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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酒,你真是好樣的!” 桑知酒被她這么一樣,其實瞬間弱了三分。 她點點頭:“唔,應(yīng)該沒有太大問題吧?!?/br> 藺嘉禾已經(jīng)很滿意:“沒事。你只需要做到七成的要求,剩下的三成,咳,憑咱們跟樊霧姐同在南露的情分,樊霧姐肯定會給咱們點面子的!” “伏新煙也是候選人之一,她也是南露的……”桑知酒小聲提醒。 藺嘉禾一愣,隨即昂起下巴。 “一個小小的新人。 “她怎么可能比得過你在樊霧姐心中的位置呢?” 桑知酒一抖。 聽藺嘉禾這意思……怎么感覺藺嘉禾知道些什么? 果然樊霧暗戀自己這回事兒,馬上要傳遍整個南露了嗎? 她有些羞惱,開始趕人:“好啦,你先回去洗漱休息吧,我,我還要繼續(xù)看劇本呢?!?/br> 藺嘉禾這才反應(yīng)過來,果斷拎起自己的外套和包包。 “對對,我不能打擾你! “你繼續(xù),有事情再叫我,我先回房間去了?!?/br> 桑知酒點點頭,目送她離開,在聽到房間大門傳來“咔嗒”闔上的聲音后,才回過頭。 燈光下,她不由自主把目光定在劇本,“慕一甯”這個名字上。 當(dāng)天夜里,桑知酒做了一個古怪的夢。 夢中,她忘記自己的真實身份,全然變成了那個穿著半身裙,剛獲得全國大學(xué)生小提琴演奏第三名的陳悅。 聲色犬馬的背景里,她黏在一個人身后,哀聲請求她留下自己。 那人頭都沒回,只有一道幽幽的疑問語氣傳來:“你有什么值得被留下的?” 桑知酒正詫異,那人轉(zhuǎn)過身,正是樊霧的臉。 但在夢境中,她想不起“樊霧”這兩個字,只知道對方就是她的慕一甯。 慕一甯湊到她身邊,用手撩撥著她的耳垂,吐氣如蘭:“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后面的畫面就太荒唐了,屬于不能播出的限制級畫面。就連桑知酒這個夢境的主人都被隔絕上一層厚重的霧氣,只模模糊糊大概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醒來的時候,晨曦從半開的窗簾間灑進來,桑知酒額上冒著細密的冷汗。 她猛地從床上坐起,身體有些酸軟—— 這種感覺,跟那一天晚上,她在樊霧身邊醒來時,有異曲同工之妙。 反應(yīng)過來后,桑知酒把鍋全推到樊霧身上:“果然是禽獸才會干出來的事情??!后面我不知道的劇本里不會真的有這種狗血橋段吧?。?!” 她有些崩潰:“還是夢境其實是在暗示我,如果實在面試不過,就得……” 電話鈴驀地響起,也打斷桑知酒這有些危險的思緒。 “喂?” 電話另一頭是藺嘉禾有些困倦的聲音:“知酒,你醒了沒有? “阿康半小時后到樓下等我們,你洗漱一下,我們得出發(fā)去面試地點了?!?/br> 桑知酒深吸口氣:“唔,醒,醒了?!?/br> 藺嘉禾一愣,隨即笑道:“難得你這么準(zhǔn)時,嗚嗚嗚,吾家有女初長成,mama真的好欣慰?。 ?/br> 桑知酒咬牙:“呸!” 她一把掛斷電話,捂著額頭重新躺回床上。 大概五分鐘后,她才重新有了動作,撐著身體坐起來,慢悠悠走進衛(wèi)浴間洗漱。 在車上簡單應(yīng)付完早餐,她們就抵達了目的地。 面試地點在影視城里面一個小酒店,時間不早不晚,酒店里沒什么人。 江夢之想得周到,特意給桑知酒多開了一間房,讓她可以有一個單獨的休息室,跟其他三個候選人分隔開。 藺嘉禾安頓好桑知酒,便給她留了個安靜環(huán)境,自己出門找人敘舊順便打探消息去了。 可沒想到的是,就當(dāng)桑知酒拿出劇本,準(zhǔn)備臨時再抱點佛教的時候,房間門被人推開了。 桑知酒詫異看過去,就見到一個陌生的面孔。 詹月柔手里拿著候選人的號碼牌,看了看房間門牌號,又看了看屋里的桑知酒。 她表現(xiàn)得十足無害:“唔,桑,桑知酒前輩!” 她疑惑問道:“我,我是來面試代號為L的劇組的,請,請問這里是候選人休息室嗎?” 桑知酒迷糊了一下。 嚴(yán)格上來說,這里是獨屬于她的休息室,但她分明也是候選人之一,說這里是候選人休息室似乎也沒錯。 再加上詹月柔本身長得嬌弱,又是個Omega,天然能獲得旁人的好感。 桑知酒模糊了一下信息,直接道:“面試房間就在隔壁,你可以在這里等候?!?/br> 詹月柔笑起來:“好的,謝謝!” 桑知酒回以一個禮貌的微笑:“不客氣?!?/br> 得到對方的允許,詹月柔便大膽起來,她走到桑知酒身邊,狀若不經(jīng)意間瞥見了她手邊的文稿,驚訝道:“我,我剛才還不敢相信呢,您,您也是來面試這個角色的嗎?” 桑知酒沒覺得有什么好隱瞞的,點點頭算作承認。 詹月柔吐吐舌頭:“呼,原來您也要參與面試啊……那我是完全沒機會了?!?/br> 桑知酒一愣,下意識安慰道:“……為什么這么說,大家都是公平競爭的?!?/br> “公平競爭?”詹月柔很驚訝,“您都來了,角色不都已經(jīng)內(nèi)定了嗎?” 她表現(xiàn)出一副很熟練的模樣:“我都知道的,也不會出去亂說,您放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