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五歲就會開車，七歲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打靶。父親，我對您挑選助手的眼光感到失望。”達(dá)米安看向提姆，阿爾弗雷德正用酒精棉給他的嘴角消毒，“您的助手理應(yīng)更加強大?！?/br>
    “這不是你可以隨意評判的事，”布魯斯森森地道，“回自己的臥室，你被禁足了?！?/br>
    達(dá)米安與布魯斯進(jìn)行了一番眼神斗爭，最終，達(dá)米安屈服了，“如您所愿。我依舊質(zhì)疑德雷克作為您助手的水平。因為祖父和母親告訴我，您所進(jìn)行的工作是偉大又徒勞的，您應(yīng)該……更有效率一點，包括在助手的選擇上?！?/br>
    “他什么意思？”提姆不忿地撇起嘴，眉毛皺成一團(tuán)。熟悉的人知道這是他不高興的表現(xiàn)，“他剛才的意思是要取代我嗎，我要提前下崗了嗎，B？”

    “別瞎想，”布魯斯長嘆一聲，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你知道我不能離開你工作。提姆，回去睡覺，你需要休息?！?/br>
    “我沒有別的意思，至少你想開除我的那天和我說一聲，”提姆給自己的嘴角貼上藥棉花，“我的意思是親自來說。”

    達(dá)米安那一腳把原本大腦僵硬的提姆踢醒了。他回自己的房間隨手脫掉制服，在浴室里洗了一個澡。他出來的時候，杰森正側(cè)躺在他的床上看書，尾巴小幅度地一拍一拍，打在他的被褥上。

    提姆從衣柜里拿出浴袍穿上，“別告訴我你是受誰所托來做說客?！?/br>
    杰森吹了一個流氓哨，“身材真好，不過沒我好?！焙傋饋恚辉傧褚蛔鸫蠓鹚频貍?cè)臥在提姆床上，“要是哪天我給布魯斯做說客，建議把我綁去醫(yī)院檢查一下，我可能命不久矣。”

    “我是過來睡覺的，”杰森認(rèn)真地說，“你看我回來這幾天，有哪一天不是躺在你的床上嗎？”

    “所以，”提姆挑起眉，“為什么？”

    杰森表情嚴(yán)肅，“因為我愛你，鳥寶寶。”

    “撒謊?！碧崮窡o情戳穿，他躺上床，把狐貍尾巴抱進(jìn)懷里揉，“我要聽真話。”

    “好吧，”杰森聳肩，“真話就是我不想回自己的臥室?！?/br>
    提姆意識到不妙，但杰森接著說了下去，“那地方像我的第二個墳?zāi)?，我不能再回到那間房里，就好比我不能再當(dāng)神奇的羅賓一樣?！?/br>
    提姆下意識地反駁，“你就是羅賓，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你是我的羅賓！”

    “嗯哼，”杰森湊近，躺在提姆旁邊，“看來我們的提米有秘密，我需要一個解釋。來吧，現(xiàn)在是小學(xué)女生的姐妹淘時間！”

    “我是說，”提姆試圖找出一個不那么敷衍的借口，“迪克是大家的羅賓，我們所有人都崇拜他。他和布魯斯出道的時候我們……”

    聲音逐漸微弱下去，提姆對上杰森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絕望地發(fā)現(xiàn)自己找不到借口，“他和布魯斯出道的時候我還沒開始我的跟拍事業(yè)。迪克的羅賓我只有一半照片。你不一樣，你是那個我從頭跟到尾的羅賓?！?/br>
    說完，提姆把自己的臉埋進(jìn)杰森的尾巴里，只露出發(fā)絲柔軟的后腦勺。杰森悶聲笑起來，“我的天，哈哈哈，小提米是一個斯托卡！為什么那些年我沒有早點發(fā)現(xiàn)你，為什么布魯斯沒有發(fā)現(xiàn)你，那一定會很好玩！”

    他故意逗提姆，“我們會在夜巡的時候發(fā)現(xiàn)附近偷偷跟著一只鳥崽崽，你猜怎么呢，布魯斯可能會提早把你叼回家，我可能會高興地和你合影！”

    “別說了，”提姆幾乎嗚咽出聲，“就，別說了?！?/br>
    “你超級可愛，鳥寶寶。”杰森扯扯提姆的頭發(fā)，“現(xiàn)在我的坦誠時間結(jié)束，輪到你了，記得嗎，我們的公平原則?！?/br>
    “什么？”提姆從尾巴里露出一對藍(lán)眼睛，“這不公平！”

    “公平原則本身就是不公平的一種，”杰森敷衍道，他催促地推推提姆，“快說，你的小斯托卡腦袋里裝了哪些不妙預(yù)想。我認(rèn)識的提姆可不是不自信到以為布魯斯會開除自己的人?！?/br>
    “沒有……”提姆又想隱瞞，他在杰森掐臉的威脅下放棄了，“達(dá)米安……他萬一當(dāng)上羅賓，我是說萬一，他大概會是我們中最強的那個。而布魯斯肯定已經(jīng)心動了，盡管現(xiàn)在他認(rèn)為達(dá)米安不服管教，但他的內(nèi)心深處有一部分，會認(rèn)為達(dá)米安有天賦?！?/br>
    提姆悲哀地說，“我可能就要從小助手的身份畢業(yè)了。這是我們都要經(jīng)歷一次的事情，我總算知道你當(dāng)時為什么不爽了?！?/br>
    “而不爽的我變成了貓貓，還吃到了半氪星人做的貓飯。”杰森伸展身體，雙臂枕在腦后，“這不是我們?nèi)魏稳说膯栴}，只是年齡。我們的技能和經(jīng)驗決定我們穿不下小助手的制服?，F(xiàn)在想想?！?/br>
    他望著天花板感嘆，“即使我沒死在小丑手上，我也做不成羅賓了。十五歲還裸著大腿在哥譚上空飛來飛去真是傷風(fēng)敗俗?！?/br>
    “長褲萬歲?！碧崮沸÷暫埃昂冒?，就當(dāng)是走迪克的老路，我是不是也該搞個城市圈成自己的地盤，XX城的‘德雷克’之類的?！?/br>
    “‘德雷克’可真是一個棒極了的代號，”杰森假笑諷刺，“你不如直觀點，直接叫‘鴨子偵探’好了，非常有記憶點。超級罪犯們會為了誰的代號更白癡而打起來的?！?/br>
    “說得好像‘紅頭罩’就很有創(chuàng)意似的。他們之前的頭罩形狀就像一個避.孕.套?！?/br>
    “那不是我，不是，謝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