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伸手摸自己的頭頂，兩只毛乎乎的狼耳朵立在上面。他的狼爪委屈巴巴地蜷在戰(zhàn)術(shù)手套和手甲里，伸展不開。

    布魯斯又伸手摸向漏風(fēng)的屁股，一只蓬松柔軟的大尾巴拖在他身后，藏在披風(fēng)里，毛發(fā)略硬，但勝在量多。

    “這就是我的復(fù)仇，”杰森莊嚴(yán)地宣布，“你必須體會我的痛苦，三天之內(nèi)，你不會變回去的，死心吧！”

    那邊的迪克已經(jīng)回過神來，意識到父親和弟弟之間并沒有發(fā)生流血事件，他拿出手機(jī)開始瘋狂拍攝現(xiàn)場，咔嚓聲毫不掩飾不絕于耳。

    提姆虛弱地戳戳他的肩膀，“……錄像……幫我?！?/br>
    布魯斯想知道為什么三個孩子里，就沒有一個真正貼心的小棉襖。他們都認(rèn)為他更寵愛卡珊德拉是有原因的。至少爸爸的好女兒從不落井下石！

    狼人蝙蝠俠沉默，然后發(fā)問，“真正的小丑在哪里？你帶走了他?！?/br>
    杰森收回手機(jī)，他輕浮的笑意收回，他對艾薇打了一個響指，“美人兒，幫幫忙？”

    一直冷眼旁觀的毒藤女挑眉，“你確定……要讓他們知道？”

    “他們遲早都會知道，”杰森說，“我在給杰克找不要錢的監(jiān)護(hù)人，他們是送貨上門?！?/br>
    “好吧，隨你高興?！碧俾碇咎倥湎聛?，她踩在地上，沒看布魯斯和迪克他們一眼，身姿曼妙地領(lǐng)他們朝更深處走。

    花朵、樹木、藤蔓和青草謙遜地為他們讓道。在公園深處的玻璃花房里，放著一張破舊的病床和幾臺醫(yī)療器械。

    小丑就躺在病床上面。

    令人驚訝，他標(biāo)志性的綠頭發(fā)和慘白皮膚消失了，膚色回歸正常人。這使得這個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看起來就像一個正常人，而不是一個超級罪犯。

    他裸露在外面的手臂和臉上布滿淤青，鼻梁骨折，眼圈烏黑。這證明杰森毫不留情地給了他一頓痛打。

    布魯斯走過去，抓起醫(yī)療器械上擺著的藥品。他認(rèn)得這個，就在工廠的名單上。這是一批食藥局廢棄的藥品，他們都不曾注意到這些。貝恩的gl11毒液顯然是更吸引人的目標(biāo)。

    杰森雙手抱胸，不帶感情地看著病床上的人，“杰克·內(nèi)皮爾，為你們介紹一下，這是哈莉真正愛著的男人?！?/br>
    “杰克·內(nèi)皮爾不就是小丑嗎？”迪克嗓音沙啞，“在變成小丑以前，他是紅頭罩?！?/br>
    “這個名號現(xiàn)在屬于我了。”杰森歪歪頭，“我們都知道那個故事，蝙蝠俠、紅頭罩，化學(xué)工廠，不慎跌落的男人成了哥譚最可怕的瘋子。不過哈莉給了我一些別的情報?！?/br>
    他的目光落在布魯斯手里拿的藥品上，“誰知道小丑在哪里搞來的情報，他認(rèn)為這些藥物可以治好他，洗去小丑的人格。當(dāng)然了，他是打算把這些藥品通通毀掉的，哈莉和艾薇找到了我，我們進(jìn)行了有趣的合作，回收了所有藥物。”

    他聳聳肩，“你可以這么理解，我洗掉了小丑的人格，現(xiàn)在留下來的人是普通人杰克。希望你們能好好看住他，畢竟我不會長時間留在哥譚，沒辦法保證他時時刻刻都在我的控制下?！?/br>
    布魯斯望向杰森，他一言不發(fā)，但杰森看懂了他心底的疑問。

    小丑的受害者之一、死而復(fù)生親手把自己刨出棺材的男孩，他表情漠然，稱得上殘酷。

    “前段時間，我遇上了一個連環(huán)殺手，波士頓屠夫佛耶。他對一個FBI探員所做的一切，和小丑對我做的一切沒有兩樣。我用子彈穿過他的大腦。這個殺人兇手臨死前，竟然在教導(dǎo)我義務(wù)警員的不殺主義守則?！?/br>
    “我意識到他在恐懼，他說那些不是為了動搖我的意志，而是為了以此為理由從我槍下逃生。這讓我發(fā)現(xiàn)，這些殺人犯，他們的內(nèi)心是何等懦弱，不管他們表現(xiàn)得是如何冷酷癲狂，他們始終畏懼著死亡?！?/br>
    “對小丑這種人來說，死是一種解脫。他是一個浮夸的懦夫，為了躲避現(xiàn)實的殘酷把自己裝進(jìn)瘋子的城堡，試圖逼所有人承認(rèn)，沒人敢對抗苦難。這就是他始終針對你的理由，”他看著布魯斯，“因為蝙蝠俠超越了苦難。”

    杰森抄起手，“一顆子彈，幫他脫離現(xiàn)實，讓他的亡魂繼續(xù)折磨我們，沒有這種好事，我不發(fā)善心?！?/br>
    他露出一個惡意的微笑，“所以，我把小丑這個人格洗掉了，留下杰克。”

    “小丑想要所有人記住他，我偏要他在岌岌無名中被世人遺忘?！?/br>
    “小丑想要證明苦難不可超越，我就留下杰克，讓他囚禁在自己的身軀里，看杰克如何忍受現(xiàn)實的折磨?！?/br>
    “小丑想要自由與混亂，想要隨心所欲，我就讓他一輩子只能待在杰克的大腦深處，看另一個自己為他的錯誤買單?！?/br>
    “我要告訴他，他所堅持的每一點都大錯特錯，他的所有論點都不堪一擊，他至今為止犯下的所有惡行都不過是一個糟糕的玩笑，一個笑話?！?/br>
    “他可笑得一如既往，從未變過?！?/br>
    杰森的笑容里流淌出切實的恨意，他在笑，看上去卻怒發(fā)沖冠，“我會讓所有人知道，小丑，他就是一個屁都不如的玩意兒?！?/br>
    “這就是我的復(fù)仇?！?/br>
    作者有話要說：　　概括一下桶做的事情

    搶走工廠的藥、利用委托人糊弄提姆拖延時間、綁架小丑、用藥物洗掉小丑的人格、用吸血解決提姆拖延時間、拖延時間順便給蝙蝠俠注射狼人血清、給狼人蝙蝠俠拍照上傳超英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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