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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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對她說了一句:想看你就把我變成羊駝啊,隨便你怎么看。 幽硯本還想說點什么,可不知怎么,亦秋竟忽然來了脾氣,用那毛茸茸的兩只大蹄子一下又一下地將她踢離了床。 幽硯不由詫異:這是在鬧什么? 亦秋揚眉說道:我記仇得很! 她說著,伸手將被子抓了過來,一下蓋住了自己沒有幻形成功的雙腳。 只要幽硯一靠近,她便連帶著被子一起大蹬腿,每一次蹬腿,整張床都會隨之一震。 今晚不讓我睡覺了?幽硯不禁問道。 不讓,就不讓!你不止踢過我尾巴,你還踢過我肚子,今晚嗯,你不準上床! 亦秋說著,嘴角不由浮起一絲笑意,卻又在下一秒盡數(shù)掩去。 她忍笑了片刻,發(fā)現(xiàn)幽硯眼底似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委屈,一時不由愣住。 不會吧,開個玩笑,鳥女人當真了? 亦秋皺了皺眉,心虛地側躺于枕上,大聲說了一句:我不管,今天晚上我,我睡著了你才準上來! 她說罷,連忙閉上了雙眼。 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剛才忽然就想逗幽硯一下。 她都做了什么啊,竟然敢不讓幽硯上床,今日的晚飯也不是熊心豹子膽??! 現(xiàn)在說開玩笑還來得及嗎? 幽硯不會脾氣一上頭,直接把她從床上抱起來,再丟下去吧? 那自己不又得打地鋪了? 不至于,不至于 現(xiàn)在的幽硯變了,沒以前那么過分了。 她想,幽硯就算真信了,應該也不會聽她的話,畢竟她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幽硯肯定早就習慣了。 幽硯估計會湊到她的耳邊,輕聲哄哄她,畢竟她很好哄,幽硯是知道的 她決定了,只要幽硯哄她,她就立馬給幽硯一個臺階下。 當然幽硯也有可能不會哄她,只會二話不說直接越過她的身子,躺到床的里側,然后在短暫沉默后,從旁悄無聲息、若無其事地抱住她她想,若是如此,她也不是不能假裝自己睡著了。 她這般想著,不禁將眼睛閉得更緊了一些。 可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幽硯始終沒有一點動靜。 亦秋忽然有點裝不下去了,她一個沒忍住,睜開了右眼的一絲眼縫。 睜眼的那一瞬,幽硯竟也正趴在床邊,雙手托著下巴,嘴角含笑地靜靜凝望著她。 你怎么還沒睡?幽硯說,我等著上床呢。 你,你你怎么這么聽話?。恳嗲锊挥山Y巴起來。 幽硯聞言,微微挑了挑眉:我可以不聽話嗎? 面對這樣的問題,亦秋一時竟不知如何作答,而她的沉默,就這樣順理成章地被幽硯當做了默認。 這一次,幽硯沒像往常那樣躺到床的里側,而是一點一點將一臉詫異的亦秋從外頭擠到了里頭,最后側過身來,若無其事地抱住了身側的人兒。 亦秋剛想說點什么,便被一個熾熱的吻封堵了所有言語。 她也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只知幽硯沒有放開她,她便努力迎合著沉溺其中,每次幽硯想要離去,都會被她再一次地挽留。 最后,直到有些喘不上氣了,才舍得與之分開。 燭火不曾熄滅,她們彼此相擁著,凝望著,沉默了很久很久。 好一陣沉默過后,幽硯輕聲開了口。 你剛才兇我。 我我其實是開玩笑的。 我知道 你知道,知道你還 就想看看,你多久準我上來。 她說著,只一個意念,熄了屋中燭臺,將懷中之人抱得更緊了。 第183章 能夠以人類的形態(tài),在幽硯的懷中入眠,這對亦秋而言確實是第一次。 從前的幽硯,并不喜歡,又或者說不習慣這樣的親昵。 畢竟在過去很漫長的一段歲月中,幽硯一直是孤身一人,且對所有人都保持著一定的戒心。 