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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附近已經(jīng)被南露清理過,沒有什么狗仔,江夢之連忙趕到她身邊。 “怎么了?”她低聲詢問,“我不是聽說桑知酒出事了? “怎么反而是你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br> 樊霧抬頭看了她一眼,連說話的力氣沒有。 一開始,她還以為桑知酒是染了什么急性胃炎之類的疾病,整個人緊張得不行。但很快,在急診醫(yī)生的指引下,她們掛了婦產(chǎn)科,隨后便確認—— 桑知酒確實懷孕,而且已經(jīng)有好幾個月。 樊霧驚詫到失去表情控制能力,整個人像被雷劈過一般—— 她剛剛確定自己對桑知酒的感情,也剛剛確定桑知酒對自己的感情,眼看著兩人都要順利交往,居然鬧出這一樁…… 這可多鬧心??! 而且,后面醫(yī)生問診時,桑知酒明確承認自己不知道懷孕的事情,但當醫(yī)生提起孩子另一位父母時,桑知酒居然支支吾吾敷衍過去,還一直用意味不明的目光看著她。 這證明,桑知酒至少是明確知道自己和別人發(fā)生過關系,只是因為后續(xù)避/孕措施沒做好,吃錯了避/孕/藥,這才導致懷孕。 樊霧滿腔疑惑,但卻不敢問。 無論桑知酒是曾經(jīng)有過一位前任,或者是有過一位炮/友,都不是現(xiàn)在的她能夠承受的。 于是,滿心混亂之下,當看到藺嘉禾這些人到來時,她直接把桑知酒交給她們,自己渾渾噩噩出來了。 江夢之停頓片刻,忍不住確認道:“桑知酒……真的懷孕了?” 樊霧點點頭:“……嗯。” 江夢之:“誰的?” 樊霧腦袋一陣陣發(fā)疼:“我不知道?!?/br> 江夢之的職業(yè)病開始發(fā)作:“這可是個大新聞……所以……桑知酒要留下這個孩子嗎?” 樊霧喃喃道:“孩子月份已經(jīng)很大,如果……對母體傷害會非常大。而且,我看酒酒的樣子……她雖然苦惱,但其實是傾向于留下這個孩子的?!?/br> 令樊霧有些痛苦的是,在這方面,桑知酒一直用目光在試探她的反應。 就好像,她很期待得到自己的鼓勵,支持她留下這個孩子。 可是,樊霧早已經(jīng)亂得不行,即使看出她的意思,也只能裝傻,不給任何回應。 這算什么? 桑知酒是斷定她一定會接受她和別人的孩子嗎? 她有潔癖,如果不是之前樊正志涉及讓她和詹月柔發(fā)生關系……她是寧愿忍著信息素癥狀,也不愿意隨便找個人湊合。但她沒有chu女情節(jié),不要求自己的伴侶在遇見自己之前,同樣堅定拒絕所有誘惑。 但,但這并不代表她能夠大度到,能接受自己喜歡的人,和別人的孩子啊…… 每每一想到這里,樊霧腦袋就嗡嗡作響,疼得不行。 江夢之嘆口氣:“公關組那邊有得忙了。未婚生子……我的天,這要是搞不好,說不定她往后的演藝生涯都要葬送。” 聽到這話,樊霧驀地站起來。 江夢之被她嚇了一跳,回過神,聽到她說:“我們……回去吧?!?/br> 樊霧覺得,自己需要一個私密安靜的空間,好好捋捋今天發(fā)生的事情。 江夢之一愣:“好……那你等等,我去跟知酒打聲招呼?!?/br> 樊霧冷著臉叫住她:“不用了,直接走吧?!?/br> 江夢之只能妥協(xié)道:“唉,知道了,走吧,車子就在下面?!?/br> 趁著月色,樊霧最終還是在滿心倉惶中,狼狽選擇了逃離。 而病房內(nèi)。 桑知酒心情其實也亂得不行。 但至少比樊霧好一些。 如果是在今晚之前,她必定會很困擾,非常困擾。 可是今天晚上……樊霧正式向她告了白,按照目前的情況看,兩人在一起不過是時間問題。 那么……突然知道兩人間有個崽子,雖說這進展確實快得可怕。但…… 從另一個方面想,可能是老天爺給她們的禮物呢? 這樣想著,桑知酒就忍不住勾起嘴角。 藺嘉禾給她倒了杯溫水:“我的小祖宗啊,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你還有心思笑呢?” 她看了眼桑知酒的肚子:“算了,你多笑笑,你開心了,這個小小祖宗才能發(fā)育得好?!?/br> 桑知酒從她手里接過水杯,下意識說了聲“謝謝”。 藺嘉禾皺著眉頭:“酒酒,你是什么想的? “孩子的另一位父母……是誰?” 桑知酒放下水杯。 她朝門外看了一眼:“……樊霧呢?她在哪兒?” 孩子的另一外母親,她無需多想,就能肯定是樊霧! 畢竟,她長到現(xiàn)在,也就跟樊霧發(fā)生過那種關系。 而產(chǎn)檢結果出來時,樊霧在旁邊也看到了,她知道孩子的月份,肯定能推算出來。 當醫(yī)生詢問孩子另一位父母時,桑知酒差點忍不住,想要直接說出來。但是考慮到她和樊霧有崽子這種事情肯定要引爆娛樂圈,加上崽子也需要一個正式的公開場合,于是就忍住了。 當時她頻頻向樊霧求助,但樊霧好像直接懵圈,都沒有回應她。 唉,看來關鍵時刻,她的心理承受能力還是要遠遠優(yōu)于樊霧的! 桑知酒驕傲挺起小胸膛! 阿康就守在門口,聽到她的話,從門口探進來一個頭:“知酒姐,夢之姐剛才過來,把樊霧姐接走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