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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警官,你為什么這么說?為什么又這么肯定呢?”吳警官好奇地問道。 冷瑜并沒有正面回答他,只是淡淡地對他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br> 吳警官更加好奇地望向冷瑜,絲毫不明白她話里的含義。 他想,冷瑜連照片都沒看見,怎么會知道這么多事呢? 由于心急,吳警官便加快了車速,所以他們很快就再次來到了梁城垣的別墅外。4個人從車里走下,迅速趕到了他的臥室里,見幾名警員正自圍住了一起,議論紛紛。 臥室里吵雜聲四處響起,大家都對所搜獲的照片指指點點、高談闊論,渾沒察覺冷瑜等人早已站在了他們身后。 吳警官從后擠了進去,說道:“把照片都給我吧?!?/br> 當警員們見是老大來了后,紛紛讓出了一條道,然后其中一名警員把手上的木盒蓋了起來,并把木盒子交給了吳警官,低聲說道:“老大,這是我們在死者臥室地板下所找到的一只盒子,里面裝的都是些舊照片。” 然而,究竟是怎么樣的照片,那名警員卻沒好意思開口。 吳警官接過了木盒子后,什么也沒說,就往地板下被撬開的一處望了過去,見那也只是一個很淺的長方形洞口,而木盒子塞了進去后,就沒有多余的空間了。 他蹲下身來仔細地瞧了幾眼,見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后,才又站起身來,問道:“還有其它的發(fā)現(xiàn)嗎?” 警員們搖了搖腦袋,說道:“暫時沒有了?!?/br> 吳警官只是“嗯”了一聲,然后轉身和冷瑜說道:“我們先看看這里面裝的都是些什么樣的照片吧?!?/br> 冷瑜等人點了點頭,便隨著吳警官一起來到了別墅大廳,然后他把木盒子放在了大廳上的一張桌子,打開盒子后,映入眼簾的照片隨即讓他眉頭深鎖。 黃琳和蕭程同時湊過去望向照片時,臉上忍不住就露出了鄙夷和惡心之色。 黃琳更是氣憤的說道:“這男人也太變態(tài)了??!” 吳警官緊抿著嘴唇,伸手進去木盒子里把照片取出,一張張地平鋪在了桌子上。 他和蕭程、黃琳都仔細地看著照片,唯獨冷瑜眼神淡漠,緩緩坐在了堆著照片的桌子旁的一張椅子上。 吳警官察覺到了冷瑜的靜默,忍不住問道:“冷警官,你是一早就猜到了嗎?” 冷瑜皺著眉頭,說道:“算是吧?!?/br> “你是怎么猜到的?”吳警官問道。 “吳警官,在幾天前的專案會上,你說過兇手似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性侵了陳以琴,并把她的整幅zigong都取下了,所以我就猜到了這兩名夫婦大概也對孩童同樣做出了這種令人感到憤恨的事,可能不是兩夫婦一起干的,也有可能是梁城垣一個人干的,而他妻子則負責拍照?!崩滂ぞ従徴f道。 黃琳再也不忍心看著這些照片,她從桌子旁退出,來到了客廳里的其中一個窗戶邊,望著窗外那黑漆漆的夜色。 她從褲兜里抽出了手機,忍住了淚水給梅花發(fā)了一條信息。 “梅花,我從來沒想過我有遭一日會看見這種事,然而它卻發(fā)生了,我很難過。?!?/br> 她握著手機等了良久,見梅花并沒給她任何回復,心想:都這么晚了,這個時間點,她應該已經睡著了。 就在她把手機重新收入褲兜里后,手機卻震動了,黃琳迅速取出了手機,看了一眼梅花發(fā)給自己的信息時,心里感到了一陣溫暖。 “無論是什么事,它都已經發(fā)生了,而你只需要記住不管你遇到什么樣的案子,我都會等你回來的,別難過了,抱抱你?!?/br> 雖然沒有及時得到梅花的抱抱和安慰,但是隔空傳達給自己的信息卻是讓黃琳在辦案的過程中感到了一絲不一樣。 她以前遇到了一些難纏并且比這個更可怕的案子時,都只是默默地把它吞下來,默默地平復著心緒,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 那是因為,她身邊已經有一個人愿意傾聽自己訴說一切的心事。 至于蕭程,當他想起自己懷疑的那個人很有可能是這幾組照片里的其中一名受害者時,心里也感到萬分難受,因為如果兇手真的是他,那么他確實也曾經慘遭被梁城垣和林盛川性侵過,而他的親兄弟或者親姐妹一定也曾遭遇了比他更加殘忍萬倍的事兒。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眾人望著照片里的孩童那萬般痛苦的表情時,良久都沒法說出話來。 一直到冷瑜深吸了一口氣后,才說道:“梁城垣有戀.童.癖,而他的對象都是小女孩,林盛川和梁城垣一樣都有這種病態(tài)的癖好,可是你們還記得我說他或許是個同性戀嗎?如果我的猜測都是對的話,那么從他臥室里應該也能搜出大量的這些猥褻的照片,只是他的對象應該都是小男孩?!?/br> 吳警官聽了后,沉聲問道:“那么陳以琴呢?她又為什么給這兩名男人拍下一堆的猥瑣照?她到底又存有什么樣的心態(tài)?” 冷瑜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存著什么心態(tài),這大概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只是她已經死了,我們也沒法解開她的心理問題。不過,陳以琴罪加一等,她既然知道丈夫和林盛川都有這種變態(tài)的癖好,卻是自告奮勇給他們拍下這些照片,甚至親眼見證他們如何猥褻性侵兒童,卻沒報警,還把這事當成是一種樂事,因此這幾個人當真罪該萬死?!?/br> --