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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社會大眾的眼里,醫(yī)生仍舊是個令人向往的職業(yè),尤其是穿在身上的白大褂更是讓人對他們的職業(yè)刮目相看,總認為醫(yī)生能夠賺得比別人多,地位也會比別人高,甚至認為只有聰明的孩子才能夠修讀醫(yī)科。 而梁韓光從小仰慕著父親,因此選擇修讀醫(yī)科也是情有可原。 但是,在吳警官的心里,他不在乎這些,他想到的只有破案。 “是你父親讓你修讀醫(yī)科的嗎?”吳警官問道。 “不是,是我自愿要讀的,我父親從來就不逼我,他甚至還怕我當醫(yī)生呢。”梁韓光說到這里時,臉上再次掛了一絲笑容。 “哦?為什么?”吳警官略略感到好奇。 他不太明白為什么一個父親會擔心害怕孩子當醫(yī)生,尤其是當這個孩子擁有學醫(yī)的天賦。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認為如果我修讀醫(yī)科的話,壓力會比別人大吧,畢竟他曾經(jīng)走過這條路,知道其中的艱辛?!绷喉n光答道。 吳警官點了點頭,說道:“嗯,那也說得對呢。” 隨著兩人一問一答結束后,會議廳里再次陷入了沉默,而冷瑜從頭到尾都沒開過口,就連站在她身后的黃琳和蕭程都感到有些奇怪。 他們深知老大平時總會在這個時候問些刁鉆的問題,但是今天的她為何顯得如此安靜? 其實,不單是黃琳等人感到好奇,就連曾經(jīng)和冷瑜合作過多次的吳警官也感到了冷瑜的不一樣。 要不是冷瑜還正在活生生地坐在自己身旁,他都要以為身邊的椅子是空的呢。 可是,眼見冷瑜依舊沒針對這名孩子而做出任何回應時,吳警官只好對梁韓光說道:“好吧,我們問完了,要是沒什么事的話。?!?/br> 當他還沒說完時,身邊的冷瑜卻突然插口問道:“梁先生,你父親打過你嗎?” 冷瑜望著梁韓光的眸子猶如黑漆漆的深淵,像是能把人吸進去一樣。 當梁韓光對上了冷瑜的雙眼時,冷不防打了個寒噤,連她問自己的話都沒怎么聽清了。 “什么?”他呆呆問道。 冷瑜臉上依舊沒出現(xiàn)任何表情,她再次問道:“你父親打過你嗎?” 梁韓光此時愣了愣,可卻很快地搖頭說道:“沒有,他從來都不打我。。”頓了一頓,又說:“我和他見面的次數(shù)也不多,咱父子倆沒多少相處的機會,所以他不會舍得打我?!?/br> “那你母親呢?她打過你嗎?”冷瑜問了同樣的問題,只是這一次她把‘父親’這個詞換成了‘母親’。 梁韓光伸手撓了撓腦袋,垂眸說道:“母親是打過我的,但那也是因為我太過頑皮的緣故?!?/br> 冷瑜雙眉一挑,問道:“那她是怎么打你的?用的藤鞭嗎?還是怎么樣?” “她扇過我巴掌?!绷喉n光嘆道。 “那她扇你巴掌的時候,你幾歲呢?”冷瑜問道。 梁韓光歪著腦袋想了一想,然后說道:“大概9歲10歲吧,我也不記得了。” “除了那一次,她過后還打過你嗎?”冷瑜問道。 “過后就沒有打過了,只是偶爾會罵我?guī)拙涠?。我母親是個比較嚴格的人,在她扇我巴掌的那一次后,我就再也不敢頑皮了。不過,我母親對我還是很好的,只要我遇上了事,她都會迅速地給我解決?!绷喉n光一雙眼睛里閃出了對母親的愛。 “比如你遇上什么事情需要她替你出頭?”冷瑜問道。 “就好比如當別人家的孩子欺負我時,我母親都會替我解決。然后,久而久之,就沒人敢再欺負我了?!绷喉n光說道。 “或者也可以這么說吧。久而久之,就沒小孩敢再找你玩了?”冷瑜淡淡問道。 當冷瑜說出這個問題時,梁韓光臉上忍不住出現(xiàn)了一絲感概,他嘆道:“我母親就是太保護我了,因此孩子們后來也不愿意和我玩了。不過,那又怎樣呢?沒人陪我玩也不是什么嚴重的事情,因為我母親反正也會給我買了一大堆玩具。她告訴我說沒人陪我玩沒關系,我還有好多好多好玩的玩具呢,不怕一個人寂寞。然后,只要我玩得膩了,她就會再買新的玩具給我?!?/br> 冷瑜聽了后,內心里已經(jīng)有了個對陳以琴性格分析的初步大概。于是,她扭頭便對吳警官說道:“好了,我問完了,你還有其它問題嗎?” 吳警官微微一笑:“我倒是沒其它問題了呢?!?/br> 他后來扭頭對梁韓光再次說道:“我們的談話就到此為止,謝謝梁先生你的配合。”說著,便從椅子站起身來,把他領到了休息室里。 當他見梁韓光進入了休息室后,便對他吩咐道:“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就盡管和我們說。明天一早你的親戚就會來到陽市,他們會把你帶走。而我們這兒會繼續(xù)追蹤殺害你父母的兇手,如果有什么緊急狀況,我們很可能會再和你取得聯(lián)系。” 梁韓光點頭答應后,便往床上一躺。就在他蓋了被單后,想到從此父母無法陪伴在自己身邊,而自己將會孤獨地活在世上時,忍不住悲從中來,再次低聲哭泣。 當吳警官關上了休息室的門后,冷瑜迎面走了過來,對他說:“吳警官,我們繼續(xù)開會?!?/br> 吳警官抬手看了看自己的腕表,見已經(jīng)是晚上9點,而他這會兒還沒吃上晚飯呢。冷瑜見他露出了一幅饑腸轆轆的神色,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