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公主太撩人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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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寧心下了然,那屏風后的影子卻一動不動。 哦?定力十足,那必定要好好會會她了。 而此刻,屏風內(nèi)的永安不是不動,是被這緊張氣氛,逼仄環(huán)境刺激的不敢動。 長寧素手一指那屏風,嘴角噙了一抹笑意,一字一句開口:“挪開它?!?/br> 永安心緒一緊。 明明是第一次聽到這聲音,卻又覺得熟悉無比,仿佛被溫暖的微風吹過,填滿了胸腔深處。 這個公主怎么會帶給自己這種感覺? 四下悄然,只有挪動屏風似有若無的聲音,周遭靜的仿佛能聽到針掉落在地面上的聲音。 屏風被移走,兩人一怔,懵懵對視了一眼。 一身駝色騎裝和普通鹿皮小靴,雙手緊緊攥著未來得及換上的宮裝舞衣,打扮沒有什么異常。 可再往上看去。 倏地,長寧手中團扇滑落在地,微微啟了唇,差點驚呼出聲。 眼前女子未被面紗遮住的地方,赫然是半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長寧心生怒氣,世上竟有易容術如此精湛的女子。 難道,是想取而代之? 揮手稟退丫鬟,木槿上前扣住了永安。 長寧聲音有些微清冷:“你這張臉,本宮看著很不高興,不知剩下半張…” 話音方落,長寧已至永安面前,指尖微動,面紗翩然落地。 一瞬間睜大了眼,長寧咬唇,下意識摸向腳踝,一把雕金鋒利的貼身短匕現(xiàn)與眼前。 她面含慍色,細鋒利刃挑起永安的下巴,冷聲啟唇:“說,凝香閣派你來,除了刺殺本宮,背后還有什么陰謀。” 永安眉頭緊蹙,心中疑竇橫生。 早在長寧進來時,她就見到了長寧全貌,震驚于這個公主怎么與自己長相如此相似。 她竟久久未曾開口。 但脖頸的冰涼,她不得不開口:“陰謀?我只知道,春娘讓我進宮來,只為刺殺你?!?/br> 長寧狀極悠閑,也不催促,捏緊刀柄,伸出另一只手在永安臉上扒拉起來:“既然你不說,那本宮就自己找?!?/br> 摸了半晌,肌膚與肌膚緊貼,未覺不妥,長寧細眉顰蹙。 怎么會沒有假的面皮? 偏頭與木槿對視一眼,木槿輕輕搖了搖頭。 長寧心中會意,開口:“這舞女有蹊蹺,先帶下去,單獨關押?!?/br> 眼角一撇,長寧突然頓了頓,倏然抬頭道:“你脖頸上戴的藍色暖玉,是從何處尋得?” 永安睨了睨她,輕聲開口:“是我娘留給我的?!?/br> 待永安的背影消失在棲鸞殿外后,長寧一個踉蹌扶上身后海棠的手。 余光中,領襟處大紅宮裝內(nèi),微微泛出一絲藍光。 第3章 身世之謎 “阿弟,生辰快樂”…… 少了凝香閣的舞蹈,索性用別的節(jié)目做了替補,加之有別國 * 使者的祝福。 一場壽宴沒出什么岔子,歡歡喜喜的落下了帷幕。 壽宴結(jié)束后,納蘭爾玦回到寢殿內(nèi),將長寧送的賀禮隨手一放。 腦海里漸漸浮現(xiàn)出宴上的場景。 年輕的王頭戴明黃色高帽,一雙眼微微瞇起呈月牙狀,肩披翠色繡龍披風,光潔白皙的面龐,睫毛長而微卷。 看上去,英氣勃發(fā)。 只是在座眾人皆知,大戎真正掌權(quán)之人,是坐在這位帝王下座的長公主,納蘭長寧。 長寧微微抬頭,命海棠將那本《治國策》呈了上去,眉間帶了笑意:“阿弟生辰快樂?!?/br> 伸手接過,納蘭爾玦啟唇輕笑:“阿姐放心,爾玦定會認真研讀此書,不讓阿姐擔心?!?/br> 長寧也跟著笑了起來,她早就知道,她的阿弟是人中豪杰。 假以時日,定是一位好君主。 憶起宴上場景,爾玦嘴角微勾,嘲諷一笑,自言自語:“治國之道,呵,阿姐,有你在,朕不知何時才能夠親政?!?/br> 屏風后徐徐走出一人,是他年少時,父王給他尋的老師,桑遠川。 桑遠川走近了爾玦,瞥見隨手被放在書案上的《治國策》,心下了然,輕輕啟口:“王上莫急,北漠的使者已經(jīng)到了,長公主沒幾日就要啟程前往北漠?!?