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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田捂著喉嚨,大聲咳嗽著,目送男人離開的目光中滿是仇恨。 男人自然察覺到這一點(diǎn),但他不屑于再給古田一個眼神。 離開辦公室,他撥通了一個號碼。 “你還守在橫濱吧?” “是?!?/br> “伊藤琉生出來了。” “你瘋了嗎?” “是意外,咒術(shù)界的蠢貨?!?/br> “……” “憑你們的關(guān)系,你可以吧?” “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可以,不要讓他影響我們的計(jì)劃?!?/br> “這要看他心情?!?/br> “當(dāng)年伊藤琉生是怎么被封印的?” “……我不知道?!?/br> “嘖,我可以自己去查?!?/br> “……隨你。” >>>>>> 高專cao場。 數(shù)招過后,已是一片廢墟的cao場再次遭受摧殘。兩個破壞者本人卻幾乎沒有損傷。 五條悟有無下限術(shù)式,伊藤琉生無法真正命中他。 而伊藤琉生身手敏捷,看似病弱的身軀卻半點(diǎn)不弱,偶爾被五條悟命中,也僅是擦破了皮。 此刻,兩人停了下來。 伊藤琉生銀色的瞳孔略向上漂移,像是在看著五條悟。 “只是這樣而已嗎?太弱了啊。” 弱?我弱?我太弱? 五條悟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定義他。 連碰都沒碰到他的人…… 是激將? 還是…… 戰(zhàn)斗直覺占了上風(fēng),他忽然迅速離開了原地。 “嘭——” 伴隨著一聲巨響,他原本所在的位置被砸出了一個深坑,帶起滾滾煙塵。 煙塵中,白色的身影再次朝他襲來。 ——想試試。 這個想法忽然出現(xiàn)在腦海中的同時(shí),他身形一頓。 停滯只有一瞬,但他已無法逃離伊藤琉生的進(jìn)攻范圍。 “我要抓到你了。” 清脆的聲音響起,朝他太陽xue襲來的拳頭“穿透”了無限,即將砸爛他的腦袋。 就在這一瞬間,早已準(zhǔn)備好的術(shù)式發(fā)動了。 虛式,「茈」。 蘊(yùn)含著龐大能量的沖擊波擊中了伊藤琉生。 他整個人被擊飛出去,深深嵌進(jìn)了廢墟之中。 五條悟看著伊藤琉生,回憶起剛剛的場景。 無限,既然被稱之為無限,自然不可能真的被穿透。 那是伊藤琉生的術(shù)式。 傳說中,伊藤琉生的術(shù)式只是可以催生植物,不值一提。 但剛剛他親眼看到了,伊藤琉生的術(shù)式不僅僅是催生植物而已。 伊藤琉生cao縱的,是時(shí)間。 不只可以作用于植物,還可以作用于無限。 五條悟周身的無限并不是全封閉的,他沒有將所有東西都隔絕在外,而是有選擇性的反彈。 這也就意味著無限存在的位置隨著時(shí)間的變化會有所不同。 剛剛,伊藤琉生加速了無限的時(shí)間,讓他周身的無限分布狀態(tài)變成了不久后的未來的狀態(tài)。 伊藤琉生拳頭所在的位置沒有了“無限”,自然就能命中他。 從表面上來看,就像是拳頭穿透了“無限”一樣。 差點(diǎn)又被捅了腦子。 五條悟左手撫上額頭,指尖濕濕的,是他的血。 雖然那一拳沒有落到實(shí)處,但伊藤琉生的拳風(fēng)還是傷到了他。 受傷的滋味,久違了。 他用指尖抹掉額頭的血珠,視線再次集中到伊藤琉生墜落的位置。 深坑之中,一個人影一躍而起。 空氣中煙塵彌漫,但影響不到六眼,五條悟清晰看到了伊藤琉生。 正面被「茈」擊中,即使是夜兔,也討不了好。 五條悟看到了伊藤琉生身上可怖的傷口。 傷口幾乎遍布全身,但不愧是夜兔,依舊還有自由活動的能力。 白衣被鮮血浸透,少年卻在狂笑。 爽! 就是這種感覺,這才叫打架! 剛剛那些蚊子咬都是什么??! 伊藤琉生感知到五條悟的視線,櫻紅的舌尖探出,掃過下唇。 瘋狂之中帶著些色氣。 然而,就在舌尖歸位之時(shí),他皺起眉,臉上的表情忽而轉(zhuǎn)為了符合他目前形象的孩子氣。 “呸呸呸!”他吐著舌頭,試圖把剛剛不小心舔進(jìn)嘴里的鮮血吐出去。 ——人血的味道,真難吃。 嘴里的鐵銹味怎么也吐不干凈,伊藤琉生很快放棄,又撐著傘朝五條悟興沖沖跑過去。 “你很強(qiáng)啊,我們繼續(xù)。”渾身血淋淋的人這樣高興喊道,就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 ——剛剛說我很弱?這么快又改口說我很強(qiáng)? 五條悟笑起來。 既然這個人的眼光治好了,那他就勉為其難陪人玩一下吧。 近戰(zhàn)固然很爽,但也要視情況而定。 和這個可以繞開無限攻擊到他的夜兔打架,五條悟不打算繼續(xù)近戰(zhàn)。 他拉開距離,再次擺好了發(fā)動術(shù)式的手勢。 就在這時(shí),不速之客突然到來。 是之前密室里的那幾個老頭。 在五條悟和伊藤琉生打了那么久之后,他們終于趕到了現(xiàn)場。 “五條悟!”為首的老者指著五條悟的鼻子,厲聲呵斥,“不許對伊藤大人動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