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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干嘛告發(fā)他了?他當年答應(yīng)在自己的保險里加上我的名字,但是一直都還沒做到。我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后,就拿這事來威脅他,讓他盡快把我的名字加上去。不過,這家伙總算也知道害怕。他為了堵住我的口,終于就在有一天在保險里加了我的名字,嘿嘿。但是,你知道嗎,這畜生在學(xué)校里的名聲極好,被譽為好好先生。所以,要是我告發(fā)了他,他就得受很多年的牢獄之災(zāi),對我對他都沒好處,因此,我后來看他遵守了承諾,所以他的事我以后都不再管了,他想怎樣便怎樣吧?!敝心昱说靡獾卣f道。 冷瑜笑了一下,說道:“你要是把他殺了,那筆豐厚的保險金可能就更快地歸你了?!?/br> 中年女人聽了后,連忙舉起了手搖了搖,說道:“不不,他不是我殺的。盡管我很想親手殺了這只畜生,但是我想還是不值得。萬一我把他殺了,而你們又查了出來我就是殺人兇手,那么不止是保險金沒了,而我還得面臨法律的制裁,這么做太不劃算。不過,我曾經(jīng)想過,要是學(xué)校里的女學(xué)生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而這事又傳到了家長的耳里,那就太好了。我想可能會有家長忍受不了自己的女兒被他糟蹋,所以就憤而把他殺掉,那樣的話,我就可以很快地得到這筆保險金。但是,過了這么多年一直到他退休了,他都還活得好好的。但是,現(xiàn)在可好了,竟然有人替我殺了他。我原先還不想過來認尸的,但是想到那筆保險金,我想還是快點把他領(lǐng)走吧,這樣就有證據(jù)和保險公司證明我老公確實已經(jīng)死了?!?/br> 冷瑜挑了挑眉,冷笑道:“怎么我倒是感覺你害怕死的是別人,因此才趕快來到公安局里認領(lǐng)尸體?然后,你還假仁假義地隨便哭了幾下,算是盡了你和他的夫妻之誼,還順便能夠確認尸體就是屬于何日生?” 中年女人哈哈一笑,說道:“警官,你很聰明啊,居然能夠猜到我的心思。” 冷瑜冷了一張臉看著她,突然就想到何日生夫婦其實緣分已盡,因此他的妻子在他死后,想到的只有保險金,而不是他們倆之間曾經(jīng)有過的一段感情。 她淡淡說道:“現(xiàn)在你的丈夫已死,無論他生前做了什么,我們還是會盡快地找出兇手。所以,明天我會到你家一趟?!?/br> 說完了后,便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踏出了休息室。 當林馨見冷瑜從休息室里走出來時,便站起身迎了上去,問道:“怎么樣了?” 冷瑜見她一臉關(guān)心,便伸手摟住了她的腰,輕聲說道:“先回家吧,咱們可以邊吃邊談。噢,對了,黃琳呢?” “她剛才進了解剖室一趟,出來時說襯衫的商標被兇手剪下了。然后,她又說想幫助蕭程他們,因此又跑出去了。”林馨解釋道。 “嗯?!崩滂c了點頭,隨手抽出手機,見黃琳果然給自己發(fā)了一條信息。 林馨和冷瑜手牽手走出公安局,她轉(zhuǎn)頭問了問冷瑜:“你接下來怎么打算?” 冷瑜低聲說道:“我明天會去何日生的家里一趟,想找找看他留下來的日記本。他在日記本里貼了許多學(xué)校里女學(xué)生的偷拍照,所以我是想找找看有沒有一個女孩兒是姓侯的。然后,我還得到他教過的學(xué)校里跑一趟,問問看在多年前何日生是不是和一個姓侯的女孩展開過一段師生戀情。最后一趟要去的地方就是夜總會,我想問問姓侯的女孩兒是不是也曾到過那兒上班?!?/br> 冷瑜快速地交代了自己明天的行程,而林馨聽了后,好奇地問道:“侯?為什么一定要找到這個姓侯的女孩?” 冷瑜則是一臉云淡風(fēng)輕,說道:“不知道啊,我也只是猜測。” 林馨聽了后,在她背后拍打了一下,說道:“猜測!怎么你老說猜測!” 第8章 冷瑜被林馨從后拍打了一下,雖然感到后背有些熱辣辣的疼,卻也不生氣。她笑著牽起了林馨的手,說:“我餓了,咱們先吃晚飯吧?!?/br> 兩人隨后來到了一家大排檔,隨便點了兩碗牛rou面,便開始吃了起來。林馨看著冷瑜吃得正香,便從自己的碗里夾了幾塊牛rou片給她,說道:“多吃點?!?/br> 冷瑜抬起頭望向了林馨,臉上微微一笑,然后低頭從她碗里把青菜夾了過來。 她從小就知道林馨不愛吃青菜,于是便養(yǎng)成了這種幫她把青菜一一挑走的習(xí)慣,而這樣的習(xí)慣伴隨著她們長大后變成了一種默契。 冷瑜三兩下便把碗里的牛rou面吃完了。 她從桌子上的一個紙巾盒抽走了兩張紙巾,一張遞給了林馨,另一張則往自己的唇上擦拭了一下,然后才說道:“先前我和黃琳討論過了案子,我們認為侯中陽和何日生兩名死者很大可能和兇手認識了同樣一個人,而這個人可能姓侯,和侯中陽或許存在著某種關(guān)系,然后他們兩人的死應(yīng)該就和她有關(guān)了?!?/br> 只是,姓侯的女孩兒這時候到了哪兒? 林馨吃完了最后一口面條,便放下了筷子,然后把碗輕輕推到了一邊,嘆道:“如果真是這樣,我怎么感覺姓侯的女孩兒很可憐?” 冷瑜點頭說道:“是啊,如果姓侯的女孩兒是案子里的殺人兇手,那這兩個男的也太厲害了,能把好好一個女孩兒逼成殺人魔。但事情如果是相反的,女孩兒被他們逼死了的話,那他們也的確是該死!” 不知怎么,在冷瑜的心里,她隱隱感覺到了或許兩名男死者做過的某種可恥和可怕的行為正是他們被殺害的主要動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