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西格莉德嗎？”杰森做作地睜大眼睛，“你居然罵西格莉德！”

    被牽扯進戰(zhàn)爭的銀狐舔舔身上的毛，發(fā)笑似地嚶嚶幾聲。

    “你為什么不給自己找點事情做？”達米安不滿地道，“你閑到要發(fā)霉了?！?/br>
    杰森靠在沙發(fā)靠背上，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阿爾弗雷德不在小客廳，他就大大咧咧地把腳搭在茶幾上，“聽著小子，”他開始指點江山，“你知道我曾在聯(lián)盟受訓，所以我了解你們內(nèi)部那一套洗腦的說辭?！?/br>
    “那不是洗腦說辭?！甭犉饋淼讱獠皇悄敲醋?。

    杰森忽略掉達米安的抗議，繼續(xù)說，“你認為蝙蝠俠不對自己的敵人趕盡殺絕是懦弱的。我不能說全部贊同，只是，我也對他那套持有疑問?！彼斐鰞筛种副仍谶_米安面前，“我們是義務警員，我們救人。一個是未來的受害者，一個是眼前的罪犯。救下罪犯，就是對受害者的犧牲?！?/br>
    達米安掃了他一眼，直白地道，“愚蠢的行為，為自己留下無窮后患?！?/br>
    “沒錯，這就是問題。”杰森舔舔嘴唇，“多年來，在布魯斯的打造下，蝙蝠俠已經(jīng)成為一種品牌。萬一哪天他從這個位置退下，新的蝙蝠俠也必須遵守這個規(guī)矩。用嚴苛的方式確保自己不會墮落，一視同仁所有需要拯救的人，這種愚蠢的偉大是蝙蝠俠能和警察合作的前提。”

    杰森收回手，枕在腦后，“這座城市活在蝙蝠俠的規(guī)矩下，無論你是否遵守這些，蝙蝠俠作為實際上的義警頭領都必須對外界做出表態(tài)。在這座城市，遵守他的規(guī)矩，這成為義警之間無關親情友情的一種必需品。在這里，殺戮不是在和蝙蝠作對，而是在和城市的潛規(guī)則作對，蝙蝠不過是順應規(guī)矩維護秩序罷了。”

    “即使這規(guī)矩愚不可及？”

    “即使這規(guī)矩愚不可及?！?/br>
    “如你所見，我是殺人泰迪熊那一派的。比起未來，我更想要現(xiàn)在，我希望眼下的人得到拯救，希望我成長的城市能得到rou眼可見的好處?！苯苌瓟偸?，“于是我決定在哥譚遵守他的規(guī)矩。守蝙蝠的規(guī)矩和遵循自己的想法，我正嘗試在其中找到自己的定位。”

    他看向達米安，小孩若有所思，“你也需要在這里找到自己的位置。”

    “我不感謝你傻兮兮的經(jīng)驗分享，”達米安的眉毛皺起來，“不過我可以在其中得到一些經(jīng)驗?，F(xiàn)在，”他抬起下巴指使道，“調(diào)整游戲，我要從新手關卡開始，學習這個游戲的cao作系統(tǒng)?！?/br>
    “找準定位第一條，”杰森嘟囔道，“別把自己當人上人?！?/br>
    ***

    “你今晚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夜巡？”提姆試探道。

    他剛穿上自己的貼身制服，還沒來得及整理好身上的裝備，就對杰森發(fā)出了邀請。

    杰森正躺在床上看書，聞言詫異地對提姆挑起眉，緊接著恍然大悟，“你監(jiān)聽了我和惡魔崽的談話！”

    “我只是、我沒有，好吧，”提姆放棄辯解，“對，我監(jiān)聽了你們的對話，設置的警報防線在達米安身上，一旦你們兩人開始交談，系統(tǒng)就會給我發(fā)送提醒?！彼÷暯忉專爸皇呛ε履銈冊俅蚱饋??！?/br>
    “我理解，”杰森在軟乎乎的床上膝行到提姆面前，狐貍的大尾巴開始招搖地擺動，像火紅的棉花糖，“絕不是害怕他又摸我的尾巴?！?/br>
    提姆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臉，“隨你嘲笑。”

    “我怎么會嘲笑你呢，”杰森善意地道，“你不過就是做出六歲小孩搶玩具都會做的標記行為，還小心眼地去看別人有沒有偷偷玩你的毛絨狗狗。”

    手底下露出一只藍眼睛，“我身上也有你的監(jiān)聽?！?/br>
    “沒設置警報在史蒂芬或者卡珊身上?！苯苌尞惖氐溃半y不成你要我關注你和迪克每天說了幾句話？”

    提姆憤憤地抱住杰森的尾巴，把臉埋在里面大吸一口，“隨你怎么說，你去不去？”

    “嗯哼，”杰森哼哼，“既然你如此邀請，我想去犯罪巷看看，回一趟老家。”

    “那我們在那里碰頭，”提姆說，“等我和布魯斯的巡邏結(jié)束，我去那里找你?！?/br>
    “聽你的?！苯苌攘艘粋€“OK”的手勢。

    杰森有幾個月沒回犯罪巷了，他上次回來還帶著滿腔抱負，打算把那些膽敢對學生伸手的人渣毒.販變成手提袋里的腦袋之一。現(xiàn)在他不能這么做，至少不能在蝙蝠俠眼皮子底下制造手提袋慘案。

    不過他還是可以暴揍那些sao擾女性、小孩的小混混和黑幫成員出氣的。

    提姆來之前，杰森正好把今晚他發(fā)現(xiàn)的第三伙黑幫馬仔揍得屁滾尿流。被他從一頓毆打中救下來的小男孩睜著大大的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別打我，求你了！”

    “我不打小孩，小鬼頭?！苯苌f，現(xiàn)在間于深夜和凌晨之間，不是小孩適合出來活動的時間，“有點經(jīng)驗的街頭小孩都不會在現(xiàn)在出來活動，你有什么需要嗎？”

    小孩怯怯地抬眼看他，“mama發(fā)燒了，需要藥物?！?/br>
    “你愿意帶我回去看看你mama嗎？”杰森問。

    小孩只是沉默不語，杰森揉他腦袋的時候，明顯感覺到掌心下的小身體僵硬了，“做得好，男孩，有戒備心是好事?！?/br>
    在杰森只有他這么大的年齡，也不過能做到這樣。孩子在大人面前太無力了?！拔抑烙屑以\所，也許能幫助你。萊斯利醫(yī)生，我小的時候她曾經(jīng)收留過我，為我處理傷口。你不必信任我，但是可以過去找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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