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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黃琳能夠做出的推斷就是上游很有可能便是兇案的第一現場。 從死者的死狀來看,他的褲子內褲都被退到了膝蓋上,所以,他有極大的可能是想在上游和兇手發(fā)生一段旖旎的關系,卻沒曾想上游便是自己的葬身之處。 黃琳從上游再次來到了下游,她來到了冷瑜的身邊,把自己的推斷說了給她。 冷瑜“嗯”了一聲,說道:“推斷得還不錯?!鳖D了一頓,又說:“不過,這兒其實也沒有我們的事了,尸體還得交由法醫(yī)來進行解剖。只有得到了解剖的結果后,我們才能決定下一步該怎么做。” “那現在該怎么辦?”黃琳問道。 “我們先回聯邦局吧。我剛才致電托了人幫忙查看失蹤者的記錄,看看有沒有人過來為侯中陽報案。然后,現在這名死者的身份我們也沒能馬上確認,畢竟現場并沒發(fā)現錢包之類的物事來辨別他的身份,因此我們還得依賴DNA部門,希望他們能從資料庫里查出死者的真實身份?!崩滂み呎f,邊走回到了自己的車子旁。 她發(fā)動了汽車后,便離開了臥尸現場。一路上,兩人默默無語,心里都在想著這起案子。 冷瑜打著方向盤,平穩(wěn)地把車子開在路上。她轉頭瞥了黃琳一眼,說道:“我突然覺得咱們回到聯邦局也沒什么用,因為我認為不會有人過來報案說侯中陽已經失蹤,你覺得呢?” “我也覺得不會?!秉S琳堅定地說道。 “哦?為什么?”冷瑜淡淡的聲音傳了過來。 “如果侯中陽家里還有親人,我覺得他的親人應該不會放縱他,讓他擅自來到風月場所去尋花問柳。不過,主要是我覺得如果他和家里人的關系親密,他就沒必要出外找女人。侯中陽生前娶過妻子,但是我們誰都沒見過他的妻子,因此也不知道她是生是死。要是他的妻子還活著,侯中陽不會這么明目張膽的出外玩女人,更加不會在自己的家里衣柜藏了這么多件華麗襯衫。所以,我認為他的妻子多數已經不在人間,因此不會有人知道他失蹤了,更加不會有人為他報案?!?/br> 冷瑜聽了黃琳的分析后,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又問:“你覺得有沒有可能侯中陽的妻子還活著?” 黃琳思考了一陣子后,堅定的搖了搖頭:“不,他的妻子不可能還活著?!?/br> 冷瑜嘴角一勾,問道:“為什么?” 黃琳開口說道:“老大,你想想啊,侯中陽居住的地方是一個小村落,住在那里的人思想不比城市人來得前衛(wèi),他們依舊很守舊,思想比起城市人來說也相對保守。要是真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他的妻子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他,畢竟人言可畏,所以就算是侯中陽對她不忠,她也會隱忍了下來。除非侯中陽真的是做出了極度惡劣的事情,那么她還或許才會帶著孩子離開了他。要不然,她是永遠不會離開侯中陽的?!?/br> 冷瑜再次點了點頭,說道:“對?!?/br> 頓了一頓,又問:“如果侯中陽生了孩子,那么你有想過孩子這會兒到了哪兒嗎?” 黃琳說道:“如果侯中陽真的和妻子生下了孩子,那么他和孩子的關系一定很不好,而且也不會知道孩子如今的下落?!?/br> 冷瑜一挑眉,問道:“為什么?” 黃琳說道:“要是孩子和父親的關系良好,那么第一時間就會有人過來公安局里報案自己的父親失蹤了,而不是在他死了5天后一直到現在都沒接過任何投報?!?/br> 冷瑜原本緊繃著的臉在得到了黃琳認真細心的推斷后,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她說:“黃琳,你進步了哦?!?/br> 黃琳聽了老大忽然對自己贊賞,臉上一紅,說道:“唉,老大,和你比起來,我可差得遠了?!?/br> 頓了一頓,她又對冷瑜提出了另一個疑問:“老大,你有沒有想過侯中陽結婚了后,他或者妻子其中一方可能不孕,導致他們膝下無子?” 冷瑜一點頭:“嗯,也有可能?!?/br> 黃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說道:“要是他們真的生不出孩子,有沒有可能侯中陽的性格就不如咱們想的那么惡劣?如果他沒有孩子的話,那么孩子和他關系不好的推斷是不是也該被推翻了,而他妻子帶著孩子離開他的推斷是不是就不存在?” 冷瑜聽了后,漠然的臉上此時露出了一點笑容,她突然轉了話鋒,問道:“黃琳,你想見識一下夜總會嗎?” “什么?那我們真不回聯邦局了嗎?”黃琳語帶興奮地問道。 “回去根本就沒有用啊,咱們總不能守株待兔,我們去夜總會一下,或許還能查出點什么東西?!崩滂す麛嗟剞D了一個方向,往陽市一家最有名的高檔夜總會駛去。 冷瑜認真地望著前方的路況,突然開口說道:“噢,對了。如果侯中陽人品真不錯的話,應該也不會有人想對一個老人下毒手了吧?” 黃琳聽了后,啞然失笑:“老大,你怎么總是有個特別好的理由推翻我的疑問呢?唉,男人嘛。。色字頭上一把刀啊。。。有可能是他的姘頭想殺了他吧?!?/br> “那他的姘頭們也很富有啊,能給他這么多錢來收拾打扮自己,而且還有閑錢到處留情?!崩滂そ涌谡f道。 *** 在陽市公安局解剖室門口,一名女人坐在地上又哭又鬧。站在她身邊的警員感到很是無奈,同時心里還帶了一點點的同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