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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漾還穿了雙銀色的高跟鞋,一根細細的帶子扣在腳腕上,將白皙的踝骨凸顯得漂亮精致。 這和旁邊喧囂的車流格格不入。 本意是想把自己扮成熟些,給卞梨充充氣勢,現(xiàn)在看來…… 余漾有些后悔了。 - 學(xué)校里的人基本已散光。桌椅整齊的一間間教室都透出一股冷清。 咸鴨蛋色的夕陽灑在窗欞上,像一只暖黃色的閃蝶撲簌著熠熠發(fā)光的翅膀落進辦公室內(nèi)。 被老班請喝茶的卞梨,早就坐在了辦公室里,懶洋洋地縮在寬大的沙發(fā)辦公椅中,滿臉的厭倦和散漫。 從教室過來的路上,有些同學(xué)聽見了風(fēng)言風(fēng)語,用各色意味的目光審視她,不斷對著她指指點點。 ——仿若是上學(xué)期期末發(fā)生的事重現(xiàn)了。 卞梨神游天外,懨懨的眼神中全是諷刺。 老李一把將一個塑料掛件拍在辦公桌上,“卞梨!看看你干的好事!” 他吼得很大聲。 “這什么?”卞梨抬眸問。 “你問我這是什么?”老李氣得吹胡子瞪眼,把手心中那東西懸在了半空中,徹底暴露在了卞梨眼前。 ——Q板的余漾漫繪,鑰匙扣周邊。 卞梨瞬間急了,站起身喊:“還給我!”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它。 老李收攏掌心,眼睛里都要噴火了。 “鄭西橋爸媽昨天出現(xiàn),說要追根究底,討一交代!” “我去哪里給人家找交代?卞梨!做事要考慮后果的?!?/br> 老李臉色驀地蒼白,額間還冒出了細汗。 卞梨慌忙站起身,把手邊那杯溫身遞給了老李。 老李平復(fù)下呼吸,喝了幾大口水,而后跌進了身后的椅子中,滿臉頹喪。 “高二出了那種事,我沒能幫到你……挺對不起你的,卞梨,”老李抱住腦袋,痛苦道,“我盡量減少傷害,就把人調(diào)到了隔壁體育班……” “現(xiàn)在……人家有監(jiān)控、有人證。你要我怎么辦?怎么保你?” 卞梨站在那,沉默著,不知道該說什么。 門那邊突然響起一陣清脆高跟鞋聲音,打破了辦公室內(nèi)僵窒的氣氛。 “小小。” 女人笑語溫柔,全身沾染著落拓的霞光,就這么熱烈地撞進了卞梨脆弱的眼眸里。 卞梨驀地跑過去,用力地環(huán)住了余漾的腰身。 眼眶微紅。周圍環(huán)繞的都是對方身上淡雅的、令人安心的梔子花清香。 作者有話要說: 輕松點的小劇場: 余漾后來得知,卞梨很喜歡搜集她的一些周邊。 零零碎碎,小到鑰匙扣、大到易拉寶,直至她某一日在卞梨柜子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俏似自己的娃娃。 余漾靈機一動,上網(wǎng)淘了幾件類似的衣服。 - 晚上,卞梨擦著濕頭發(fā)從浴室走出,看見床上的余漾,格子裙、白襯衫。 她嚇得飛奔上樓去翻衣帽間的周邊。 ——不會吧!修成真人了? 第9章 009 親密無間地貼著抱了大概半分鐘,卞梨終于緩過神,不舍地松開了圈在余漾腰上的雙手。 細長的眼尾勾著淡粉,不吝的眉此刻溫順地撇了下來,稍淺的唇抿起,鹿眼下垂,藏著深重的貪戀。 “Pain/demands/to/be/felt.” ——紋在鎖骨上的紋身。“痛苦要求被感知到?!?/br> 卞梨把每個單詞都放在舌尖摩挲把玩,猜想余漾念這句時的語調(diào),黑色的眼眸沉靜地垂著,慵懶性感的英音從磕碰的唇齒間泄出,像摁動的鋼琴鍵。 卞梨低著頭,后頸上伶仃骨節(jié)清晰的列著,余漾目光在上面刮過,心口像被螞蟻咬著,細微的疼。 她攬著卞梨的肩,臉上泛出些罕見的冷意:“我剛才在門外聽見了一些?!?/br> 低眼俯視老李:“我當過卞梨一段時間的家教老師……” 女孩猛地拉住她的袖子。余漾側(cè)過臉,唇角淺淺上翹,黑曜石冷萃的眸中滿是安撫的顏色。 “我了解卞梨,不會隨便打人,除非有人主動招惹。況且您也認為這事錯的源頭本不在卞梨身上,那卞梨就沒道理要去給人道歉,不是么?” “那男生,是叫鄭西橋?”余漾手垂下,勾住了卞梨的尾指,“我不清楚高二那年發(fā)生過什么。但我們不介意、也不害怕再翻舊賬。” 卞梨抬眸,露出些微的訝異。 她落在余漾身后,半米遠的地方,視野恰巧被浸泡在光里的女人纖瘦高挑的身影填滿。 削薄的肩膀,纖瘦的身材,這在旁人眼中往往象征著柔弱易折,卻都在這一刻變得叫卞梨無比安心。 老李陷在沙發(fā)中,佝僂著素來板正的背脊,臉上的皺紋似乎又加深了些:“怪我……我要一開始就處理好也不至于……” 他思慮了片刻,又說,“我不建議鬧大……目前來看,還是卞梨理虧更多?!?/br> “您可能理解錯了,”余漾將臉側(cè)的一縷碎發(fā)別至耳后,緩聲說,“既然鄭西橋父母不愿意善罷甘休,那卞梨也不能任由欺負?,F(xiàn)在這樣,您也看見了,折中的辦法我們兩方都不愿接受。而我想說的是,卞梨受過的傷害,不是鄭西橋臉上的那點傷可以抵消的?!?/br> 老李沉默了。 余漾拉過卞梨的手,徑直走出了辦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