在亦秋看來,自己能夠來到這個世界,一步又一步地靠近這樣一個幽硯,本就像在做夢一樣,處處都充斥著滿滿的「不真實」。 這樣的不真實,其實不止一次讓她感到分外恍惚,但此時此刻,她枕著幽硯那有些消瘦的肩膀,近到能夠聽清幽硯的每一次呼吸與心跳,這讓她清晰認知到這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 她喜歡這樣的感覺,喜歡到久久難以入眠,哪怕只是寂靜的夜里,聽那細微的呼吸與心跳,都讓她覺得分外欣喜。 那一夜,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何時入的夢。 第二日醒來,亦秋睜開雙眼的瞬間,便看見了依舊躺在身旁的幽硯。 這是她第一次從夢中醒來,幽硯還在她的身旁。 她依舊枕著幽硯的胳膊,裙下一只非人的腿也不知何時就搭上了幽硯的大腿,姿勢囂張極了。 這樣的睡姿很不對勁,因為她似乎壓了幽硯整整一夜。 亦秋想到此處,不禁微微抬起頭來。 幽硯顯然已經(jīng)醒了,此刻一感受到亦秋的動靜,便睜開了雙眼,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亦秋下意識縮回了自己的小毛腿,低垂著眼睫不敢說話。 醒了? 嗯! 亦秋輕聲應著,目光有些躲閃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眼底寫不盡的羞怯。 幽硯也安靜地坐了起來,手指在順了順有些睡亂的長發(fā)后,便很隨意地揉了揉被壓了一整晚的右肩。 亦秋余光瞟見,不由心虛道:我壓疼你了嗎? 你說呢? 對不起亦秋低眉抿了抿唇。 那冷不丁地一句反問,怎么聽都像是被壓一晚上后極為不滿的反饋她想,幽硯睡得應該不太舒服。 可就在這時,身側之人竟用那微涼的手指,輕輕碰觸了一下她尖尖的耳朵。 忽如其來的碰觸,讓那小小的耳朵輕顫了一下。 而后,那微涼的五指,順著她的小耳朵向下而去,輕輕梳理起了她披散在肩頭的長發(fā)。 幽硯的動作很溫柔,比起上一次為她梳頭時溫柔了許多。 你很輕。幽硯輕聲說著,語氣很是溫柔,剛才就是嚇你一下。 亦秋聽了,一時有些控制不住地揚了揚嘴角。 她靜靜坐在床上,將頭微微低著,任由著幽硯在她身側,為她一點一點將長發(fā)梳成了辮子。 你為什么這么喜歡給我梳這種辮子?亦秋忍不住問道。 你不喜歡?幽硯反問。 亦秋連忙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就是好奇,你不會是給別人這樣梳過吧? 幽硯一時失笑,好一會兒才輕聲應道:在陌水的時候,見到街邊有小丫頭梳過,覺得挺容易,也挺乖巧的。 亦秋:你把我當小丫頭啊? 幽硯:不然呢? 亦秋一時噎住,仔細想想也確實如此。 若是按年齡來看,二十八歲的自己還比不上幽硯的零頭。 若是按長相來看,她如今這副身子也確實是嫩了一些,放在古代是可以婚嫁了,可放去現(xiàn)代最多就是個剛入學的大學生吧。 亦秋想了想,追問道:那你給我梳成這樣,就是因為容易? 嗯幽硯想也不想便答道,別的我也不會。 亦秋癟了癟嘴,止不住輕輕咬了一下唇,心道這也太隨便了。 原本她還以為這是幽硯獨特的偏好呢,搞半天只是因為見過且簡單啊。 算了算了,反正就算不這樣梳,她也只會扎馬尾,就不嫌棄這鳥女人了吧。 亦秋這般想著,忍不住回身望向幽硯,目光好奇地問道:你今天怎么起得沒我早?。?/br> 幽硯應道:你靠在我身上,我看你睡得香,怕起身吵醒了你。 亦秋聽了,不由心底一暖,彎起眉眼,低頭竊喜起來。 幽硯穿上鞋襪下了床,回身問道:想吃點什么? 亦秋小聲應道:什么都可以。 她說著,也跟在幽硯身后跳下了床。 下床的那一瞬間,她下意識縮了縮腳趾,而后低頭將裙子向下理了理,盡可能遮住了自己非人的一雙腳。 這個樣子,真是見不得人啊。 今日那畫墨閣的小師妹若是來了,一定會被她嚇到的到時候,要不還是變回羊駝吧? 要是怕被人看見,可以試著用藥布裹起來。幽硯站在門邊,輕聲說道,就說是受傷了。 對哦!