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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表面看著脾氣大,其實膽子賊小,夜里自己一個人不開燈都不敢去上廁所,對于那晚的事情,她只想著遺忘和逃避。 現(xiàn)在VIP病房中只有她們兩人,她沒有別的倚仗,只能壯著膽子怒斥了一句:“總,總之你以后別纏著我!” 她如今分化成Omega,和自家meimei絕無可能,樊霧當然不會再針對她不放。 她后撤一步,表明自己的善意,主動解釋道:“以前的事情都是誤會,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愿意彌補?!?/br> 桑知酒鼓起勇氣嗆道:“呵,確實誤會大了。” 誰能想到樊霧對她居然是這種心思? 她深吸一口氣:“彌補就不用了,如果你真知道錯了,以后離我遠點就行了!” 樊霧愣怔住。 桑知酒的反應和要求,完全和之前江夢之的話對應上了! 她有些苦惱,難道自己在小朋友心目中的形象,已經(jīng)惡劣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了嗎? 她自認說話做事很有分寸,再加上一直用“妹夫”的眼光看桑知酒,即使是刻意刁難,也不乏有提點考驗的成分。否則,作為桑知酒粉絲的樊雨和越書意等人,早就該看出兩人間的不和了。 可事實就是,越書意對她的印象明顯很不錯。 樊霧還沒反應過來,桑知酒已經(jīng)不耐煩開始送客:“沒事了吧?你快走吧,護士馬上要來查房了?!?/br> 樊霧回過神,也顧不上那些失蹤的書籍。 她伸手從口袋里取出紙筆,看著桑知酒,笑著請求:“知酒,幫我簽個名好嗎? “我有個meimei,喜歡你很久了?!?/br> 這是什么用爛了的拙劣借口? 桑知酒翻了個白眼,一臉鄙夷:“你怎么不說你有個朋友喜歡我?” 樊霧愣了一下,偏頭回答:“確實也有朋友喜歡你,但是他們不需要我來幫忙要簽名?!?/br> “呵?!鄙V浦苯拥种?,將她推到門口,惡狠狠道:“那也叫你meimei自己來跟我要吧!” 說完,她利落把門一關,長舒一口氣,拍拍手回到床上。 徒余被鎖在門外的樊霧,對著手中的紙筆發(fā)了一會兒呆。 從小到大,還沒有人這樣對待過她。 可能因為桑知酒如今還是個需要住院的病患,樊霧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一點火氣都生不出來,反而覺得對方膽大妄為的舉動有些可愛。 但此時已經(jīng)吃了閉門羹,想再多都沒用,她無奈搖了搖頭,轉身往外走。 回到停車場,江夢之電話已經(jīng)講完,看她兩手空空回來,愣了一下詢問:“東西呢?沒拿回來?” 樊霧搖頭,轉身鉆進車子后座。 江夢之坐上駕駛席,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側頭問她:“……怎么了? “難道桑知酒終于忍不住把你揍了?” 樊霧若有所思:“我做人有這么失敗嗎?” 小朋友居然這么討厭自己? 江夢之沉默片刻:“嗯……我覺得你今天能這么想,證明還沒有失敗得那么徹底?!?/br> 樊霧“嘖”一聲,剛想說點什么反駁,手機突然傳來一陣提示音。 她解了鎖,發(fā)現(xiàn)昨天發(fā)出去的好友請求終于有了回應。 江夢之發(fā)動汽車,抽空問了一句:“誰???” 樊霧輕輕擰眉:“不重要?!?/br> 說完,她思索一陣,低頭開始跟對方交流。 [月柔柔:……請問您是?] 早些時候江夢之幫她解圍后,詹月柔很快就從那個導演口中問出江夢之的身份—— 南露娛樂高級管理,影后樊霧的經(jīng)紀人。 詹月柔突然意識到什么,在拍戲空隙掏出手機確認。 就在昨天,她收到一個好友申請,但礙于對方頭像名稱都十分普通。詹月柔還以為是什么小粉絲,根本沒理會。但將這件事和與早些時候江夢之幫她解圍的事情聯(lián)系起來,詹月柔有了個大膽的猜想,這才忙不迭通過好友請求。 [wu.:樊霧。] [wu.:前天晚上的事情,我很抱歉。] 詹月柔呼吸都粗重起來。 副導演看她窩在桌邊,喊了聲:“唉,那個小配角,快過來,我們要拍下一場戲了?!?/br> 此時手機上與自己聊著天的可是大影后樊霧,要不是接下來幾天還要在這個劇組工作,詹月柔都不想搭理他。 緊急之下,她捂住自己的肚子。 “哎哎,副導演,不好意思,我突然肚子痛,我去趟廁所!” 說完,她也不顧男人在身后的叫喊,直接帶著手機朝外跑去。 終于轉移到安靜地點,詹月柔這才開始心無旁騖地回復。 [月柔柔:真的是您!] [月柔柔:那天晚上是我做得不好,應該由我來給您道歉的,對不起,沒有讓您滿意是我的錯。] 按理來說,樊霧對那天晚上記憶全無,是不該記得什么細節(jié)。 但清晨醒來那一刻,她整個人異常舒適,很明顯,身體對前一晚的情/事是非常滿意的。 可是面對詹月柔此時的態(tài)度,樊霧多少感覺有些奇怪—— 太謙卑了。 對方的反應完全不在她預料之內(nèi),與那個事后會在她肩上留下兩排牙印的女孩判若兩人。 [wu.:跟你沒有關系。] [wu.:我事先并不知道他們的安排,沒能及時阻止這件事,這才連累你蒙受損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