當(dāng)你在夸我了! 幽硯不由笑道:本來就是。 亦秋聞言,止不住揚了揚嘴角,卻又咬了咬唇,努力將其壓了下去。 她才不要讓鳥女人看到她這么不經(jīng)夸 畢竟這夸贊,根本不好聽! 第175章 敖岸山畢竟是座仙山,下凡歷劫者留于仙人山中接受庇護(hù),總歸是不太合適的。 洛溟淵昏迷已久,剛醒來時身子難免有些虛,不過底子好過常人,短短三日便已恢復(fù)得七七八八。 如今身子既已好得差不多了,自然就要準(zhǔn)備著離開了。 面對江羽遙和洛溟淵二人的辭別,熏池也沒有多做挽留,他道如今月灼已基本能夠控制體內(nèi)那強(qiáng)大的力量,他也該回天庭為自己請罪了。 月灼聞言,不禁皺眉問道:你有什么罪啊?禍不都是我闖出來的嗎?你跟那些神仙說清楚,這事跟你沒關(guān)系的,要罰罰我就好了。 熏池不由低眉苦笑,當(dāng)日若非他欺騙天界,說自己已與夫諸禍斗簽下血契,天界又如何容得兩只兇獸留存于世? 為了護(hù)下這兩只兇獸,他前前后后不知對天庭撒了多少謊,如今更是干涉了金烏扶桑的凡間之劫,紙包不住火,就算他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來日天帝若是得知詳情,也定會降罪于他。 自行請罪,還能落得個從寬處理。 可這些事情,一個心里沒有半點彎彎繞繞,只知道直來直去的孩子是不會懂的。 你不明白。熏池說著,輕嘆道,在我回來以前,事事都要聽漸漓的,不許任性胡鬧。 漸漓聽了,不禁將月灼拉入懷中,揉了揉她額前的碎發(fā),輕聲道:我們也有我們的罪要贖。 月灼皺眉咬了咬唇,垂眼道:知道了 一旁江羽遙沉默許久,終是忍不住抬眼問道:熏池上神此前對我們出手相助,是否真的壞了天界的規(guī)矩? 不礙事熏池答得輕描淡寫,反還將話題轉(zhuǎn)去了別處,你們離開敖岸,又打算去往何處? 亦秋先前所說之事,我與師弟思慮許久,覺得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江羽遙說,若冬日過后,春日真的不會到來,人間怨氣生,必將有妖邪亂世。 我們打算先回一趟仙麓門,向我爹爹說明此事,再將消息散至各個仙門,也好讓大家提前有個準(zhǔn)備。 嗯熏池聞言,點了點頭,我走后,漸漓與月灼會前往人間行善贖罪,待到明年春末,她們會到仙麓門尋你,若真有兇獸現(xiàn)世,她們亦可助你二人一臂之力。 多謝仙上與二位出手相助。江羽遙眼底滿是感激,俯身向熏池深深鞠了一躬,而后又轉(zhuǎn)身面向了漸漓與月灼,剛一欠身,便被漸漓連忙扶了起來。 神女,此事并非我們出手相助,雖然你許了我們永生自由,可我們心中都認(rèn)定了你就是我們的主人。 漸漓認(rèn)真說道,今后不管神女遇上什么困難,只要用得上我們,我們一定傾力相幫! 一旁月灼連連點頭。 亦秋趴在窗邊,托腮望著院中五人在那告別,雜亂的思緒一時不知飄向了何方。 幽硯自身后走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回過神來,扭頭看去,眼里寫滿了茫然。 走吧幽硯說。 我們也走了嗎?亦秋不禁問。 山主人都要走了,哪有客人還住著的道理?幽硯說著,將亦秋自窗邊扶了出來。 不同于江羽遙和洛溟淵二人,幽硯來時直接硬闖,走時也沒想辭別。 她牽著幽硯的手腕自屋中走了出來,一如往常出門閑逛似的,旁若無人般越過院中五人,便朝著下山的方向走了過去。 亦秋一個沒忍住,回身沖大家擺了擺手,以此做為一個最簡單的告別。 月灼不禁問道:小羊你們也要走了嗎? 嗯!亦秋點了點頭,剛想最后說點什么,便見江羽遙和洛溟淵快步追了上來。 你,你們兩個 反正都要走,那就一起下山吧。江羽遙說著,下意識望了幽硯一眼,見其沒有排斥之意,便笑著放下心來,走在亦秋身旁,隨口問了一句,接下來你們打算去哪兒? 亦秋愣了片刻,抬眉望向了幽硯:幽硯,接下來我們打算去哪兒??? 她還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去何處,系統(tǒng)不會給她指路,她只能跟在幽硯的身旁,幽硯去哪兒,她便去哪兒。 她想,幽硯心里肯定是有打算的。 幽硯:暫時沒什么打算。 亦秋: 江羽遙又問:可打算回去魔界? 幽硯應(yīng)道:暫時沒有這個打算。 江羽遙思慮片刻,試探性地問道:幽姑娘若是沒有打算,不如隨我們一同回仙麓門吧。 ?。恳嗲锊挥稍尞?。 幽姑娘本就傷勢未愈,此次為帶朝云來此,更是再次耗損了太多靈力。 江羽遙認(rèn)真道,仙麓門如今已重建得差不多了,較之城里的客棧,還是要清凈不少的。幽姑娘要是沒處去,可以到我們仙麓門修養(yǎng)一陣。 江羽遙幽硯腳下步子未停,眉尾卻微微一挑,沉聲反問道,我的身份,你是不知道嗎? 您是魔尊。江羽遙說著,搖了搖頭,道,可那又如何?這一路以來,幽姑娘所做的一切,我與師弟都看在心里,仙神也好,妖魔也罷,既是同路,何問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