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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冷瑜身后的黃琳問道:“錯事?” 女人抬頭看了黃琳一眼,點(diǎn)頭說道:“對啊,他說做了錯事,只是他沒說做了什么錯事。但是,身為女人的我也有過青春期,因此我覺得他口里的錯事大概就是發(fā)現(xiàn)了女兒早戀,然后他身為父親不希望女兒因?yàn)樵鐟俣⒄`了學(xué)業(yè),因此棒打鴛鴦。不然,我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讓他的女兒在那樣的年齡里離家出走?!?/br> “所以,他一直都不知道女兒至今的下落?”冷瑜再次問道。 “不知道吧,我也沒問?!迸送嶂^摸了摸自己的酒杯。 “好,我們明白了?!崩滂ふ酒鹕韥?,和女人點(diǎn)了一下頭后,和黃琳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她。 此時,外面的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夜總會里人潮越來越多。冷瑜和黃琳快步踏出了夜總會,走到了車子前,發(fā)動了車子便離開了。 一路上,兩人保持著沉默,腦海里不斷回想起女人剛才說的話。 冷瑜望著前方,開口說道:“一個已經(jīng)死了妻子,然后女兒離家出走的男人竟然因?yàn)椴桓始拍軄硪箍倳锿媾?,這是什么道理?你說,要是咱們的王老大也是因?yàn)榕畠涸鐟俣舸蝤x鴦,直到女兒離家出走,他是不是也會來到夜總會里找女人?” 黃琳一笑,說道:“老大,你說得不錯呢。如果把角色稍微一調(diào)換,換成了侯中陽是咱們的王老大,我想結(jié)果很可能就不一樣了呢?!?/br> 一個正常的父親要是發(fā)現(xiàn)了女兒早戀,雖然拆散了女兒,但總會對女兒循循善誘,而不是把女兒弄走了后,自己又找上了別的女人。 良久,冷瑜才說道:“所以,我覺得侯中陽口里所說的錯事并非是剛才那個女人所說的這么簡單。他的背后或許隱藏了一個極大的秘密,而這個秘密甚至是連他都羞于說出口的秘密。不然,好好一個女兒,怎么可能就會無端端地離家出走,孤身一人闖蕩社會多年,至今都沒想過回來看他一眼。。” 第7章 冷瑜的話一說出口,黃琳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數(shù)秒鐘后,才驚問:“你是說侯中陽犯了很嚴(yán)重的錯誤,嚴(yán)重得讓他妻離子散?” 冷瑜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可能吧,畢竟人性的丑惡究竟可怕到什么程度你應(yīng)該也很清楚。?!?/br> 冷瑜開了一段路后,一手舉起了手機(jī),迅速地給蕭程打了一通電話。等到對面接起后,便問他:“怎么樣了?” 只聽對面蕭程氣喘呼呼地說道:“老大,我們查剩最后一家廠了,其它的都沒什么收獲?!?/br> 冷瑜微微嘆了口氣,說道:“沒事,我等你消息?!?/br> 她知道希望渺茫,但是只要一有線索,她都不想輕易放棄。 冷瑜已經(jīng)做了最壞的打算。 如果無法從衣服上的破孔中尋找出布料的顏色,那么她必須另尋出路,找到另一個線索來幫助破案。 此時,天已全黑,冷瑜把車開回到了公安局里,她和黃琳從車?yán)锾顺鰜怼?/br> 兩人已經(jīng)顧不上早已餓得咕咕響的肚子,她們快步走進(jìn)了公安局里,一眼便望見林馨坐在公安局的大廳。 當(dāng)冷瑜望著林馨那溫柔的臉龐時,心里軟了又軟,一身的疲憊終于被拋到了九宵云后。 林馨抬眼便望見了踏入公安局里的冷瑜,她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伸手就把手里的一件物事塞入了冷瑜的右手,說道:“這東西應(yīng)該會對你有很大的幫助。” 冷瑜接過了她手里的物事,摸了摸便知是那枚粉紅色的跳蛋。 她低頭輕聲對林馨說道:“剛才錢法醫(yī)已經(jīng)拍了照片給我” 林馨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fā)。然而,她一雙眼睛專注地注視著冷瑜,希望冷瑜能從自己遞給她的物事中領(lǐng)悟到案子的關(guān)鍵點(diǎn)。 冷瑜盯著林馨幽深的眼眸,微微一笑,問道:“林馨,你能告訴我嗎?躺在解剖室的男死者生前是干什么的?” 林馨也跟著笑了笑,說道:“據(jù)說,他以前是個中學(xué)老師?!?/br> 冷瑜對她一眨眼,再次問道:“那么,他有妻子嗎?” 林馨笑容更深了,她說:“當(dāng)然有了。” 冷瑜伸手握緊了林馨的手,問道:“那么他的妻子現(xiàn)在在哪兒呢?” 林馨伸手往公安局里的休息室指了指:“她就在里面休息呢,而且還暈倒了。” 冷瑜眼珠子一轉(zhuǎn),隨即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把林馨拉入了懷里,在她耳邊柔聲說道:“他有老婆,我也有老婆呢?!?/br> 冷瑜看著林馨逐漸泛紅的臉頰,便放開了她,迅速在她臉上落下了一吻后,便越過了她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林馨望著冷瑜遠(yuǎn)去的背影,搖了搖頭,暗嘆:她怎么能夠這么聰明呢? 冷瑜來到了休息室的門口,斂起了笑意,伸手隨意地敲了敲門,模樣顯得很是不屑。當(dāng)她聽見里面?zhèn)鞒鰜砦⑷醯拇饝?yīng)聲后,便扭開了門把,往里踏步,一抬頭便見一名中年女人坐在一張單人床上斷斷續(xù)續(xù)地哭著。 中年女人抬眼看見走進(jìn)來的是一名身材高挑的年輕女人后,哭聲更加響了,她哽咽說道:“我老公死了,你們一定要幫我討回公道,讓他在天之靈能夠得到安息?!?/br> 冷瑜一言不發(fā),直等到她哭聲漸止后,才冷冷地開口說道:“哭完了嗎?你其實(shí)是恨不得他早點(diǎn)死的,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