/br> 頓了頓,行了一禮,道:“到時,長公主定會將玉璽交給王上?!?/br> “但望如此?!?/br> 靜夜深沉,長公主府。 沐浴洗漱后,長寧已是乏了。 想到父王當年與北漠皇上定下的和親之日越來越近。 長寧揉開了皺起的眉頭,木槿自殿外走來,執(zhí)了一禮,道:“今日那批舞女,殿下可要親審?” 搖搖頭,長寧略掀眼皮,微挑嘴唇:“明日吧,今日乏了。” … 棲霞宮。 地毯中央的香爐上裊裊婷婷飄出了一縷幽香,紫檀木床旁半跪著一個身著繡鳳紅色宮裝約莫七八歲的小女孩。 面色蠟黃,身形消瘦的女子正安靜的躺在紫檀木床上,消瘦的臉頰上,顴骨像小山樣凸起。 渾身透著一股病色,但不難看出年輕時女子的美貌。 這是十年前的棲霞宮。 女子微微一動身子,握著她手的小女孩猛地睜開了眼,急忙收緊了手里的力氣。 “母妃…母妃,你睜開眼看看,長寧回來了,長寧回來了…” 塌上女子費力微微睜開了眼,看向地上跪著的小長寧,伸出手輕摸她的頭,虛弱開口:“阿寧,娘沒辦法陪你了?!?/br> 說罷,從枕下取出一方小木盒,吃力道:“日后,倘若遇到自己解不開謎底的事,就打開這個木盒。” 手上微微用力,她道:“記住,不到特殊情況,千萬不要打開?!?/br> 小長寧點頭答應。 女子呼吸弱了些,眼皮慢慢耷拉下來,用盡最后力氣,道:“阿寧,娘也很想你?!?/br> 說完,她含笑閉了眼。 這便是余昭華在這世上留給長寧的最后一面。 長公主殿。 “母妃…母妃?!?/br> 純白貂裘軟榻上,長寧驚呼著自夢中驚醒。 * 身旁有腳步聲響起,黑暗中亮起一小片光。 是海棠聽見動靜,點了盞燈。 掀開長寧床邊的帷帳,遞上一方絲帕,幫她輕輕擦干額上細汗,海棠嘴角微動:“公主是夢魘了嗎?” 長寧點了點頭,往日她并沒有夢魘的毛病,雖時常夢見母妃,但母妃卻從沒說過想她這樣的話。 今日這是? 有時也會夢見父王,父王教她讀書的樣子,給她牽馬的樣子。 還有,責怪她沒有照顧好爾玦的樣子。 第4章 姐妹相認(一) 這個秘密就先放在心里…… 看著天已經(jīng)快亮了,長寧也不再睡了,想著今日還有事情,便喚了木槿來,和海棠一起幫她梳妝。 她今日穿了一身紅色騎裝,看上去倒是顯得鏡中的女子更加英姿颯爽。 連平日里穿起男裝與大戎的漢子一般無二的木槿見了也忍不住夸了一嘴,道:“公主這身衣服穿在身上真是恰到好處,公主若是個男子,奴婢見了只怕是要搶著與公主私定終身了。” 長寧見木槿開起了自己的玩笑,心情也開心了許多,道:“胡說,平日里與海棠打鬧慣了,如今連本宮的玩笑也敢開了。” 木槿見長寧并未生氣,又朝長寧吐了吐舌頭。 恍惚之中長寧猛地記起了夢中母妃之前曾對自己說過的話,那個小盒子確實是母妃臨去之時留給自己的,只是不知她現(xiàn)在遇到的這件事,是不是母妃所說的無法解釋之事。 長寧走到自己的衣柜旁,在衣柜的最下層翻出了那個小盒子,打開了看,是母妃留給自己的一封信。 見盒子里也沒有其他什么別的東西,長寧坐在床上,展開了母妃留給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紙張。 良久,看完之后,長寧似是脫力一般,手中的信突然掉在了地上。 “長寧親啟: 卿卿吾兒,原諒娘現(xiàn)在才告訴你真相,實是娘見你與你父王相處的如此開心,不忍心告訴你。 其實你的生父,并不是你的父王,娘也并不是大戎女子,是以娘在這大戎皇宮從未以妃子自稱過,你的父王是個好男人,他當年在你出生時于臨安遇見我,我求他帶我走,實是我不愿意再待在你的生父身邊,但你的父王卻從未脅迫過我,他待你也如親生一般無二。 你我的秘密,在這宮里,他亦守口如瓶,外人只道我是你父王外出巡游時帶回的妃子,殊不知我其實是南齊江陵人士。 你的生父,也就是南齊當年的御史大夫宋霄,我與他相伴三載,以為他與我一樣,愿許彼此一生真心,奈何我們成親第三年,他便迎娶了一個姨娘過門。我心中有氣,卻無奈當時已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