亦秋回過神來,連忙點了點頭,小聲道,那,那今日那位小師妹來送東西的時候,你幫我和她說一聲,晚點送些藥布來吧? 嗯幽硯說著,轉(zhuǎn)身走向了廚房。 亦秋不由愣愣望著那扇半敞著的房門陷入了一陣沉思。 她不過是站起來跺了跺腳,幽硯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她的心思有那么好懂嗎? 亦秋這般想著,不自覺垂下了尖尖的小耳朵。 早飯過后,她像往常一樣,坐在屋中的火爐邊靜心修煉起來。 經(jīng)過前段時間的修煉,她對靈力的掌控較之從前好了許多,再不需要幽硯給她什么禁言套餐了。 她現(xiàn)在就想修煉,就想趕緊把這些耳朵、尾巴、蹄子似的腿腳盡數(shù)藏起來這副模樣真是太奇怪了,她都不敢出門溜達了。 午后不久,畫墨閣的那位小師妹便匆匆送來了一卷藥布,順帶好心拿來了一些外敷的藥膏藥粉,站在屋外噓寒問暖了一陣。 奈何幽硯不吃這一套,隨便「嗯」了兩聲,便冷走了那個熱情滿滿的姑娘。 沒過多會兒,亦秋的一雙小蹄子便被幽硯裹了起來,看上去圓圓滾滾的,跟兩只小粽子似的。 末了,亦秋望著自己的一雙腳,小聲嘀咕道:看起來還是很奇怪。 還行幽硯說,曦城養(yǎng)傷時,你的腳也裹成這樣。 沒那么圓亦秋皺了皺眉。 看不出來。幽硯淡淡說著。 幽硯說看不出來,亦秋便也不再為此糾結。 山上這般閑散的小日子,就這樣一天又一天地過去了。 冬至的那一夜,仙麓門的弟子特意送來了兩大碗熱騰騰的餃子。 亦秋很久很久沒有吃過這個了,一口氣吃了一碗都不夠,見幽硯不怎么喜歡吃,便又厚著臉皮「幫忙」多吃了一些。 你很喜歡這個? 嗯!在我家那邊,冬至都要吃餃子,說什么亦秋說著,瞇眼笑了笑,隨口念道,冬至不吃餃子碗,凍掉耳朵沒人管。 幽硯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不過我已經(jīng)很久沒吃了。亦秋又說,去年冬至在加班,在公司沒吃到,回家也沒吃到想不到這里能吃到。 公司?加班? 就是該到休息的時間了,卻還在老板的地盤干活兒。 不干不行么? 那肯定不行啊!亦秋搖了搖頭,笑道,不過現(xiàn)在行了。 因為她在老板的眼里,快要是一具尸體了 等到這個世界的任務結束,那個世界的時間開始流轉(zhuǎn),過不了幾天,她便會從一具尸體,變成一盒骨灰,埋進一方墓地,豎起一塊墓碑。 大家一定很納悶,平日里身子也不差的一個人,怎么忽然就死在出租房里了呢? 也不知道要過多少天,才會有人發(fā)現(xiàn)她死了。 平日里自己和家人往來并不多,應該不會給她打電話,可能也只有公司里的人會察覺她不見了吧希望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自己還沒有臭掉。 亦秋想到此處,不禁長嘆了一聲。 怎么了? 沒亦秋想了想,問道,幽硯,我還沒見你做過餃子呢,你是不會嗎? 不會。幽硯搖了搖頭。 亦秋聽了,不禁揚了揚眉:你也有不會的。 嗯幽硯沒有否認。 我會,我可以教你!亦秋說著,得意地錘了錘左肩,怎么樣,想學嗎? 可以。幽硯應著,伸手揉了揉亦秋的頭發(fā)。 亦秋側頭躲開,抬眼驚道:你竟然會答應?我還以為你不愿意和我學呢。 幽硯不禁笑道:為何不愿意? 亦秋想了想,認真道:之前我說要教你唱捉泥鰍,你就不愿意學。 幽硯卻只搖了搖頭:我唱不好。 確實亦秋點了點頭,吃下了碗中最后一個餃子,伸著懶腰舒了一口長氣,大聲感慨道,你唱歌可太難聽了。 也就你敢這么說。幽硯笑道。 亦秋嘻嘻笑了兩聲,起身走至窗邊,望向了窗外的夜空。 幽硯 嗯? 冬天過去一半了。亦秋低聲說著。 窗外的風聲很大,要是不注意去聽,如此細小的聲音一定會被風聲吹走。 可幽硯聽見了,她起身走至亦秋背后,伸手將亦秋輕輕環(huán)入懷中。 別怕幽硯伏在亦秋耳畔,輕聲說道,我在的 我不怕亦秋說著,不由陷入了一陣沉默。 她相信幽硯,所以不怕將要面對的危險,也不怕系統(tǒng)給的任務會完成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